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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别来了吗!” 郑姒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她说:“可能我命中注定要被蛇咬…死……”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忽然福至心灵,眸子一亮,有了一个主意。她停下动作喃喃道:“对啊,只要我被蛇咬死一次,就行了。” 吴钱白了她一眼,嘟囔道:“说什么白痴话呢?” 他回眸看了郑姒一眼,见她双眸发亮,捏着下巴念念有词:“首先要嫁个人,然后在洞房之夜逃跑,再被蛇咬死……” 吴钱:“……”我徒儿疯了? …… 几日后,在数十里之外的京城。 幽冷阴暗的裕王府换了牌匾,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已经是储君的容珩坐在上首,耷拉着眼皮十分敷衍的应对那些溜须拍马的人。 外面传来一阵扑翅的声音,他睫毛一动,抬起眸子,看到一只红眼白鸽落在窗前。 “时候不早了,诸位早些回去歇息。”他没听下面的人在说什么,语气淡淡的下了逐客令,而后站起身走到窗前。 喂了那鸽子几粒谷子,他从它脚上的圆筒中取出一封信。 唇边不由得勾起了淡淡的微笑,容珩想,今日她又去了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呢?是不是……依然过得很开心呢? 她开心的话,他也会高兴。可是同时,又总觉得有点失落。 她好像完全不需要他,也完全不会……思念他。 容珩用手指展开那信件,心想,没关系,等再过两日,京城的局势稳定下来,我就可以将她接回来了。 这么想着,他嘴角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 他含着笑,垂眸看信上的内容。 一眼扫过去,唇边的笑容陡然凝固。 他又细致的读了一遍,眸子危险的眯起来,神情慢慢的变得晦暗幽冷。 信上说,她前两日去裁缝铺做了嫁衣,还与瑢州的一个病痨鬼择定了婚期。 大婚就在七日之后。 白纸黑字,字字如刀。 容珩面色发白,眸子却愈发幽黑冰冷。他死死地盯着那信上的内容,自虐一般将那上面的一字一句刻在了心底。 良久之后,他扯唇一笑,慢慢将那信撕成了碎片。 大婚? 他垂眸看着那簌簌落下的脆弱的碎片,唇角浮起病态的微笑,轻喃道:“除了我,你还想和谁大婚?” “我的阿姒。” 第73章 【73】 那个姓王的病痨鬼在瑢州的风评很差。 郑姒让吴钱友情出演了一个恶毒的父亲,找了当地有名的媒婆,为她说成了这一桩婚。 大婚那日没什么热闹的场面,在郑姒的想象中,她会被一顶红轿抬到王府门前,盖上红盖头由丫鬟牵引而下。 因为她这位便宜夫君身体不好,所以估计拜堂什么的就全免了,她进入府门之后,会直接快进到送入洞房的阶段。 她觉得这样很好,简单省事效率高。她等到天色暗下来之后悄悄的逃跑,跑到几里外的小树林里,然后留下红绣鞋金凤冠什么的,布置成一种她遭遇不测的样子。 她贴身的东西留在小树林里,会将一些蛇吸引过来,到时候它们估计还会盘一盘那金凤冠红绣鞋什么的,追赶而至的王家人瞧见了,定会以为她已经葬身蛇腹。 这样一来,她这个本该在去年的春日身死的人,在演完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场戏之后,应该就能默默无名的退场,彻底摆脱剧情的影响。 她盘算的很好,可是成婚那日,事情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牵她下轿的并不是丫鬟,而是一个男子。 她握住的那只手不是女儿家温热柔软的手。 那手修长又冰冷,她的素手刚搭上他的手指的时候,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她想将手抽出来,可是下一刻,那人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攥住,略一用力,不由分说的将她拉了下来。 郑姒有些狼狈的落下马车,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寻找能扶的东西,一不小心抵上了他的胸膛。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郑姒像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手,眼眸眨动几下垂下头,心中浮起深深的不安。 她能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紧紧的盯着她。 仿佛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盯上了,让她的心头不由得升起某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郑姒动了动自己的手,想把手指抽出来一些。那人却立刻收拢五指,压下她所有的挣扎。 “有点疼。”她垂着头小声对他说。 可是没有用,他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弱讨饶手下留情。 郑姒没有等到他的怜香惜玉,只听到一声饱含着戏谑冰冷和深切恨意的模糊轻笑。 郑姒愈发惴惴,不知为何心脏跳的飞快。她抿了抿唇,没有再挣扎。 一旁有下人在催,说时候不早了。 府门大开着,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走上台阶。 郑姒没留神绊了一下,踉跄着向前跌去的时候,被他手上一带,一头栽入了他怀中。 紧接着,一只手揽上她的腰。 春季的嫁衣并不厚重,隔着那几层绸缎薄薄的面料,郑姒有些敏感的腰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 就像被蛇冰冷的身体爬过一样。 她有些不适,微微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被红绸包裹住的腰肢。 刚逃开一点,她那处的软rou就被人不轻不重的一掐,又疼又痒,她还没来得及躲,膝弯就猛地被人抄起,紧接着她的身子忽然腾空。 郑姒毫无准备,惊惧之下短促的尖叫了一声,身下空落落的,她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襟。 头顶传来一阵模糊的低笑。 那人似乎被她这彷徨无助的样子取悦了。 郑姒紧咬着红唇,心中生出些许悔意。 师父原先与她说过,这个姓王的病痨鬼沉疴难愈,一事无成,过的一直不痛快,所以总爱从女人身上找成就感。 他不仅是一个病鬼,私下更是一个爱折辱人的变态,春风楼里的姑娘,就有一个死在了他房中。他的前两任妻子,也是一个短命一个失踪。 吴钱与她说过这些之后,劝她慎重考虑。 但是郑姒仗着自己有护身的法子,对比不以为意。她说她就想找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来利用、坑骗,不然作孽作到好人头上,她良心难安。 她原本觉得,这人不过是一个病的快死的人,弱不禁风的,根本不足为惧。可是从现下的情况来看,他根本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至少这么长时间,她连一声咳嗽都没听见。 他的手劲很大,而且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抱起来。郑姒基本可以确定,若是他们正面交锋的话,她绝对打不过他。 这让她原本胸有成竹的底气几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