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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耳闻。”“是吗?”钟未凌负手打量着他,我咋觉得,你不是略有耳闻,你都快成百科全书了呢。谢之钦没回答这个问题,小声道:“总之,那些死者,尤其是已经被敛葬的,除非变成鬼,否则不可能再以实体出现在人世间。”钟未凌没再跟他抬杠,因为说实话,虽然自己看过原文,可原文对鬼界的介绍少之又少,而且压根没提到樾陵城这个地方,故而谢之钦作为书里的角色,绝对比自己更了解这个世界。“信你就是了。”钟未凌说完,继续往前走了。黄昏时刻的樾陵城,有种别样的味道。夕阳自山巅陨落,橘红色的朦胧光边貌似出现了重影,完全隐去的那一刻,钟未凌好像感觉整座城的景色像湖中心荡漾开的水波一样,皱了。可等钟未凌揉揉眼,再看去,又是一派如常,并没什么异样。错觉?钟未凌回头,眯细眼,看着长街上渐行渐稀的行人:“谢之钦,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谢之钦茫然:“没有啊。”是吗?可他怎么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钟未凌揉了下鼻头:“应该是我闻错了。”两人逛累了,找了处茶馆,一边吃点心,一边听台上的说书人说书。惊堂木定音,说书人讲完一个风月段子,又无缝衔接上了另一个,只是主人公有点耳熟。“三年前,镜海中央升起一座小岛,一名仙人带着众弟子于岛上落脚,见此岛灵气十足,便取名,问仙。”说书人语调抑扬顿挫。钟未凌翻了个白眼,单手支头喝了口茶:“确定是灵气十足,不是鸟不拉屎?”修真界哪个不知,问仙岛地势奇葩,整座岛上草木贫瘠,就连修建宗门房屋所用的材料都要开船到外面去运,哪里来的灵气。谢之钦给钟未凌细心剥着瓜子,闻声,温柔笑了笑。钟未凌看他:“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谢之钦把剥好的一碟瓜子推到钟未凌面前:“对。”钟未凌高傲往嘴里放了几颗瓜子,继续听说书人胡扯。“自从这问仙岛出现以后,周遭各地终于太平了,邪祟不出,百姓安康。”说书人赞叹道,“不得不说,这梁岛主着实乃真仙也!”调子猛地拔高后,倏地停顿,台下众人很配合的鼓起掌。说书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拍了下惊堂木:“接下来,咱们要讲的就是问仙岛岛主仙魔大典惊鸿一瞥,痴情魔君钟未凌真心暗许的故事。”“噗——”钟未凌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什么鬼?!”此时此刻,周遭掌声更加热烈了,甚至有人惊呼起来。“早先便听闻魔君喜好男色,男宠无数,夜御百男,没想到竟然还惦记上了咱们梁岛主!难不成真如传闻所言,只要是个男人,他就喜欢吗?”说完,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笑什么,指不定真是这样,没听说么,魔君之前吵吵着喜欢云都那个小弟子,还说非他不找别的道侣,可昨日你们猜怎么着?”另一人道。周遭人的注意全被他吸引了过去。“他昨天跟云都那个聋子联姻了!”那人一脸油腻道,“前一日勾搭云都弟子,第二天就跟小师叔订了婚约,这魔君,也当真是放浪到天下独此一份了。”“听说那个姓谢的可厉害了,十七岁就到了元婴大圆满,号称天下第一剑,若是被他知道你在这里骂他聋子,指不定就把你削了。”有人打趣道。油腻男毫不在意,切了声:“他确实十七岁就到了元婴大圆满,前无古人,可他如今三十四了,还是元婴大圆满,一点进步都没有。反观咱们梁岛主,今年不过二十四岁,听问仙岛驻扎在咱们城中的仙师说,后日,梁岛主便能突破金丹,进入元婴境界,且预计今年不过冬,便能直接一步化神!成为当下修真界最年轻,也是最独一无二的化神仙人!”众人纷纷感叹:“不愧是梁岛主,果然不凡!”油腻男喟然一声:“也是委屈梁岛主了,被云都那帮小肚鸡肠的坏人压迫了这么久,终于能出口气了。”钟未凌懵逼,这里的人是都被梁枭洗了脑么,明明修真界各地都不太看得起梁枭,反倒这樾陵城,把梁枭都捧到了真仙的位置,甚至颠倒黑白,说云都小肚鸡肠,这是活在梦里吗?而且,钟未凌嘟哝道:“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从元婴到化神,当化神境界是闹着玩儿的吗?牛皮吹这么大,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信。”真是洗脑包吃多了。说书人敲了敲惊堂木,示意台下几名插嘴的男人安静:“是你们说书,还是我说书?要不你们上来讲?”几名男人打趣道:“哪能跟您比,您继续。”说书人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今年的仙魔大典,在云都举行,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个日渐衰败,道心不正的云都。据说仙魔大典入场,魔君钟未凌早早便在观典席等候,就在他无聊之际,一道翩然仙影映入了视野。钟未凌不禁移目看去,瞧清那人样貌的刹那,便被那人身上无与伦比的谪仙气度给折服了,一见倾心。”钟未凌握着茶杯:“?!!!”什么鬼?就梁枭那普通到炸的路人脸,再加上一个踮着脚,头尖都不一定能够到自己视平线的身高,哪里来的谪仙气度?过于接地气还差不多!还神他妈一见倾心,当本座眼瞎吗?虽然因为原主名声不好,修真界各处一直流传着他与不同人的艳情往事,可真现场听到,还真是如鲠在喉。钟未凌烦躁喝了口茶,起身:“喝多了,我要去茅房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就走。”说完,钟未凌就气呼呼走了。谢之钦看了眼钟未凌的背影,一个人乖巧坐在位子上,继续认真听人说书。说书人绘声绘色,所说内容越来越扯淡,尺度也越来越大:“梁岛主洁身自好,自然不会回应魔君的情谊,饶是魔君百般勾引,梁岛主也一直坚持着自我。”谢之钦嘴角微微勾着,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能看出,这人面具下应该是一副笑脸。当然,前提是没看见他手背上爆出的青筋的话。“可是!”说书人拔高音调,“碍不住魔君用邪门歪道啊。”说书人一脸痛心疾首的将右拳砸在左手掌心。下面人焦急催促:“赶紧说啊,后面怎么了?”说书人摇摇头:“梁岛主千算万算,也万万没料到,魔君会在他酒里下药,当夜,还故意穿了身薄纱,亵裤都没穿,便偷偷摸进了梁岛主的房间。”说书人啧了声,“魔君此人虽生性浪荡,但皮相还算不错,细窄的腰身在昏暗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