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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招呼,便往千辛磊那头去了。容钰珩一走,温择琤就一改恬淡温和的态度。他凉嗖嗖地瞥了眼自知理亏的匡照,嘴皮子一煽,“我还说你探班怎么空着手来,没想到暗地里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匡照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另辟蹊径地为自己搜寻求生道路,“哇,琤哥你真是越来越会讲相声了,你和嫂子真是天作之合!”温择琤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一些,“你下次注意点,我还没和他摊牌,别把‘嫂子’挂在嘴边,你心里知道那是你‘嫂子’就行了。”匡照,“……喔。”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好不要脸!千辛磊在给容钰珩做指导,告诉他怎么表现出镜头下的张力。容钰珩学得很认真,他在剧里的装束一直都是一身素衣,这会儿回肩转身,素白的外袍裹着他颀长的身形,显得俊逸出尘。容钰珩的五官偏清淡,镜头下的皮肤润白如玉,嘴唇却很鲜嫩红润,有种矛盾的美感在里面,很是抓眼。匡照在一旁看了会儿,忍不住跟温择琤感叹,“嫂……容钰珩是真的好看,像那种清纯的小妖精。”温择琤抿了抿嘴唇,“注意你的措辞。”虽然确实有这种感觉。匡照没看过的原著,他见容钰珩一招一式透着凌厉与清冷,就问,“淮清是个什么人设?人美心善却遭遇众叛亲离,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温择琤盯着容钰珩,眼睛都没眨一下,“没什么人设,就是sao。”匡照,“???”夭寿了…他居然能从温择琤这种人的嘴里听到一个“sao”字!此刻的容钰珩尚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背着他小声逼逼些什么不得了的话。千辛磊给他指导过后,他就同何昼在旁边对戏。虽然剧中的淮清和狙严此时已有裂痕,但容钰珩跟何昼的关系反倒越来越好。两人对完一段,何昼忽然往容钰珩身后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失笑。容钰珩疑惑,“昼哥,你在笑什么呢?”何昼也不回答,只伸手把容钰珩往身前一揽,附耳过去悄声说道,“我发现一个光明正大的小秘密。”容钰珩委婉地指出他的语病,“你这跟五彩斑斓的黑有的一拼。”何昼神神秘秘,“你不懂。”他跟容钰珩说话时隔了大概有十公分的距离,但由于视角原因,两人的言行举止落在温择琤的眼里就像是嘴唇贴着耳朵一样。何昼一抬眼便对上了温择琤锐利似刀锋的眼神……!他顿了两秒,撤离了容钰珩身边,收回自己的胳膊——好了,这个光明正大的小秘密得到证实了。-剧组这边还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剧组外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线条流畅的兰博基尼泊在郊野,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踏出车门,熨帖的灰色西装裤透出一股名贵的味道。洵光本来是想躲到没人的地方改剧本,结果转头就捕捉到一只“荒野白鹤”……看长相,和她捡回来的那只雕还有五分相似。洵光瞬间了然:想必这位就是她那刚拜过把子的“兄弟”了。容琮彦这几天刚好来k市谈生意,便借了朋友的车顺道过来探个班,却不想是在这么个荒郊野外。他正迷茫着,眼前忽然蹿出一只白团子,“你找谁?”白团子小小的一只,乖巧的学生刘海配着软乎乎的兔兔帽子,看上去特别好rua。容琮彦十分之亲和地弯下腰,企图拉近二人距离,“小朋友,我找剧组的容钰珩,你也是这个剧组的吗?”洵光,“………”你很好,兄弟。她腼腆而友善地低了低头,“是的叔叔,我可以带你去剧组。”容琮彦眉头一蹙:叔叔,他有这么老吗?不过这个小朋友看起来才十一二岁,叫他“叔叔”也不是不可以。两人边走边聊,容琮彦宽容大度地不同洵光计较称呼问题,“你今年多大了,也是一名小演员吗?”洵光,“我今年十三岁,我爸爸在这里当导演,我就跟着过来玩儿。”容琮彦搬出那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社交辞令,“原来是千辛磊导演的女儿,你们长得真像!”洵光默了两秒,“也没有很像,他比我丑一点。”容琮彦,“……”洵光领着前者往拍摄点走,路上遇到几个剧组人员,他们见了洵光,就笑着招呼道,“诶,小洵!”洵光朝他们挥挥手,“辛苦啦~”容琮彦转头问她,“你叫小洵?”洵光收回手,继续胡诌,“嗯,全名是千与千洵。”“……”容琮彦皱了皱眉,“好耳熟。”容钰珩这会儿又进入拍摄了,洵光转头指向温择琤和匡照所在的地方,同容琮彦说道,“叔叔,你可以先在那边等等。”“谢谢。”容琮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忽然目光一凝,“那是…温择琤?”洵光善意补充,“是啊,‘择城一遇’的温择琤嘛。”…此时的温择琤尚不知自家大舅子已经抵达战场。他还在十分强势地同匡照卖安利,“容容的综艺感很强,他在里面的表现很有看点;STAR—T的新专也好听,里面有一段舞是容容穿白T恤跳的,特别好看。”匡照连眼神都是放空的,“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去转发微博,给你的小宝贝增加热度。”温择琤被那句“小宝贝”搞得心头发烫,他轻咳一声,“那他确实值得向全世界安利啊…”匡照叹气,“诶,我还以为你想把这么个宝贝藏起来呢。”温择琤的目光落在前方拍戏的容钰珩身上,后者一举一动间都满是认真。“怎么会,他就该站在最明亮的舞台上发光,我希望全世界都喜欢他。”而他只喜欢我。匡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和温择琤这么多年好友,知道这人是情窦初开,还以为他在感情上会比较稚嫩,却没想到温择琤的喜欢比大多数人都来得成熟、深远。此时正是寒冬,郊野的荒景空旷而萧瑟,连带着五感都变得清清冷冷。但温择琤看向容钰珩时,眼神却是滚热的,滚热又克制,像是开春回暖时头顶的日光化了寒山上的雪,汩汩的雪山水浸润又清透,一点点地渗进干涸的地底,浇沃着土壤,悉心地等待春草破土生出芽来。匡照忽然就觉得,温择琤不可能是单相思——没人抵御得了这种绵密又温柔的爱意,容钰珩说不定只是喜欢上了却还不自知。他想到这里,便有感而发地伸手拍了拍温择琤,“你放心,‘择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