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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和他无关的样子,整日悠闲地四处溜达。 教内众人对此敢怒也敢言, 却没人拗得过教主, 毕竟……打不过。 就像今日,原本他找教主是为了请教主回去开对抗大会的, 结果却被揍得起不来,最后只能陪着教主在昆仑山山脚下的客栈喝着一口下去全是冰碴子的“茶”,现在更是夸张了,他还要做教主“拐卖人口”的帮凶。 “教主的意思是, 你见色起意,想要带走祈红玉,然后被武林盟主的儿子看到了,他们要阻拦你,被你杀掉了?” 将自家教主想表达的意思重新整理了一下,尤无渊皮笑rou不笑地看向申屠琰,郑重地询问道:“您确定要这样对外说?” “不是我编的。”某教主被揭穿也丝毫不让步,坚定不移地将锅背在自己身上,“事实就是这样,他们都是我杀的。” “教主,”尤无渊嘴角抽了抽,“您撒这种谎有意思吗?您杀人什么时候用过剑?” 他又不瞎,那些人分明是死于一剑封喉的精妙剑法,而他们家教主压根就没学过剑法。 “你看出来了?”申屠琰心情甚好地给了尤无渊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自顾又得意起来,“是吧,我也觉得我的女人剑法很不错,不多不少,刚好一剑索命,出剑几次就是几条人命,甚至精妙!” 尤无渊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直接杀人篡教的冲动,无视了申屠琰那句无端骄傲的“我的女人”,认真又无比庄重地开口:“教主,您知道现在全武林都在准备讨伐我们揽月教吗?” 申屠琰“啊”了一声表示知道,但那心思明显没在这事儿上——他似乎生怕肩上扛着的人不舒服,还抽空调了个姿势。 尤无渊的表情顿时呈现微妙的扭曲。 他有心想提醒自家教主把人抱在怀里会更好,但随即又想,果然红颜祸水,教主只和祈红玉打个照面就被她迷了心智,还要替她背锅,让她吃点苦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他闭口没吭声,继续谈起当下揽月教最大的难题。 “您也知道我们原本就和中原武林的人结了仇,现在又这样惹怒武林盟主真的好吗?”尤无渊说的很委婉,虽然他内心很想直接喊出来“我求你了别作死了”,不过他先前被教主一掌拍到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他实在没勇气惹恼教主。 “还有,虽然祈红玉是很美,但她的事情现在很麻烦,属下觉得教主还是……” “要不你来当教主吧?”申屠琰忽然开口,一边转头看向尤无渊,他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得像是只要尤无渊点个头,他立马把教主的位置让出来,尤无渊却是后背猛地发凉,立刻狂摇头。 “不不,属下没那个意思……” “那就不要对我说什么你觉得,本教主不要你觉得,就要自己觉得。”申屠琰淡淡地挑眉,眉宇间第一次透出懒洋洋以外的神色,却隐约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与傲然,“那些人是本教主的女人杀的,和本教主杀的没什么区别。既然已经和中原武林结了仇,又何妨闹得更大一点?难道本教主把杀人的罪名都推给这女人,那些人就觉得我们揽月教是无辜的了?” 尤无渊蓦地顿住,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家教主说的是实话,揽月教从一开始就和中原武林站在对立面,无论怎样都无法和解了。 是啊,既然这样,多一项罪名又怎么了吗? 左护法被自家教主说服了,呆愣的功夫,某教主已经扛着“他的女人”飞快离开了,尤无渊愣了好半晌才忽然想起来,教主那些话里最最奇怪也最说不通的一点——教主为什么非要带走祈红玉? ****** 还能是为什么?定然是见色起意!右护法不屑地想。 和左护法想得多又总想凡事周全的性子不同,右护法秦笑是个急性子。她是前任教主捡来的孤儿之一,从小和一群同样的孤儿们一起接受十分严苛的训练,在十几岁时因为任务失败差点被老教主杀了,是教主夫人秦若雪救了她一命,把她收在身边,还给她起了秦笑这个名字,因此秦笑心中秦若雪就是宛如母亲一般的存在。 秦若雪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临终前特意把秦笑托付给了申屠琰,申屠琰约莫是看在继母的情分上给了秦笑一个右护法的名头,但实际上他几乎很少给秦笑安排什么事。教内众人常说是因为申屠琰不喜欢教主夫人这个继母,自然也讨厌秦笑,不愿意重用她也是理所当然。 秦笑也是这么想的,一方面她觉得申屠琰这样对故去的前教主夫人不够尊重,对他很不满,另一方面她内心也隐隐为自己派不上用场感到自卑,矛盾之下导致脾气越来越差,对申屠琰也越来越不满,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客气,教内众人都觉得她简直是在找死,但教主好像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每每任由她自顾跳脚也不闻不问。 尤无渊称教主这种行为是:图个乐子。 而现在,被教主当个乐子留在教中做右护法的秦笑终于迎来了申屠琰成为教主后的第一个任务——给教主的女人洗澡换衣服…… “你的女人你怎么不自己给她洗?” 被当做丫鬟用的右护法觉得备受屈辱,当场掀桌表示抗议,但申屠琰却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仿佛完全不知道她在恼怒什么。 “还没正式成亲,好像不合适吧?”尽管说着这样的话,申屠琰的眼神中却已经透出跃跃欲试的味道来,仿佛秦笑的话提醒了他什么。 尤无渊眉头一跳,正暗叫不好,果然见下一刻自家教主就一脸醍醐灌顶一般“哦”了一声。 “不过你说的也对,不管成没成亲,她都是我的女人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对她做那些事?”说完这话,申屠琰成功地“说服”了自己,自顾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完全无视了已经整个人都快着火的右护法和嘴角抽搐得仿佛面部抽筋的左护法,直到秦笑忽然用力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去!我去行了吧!” 申屠琰转过头,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秦笑,皱眉道:“我说了,这件事只有我能做,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继续去种花。” 因为实在无事可做,穷极无聊的右护法在自己院中种了一小片见春花,这是她的小秘密,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实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只不过没人敢当面触动自尊心薄弱的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