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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半边脸皮肤溃烂黄色的脓水冒出,又恶心又惊悚。 波利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你好,有什么事吗?” 恐怖女郎发出好听的声音。 波利这才回过神来, 呼, 是其他组的人。看了眼已经结束的上一组, 他匆匆道:“我同伴有事,麻烦你帮我一下,先按一下红色按钮,等我举起手,再按一下白色按钮!” 阮棉点头, “嗯,好的。” 波利匆匆往台前走了。 阮棉过去他说的那边,按完红色按钮,站在一边盯着屏幕准备。 黑色的人影一寸寸放大,阵阵风声响起,隐约可见布在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钻出来。 阮棉紧盯着,见他慢慢往起伸手,准备按按钮。就在这时,一个戴面具的大高个边往过冲边喊,“不要按!” 阮棉:“?” 大高个边跑边叫:“不是白的,是蓝的!” 阮棉:“可是他说白的啊?” “我改了!” 大高个一个跨步冲过来,脚下一滑,一脑袋撞按钮上了。 阮棉:“......” 台上,突然,一道巨大的莹白色光柱将波利笼罩。穿白衣服的人手上拿着根布条举着手。 波利懵了,台下观众也懵了。 投影消失了,他就像一个小丑,站在所有观众面前,被□□裸的打量。 波利瞬间心态崩了,灰溜溜跑出去。 他气的要死,都说了按白色按钮!怎么有这么蠢的人,上帝?她不会是故意的吧?好排除一个有威胁的对手? 一到后台,只见他队友也站着,此刻正呆愣,见到他狂道歉。 阮棉见顾翡夜过来了,赶紧跑过去,“你去哪了?该我们了!” “拿着这个。”顾翡夜张开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五颗圆溜溜的东西。 “这是什么?” “眼珠。” 阮棉懂他的意思了,接过。 “千万别摔倒,走稳一些,抓好丝线。” 阮棉点头,向前面走。 * 会场再度陷入黑暗,浓稠的黑色将所有人包裹其中。这样的黑暗经过这一天的锻炼大家已经习惯了,安静等待接下来的表演。 只是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在黑暗中对时间的估摸似乎会变弱,总觉得过了很久。 周围一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一点声音。 林恩坐在中央的位置,他是被朋友拉着来的,他胆子比一般人大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此刻他紧张的双手紧扣,眼前一片黑暗,他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椅子之间隔着的位置太远了,恍惚间,他总觉得周围人都不在了,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比希望有人能发出一点声响。 一点就行。 然而—— 没有。 随着时间流逝,心脏开始急速跳动。 突然,轻缓悠扬的童谣响起,和他一样,很多人舒了口气。 只是,为什么是童谣? 小孩子的声音慢慢越离越远,他们好像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女音吟唱。温和的歌声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充斥着一股诡异感。 林恩是音乐系的学生,他敏锐注意到,歌曲中隐约可以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像是钟表在走动中。 声音渐渐变的清晰,甚至盖过了女声吟唱。 “啊啊啊啊啊——” 尖利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猝不及防。 林恩猛的抖了一下,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黑暗中,似乎是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啊——什么东西?” 林恩喉结动了动,缩紧了身体。 不要过来。 没关系,都是假的。 乐声渐渐变的诡异,像是风吹过破旧的门板,吱呀吱呀。 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破裂的惨叫? 坐在第一排的作曲人先生双目透亮,激动的坐直听着音乐。 太有灵气了。 而另一边的一位老先生,忽然闻到一阵血液的腥味,他伸手去抓,空的,什么都没有。 脖颈处忽然一闪而逝,凉凉的、粘糊糊的触感。 一滴液体从他头上滴落,他瞪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太黑了。 他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出声,“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音乐中一声哭号似乎在回应他。 “啪嗒。” 一个东西砸在他头顶,顺着滚过,他手一张,抓住。 很有弹性。 耳边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别捏我的眼珠子。” 一股凉意顺着脖颈窜遍全身,他手一抖,那颗东西被他猛的扔出去,“谁?” 他这一声大吼,带动了其他人的恐惧。 恐惧极易传染,本来不怕的人,周围的人都很恐惧,也跟着心跳起来。 林恩已经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找虐,听着会场时不时响起的声音,他四处看,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 他坐的这么靠里,应该没事吧?会场时不时响起的惊叫咒骂弄的他心惊不已。 什么时候结束?这音乐是谁弄的?太吓人了。 忽然,他感觉面前似乎闪过什么,因为他的脚好像被碰了一下...... 屏息等了几秒,没有声音。 他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电锯的声音! 林恩瞬间手脚发麻,完全忘了这只是一个比赛,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杀人魔。 “啊,别过来!” “咚——” 电锯砸在地上砰的一声。 与地板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 林恩待不住了,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低声道:“利亚,你在吗?” “在。” 他顺着声音往过走,他顾不得了,虽然来之前举办方要求不能离开座位,但他不想管了,大不了赔钱。 只是他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他走偏了,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滑,他重重摔倒。 痒痒的触感落在脸上。 “?” 下一秒,一个东西直接砸在他脸上,似乎还在跳动着。 林恩失魂般的抓住。 如此熟悉的触感。 心脏—— 小丑丢下台他抓到手的心脏! 他挥舞着手大叫。利亚着急的喊,“林恩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林恩只顾着喊叫,手上残留着那颗心脏的触感。 跳动的、粘腻的、热乎乎的。 音乐声悄然消失,隔了半分钟,光柱再次亮起。 林恩已经有些精神恍惚,怎么都不要坐回去,看到椅子后方的电锯更是心发颤。它的刀锋是那么锋利。 “林恩,只有六个节目了,马上就结束了。” 好说歹说,林恩勉强坐回去,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