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的声线拉平了,轻得几乎无力,充满了疲惫。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自嘲地提了提嘴角,“你从来不相信我对劳莱伯爵的爱,认为我是为了权力和地位而出卖身体。不过,也对,我如今确实是屈身于其他男人的肮脏女人” “但即使如此,萨雷,我也会依靠自己的方式,守护所有人。” 尾音落下。 我不再去看因我优秀的临场发挥功力而像是木头矗在原地的骑士,转身便离开了——因为我演着演着就有点飘了,倘若深究的话,有些话怕是圆不过来。 不过,这虚假的、精彩的又狗血的暗黑故事对于自视清高的萨雷而言,打击兴许仍是不小。 他将这份能赚到金钱却背离理想追求的工作视为耻辱,他能愿意留在这满是屈辱的地方已是最大的尽责、将骑士精神贯彻始终——尽管他从没有说出口,可从他时时流露出的刚正不阿的神色中,我看到了一切。 但如今,我却告诉他——他没有能力保护他宣誓效忠的主人,也无法守护幸存的遗孀,让她受尽了玷污和屈辱。 现实和想象的反差足以给他当头一棒,即使他没有全信也好,这一通话也能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职守。 我对萨雷的期待仅仅在于日后能成为我贴心的小护盾。 不过,假如他能顺藤摸瓜、机敏地找到一些乌卡兰、帕什闯入庄园的证据,并决心要为死去的劳莱伯爵报仇,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即使他不够机敏,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关系。 我想,我可爱的费特,一定会在无意间向他透露些可靠的情报的。 * 我对闯入者的目的没有一丝兴趣。 他想让我找的东西,我还就偏偏不找了! 能让人拱手相让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书房都给他翻遍了? 我还翻什么? 就算是我误会了,他确确实实想偷某样东西,我也没必要拦他。 我都穷成这个鬼模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偷吧,最好把我的负债全部偷走好了。 眼下,揪出在劳莱伯爵葬礼上捣乱的混蛋——那个让死者抬手、几乎吓没了我半条命的宇宙级王八蛋,对我来说更重要。 经伊莲恩所述,早晨的例行检查时,放置在伯爵尸首手臂处的木头装置尚不存在——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连尸体的衣袖都会检查的谨慎女人。 如此一来,安置道具的时间点只剩下安科斯的乌鸦前来追债、所有人全部聚在了大门的时刻。 ——是几乎所有人。 我很确信:四女莎拉、腿脚不方便的三子蒙利查、五女雪莉、以及抱着雪莉的女仆,当时依旧留在了黑色大厅内。 于是,追悼会才刚刚落下帷幕,送走了餍足的客人们,我就把莎拉拎到了我的跟前,进行一对一的母女谈话。 第一怀疑对象为什么是莎拉? 因为在见面的第一天,莎拉不仅用皮球击中了我的后脑勺,还解开了我小裙子的绸带,使我当众出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她偷吃了我本该有五块最终只剩下两块的小蛋糕、把我的戒指送给了邻居家的帅小伙当作彼此定情信物、还将我昂贵的限量版香水泡了脚。 我一点都不记仇。 真的。 噢,对了,莎拉和她的小皮球还毁了新婚夜晚我苦心布置的意外现场。 而我才刚刚在沙发坐下一秒钟,对面小恶魔的嘴里便蹦出了一句老深沉了的话。 “我,一无所知。” “……” 瞧,我不废吹灰之力就抓到了把我魂都吓没了的惹事精。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从还没有坐热的沙发上站起,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死不认账的莎拉,比恶魔还要冷酷地说:“从今以后,软糖没有了、曲奇没有了。你配拥有的,只剩下——萝卜、以及青椒。” 莎拉的反应让我恍然看见了一个世界的崩塌。 但,算上这次,我已经足足看过四个世界的崩塌了。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 我的心,了无波澜。 见崩塌的世界不能再从我这里骗取原谅,莎拉急得大哭了出来,她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大腿,把只花了一秒就飙出来的眼泪鼻涕抹在我的裙子上,活像是死了爸妈般地——不,得知劳莱伯爵死讯时,莎拉可是不屑一顾。 “连母亲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了,你还让我怎么活下去?!” 我不理会,并艰难地朝门边移动。 “你不爱我了!坏女人是不是背着莎拉在外面生了别的女儿?” “是的。我现在要去给她喂奶了。再见了,莎拉。” 莎拉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mama’的难以置信目光瞪我。 下一秒,她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你是我的!!!” “供出真凶是让我们继续愉快地做母女的唯一途径。” “不,我绝不!!”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对着正仰着脑袋偷偷看我的莎拉,我咧开了嘴角,弧度逐渐扩大之际,眼睛也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反派笑容。 莎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马醒悟了过来。 她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连忙慌张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仿佛这样就能把脱口的话撤销、全部咽回肚子里。 但,已经晚了。 谁让她的mama是这般的聪明绝顶。 我已经抓到在葬礼上捣乱的真凶了。 嫌疑人一共四名。 排除掉毫无作案能力的雪莉、对我忠心耿耿的女仆,真凶便锁定在了莎拉和蒙利查的身上。 眼下,莎拉又傻乎乎地暴露出了‘绝不供出真凶’的言论。如此,这场侦探游戏便暂时告一段落了。 是蒙利查。 我的三儿子,也是莎拉的双胞胎哥哥。 这样的答案着实令我意外。 坦白说,假如是乔洛斯的手笔我倒还能理解,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紧张,之前他也对我展现出了深刻的怨恨。虽然,惯了直来直去的他没有设计出葬礼上事故的灵巧心思。 我检查过让劳莱伯爵抬手的小道具。 做得很精细,绝不是街上路边摊卖的捉弄人的小玩意。既小巧,藏在劳莱伯爵的衣袖里不会被察觉,又充满了计算的痕迹——能让它刚好在我对亡夫追悼时,让其的手正正指向我。 倘若我的反应再慢上半分,‘涉嫌谋杀丈夫以致其死后回魂于葬礼上指认凶手’的罪名也许就一辈子也摘不掉了。 这该是如何歹毒又精密的心机啊! 蒙利查实在不像是能算计出一切的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