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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段距离边随手扯烂衣服弄了根布条紧紧勒住血管开口处上部近心端,再使劲按压出血口。杀红了眼的林逆涛却不想饶他,握着匕首便追过来,“我给他打了针!”看着即将刺进心口的匕首,阿扎云河惊惧的偏过头瞪着眼睛大喊,声音里满是他昔日最不屑的恐惧和慌张“量没控制好,搞不好已经快没气了。”“他在哪?”林逆涛偏了刀锋将阿扎云河抵在墙面上,睁着血红的双眼凶狠的质问“……”看着林逆涛这副形容,阿扎云河心底满是扭曲和愤恨,却笑盈盈的开口说,“他肯定恨死你了!出卖他的人不就是你么?落到我手里他会有什么下场,你会不知道?你还有脸去找他啊?”林逆涛握着刀刃狠狠扎进阿扎云河肩胛处,再次发问:“他在哪?”手臂一上一下两处伤口血流不止,阿扎云河苍白了脸色痛得有些发晕,却仍然不甘心的瞪着林逆涛,半晌才说“单房。”单房?单房在另一头,林逆涛看着包房通道愣怔了一秒,却咬牙转身奔向拳场另一侧。他边跑边回忆着尔扎都惹向他描述过的拳场建筑结构和道路,穿过低矮的通道一路狂奔到阴暗的地下一层,大力推开木门后,就见到转角处有一道铁栅栏虚掩着。是这里了,林逆涛冲过去沿着走廊一脚一脚挨个踹开房门,扫一眼见没人便再踹下一间,直踹到走廊最末尾处。哪里都找不到姜铎,林逆涛焦急又无措的四处奔走,眼角微红湿润起来终于,最里面一间只有两个腿部溃烂瘦的不成人形软烂无力的瘾君子瘫倒在里面,正迟钝又迷迷瞪瞪的看向林逆涛。林逆涛慌不择路,冲上前便连声问:“今天送进来打拳的人呢?”“打拳?”那人含混着反应了半天,用嘶哑变形的音调慢慢说,“打拳的……怎么会……在这?”“佢被抓走咗。”另一个人慢悠悠的小声答道。怎么办?林逆涛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双唇紧咬着无声呜咽起来,浑身不听使唤的颤栗着。半晌,却见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本就伤得不轻的下颌骨越发青紫红肿,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一颗一颗滴落到肮脏的地板上。尔扎都惹!他跳起来,转身一口气奔向二楼包房,此时会场内的赌客已跑走大半,奋力踩踏着一地凌乱和狼藉。林逆涛哐当一声推开包房大门,几只黑洞洞的枪口立马对准了他,他却不管不顾的冲进来,直扑正坐在熊忠身上抽烟的尔扎都惹,提起他的衣领愤恨的说:“他人在哪?你把药换了没有?把药换了没有?”尔扎都惹叼着烟抬手重重一推林逆涛,怒骂“你为什么不追上来拦住宋查猜?他把岩盘救走了!”“你把药换了没有?”尔扎都惹不回答,而是凶狠的瞪着林逆涛,再递给他一把车钥匙,又指指自己腿。原来他大腿腿腹、膝关节上方两处,分别被绷带包裹后渗出两淌殷红的血迹,他的腿中弹了。“他被岩盘带走了,你去把岩盘抓回来,问出骆驼的下落,我随你处置。”——————二十六分钟前,黑明辉掐了张程勉的电话把手机塞回童必祥手里,边伸出手边小声郑重道“临潭县局刑侦队大队长,黑明辉,还有这位,临潭缉毒队副队长,杨志。”老童悻悻的摸了摸被黑明辉粗壮的胳膊勒得生疼的脖颈,上前握手:“南凤口岸缉私队,童必祥。”可下一秒,黑明辉一句:“你们傻逼啊?姜铎那个猪脑壳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跟着干什么?他让你们吃屎你们去不去?”差点没让童必祥又抡起拳头再跟他干一架!杨志瞪了黑明辉一眼却懒得理他,而是突然往墙边推搡出一个人来,沉声问“单房在哪?”警察?那人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三个人,没有作声“你不是第一场故意输给姜木棍那个么?咱们不是要去救姜木棍么?找单房干什么?”“不是咱们,是我和杨志,你赶紧给我滚回河那边去!”黑明辉骂道,又看向九鸟沉声问,“单房在哪?”“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黑明辉上前一扭九鸟的手,边逐渐加大力道边翘着嘴角看向他,直到他痛得额角流汗面目狰狞起来,才靠向他耳边轻声说:“吃药的,看在你帮了姜铎一把的面上我才对你客气,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卸了你的胳膊!”“放手!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不用告诉,你带我们去。”说着黑明辉便推搡着九鸟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一回头,看着跟上来的童必祥沉下脸,“听不懂人话?让你别掺和了。”“姜木棍在警校帮过我,我得救他。”童必祥说。黑明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执拗的不躲不避,只得低骂一声,“一个个都作死上瘾了!”,便转身往外走。单房,就是赌场关押签了单又还不起债的赌客并动用私刑的地方。几分钟前,姜铎被人捆着拖拽到地下一层狭长的走道内,穿过幽暗的通道,一路被推攮到最里面的一间。“里面关着你的两个老前辈,往后身上哪块地方会先烂,感冒头疼发烧该吃什么药,得到哪里去拿药,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你正好可以问问他们……”话说完那马仔便笑嘻嘻的打开门把姜铎掼了进去,姜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又听见门外的马仔闲聊起来:“哎,你真让柴刀那赌鬼叔叔来帮你抽血?你不怕他告诉柴刀?”“他敢!”另一人沉声骂着,“里面那两个都烂成那样了,让你去抽血你会去?再说,柴刀怎么可能打得过昂提兵?等今晚柴刀一死,我看今后谁还会替那老叫花子出头,哎,你买了多少?”“别提了,三万块买了里面那差佬第三场被对手打死,结果居然给他撑过去了,害老子输了好大一笔钱!”“哈,那我还好一点,我买他死在第四场,结果没打成,应先生说能退哈哈……”姜铎实在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而是转身抬头看向瘫倒在破草席上的,两个“人”,或者说是两堆破破烂烂的rou块……当中一个慢悠悠的抬起头,也好奇的看向姜铎。只见那人黏成一团杂乱的头发底下,两只眼珠空洞着模糊懵瞪了半晌,突然冲姜铎咧开嘴笑起来。他一笑,空洞的口腔内几颗烂牙摇摇欲坠,腐烂腥酸的臭味立即从他身上飘散过来,让姜铎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几下,紧接着,那人拖着一条枯瘦一条却畸形肿胀的烂腿,匍匐着往前挪了一挪,对着姜铎,伸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