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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口水,我只好沉着一张脸,非常严肃的样子,时不时点头附和,假装自己听懂了。 不过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用点头避过去的,直到我的小部下问我接下来的安排时,我彻彻底底地傻了眼。 傻眼——不应该是优秀的大人物该做的事情。 尽管我不擅长排兵布阵,可搞搞坏事什么的,还是极为擅长的。 我抓住了一个重点,乌卡兰这支队伍的首要任务不是去干架,而是去获得更多的领主的支持,让他们加入二皇子党,壮大势力。而第一个目标,是距离最近的领主。 这很简单。 我只需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乌卡兰没办法如愿就好了。 想了想,我问他:“你可以驱使多少人?” “一支二十人的队伍。” 我惊了,“你这个卧底当得太优秀了吧。” 他腼腆地笑了笑,深藏功与名,“您过奖了。” 得知我正掌控着一股还算可以的战斗力后,搞坏事也得心应手了,我向他细说了之后的安排,他也听得很认真,只不过表情却越来越阴暗,越来越阴险,还科科科地笑了起来,像是上了一个坏蛋速成班。 看到他仿佛一刹之间脱离少年的稚气,变成了城府深沉的成年人,我差点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但还好,我忍住了,一张嘴后,那声对不起变成了辛苦了。 听到我那一声慰问后,他咧嘴笑了,跟乌卡兰那款疯笑不同,他笑得傻兮兮的。 “能帮到您我觉得很高兴。” 他的高兴是由衷的。 为帮到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忙而高兴。 我不是太能理解,便问他。 他解释了不少,说我曾经是如何这样那样地帮助了他和他的朋友们,我却不能理解,因为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直到一个救济会的名字从他嘴里道出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我对那个救济会有一丁点的印象。 印象的来源是萨雷红着的脸。 宣誓成为我守护骑士的萨雷对于完成我的吩咐变得很拿手,却不擅长请求我。 于是,由于党派之争,立场有别的家族不少被陷害下狱,他们的家族骑士们难逃其害。 面对同窗的遭难,萨雷是红着一张脸来恳请我能施以援手的。 我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他。 因为这件事很简单,只要出钱就行,遭难的骑士们本来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只要跟帕什说一声,再用钱把他们从管制所里捞出来就可以了。况且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野男人多,钱多。 所以,成立那个救济会时,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仅仅是给了钱而已。 但仅仅是给了钱而已,我好像帮助了好多人的样子,甚至让他们到此时此刻,愿意为了回报我,而付出很多东西。 我忽然苦恼起来。 ——怎么办? 我一直自诩是一个坏女人,可怎么现在好像离这个名词越来越远了,渐渐往好女人的方向发展了。 果然,还是得多干点坏事,巩固一下自己的人生追求。 想到这里,我刚才对教小部下做坏事的愧疚感也瞬间消失了。 …… 做好了安排后,我突然很高兴,连粮仓也不想去烧了,就想等着看乌卡兰倒霉。 因此我放弃了去粮仓的打算,准备去没去过的地方转一转。 反正乌卡兰让我随意,我便到处走走逛逛,看看能不能挖到一点有价值的秘密。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一逛,逛出事了。 我不小心闯进了一间有很多人在的房间里。 乌卡兰也在。 我甫一和他对上视线,便见他像捡到了宝贝一样,拳掌一敲,霸道且不容置疑道:“就决定是我可爱的露露了!” “?” 不、不是。 你又要抓着我去发什么疯?! 第77章 一零九 封印解除后的乌卡兰,让我不能…… 亚兰特帝国是一个拥有宗教信仰的帝国, 绝大多数的人都信仰着天上的神,那个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可也不是所有人、所有地区,都敬爱他、信奉他。 比如说, 我和乌卡兰此刻身处的地区, 隶属于梅安特伯爵管辖的这一方领土,便是个不信奉神, 甚至恨不得把所有神的信徒踩在脚底下,用脚尖碾成液体的地方。 我和乌卡兰行走在梅安特伯爵领地的乡间小道上。 倘若只看我轻快——实际上是逃难般的步伐, 嘴边甜美——实际上是强作镇定的虚假笑容, 很像是贵族少爷领着他的女伴在郊外游玩。 但并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很害怕, 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我想,如果眼神能化成刀, 那我应该被那些在田间耕地的农民们杀死了无数次了。 一切,全都要怪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疯子! 也不知道乌卡兰是哪根筋不对, 得到神父执照后的他对这个身份非常自豪,可以说是自豪到了极点, 时时刻刻穿着一套黑白的牧师袍, 还把缀有神象征的饰物挂在脖子上, 标准的神父打扮。 换在平时, 没有问题。 但现在, 问题大了, 太大了, 大了去了,简直能把我们弄死了!! 他明明是来劝说梅安特伯爵加入二皇子党的,可来到了梅安特伯爵的领地后, 依旧一副神父的打扮,人家跟你一打照面就想干掉你,更遑论借兵给你了? 不,不对,别说借兵给他了,现在可能连我们两个的命都保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 这个神经病! 他自己不想活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可怜又可爱的我一起去殉死?!我还那么年轻,还没有玩够男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投身于死神的怀抱? 还有,正如我刚才所说,乌卡兰此行的目的是工作。 既然是工作,那他为什么要带上我?!为什么不带他的军师? 我能起什么用啊? 除了跟他竞争一下,看能不能把梅安特伯爵拉进皇长子党的阵营之外,根本一无是处啊! 我又生气又崩溃,还害怕,得防着在田里种地的农民冲上来一锄头搞死我。 终于,当看见乌卡兰事不关己,甚至非常享受人群的注目、成为焦点的感觉,我实在忍不住了,决定提点一下他。 “神父大人,虽然能明白您对自己的身份非常自豪,但……考虑到我们当前的情况,您要不要先把这可能会要了我们命的牧师袍脱掉呢?” 我不知道乌卡兰听懂了没有。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不能明白为什么我突然让他脱衣服,可想了想,他的眸光乍然一亮,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