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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空空的。她想起他们准备的仿造眼球和心脏,胃里忽然一阵翻涌。 “我去趟卫生间。” 她开了隔门精神恍惚的跑出去,却一头撞在别人身上。 她没抬头,不适的捂着嘴道歉,“对不起。” 她想绕过去,却被一把拉住了胳膊。 阮棉懵懵抬头,才发现居然是顾翡夜。 顾翡夜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八号死了......” “什么?”她声音不大,顾翡夜没听清楚。 阮棉猛地回过神来,她胡乱摇头,“没什么,我去趟卫生间。” 她跑出两步,顾翡夜才后知后觉的琢磨过来。 她说,八号死了? 阮棉冲进卫生间,一顿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手上她抓过的那个心脏的触感清晰的在她脑海中浮现,虽然知道他们那个是假的,但就是...... 她挤了一大团洗手液,皮肤搓的发红,但那种触感好像消失不掉一样。 她难受的抠自己的手。 卫生间的门被敲了两声,她猛地停下。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突然发现刚刚她居然也魔怔了。 以为有人要用卫生间,她胡乱擦擦手出去。没想到是顾翡夜。 阮棉勉强镇定心神,有些躲闪的问,“你在这里干嘛?” 顾翡夜神情严肃,“你刚刚说八号死了?怎么回事?” 阮棉想着,何必再告诉一个人,膈应人呢,她装傻,“啊?什么呀?” 顾翡夜眸色幽黑,深不见底,他声音很冷静,“我听到你干呕了。” 阮棉表情垮下,“你别问了,知道的多有什么好的?”这话像是说给他,又像是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好奇。 “事实就是事实,我不喜欢逃避。直接说吧。” 阮棉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眼神里丝毫没有犹豫的成分,她抿了抿唇,“是的,八号死了。不是表演,他是个哑巴,精神异常。举办方封锁了消息。” 顾翡夜有些怔神,刚刚在门口站着这几分钟,他心中已经有过很多猜测。 阮棉见他面色不好,低声抱怨,“都说了,干嘛非要问。”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自己的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齐刷刷砍掉自己半个手掌,随后又用刀割开胸膛,生生掏出自己的心脏。 她身体颤抖起来,靠在卫生间墙壁上。 所有人都以为是一场表演。 那个人为什么要选在那样的地方? 顾翡夜盯着自己手看了半响,推门进入卫生间。 阮棉靠着墙听着里面的水声,想起他干活都要戴白手套,貌似有洁癖。那颗心脏,他也拿过挺长时间。 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整场大赛两颗心脏,他们的是假的,然而有一颗是真的...... 太玄幻了...... 幸好那个拿到心脏的人,不知道那是真的...... * 回到浣市后,阮棉开始精神衰弱,第二期已经播出了,但她根本不想看,网也不想上。 这两天她睡眠质量呈指数倍下降,喝再多牛奶做再多瑜伽都没用,泡脚桶里放药包,家里点熏香也试了,都没用。 她以前从来不怕小丑的脸,这两天天天被小丑吓醒。 导演给她发来消息:[小阮,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有需要去看看。地址:长安路88号] 那天回来前一看,各自都心里有数这事谁知道了。 网上完全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消息封锁的很好,大家只知道有个厉害的血腥魔术师,不知道这位伟大的魔术师是用生命来了场最后的演出...... 本来童晶想要她去拍她mama那边的广告,阮棉实在提不起精神,看时间还能拖,便推后了。 周二这天,她闺蜜林语倩国外的画展结束,回来找她。 打开门,一头及腰黑长直,气质文艺清新的姑娘娉娉婷婷站在门口。 阮棉一见到她,瞬间泪盈于睫。 林语倩吓了一跳,“宝贝,我们这才半个月不见,你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十点就睡觉都能长这么大黑眼圈!” 阮棉抱着她,埋头在她肩上,这几天的疲惫消散了些许。 “最近有点失眠......” 她不想吓自己闺蜜,没打算和她说这次的录制,那个小丑男人更不打算说了。 林语倩推着她进去,“哎,二傻子,让我进去,咱坐下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林语倩边给她修指甲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网上的人骂你啊?” 和她文艺清新的气质不同,林语倩是个气质诈骗,她性格大大咧咧,还有个特别的爱好,掏耳朵和修指甲。 阮棉应付的点头,其实她根本没看过评论,这两天网都没上,光看喜剧电影压阴影了。 林语倩给她剪完手指甲,掏出手机给她念评论。 “傻宝,是不还没敢看第二期呢?放心,我飞机上看了,没人骂你,我给你念哈。” “哇!阮棉好厉害,居然还会做菜!胆子又大又贴心,爱了~” “啊啊啊啊,粉了粉了,棉棉太可爱了叭!被动物们喜欢的女孩子也不会差的!” “嘤嘤嘤,顾哥,原谅我爬墙了,投入棉花糖大军!开启养成小棉花糖的历程!冲呐——” 阮棉:“......” “哎呀,你快停啦,不要念啦。” 她语调夸张,阮棉听的尴尬的想抠墙。 林语倩咯咯笑了一会儿,摸摸她的脑袋,“真没人骂你啦,第二期播出涨了不少粉呢,棉儿,相信我,你是真的大可爱。” 阮棉已经习惯了自家闺蜜日常夸夸夸模式,眼睛弯弯露出笑容,脸上神采都恢复了不少。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阮棉有轻微来电恐惧症,看到电话她长呼了一口气才接起,“喂?” 那边传来不标准的普通话,“那个,棉棉,我是李天阳.....” 阮棉惊讶,“啊,小阳呀,你下山了吗?” “嗯,我坐了火车,明天就到浣市了......”火车上,李天阳一阵忐忑,握紧了手上的老旧手机。他没有说坐了火车,其实是他心底卑劣的害怕她不愿意了...... 虽然他觉得她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不会说话不算。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阮棉应声,“嗯,小阳,明天我朋友去接你,到时候给你安排学校,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都安排好的。” 李天阳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来吗?” 阮棉现在真的不想出门,她感觉她整个人都萎了,什么都不想干。怕伤害到少年的心,她只好说谎,“抱歉呀小阳,我明天有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