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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着啊。”他接了,冰凉的指尖,碰在陆金山的指尖上。“谢谢大哥。”卢凉闷着声,低低的说了句,抓了帽子就跑出去了。陆金山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卢凉依旧很早出去,不过不那么晚回来了。大爷已经去商行上班了。他本来就长的精神,稍微修饰,就是个招风的。“金山啊,这次的买卖要是成了,给你加这个!”锦茂的苏老板拿着一条小黄鱼儿,放在桌子上。陆金山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金条,不怎么感兴趣。苏老板的女儿也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呢。可她爹都快两个钟头了,还不出来,小丫头坐不住了,她进了屋,找她爹去了。“小姐,小姐!”几个随从后面喊着,老爷正谈生意呢。苏家小姐推了门,就见她爹坐在那,旁边是个年轻人。举止得体,身材颀长,一双手,交握在一起,深色的领带,端正的垂在那里。长的白净,微微吊点眼梢,但很英气,眉宇间,是不同这个年龄的稳重。“看什么呢!没规矩!”苏老板呵斥了一声,没什么力度。“爹~这位是……”苏小姐红着小脸,落落大方的走过来。“是陆家的金山哥哥。”见女儿娇俏,苏老板自然明白。他对陆金山,也是十分看好的,若成了他的女婿,他这生意,不愁不做大。“你好。”陆金山虚点了一下头。他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苏老板,生意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我今天还有事,告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神不宁的。回了家,二弟正扒着饭碗,吃的香,他娘出去和隔壁的老太太说话去了。“银山。卢凉呢?”陆金山找了一圈,没见卢凉。往日,早回来了应该。“卢凉?没看着啊。”陆银山拿着小盆,咕噜咕噜的喝着汤。大爷心里,越加不安。他转身就出了门,一路找着,就到了书堂那里。早就下了课,哪还有半个人影。他正着急呢,就听一个巷子里,有吵嚷的声音。他忙跑过去。卢凉正趴在地上,十来个人围着他,他身上都是泥,那些人手里拿着刀,比划着。卢凉让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他吭哧吭哧的爬着,手里攥着个棍子,抵抗着。第19章大哥陆银山赶过来的时候,卢凉满身是伤,把陆金山护在怀里,手里拎着刀,喘着粗气,面色苍白。“cao他娘的!”陆银山甩了衣服,也不管对面几个人,上去就是一顿雷烟火炮,他本就是个打架的好手,莽起来任是谁都拦不住。见了陆银山,他们的头目认识他,知道惹了茬子了,早就在混战中,悄悄溜走了,空剩下一群喽啰。这些人见打不过陆银山,全做鸟兽散了。陆银山哪里肯放过,拎着刀就追了过去。大爷昏着,他咬紧牙关,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哥!大哥!”卢凉抱着他,焦急的喊,揽着他的肩头,手脚都凉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占据着卢凉的心头。陆金山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跌在那里,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为了保护他,从来没和人打过仗的陆家大哥硬生生的拿着棍子和人打,他们砍他他都不躲,怕伤了自己。该死的!卢凉的手,已经被陆金山背后的血,浸湿了。或许是碰了伤口,陆金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浑身都是火辣辣的,有些麻木。“大哥,怎么样!”卢凉没敢动,怕陆金山疼。“没事儿……看着吓人。”陆金山安慰他,抬手,想摸一下卢凉的肩膀,安慰他。可腿上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脸都扭曲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他爬起来,抱着陆金山,一瘸三拐的走着。那一条胡同,蜿蜒着,是陆金山腿上的血迹。他的脚筋都折了,腿也折了。卢凉叹了口气。他推开了窗,站在那里,看着外面。静悄悄的,没有风,几个小兵挤在一起,手里抱着枪,打着瞌睡。他忍不住,又抽了一颗,明灭的火星里,虚刻着他思念的身影。他喜欢大哥,不是因为他救了他,而是更早之前,他就把这个人,装进了心里。他那么干净,那么好。卢凉是块泥,躺在糟粕的尘世,肖想着陆金山,攀不起他,却想拥有他。他从不敢说,怕说了,大哥拒绝。若不是那天,大哥撞见,恐怕这辈子,卢凉都要藏匿着自己的感情。他踱着步,在屋子里转圈,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大哥进了医院,洋大夫老中医的轮番看。他的腿,还是废了。陆银山抓了人,一顿逼问。是卢凉的那个同学家干的。当场,陆家二爷拎着刀就去了,他连解释都没听,照着这三位的腿就砍了下去。他砍的深,刀扎进骨头里,拔不出来,陆银山就用脚,把人踹出去。齐刷刷的,来了个高位手术。第二天,那一家就消失了,连带着那天的一帮人。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在福寿镇上从没出现过。卢凉每日都守在床前,他眼睛里都是血丝,熬着。他攥着大爷的手,那么凉,冰的像没有生息一样。他把那双手,捂在怀里,贴着心口。只有他一个人,是热的。关了窗,卢凉灭了烟,躺在床上,他看着屋顶,黑漆漆的。慢慢解开衣服,他揉着自己胯下那片肿大,泪水悄悄的,漫过脸颊。大哥……他心里想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替他挡刀时的模样,教他写字的专注……“大哥……嗯……大哥……”他taonong着,带着**。早就完了。就算大爷不要他,卢凉这辈子,再也爱不上别人。第20章难守陆银山自那日走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老太太急了,命人去寻,不想回来的下人都说,寻遍了,也没看见二爷。陆金山这几日里,咳的厉害,带着血不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比成亲的那时候,病的更厉害了。付春深守在他身边,几日都没合眼,天冷,大爷穿的厚,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套了个从没见过的小袄。是件黑色的,上面金线掐着一支青竹。他嘴唇苍白,干裂,起着皮子。付春深拿水一点一点的给他擦,丫鬟们都纷纷下去了。大爷的屋子真的是,呛的人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大少奶奶是怎么忍下的。“大爷,听说南边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