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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王梓秉家里那个母夜叉夫人余妍可是给他立下了规律,这外面的女人一个都不能往家里抬。今天,王梓秉不仅抬了,他第二天还又抬了一位回去,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沈景冰和苏慕生很快就知道了原因,余家的大夫人不受宠,连带着余妍在王家的地位也下滑了。日子还是要过,虽然事情变化颇多。很快,清河县那边传来了蛮夷攻打边城的消息,苏慕生等人将家里的一众小妾都卖了出去,换了一笔钱准备逃难。郑晚娘是唯一一个留下的,但她显然并不觉得留下来有什么不好的。沈景荣到底还是心软了,他送来了信,信里说城破了,让沈景冰去他所在的镇子躲一躲。沈景冰对他的这个大哥心里还是多有记恨,他并不想去沈景荣那里,再加上李淑儿巧言阻止,彻底的打消了沈景冰的想法。苏慕生倒是有了去处,他记得郑晚娘家就在浅水镇不远处的上河村里。上河村看着离浅水镇最近,但除了一条大路外,上河村还是很隐蔽的一个小村庄。苏慕生打算到郑家去,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于是,某天晚上,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就进了上河村。郑晚娘并没有同他们一起,她的命便是如此,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孩子身子弱,根本经不起折腾,与其让孩子受折磨然后死去,还不如就在苏家宅子里等死。苏慕生也不劝她,他的那个病秧子儿子他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一直觉得,这孩子说不准哪天就没了,有没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苏慕生抱着这样的想法,收拾东西更加痛快了。他带走了苏家所有的财产,包括一些不方便带走的金银玉器。王梓秉和沈景冰也差不多,他们逃的匆忙,却从不愿委屈自己,拿的东西远比带的人多得多。逃到了上河村后直奔着郑家去了,郑家见钱眼开,愿意伺候他们,也愿意让出地方来给他们住,几个人就在这里住下了。声势浩大的几个人,任谁也知道他们是有钱人,蛮夷闯进了镇子,发现有钱的人家都不见了,于是随便抓了个人问,好巧不巧的那人就是被王梓秉扔下的余妍。风水轮流转,余妍当初怎么对待王梓秉的那些小妾的,王梓秉就怎么对待了她。不仅休了她,还狠心的将她赶出了王家。这时候的余家老爷已经搬家去了隔壁镇子,且前几个月就出去游玩了,就算余妍想要寻求帮助,也没有人能伸出援手了。她到了余家门口,被门口仆从拦住了,说是余家的宅子已经卖了。余妍无法,只得用自己偷偷藏下的一点银子贿赂看门的仆从。仆从收了她的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转身直接关了门。余妍疯狂砸门,却没有人给她开门。她绝望又无助,在余家门口坐了好久后,他想到了余音。匆匆赶往李家铺子,铺子却早就关了门,余妍没了钱,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无依无靠。从没有哪一刻,她这么渴求过,要是她从未那般对待余音就好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后悔。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在乱世中颠沛流离似乎成了她的命运。为了躲避蛮夷,她搭上了一个卖山货的货郎,货郎年纪比她大很多,但见她还有几分姿色,又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便带上了她一起逃命了。他们逃到了北方,北方天寒地冻,北方蛮夷经常侵略边境线,日子依旧不安生。余妍拼命的活着,一生颠沛流离。余妍离开后,蛮夷按照她留下的线索,很快便找到了上河村。他们闯进了村子里,沿着马车的痕迹直奔着郑家而去。这时候的郑家,几个出来逃难的人倒像是出来郊游的,剩下的几个美妾伺候着他们,在油灯昏黄的映射下,显得郑家在这个漆黑的村子里与其他人家格格不入。蛮夷闯进来时,郑钱和柳翠芬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出来看,见到有人在砸门,两个人破口大骂,还不待他们骂起劲,一把刀刺穿房门,直接刺进了郑钱腹部。郑钱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在刀子抽出的一瞬间便瘫倒在地没了气息。柳翠芬吓坏了,她尖叫一声被一旁的蛮夷一刀抹了脖子,滚了一圈后也彻底不动了。房间外这么大动静,几个人都吓坏了,苏慕生更是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房门被踹开,蛮夷冲进了房间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倒是王梓秉先反应过来了:“大人,我们有银子,银子都给你们还有这些女人,喜欢都带走。”他样子谄媚,看的闯进来的蛮夷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房间里的箱子都被抬走,女人们被压在地上,当着他们的面与蛮夷做那档子事。这些能跟着他们的妾室在三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就是整日里伺候人的日子,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人伺候而已,没什么不习惯的。几个妾室适应良好,倒是李淑儿反应巨大,蛮夷见她挣扎,对她更感兴趣了,这一晚之后,李淑儿变了。她不仅听话又老实,还搭上了一个蛮夷都尉。第二天清晨,所有的壮劳力都被蛮夷带走了,他们被带回了蛮夷的领地,在那里他们有了新的用处。长相一般的,就做苦力,像王梓秉他们这样,长相还过得去的,就卖到楼里做小倌。最开始王梓秉和沈景冰都不愿意,倒是苏慕生适应良好,在被老鸨调教过后,他倒是对这件事生了兴趣,早早地接了客。在接了几天客人后,苏慕生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因为能获得不一样的快感而心满意足。老鸨见他很快适应了,便让他去劝王梓秉和沈景冰。苏慕生痛快的答应了,晚上便去了关着王梓秉的房间。房门推开,王梓秉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向他走过来的苏慕生。“梓秉,我们沦落至此,你又何必苦苦挣扎,随了他们的意吧。”苏慕生不仅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甚至连穿衣风格都跟着变了。他身着轻纱外袍,内里似乎没有穿什么东西,若隐若现间尽是诱惑。他说着劝告的话,兰花指微微翘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你也知道,我们沦落至此,为了活命这也不是什么难为之事,若是你当真不愿,不若你与我试一试…”苏慕生见王梓秉依旧冷着脸,便凑近了几分,恨不得坐在王梓秉身上去:“试一试便知这事儿的美妙。”他声音浅浅的,在王梓秉耳边诱惑着,像极了勾人的狐狸精。王梓秉愣了一下,被他一把扯住了衣襟。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旦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