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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从头到脚的凉意。 幸好很快,几名保安冲过来,将王蓉蓉架走。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却清楚地传遍了整个公司:“谢宝南,你去问问,公司里谁会承认你的工作能力?谁不知道你是陈总的小情人,出卖色相的贱胚子……谢宝南……” 周围同事事不关己地私语,一张张看热闹的脸。 王蓉蓉后来说了什么,谢宝南一句都没听见。只觉得自己像浮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被海浪拍打得粉碎。 “谢小姐,谢小姐……”有人喊她。 谢宝南愣愣地回过神,杨秘书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吧?”杨秘书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关心。 她摇摇头,说了声“没事”。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里却还是染上了些许颤意。 杨秘书将她带进会议室,又给她倒了杯水,安抚道:“谢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陈总还在开会。” 眼前的女孩受了这番羞辱,眉眼间有显而易见的愠怒,却始终隐忍着,没有发作。杨秘书有些心疼她,拍拍她的手,“外面的事,我会处理。” “谢谢。”谢宝南投去感激的神色。 杨秘书似乎还想说什么,谢宝南对她扯出了一个微笑:“我没事,真的,你去忙吧。” 会议室的门被带上,终于只剩她一个人,谢宝南咬着唇坐下,强撑的一口气终于散了。 她从小性格就软,不会吵架。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电视里那些互扯头花的女人。虽然不够好看,却足够撒气。而她,这辈子连句骂人的话都没有说过。 她承认,一开始确实是靠着陈邺,才进的嘉汇。但这两年,她兢兢业业,努力刻苦,所有的付出最后只因为是陈邺身边的人就抹煞吗? 如今王蓉蓉这样说了,是不是其他人也这么觉得? 谢宝南胡乱地想着,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感觉到小腹隐隐的疼痛。 这例假来得真是时候! 她给郭卫华发了条请假消息。郭卫华很快回复她,让她好好休息,别把方才的事放心上,身体第一。 到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肚子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她有痛经的毛病,每回来例假都像是渡劫。 家里的布洛芬上个月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此时苏姨也不在。谢宝南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甚至没有力气打开手机点外卖买药。 家里安安静静的,恍然能听到中央空调的一点声响。她疼得模模糊糊,难过地闭上眼睛。思绪纷乱间,想起两年前和陈邺的那场相遇。 高考失利后,谢宝南在一家酒吧找了份酒水女郎的工作。她初来乍到,太不懂酒,销售业绩始终提不上去。 那天酒吧里来了个“大款”,豪气地买了她好几瓶酒。 她刚工作,没经验,等到人走了,才发现钱是假//币。那几瓶酒不便宜,几乎要赔上她两个月的工资。 她沮丧地站在酒吧外的吸烟区,踢着墙角,独自懊恼。 陈邺便是在这时出现的。 他轻轻笑了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头,看见男人隐在夜色里,眉眼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指尖夹着一支烟。 灯光有些晦暗不明,隐约能听到酒吧里低浅的爵士乐。而他,就像这音乐,低沉又冷峻。 谢宝南环顾四周,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她终于确定他是在笑她,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他问。 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陈邺说:“钱呢?我帮你看看。” 他将烟叼在嘴里,举着假//币,对上光,左看右看。片刻后,他吐出一口烟。灰白的烟雾,很快就散了。 他敛起神色,“这不是真的吗?” “……”谢宝南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比我还笨哪。” 陈邺神色微怔,而后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散开。 那天,他是真的被她逗笑了。 第二天,“大款”再次来到酒吧。这回,拿了真钱,认真地向谢宝南道歉。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转头就看见“大款”站在陈邺面前,恭恭敬敬,点头哈腰。 那天,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他不是寻常人。 似乎是有所感应,等大款离开,陈邺忽然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她想躲已经来不及,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他的视线撞上。 那一刻,她的心像被人猛地抓了一下。 躲不过,只能淡定地来到他面前,将一连串的问题抛下来:“是你帮我的?你怎么找到他的?你认识他?”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他不动声色,眼睛里却像是藏着饵,轻而易举就把人勾进去。 她心跳得厉害,腼腆地笑:“谢谢你。” 那之后,酒吧里常常能看见陈邺的身影。 他总是一个人,沉着眉眼,手里握着酒杯。敞口透明酒杯里常常装着半杯威士忌,淡黄色的酒反射着点光的润泽。 他不像是来借酒浇愁,也不像是来寻找刺激,却像是在等什么人,犹如一只等待猎物的狮子。 有时坐到酒吧关门,他才姗姗起身。 谢宝南常常在关店后,独自留下来品酒。 陈邺离开时,经过她身边,随口一问:“还不走?” 她道:“我想尽快学会各种酒的知识。” 他扫了一眼她面前的酒,问:“对酒这么感兴趣?” 她摇头时一脸稚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老成的,“我只是想赚钱。” 他轻嗤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划出弧度,就又听她问:“你买吗?” 她望着他,眼神清澈。 陈邺忽然不急着走了。他在她面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试试看。” 几秒后,她深吸一口气,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推销。她小嘴不停地说了十几分钟,仿佛要把毕生的酒水知识和推销技巧都用上。 “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这样说,你会有购买的兴趣吗?” 陈邺没说话,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拧开瓶盖,兀自倒了一杯。 淡棕色的酒液落进杯里,他喝下一口,然后递给她,特意将酒杯转了小半圈。 那年的她还不曾和人做过这样暧昧的举动。心没有来地狂跳,她半天没动,像是在思考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耐心,举着酒杯,就这么等她。 良久,她在他墨色的眸里败下阵来,顺从地对着他唇触碰过的地方,喝下小小的半口。 柔软的酒烘烤着她,仿佛在同他接吻,。 陈邺促狭地笑了,指着那瓶酒说:“这酒我要了。” “你还真买啊?”谢宝南也笑起来,眼睛清凌凌的,“我就是找你练习练习。你买酒,我就欠你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