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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过去学,自行车离他的生活太远了。 他露出羞赧又尴尬的神色,头一回,像个孩子,竟是不知所措。 谢宝南笑起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那我不等你了,我先过去了。” “喂,你……”陈邺的声音被卷进风里。 谢宝南头也不回,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远。陈邺气得胸闷,小家伙就这么把他扔在了这里。 谢宝南赶到秋水广场的时候,义演刚刚开始。 孙倩的乐队打头阵,作为开场。 他们的乐队名是深井末梢,由神经末梢转化而来,据说是因为他们的歌曲总能触动大家的神经末梢。 乐队一共有三个人,孙倩是主唱兼贝斯手。其他二人是男生,一个打架子鼓,一个弹吉他。 谢宝南上回看孙倩表演还是大一下学期,那天是李铮生日,他们刚刚获得了市英语演讲比赛的大奖。 如今一年多过去,孙倩唱得更好了。 现场又燃又炸,吸引了大批驻足观看的观众,募捐善款一直有所收获。 几首歌曲结束,深井末梢走下舞台,谢宝南立刻去后台找孙倩。 孙倩问她唱得怎么样,谢宝南竖起了大拇指。 孙倩说:“我们最近给各大唱片公司都寄了小样,不知道会不会有公司看中,签下我们。” 谢宝南鼓励她:“肯定有。你唱得这么好,要有信心。” 李铮在这时走进来,笑说:“孙大明星,以后红了,可不要忘了我们。” 孙倩也笑:“李大才子,到时记得采访我,给你独家。” 义演结束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秋水广场亮起五彩的灯光,映着夜的影子。 李铮和义工组织一起回市区整理募捐款项,孙倩也要同乐队回酒吧驻唱,谢宝南去路边找共享单车。 这时间,竟然一辆共享单车都没有了。 秋水广场虽然离学校不远,但还是有一段路,走路大约要半个小时。她无奈地转身,马路尽头是陈邺。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自行车,哑光的黑色漆面,透着低调的贵气,看上去似乎是新的。 见了她,陈邺踩着踏板,稳稳当当地骑过来,在她面前悠然停下。 谢宝南眼睛里有藏不住的讶异。 短短一个下午,他已经学会了骑自行车。他太娴熟,太自如了,全然不像是刚刚学会的模样。 就在这时,秋水广场的喷泉忽然开启。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谢宝南吓了一跳。转头,在一片水帘里,光影交织,梦幻而迷离,像是梦境。 夜色在陈邺周身晕出一圈影,他看着她,问:“小姐,搭车吗?” 语调微扬,竟是莫名的得意。 第47章 你真的爱她? 那辆周身漆黑的自行车, 没有后座,只有前面的一道横杠,像是专门为她准备似的。 陈邺担心她坐着不舒服, 脱了大衣,叠好垫在横杠上, 朝她伸出手,“上来吧。” 大衣里是灰色的毛衣, 这样冷的天, 并不能抵御严寒。 “不冷吗?”谢宝南问。 “不冷。” 美人在怀,又岂会冷。 谢宝南撑着他的手,坐在了横杠上。她瘦,空间还算宽敞。衣服厚厚一层垫在屁股下,柔软而温暖。 “坐稳了吗?” 陈邺的气息擦过耳边, 她红着耳朵点头。 他这才将另一只手臂环绕过来,将她圈在臂弯里。 离得足够近,谢宝南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和胸膛上一点灼人的温度。 她不敢偏头, 只觉得他就在耳侧,随时要亲到她似的。 冬夜的凉风,冷却了她脸颊的温度。她双手紧紧握着车龙头, 感受到手心的横杆由凉变热。 陈邺骑得很稳, 生怕颠到她, 特意避开了道路上所有的起伏和井盖。 一路沿着广场,有喷泉,有灯光。光影里有绵绵情意,不知会绵延到何处。 可他见到的,却都是眼前怀里的这个女孩。 不见光, 不见影,只有她。 “你怎么学会的?”谢宝南开口,努力找着话题。 陈邺反问:“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言语间依旧是陈总的自信。 “以前从没骑过自行车?”她好奇。 “嗯,第一次。” 却学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好,甚至可以载上心爱的女孩。 下午谢宝南丢下他后,陈邺立刻给范明宇打电话,让对方来教自己骑自行车。 范明宇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重复道:“叔,你说的是自行车吗?自行车,bicyle?” 陈邺“嗯”了声,又问:“你会吗?” 范明宇哈哈一笑,“我当然会了,自行车谁不会啊?” 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电话那头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他吞噬,只好匆忙打圆场,“其实我也只会个皮毛。” 陈邺悟性高,没有花太多时间,已经掌握了要领。 之后,他去店里挑选自行车。 新潮的车型前面都没有横杠,无法载人。陈邺选来选去,终于选中一款最老式的车型。前面带横杠,为的,只是能送她回学校。 他提了车,到了无人之处,对范明宇说:“上来。” 范明宇:“……” 范明宇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只能乖乖坐上去,讪笑:“叔,我这样会不会太娘了?” 陈邺冷冷道:“闭嘴。” 刚学会自行车,陈邺还不太熟练,猛然间载了一个人,车身左右摇晃。 范明宇放下内心的芥蒂,指挥道:“你放轻松,重心要稳。” 半小时后,陈邺到底是摸索出了一套载人方法。 范明宇立刻邀功:“叔,你现在载婶婶肯定没问题了。我这老师当的还行吧?” 陈邺拍拍范明宇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该减肥了。” 范明宇:“……” 陈邺回想下午的场景,眷恋这一刻,问她:“孙倩怎么在这里表演?” “是义演,为渐冻人募捐。” 他们渐渐驶离广场,周边的光暗下来。 陈邺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又问:“她的乐队叫什么?” “深井末梢。” “神经末梢?”陈邺不理解,“你在学外国人讲话?” 谢宝南“扑哧”一声笑出来,“是很深的一口井的那个深井。” 陈邺:“……” 他不懂网络用语,谢宝南耐心地同他解释。她的声音很软,像是冬夜的一颗烤栗子,带着丝丝甜甜的软糯。 夜风凉凉,谢宝南说了很多。她说起乐队,说起孙倩的梦想,还说孙倩以后会成为大明星。 她乐于说,他就乐于听,哪怕说的都是他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