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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有了小孩,亲眼瞧见自己的孩子欺负别的女孩子,她问为什么要伤害她?讨厌她吗? 虞晏说不讨厌,还很喜欢。 她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些男孩子喜欢女孩子会欺负对方,不停的招惹她,吸引她的注意力。 当年的皇兄也是如此吧? 只不过那时候她不懂,一直以为皇兄很讨厌她,所以想都没想,嫁给了文贤王。 成亲那天记得皇兄哭的好厉害,她问为什么?皇兄说终于把她嫁出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跟他争这个争那个,开心的。 真的是开心吗? 她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是难过,一份暗恋的无疾而终。 “给自己留个体面,自裁吧。”虞玄卿的声音很冷,已经少了些怜悯和惋惜。 大概在几个月前,他潜伏在文贤王身边的人给他回信,说是文贤王最近有大动作,想假死回京,再一举造反。 为了演戏演全套,彼时他会服下龟息丹,吃下和真死一模一样,那厮料定他会揭开棺木查看尸体,安排好了一切。 先用龟息丹瞒过太医和仵作,等到了他身边时,正好龟息丹药效过去,一揭盖便暴起刺杀他。 然而刚服下龟息丹,进入假死状态,已然被人几刀解决。 是他安排的,也是他联系上虞丹丹,他曾经的皇妹,后来的假公主。 虞丹丹小的时候胆子大,因着抱胎不易,又险些失去,母后很偏爱她,养的她一身的自信和娇贵,和她比起来,小时候的他又不起眼,还笨,经常被虞丹丹拉到身后保护着。 少年不会表达爱意,虞丹丹又特别受欢迎,几个哥哥弟弟都喜欢她,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时不时干一些蠢事,非但没拉近关系,反而叫俩人越行越远,直到后来她嫁给文贤王,他娶了妻子。 俩人各自拥有了幸福,结果没几年文贤王造反,各奔东西,再见都难。 到底是小时候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人,不忍心看她余生草草了事,他安排了一切。 给她洗清了嫌疑,还成了杀了反贼的大英雄,等那二十万大军去了边疆,便给她恢复身份,还是尊贵的公主,货真价实的真公主,她的儿子为郡王。 然而一切都被她自己断送。 她不搞那些小动作,还有回圜的余地。 虞玄卿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现在的虞丹丹,也不再是小时候护着他的那个虞丹丹。 那时候的虞丹丹干净,单纯,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现在的虞丹丹满心满眼里皆是算计和谋略。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屋里很静,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程度,寂寥的寝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大笑声,先是很小,慢慢的响彻整个大殿。 虞丹丹拿着那把剑,看剑身上自己的倒影,被高桑的天气和冰冷折磨的,老态尽显,而对方依旧如二三十岁的青年,自然看不上她。 她心里明白,但她还是想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不解,“哪里不满你的意?” 其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是我叫人传出去的谣言吗?” 她解释,“那些无非是点儿扯虎皮的手段而已。” 怕他不信,多说了几句,“你在宫中,又身居高位,自然不晓得我们的日子有多艰难。” 她拍了拍胸口,“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说我们是反贼之妻和反贼的儿子,叛徒,杂种,贱人,怎么骂的都有,我倒也罢了,宴儿还小,他才十六岁,他不该承受这些。” 她声音定了定,“有了那些谣言,起码他们会忌惮一些。” 若真是皇上的私生子,哪日叫皇上接进了宫,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子,彼时与他们一算账,有几个能吃不完兜着走的? 她就是想拉一张虎皮,狐假虎威罢了。 虞玄卿摇头,“丹丹,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当然不可能那么小气,因几句谣言去杀自己幼时的恩人,即便没了情,也有恩,他不会忘的。 “你在京城外的小动作我都知道,让那二十万大军挖地道进城的事我也晓得。” 为什么要偷偷的挖地道进城,为了造反。 第93章 准备坦白 他俩。 虞丹丹一愣, “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派人监视我?” 虞玄卿反问,“你值得我信任吗?” 是,他确实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毕竟是二十万大军,还是曾经参与过谋反的队伍,被反叛头头带出去那么多年,耳闻目染, 谁知道他们此刻抱着什么想法? 经历过那么多事, 谁又晓得虞丹丹怎么想的? 就像她说的一样, 她和虞晏处境艰难,难保不会存什么反叛的心思, 好一举解决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说是他的私生子, 和他有jian情,无非是为了将来儿子好顺利登基。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 策反的所有准备。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受过什么折磨,造反终究是造反,那二十万大军我已经派神机营和镇国营夹击在中间, 不日便派去边疆上阵杀敌,至于你, 朕给你留个体面, 自裁后朕会说你是为了给朕挡箭而死, 追封为永宁公主,你的儿子什么都不会知道, 依旧是郡王。” 他劝道:“给你的儿子留一条后路,收手吧。” 虞丹丹望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五年没见,他们确实已经是个陌生人,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已经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默契。 她忽而觉得眼酸,眸里控制不住流了泪水,越来越多,堵了视线,糊了景物,叫她什么都瞧不清,只凭着记忆向不远处坐着的人摸索探去。 她碰到了他的膝盖,慢慢的攀了上去,搂住他的腰,“皇兄……” 她莫名就想这么叫,因为小时候皇兄太笨,老是被人欺负,都是她保护他,因此从来不尊他敬他,都直接唤他的名字。 她知道,每次喊他‘皇兄’他都会偷偷的高兴很久。 “还有别的路吗?宴儿还小,我想看着他长大。” 她哀求着,“我知道错了,是他们怂恿我的,你知道的,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虞玄卿低头看她,一眼便瞧见她头顶的两个漩,一个漩是好,两个漩是坏,虞丹丹倒不是坏,她是胆大,小时候便什么都敢做,长大后更甚。 她还学会了撒谎和背叛,这些年在高桑真的没少吃苦,他知道,他一直有搜集她的消息,只是越来越少,从十天一次到一月一次,最后一年一次。一开始瞧着心里会有点难受,后来全然皆是平静。 淡漠的看完,淡漠的烧掉。 也许是观的太多?也有可能是心里搁了别的人,便显得她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