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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没观察到。这人的武功真够高的。当看清是穆千山之后,便释然了,他和这冷面杀神可还隔着一大段距离呢。“觉得如何?”两人多年的默契不必多说,穆千山也知道他在说刚才那事,正如他轻而易举就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一样。“不值得。”穆千山只淡淡说了一句。“值不值得,只有局内人最清楚。”赵绪也笑着,如深秋午后的暖风。穆千山没答。他像两人告退,又回附离那里准备守夜。自从那日说了那番话后,附离便真的不再打扰他。即便他此时是附离的贴身侍卫,两人一刻不离,附离对他也只是对其他人一般地公事公办罢了。这样才该是本来应该有的样子,穆千山不觉得失落,他一个独久了,飘飘荡荡地无所牵挂,不觉得有些什么。看了那一场闹剧后,赵绪的话,才让他有点不确信自己认为的不值得是否真的有意义。“又去吹风了?身体好也不能总穿得那么薄啊。”那人满是笑意的声音猝不及防传到耳朵里,穆千山猛地抬头,就望进了一双星辰般闪亮的蓝眼睛里。“哎,我真的是很努力地不去打扰你了。但……真有点忍不住了呢。”附离还是笑着,一脸无奈的样子,额前的金珠在余晖下泛着光。穆千山静静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漆黑深邃的眸子沉默地望进那双湛蓝湖泊里附离也不知怎么不向往日一般冷漠了,忘了说话,痴立着和他对视。眸子里此时只剩见了那双斜飞入鬓的眉,狭长妩媚的凤眼和一道浅色的薄唇。真想抱上去啊!他这么想着,事实上,也这么做了。附离比他高半头,拥上去的时候那人冰冷的发丝就扫在鼻间,痒痒地。怀中人身体僵了,像抱着块木雕一般,但附离却感慨万分。“放开。”冷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不带一丝感情。“…好。”附离留恋极了,但当即就松开了他,这次他没把自己胳臂卸下来,是不是该值得庆贺?穆千山扭头进了帐中,不看他,径直站在桌旁不远处立着。今夜该他的守班。附离没多久也跟着进了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要哪一样?”附离一边把食盒里的小食碟子拿出来,一边自然而然地问。“你要什么?”穆千山不答,只是看着他,仿佛要把人看透一样。“我要你。”附离动作顿了顿,然后把碟子放下,抬起头向他笑得邪气,露出了颗犬牙。“怕你要不得。”穆千山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却让附离反应不及,继而笑意深深。结了冰的呼伦湖要融化了么?“且先看着,我要不要得。”他不回答,附离也不再多说,一如上次给他往小碟里夹着糕点,他记得穆千山常吃的那几样。帐中一片静默,只有金箸偶尔碰到碟子的声音。穆千山吃东西的时候从不说话,很专注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逗他。附离在对面吃着,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海棠糕夹着凑到他唇边,有点受虐欲地想他会不会把盘子掀了。谁知道穆千山竟然抬头静静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在那上面咬了一口,整个人看起来竟有种乖顺的感觉。附离觉得自己是被这一幕烧昏了头,怎么能把乖顺和面前的人联系在一起,但心里又和初见时和一样,跟小猫挠似得又烫又痒。“…我,我先出去一下。”附离坐不住,忙急冲冲走了,他要用冰水来浇一下火。穆千山点点头,仍不说话。他做事从不问对错,只依从本心。再冷淡的人,总还是有着人的弱点——贪图安逸和温暖。即使他自己都觉得那是虚妄。第二十四章单恋失败那场闹剧之后,徐敬言就死皮赖脸地留在赵绪那儿蹭饭。这么些年他们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晋王府都快成这小子第二个家了,所以赵绪也不怕人闲话,留下了他。“绪哥,你刚才真的好棒啊!我也觉得,他们没什么错,只不过喜欢个人罢了,还由得别人来指指点点么?唐明这小老儿也太不近人情了……”徐敬言这一下午连续受了刺激,得了启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暗恋下去了。他要明示一下,绪哥好像真的不讨厌断袖呢。“嗯。”赵绪认真吃着饭,点头嗯了一声,时不时给他夹菜。“哎,绪哥你别往我碗里夹青菜呀…算了算了,我还是吃吧。”徐敬言这个rou食动物看着碗里的青菜,既苦恼又高兴“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和他的身份,地位……还有性别都没啥关系,绪哥你说对吗?”“嗯,对。”“我以后一定会对我喜欢的人负责的,一辈子就他一个!谁都不娶!!”徐敬言脸红了,有些激动的说。“有志气。”赵绪继续点头,不过不给他夹青菜了,夹了个鸭腿给他。“绪哥,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小将军感动地要哭了。“嗯,……!什,什么?”“我,我喜欢你啊!”徐敬言脸烧得跟天边的晚霞一样,羞涩又坚定地说道。“……你受什么刺激了?别那么看我!快给我直回来啊徐敬言!”赵绪看到他那含羞带涩的小媳妇儿样简直抓狂。“不,已经回不去了”徐敬言第一次表白,忐忑的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镇静又深情“从我第一眼见你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全部都是你。绪哥,答应我吧,我会做你所向披靡的将军,为你守护大雍的江山。”赵绪简直要被感动了……才怪!第一眼见我你还没我马高!!!“我现在把你扔河里还来得及吗?”………“啊?绪哥你扔的动我么?”徐敬言认真地说道“不过,你扔我做什么?难道是让我清醒清醒?我,我很清醒的,真的!”“……”赵绪不知道该对这二愣子说啥了。他看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身材,感慨万分——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缠人的小孩儿,而是情窦初开,阳光帅气的小将军了。只是…你这情窦初开的对象怎么成我了啊!还刚见到就喜欢了,难道当初嫌黑害怕都是借口,都是故意要跟我挤一个床上的?“敬言,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爱,以后就觉得这是笑话了。”赵绪不去问他,只循循善诱地引导他自己想清楚些。徐敬言是独子,家教又严,在家里觉得憋闷,就常跑来自己府里。时间一长,他们俩焦不离孟地,赵绪就把他作亲弟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