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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回事大脑里“铛”一声,回声无数,那声音似乎把闫乱定在了原地,他迈不开步子,直直站在那里,看到褚时雨推开钟绛,看到钟绛又覆身过去,看到褚时雨白皙修长的手贴着钟绛的肩膀,五指一会儿弯曲一会儿张开,指尖还有些粉......其实他们俩只是接吻,但闫乱觉得那比他看过的任何动作片都要刺激。反正就,翻来覆去平静不下来。褚时雨回来得挺快,不到十一点就到家了,他打开门,本以为闫乱已经进房间睡觉,没想到他还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抱着iPad在玩。“怎么还没睡?”褚时雨看了眼闫乱,低头换鞋。闫乱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目光聚焦到褚时雨的脸上:“我的药和手机都在你那里。”褚时雨转过身,走过来把背包递给闫乱:“水就在厨房,你吃了药就睡。”“你嘴怎么了?”闫乱盘着腿抬着头,手里是褚时雨递过来的背包,却只是拿着,没有打开的意思,目光直白地盯着褚时雨嘴巴上那道明显的红印。“撞了。”褚时雨伸手碰了下嘴唇,然后眉头不经意皱了下,他看向闫乱:“你现在用浴室吗?”闫乱摇了摇头。“我再去冲一下,你也早点睡,明天去国际学校参加入学考试。”褚时雨转身走进洗手间,关上门。闫乱垂下眼,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样也覆盖住了满眼的不忿和叛逆。浴室的水声响起,哗啦啦的像下雨一样冲击着闫乱的耳膜,闫乱跨下沙发,三两步走到浴室门口,手放上门把手,旋转,门没锁。闫乱就这样大剌剌进了浴室,浴室里淋浴部分和外面洗手台以及浴缸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门,没有视觉遮挡的作用,只是为了防止水液喷溅。闫乱微微垂头,只是目光所及依然有站在淋浴下不着寸缕的褚时雨,他身体很白,微微侧着身体,所以闫乱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腿长、屁.股圆圆的、腰很细......“闫乱!”褚时雨在闫乱进了浴室后快十秒才发现他,闫乱面不改色地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低着头:“我洗个手就出去。”褚时雨现在无论怎么生气都不可能直接出来教训他的,闫乱赌的就是这个,他洗好手转头又看了褚时雨一眼,褚时雨已经围上浴巾,光脚站在淋浴下瞪着他,浴室的灯光是姜黄色的,褚时雨浑身似乎都散发着暖暖的光,闫乱发现他肩膀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自觉理亏,嘴角动了动,憋了个“对不起”出来,转头出去带上了门。褚时雨无语又无奈,直到听到闫乱关上客卧的门,才重新扯下浴巾,草草冲洗好。第二天闫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不是褚时雨的声音,但这声音闫乱也有些耳熟:“小弟弟,起床了,我带你去考试。”是昨天那个钟绛,闫乱黑着脸去洗手间洗漱,他就是对这个钟绛没什么好印象,不知道为什么。钟绛走到餐厅坐下,跟褚时雨开玩笑:“这小孩儿有起床气啊?”褚时雨看了眼紧闭的洗手间门,冷淡道:“不用管他。”“过来吃早饭,我顺便给你买了。”看闫乱出来,钟绛主动招呼,闫乱步子停了停,扫了他们一眼,褚时雨低着头喝粥,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闫乱咬了咬牙,心中不爽更深一层,他撇开目光,直直走向卧室,说了句“不饿”便关上了门。“你出来喝点粥,肠胃炎没好透,待会儿还要考试。”两分钟后,褚时雨站在闫乱房间门口道,等了半分钟,换好衣服的闫乱开了门,他淡淡地盯着褚时雨,褚时雨的表情很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脑内风暴酝酿了五秒钟,闫乱终于垂下眼,声音低低地问。褚时雨看着他,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呼吸明显变得紧张,眨眼的频率比平时高,浑身也变得紧绷,像做错事的小狗。褚时雨轻叹了口气:“没有了,去吃吧。”闫乱目光充满不确定,却又澄澈,眼底有不敢太明显的期待在翻涌,褚时雨不知道谁被这样盯着能无动于衷,反正他不能。“你不都道歉了吗?我没那么小气,去吃吧,再不吃凉了。”说着褚时雨冲他笑了下,眼尾微微上扬,眼下一颗泪痣让他显得动人又楚楚可怜。闫乱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心中莫名雀跃起来,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努力遏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在褚时雨看不到的角落才敢悄悄笑一下。褚时雨这天要在机构接受一些学生和家长的咨询,闫乱是钟绛带着去的,至此闫乱才知道原来那个国际学校就是钟绛的老爸开的。钟绛的车比褚时雨的Q7好很多,是辆阿波罗,全国没几辆。大概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闫乱鄙视地想,丝毫没有意识到无形中也鄙视了作为游手好闲富二代的自己。“哥!”钟惜飞奔着扑向把车停在学校广场的钟绛,两眼放光:“那个被主任带去考试的大帅哥是谁啊?!!!”钟绛看着堂妹不争气的花痴样:“准备来这里上学的。”“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钟惜整个表情都在失控:“他念几年级?叫什么啊?!天啊他好帅啊啊啊啊我们班女生都疯了!哥,你怎么认识他的?有没有他微信?!推给我推给我!”钟惜是钟绛的堂妹,在国际学校读高二,刚刚班里有个女生突然冲进教室说看到了极品宇宙大帅哥,然后一个班的女生全都跑出去看,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校的女生都跑过去围观,就看到学校招生主任身后跟着一个很高的男孩,那男孩穿一身深蓝色的日常运动服,一张脸完美得简直不应该存在在现实世界,整个人就像一道生怕不把别人闪瞎的光,楼上有大胆的女生冲他喊:“大帅哥看上来!”他真的抬起头往上看,然后引起一阵惊呼。“你哥我不帅?”钟绛挑眉问,只见堂妹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眼神揶揄而不忍:“哥,你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来说,有点太老了......”......二十七岁的钟绛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恶意:“好了闭嘴吧。”“哥,他真的来我们学校上学吗?!”钟惜还在追问,双手攀着钟绛的胳膊:“我们班女生已经有想追他的了。”“你也是?”钟绛反问。“不。”钟惜一本正经摇摇头:“我觉得我不配,他太帅了,我有自知之明的。”但你的表情明显就是走火入魔了啊meimei,钟绛想。“要等他考过这场试,学校也不是什么学渣都收。”钟绛回答,一般这种长得完美的人,上帝都会给他关上一扇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