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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打扰到苍澈, 就连抽气都不敢抽的太厉害。 苍澈听着小姑娘细碎的哭声,最终还是没忍心睁开了眼睛。 “别哭。”他嗓子哑得厉害,听得苍澈自己额角都是一跳。 姜周立刻放开他的手, 有些慌乱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我,我没哭。” 苍澈头还有点晕,用手肘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姜周手忙脚乱地扶他,又慌里慌张地整理枕头。 “没事, ”苍澈坐起身子, 自己把枕头放好,“别担心。” “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姜周声音哑哑的,带着一点委屈,“你都不告诉我。” 她低着头,替苍澈把被子在胸前掖好。 “没大事,”苍澈手指抵着额头, 闭眼长舒了口气,“老毛病。” “贫血吗?”姜周微微弯腰,像条小狗似的歪头去看苍澈的脸,“我也贫血的。” “你俩贫血可不一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着笑的女声。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姜周只稍这一句,就能听出来人是顾欣妍。 她转身看去,果然是当初接走苍寒的女人。 “jiejie。”苍寒比顾欣妍快上那么一步,跑到了的姜周面前。 姜周许久没见苍寒,小男孩的个头长高了不少,已经快到她胸口了。 “你怎么哪都能插上话?”苍澈看了一眼顾欣妍,只觉得头痛欲裂,“停。” 顾欣妍没搭理苍澈,她拎着饭盒,走到床边十分粗暴地一搓这位病号的脑袋:“他这可是贫血升级版,海洋性贫血。”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会遗传的那种哦~” 苍澈烦躁地偏头躲开,这么猛地一晃,他头更疼了。 “哦。”姜周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顾欣妍说的那些她听得半懂不懂,只是最后一句她明白意思。 苍寒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姜周,姜周突然就想起来她曾经说过的话。 他和苍澈都是陈叔捡来的。 两个人,都是。 只是苍澈太过独立强大,让她都忘了这个男人曾经历过和苍寒一样的童年。 是因为…这个病吗? “你又做的什么玩意儿?”苍澈按着自己的太阳xue,“闻的我头疼。” “鸡汤!”顾欣妍把饭盒往苍澈眼前一递,凶神恶煞道,“给姐喝!” 苍澈接过鸡汤,用勺子搅了搅。 他像是有些担忧,小声说道:“这次不会再把味精当盐放了吧…” 苍寒按着床沿,认真地摇了摇头:“我…看着的。” “老娘八百年难得进一次厨房,你还敢跟我嫌弃?”顾欣妍一个脑瓜崩弹到苍寒头上,“还有你,看着你爸喝!没喝完jiejie就揍你。” 苍寒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明白这关自己什么事。 顾欣妍一来,病房里的气氛就开始活跃了起来。 她和苍澈似乎格外熟络,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随意又舒服。 相比之下,姜周则生疏的像个外人。 她在这个房间里格格不入,连说话都不知道要接哪一句。 “小meimei,”顾欣妍递给姜周一个茶叶蛋,“吃吗?” 姜周后退半步,摇了摇头。 她本能地去抗拒,却又觉得自己的做法错误。 顾欣妍这样开朗的大jiejie,按理来说应该是姜周最喜欢的那种。 可是她们中间隔着个苍澈,因为自己那点隐约的嫉妒,又不一样了。 一向待人友善的姜周并不能接受自己对顾欣妍那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她开始反思自己,然后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暂时离开了病房。 走廊很长,姜周闷着头往前走了一截。 大概是她低落的样子格外惹人注意,中途被护士拦下询问怎么回事。 “我…去卫生间。”姜周愣愣道。 护士给她指了个相反的方向:“卫生间那外边。” 姜周道了谢,转身原路返回。 然而在到达苍澈病房门口时却停下了脚步。 她压根不想去卫生间,或者说,她压根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了解,苍澈的病,还有苍澈这个人。 “别骗小孩呀!”顾欣妍的声音隐约从病房里传来,“我看她就是当真了。” 姜周手指微动,抬手将指腹贴在了走廊外的墙壁上。 而屋里的顾欣妍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苍澈你说你禽不禽兽,未成年都不放过?小女孩玩得过你吗?还不是一撩一个准?” “行了吧你,人家高考没你还考不上大学了?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再说…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想过啊,你要是不想,谁能黏的上你!” 后面的话姜周没听太真切,她也没胆量继续听下去。 医院的气温适宜,可她却觉得手脚发冷。 一路浑浑噩噩走去医生办公室,姜周在门外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敲门进去。 “啊…这个病啊,”医生翻了翻手上乱七八糟的病历,“好好治疗预后一般还是可以的,不是多大的病,不用担心。” 姜周手指捏着桌角,整个人还是有些紧张:“是,是遗传的吗?” “有一定遗传可能,但几率不高。”医生道。 姜周极其缓慢地点点头:“谢谢医生。” 她腿上像是绑了沙袋,每一步走得都非常艰难。 “咯吱”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姜周呆呆地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要不要再回去。 她想见苍澈,可是不想见顾欣妍。 她为自己的嫉妒感到愧疚,却又无法抑制这种情绪积累增长。 nongnong的无助感像是席卷了姜周所有感官,她在脑海中回想着医生的寥寥几句,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不懂。 刚才竟然还用自己的贫血和苍澈做对比,真的是笨到家了。 姜周用手指戳着走廊墙壁上贴着的瓷砖,自己和自己生气。 “还不回去?”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问句,把姜周吓了一跳。 她抬眼看去,苍澈正乱着一头黑发站在他的身边。 “苍澈…”姜周揉揉眼睛,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立正站好。 苍澈拍拍她的脑袋:“都快高考了还往外跑。” 姜周倏地红了眼眶:“因为我要高考了,所以你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吗?” “我这病一直都有,娘胎里带出来的,”苍澈语气非常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小事,“住几天院就好了,没什么太大问题。” 姜周看着苍澈略显疲惫,心里也泛着心疼:“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还好,”苍澈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我送你回去。” 姜周没真让苍澈送自己回去,她停在了住院大厅,悄悄勾住了苍澈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