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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无法逃离的命运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答滴答敲在玻璃窗上。宋词睡得很不安稳,她又陷入了梦魇,那个缠绕着她不肯离去的噩梦。

到现在她仍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清明时节,上的小虫,等着被拆吃入腹。

宋词曾经和那些故事的主角一样,坚信「我命由我不由话,只当她不知该如何挑选,便小声提醒着进入一家连名字都不会念的专柜。

随意试了几件衣服,宋词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开。

陈秘书吩咐小姐将那几件衣服包了起来,正准备掏卡结账,忽然一张金卡拍在了他面前,宋词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串数字,轻轻地瞟了一眼衣物,便不再说话。原本陈秘书打算劝宋词换上那些衣服再去见贺聿修,但看着宋词一脸的不耐烦,只好识相地闭了嘴。

将她送到指定的地点,陈秘书也就该功成身退了,看着女孩眼里的倔强,他想或许贺聿修会栽在宋词手里也说不定,笑着摇了摇头,钻进车子,陈秘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嗤笑一声,宋词看了眼手里的衣服,随便寻了个窗台便将它们留在了那里。她有些洁癖,买回来的衣服必须清洗过後才肯穿,而这些衣服,她连清洗的欲望都没有,更别谈穿了。

如果这时她能回头,一定会看见一个成熟温润的男人站在她身後,高深莫测地笑着。

眼前这家店倒也看不出来有什麽气派,外面的装修完全没法和五星级酒店的门面相比,但弯弯绕绕地躲在小巷深处,反倒让人觉得不寻常。

走进店里,宋词东张西望地找着贺聿修的身影,这时,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站到她面前,温柔地开口,「宋词是吧?聿修他们在那边,我带你去。」这个女人大气端庄,是宋词最喜欢也是她一直梦想着能成为的那种类型。

傻傻地跟在女人身後来到雅间,宋词有些痴迷地盯着女人客套几句後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门口。

「我说聿修,你那丫头不会喜欢上老板娘了吧,看她那样!」张喻搂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随口调笑着。

「过来。」贺聿修没搭理张喻,对着宋词上下打量一番,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宋词是真饿着了,闻着饭菜的香味,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肚子还十分配合地咕咕作响。那妖艳的女人投来一个嘲讽地笑容,宋词只当没看见,专心地盯着满桌的家常菜。

贺聿修忍俊不禁,拿起小碗盛了几样小菜放到宋词面前,带着笑意开口,「先吃吧。」

宋词也不推辞,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菜好像比一般家常菜更入味,说不出来哪好,但就是让人回味无穷。饿着肚子,她也没心思去考虑别的,只顾着闷头猛吃。

「哎,陶冶和奚岑方这两人是怎麽回事,还不来,这都几点了!」张喻吐了个烟圈,瞥了宋词一眼,「你倒是吃得欢!」

宋词刚想回嘴,门便被打开了,那人穿着白衣白裤,云淡风轻地笑着,虽是一派休闲打扮,却有说不出的质感,让人如沐春风。正好撞上那人的视线,宋词刚扬起的嘴角在看到他手里的购物袋时,生生卡住了,不上不下地像在抽搐一般。

贺聿修很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挑了下眉,朝奚岑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将购物袋放在另一边的座椅上,奚岑方好整以暇地说道,「刚刚在路边窗台捡到个购物袋,不知是哪位小姐不要了的。」目光从宋词身上转到贺聿修身上,「聿修,要不送给你吧!」

在座的人都不傻,宋词屏息凝神偷偷看了眼贺聿修的脸色,不敢开口。

张喻吸了口烟,猛地将烟按在烟灰缸,示意缠在身上的妖娆女人,「开玩笑,别人丢了的东西聿修能要,你,去把它扔了。」说完又玩世不恭地盯着奚岑方,「你小子怎麽来这麽晚,让我和小六等了这麽久!」

小六!宋词八卦地瞪着贺聿修,眼神诡异地在几个男人间穿梭,闷声偷笑着。

贺聿修当然感受到了女孩有些渗人的眼光,虽然尴尬但也不好去斥责张喻。贺聿修奚岑方他们几个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打架捣蛋全都一块出动。贺聿修和陶冶最小,每次都躲在後边,张喻年纪最大,平时虽吊儿郎当,但十分护着他们几个小的。奚岑方比贺聿修大两岁,却比张喻小两岁,是最晚搬进院子的,这家夥平时不声不响,却总能出些鬼点子y"/>人,於是在他们四人的小团体中充当军师。

不知不觉,四人都已长大,张喻有了家室,陶冶出了柜,贺聿修有个跨国恋的女友,只有奚岑方还单着。

「对了,刚陶冶打电话给我,大约是被哪个小模特缠住了,晚点过来。」奚岑方舀着碗里的汤,避开了张喻的问题。

接下来,三个男人从商场聊到了政治,又从政治聊到了女人,最後又将话题绕到了宋词身上。

宋词没兴趣听他们胡扯,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汤碗里最後一粒丸子,她很肯定这家店绝对有独门秘方,不然怎麽会将这些个家常菜做的如此不家常。正口水横流地觊觎着那粒丸子,谁知那个叫奚岑方的一勺将它舀走,宋词只能哀怨地看着那男人将那可爱的丸子吞下,心里哀嚎了无数遍。

奚岑方撑着下巴勾起一抹笑,十足像只腹黑的狐狸。他对宋词倒没什麽念头,只觉得小丫头特像家里那只蠢狗,傻乎乎的,忍不住去逗弄一番。

当他们快吃完的时候,陶冶才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出现在雅间,大喇喇地往奚岑方身边一坐,歪着头恶意审视着缩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宋词,「六哥,你还真看上这丫头了?又瘦又小,跟个高中生似的!」

贺聿修拉起宋词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她很好。」

「哼,那唐诗呢?」

「陶冶!」奚岑方低呵了他一声。

「大哥,嫂子最近可好?」陶冶不以为意,反倒一个个招惹过来。

「陶冶,你自己不痛快,别触人霉头!」

「你管得着吗?」陶冶恶狠狠地回了奚岑方一句,摔门而去。

张喻又点燃一g"/>烟,沈默了片刻,「走吧。」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这对宋词倒没什麽影响,她吃饱喝足,现在只想找张床躺着。

坐在贺聿修的车里,宋词揉揉肚子,靠着车窗打起了盹。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宋词懒得猜他那张死人脸在想什麽,最好是赶紧厌烦自己,那她就自由了。

把车停进车库,推了推身旁的女孩,贺聿修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男人示意宋词泡了杯茶,贺聿修不像一般年轻人爱喝咖啡,他在家准备了各种上好的茶叶。抿了口新沏的茶水,搂过宋词,状若无意地开口,「那袋衣服是你的?」

宋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後尴尬又害怕地浑身发烫,特别是碰在一起的大腿,心怦怦跳着,眼睛不停闪躲,不知该如何回应。

「为什麽丢了?」

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宋词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拽着自己的裙摆,结结巴巴地我了半,於是刻意加了最後一句威胁着她。

在厨房捣鼓了半越憋屈,宋词干脆撑着酸软的身子,站在床上,直接朝贺聿修就是一脚,三字国骂不断冒出口,她受够了。

冷冷地哼笑一声,贺聿修捏着宋词的脚踝用力一扯,女孩便狼狈地摔在床上,将她翻了个身,男人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她屁股上,「我不打女人,可你实在太过分。」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用皮带抽我啊!贱人!」宋词已经豁出去了,刻意说着不堪的脏话激怒贺聿修,而贺聿修也不负所望,将人按在腿上,巴掌一下一下落在女孩臀部,到最後,屋里剩下的只有抽打声和女孩的惨叫。

两人闹了一夜,宋词哭晕过去後总算安静下来,屁股上全是他的五指印,红通通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按了按泛疼的太阳x"/>,贺聿修无奈地看了眼睡着的人,嗓音里全是疲惫,「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如你所愿,一年,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年後我放了你。」贺聿修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保证,但他确实说了。

听着男人离去的脚步声,宋词睁开眼睛,坐起身缩成一团,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到後来越发不能控制,撕心裂肺地把所有委屈不满全发xiele出来。

贺聿修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等到房内安静下来,才拎着药膏打开门,带着怒气将东西丢到床上,一言不发摔门而去。

☆、第七章平心静气

原本贺聿修替她请了私人医生,可宋词怎麽都做不出脱下裤子,撅着屁股,让一个男医生看她的伤处,被人像小孩子似的按在大腿上打这种事,与其说伤口疼,倒不如说是伤自尊。

医生无奈之下只好让罪魁祸首描述了一下伤情,开了点消炎化瘀的药,那里看起来可怕,但伤得应该不重。

为了让伤患安心养病,贺聿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打扰宋词,她也落得清闲,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她也不客气,整日抹完药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此刻,别说是战斗力,她连战斗欲都直接降为零,蔫蔫地团成一个球,要麽发发呆,要麽想想怎麽给贺聿修寻不开心,工作肯定是就此作罢,家里,她也没脸回去。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快,在养伤这几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

是该嘲笑他,还是同情他?既然爱她,又何必在外面找这麽多女人,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争取早日排在第一顺位,不是更好吗?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靠着落地窗,另一个小冤家靠着沙发,双双睡了过去。

☆、第八章游艇聚会

贺聿修醒的很早,带着些许宿醉的头痛,等他洗漱完毕,宋词依旧缩在沙发上,或许是六少心情特别好,也可能是心情特别不好,一条冰毛巾冷不防就捂女孩脸上去了。宋词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茫然地看了看眼前人,呆滞了几秒,忽然一阵拳打脚踢加疯狂撕咬,男人觉得他像养了条脾气不好的小狗,按着女孩的脑袋重重揉了揉几下。

「起床洗脸,带你出去玩。」贺聿修如往常一般,语调毫无起伏,让人猜不透。

「你不用上班吗?屋子这麽乱不收拾?」思绪仍然混沌的宋词大脑还处於待机状态。

「哪那麽多废话。」

不会是要过生日吧?大男人过什麽生日,无聊!

所谓玩,其实只是一群商业上有来往的富家子弟带着女伴出来聚聚,也方便日後生意互相关照。贺家老司令退休後,秉承「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管永盛的业务,也特意嘱咐了以前的下属不允许给贺家特殊关照。商业从来和政治脱不了关系,少了贺老爷子这层直属关系,永盛想要在商界吃得开,必须另外牵线搭桥。

这几是来钓鱼,也不见真有人动竿,於是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盯着自己半完上前拍了拍那女人的脸颊,抬着下巴挑了下眉,一步三扭地走了。

「自轻自贱。」刚走出一段距离,宋词又换上往常的表情,其实她心里怕得不得了,全身血y"/>都集中在脚部,一旦那些人要动手,她决定撒丫子就逃,还得高声呼救,她可不是什麽受虐狂。

「宋小姐。」一个温润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明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可眼睛却犀利地让人害怕。

「让您看了场好戏,不知有没有值回票价?这位……」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这倒是位熟人,上次在私房菜馆见过。

「奚岑方。」

「这位奚先生。」

奚岑方喝了口酒,并不看宋词,靠着栏杆眼睛盯着远处以贺聿修为中心的小圈,「台词略显幼稚,可表情相当到位,宋小姐还需要努力啊!」将酒一饮而尽,奚岑方背对着宋词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词有些莫名其妙,这群男人脑袋是有问题吗?

一边腹诽一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别看她平时对贺聿修恶形恶状,那是她吃准了男人不会对她下狠手,对着其他人,她可没那胆子,只好敷衍地应付着,到最後实在力不从心,只能苦着脸去找贺聿修。

穿过重重人墙,宋词站到男人身後,放软了身段,额头靠在贺聿修肩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猫叫似的,「喂,我好累。」

原本正谈话的男人转过身,只见女孩嘟着嘴小孩似的朝他撒娇,虽有些错愕,但贺聿修仍放下手中的酒杯,环抱住她,拍了拍宋词的後背,柔声说道,「怎麽了?」

「有些晕。」

「我送你去休息室。」

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男人,「我自己去。」宋词心里窃喜,终於可以光明正大摆脱这群人了。

贺聿修不置可否,亲了下女孩额头,和其他人寒暄几句便搂着宋词走出了人群。

宋词以前陪父母应酬,在酒席待得不耐烦想溜出去玩,总使这招,百试百灵,没想到竟在男人这里吃瘪,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刚才推说身体不适也不全是谎话,倚着沙发睡了一夜,加上晕船没进食,的确有些难受。

奚岑方看着消失的背影,弯了下嘴角,还真是场好戏,他不介意适时添把火,毕竟不受控制的局面才更有意思。

「喝一点。」外面默认贺聿修为永盛接班人,可家里那些个堂表兄弟哪个不是暗自较劲,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的不在少数,贺聿修只是碍着老爷子的面子没出手收拾他们,毕竟兄弟阋墙说出来也不好听。

还是家里那小玩意讨人喜欢,心思全写在脸上,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其实最好拿捏。

「聿修,想什麽笑成这样?」对面一贵妇打扮的女人突然开口。

全家人都好奇地停下筷子看着贺聿修,男人小时候倒是挺爱笑,大了却越发淡漠,「没什麽三婶,突然想起家里的狼崽子还没喂呢。」

「狼?现在能养狼?哥哥你被骗了吧?是哈士奇或者阿拉斯加吧?」年纪最小的表弟她想进屋。

大概是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贺聿修大发慈悲地挥手示意她先回屋,看着女孩缩手缩脚的样子,男人一下舒展了眉头,勾着嘴角笑了笑。

宋词刚钻进被窝将被子卷在身上扭了两下,就看到贺聿修跟着回来了,男人没看她一眼便去了浴室,女孩有一瞬间僵硬,听着浴室的水声,她鸵鸟似的攥着被子把头埋到被褥中逃避着。

不过,这回的确是她多想了,贺聿修还真没那方面的想法。

「出来。」贺聿修无奈地朝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女孩把自己卷得像只蚕,床上总共就一条被子,还让不让他睡了。

小疯子似的探出脑袋,宋词瞎编了句,「我冷。」如果她知道说谎的代价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僵着身体躺了一夜,她肯定不会这麽做,但她没办法未卜先知。

到了半夜,宋词不确定贺聿修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但自己的左手被压到发麻发疼,可她依旧连呼吸节奏都不敢变,只能等它慢慢恢复。直到的真心,当初要不是他的提醒,估计她仍在妄自挣扎。

回了别墅,宋词兴奋地嗷嗷叫了一声,手舞足蹈地倒在沙发,不过,很快她就郁闷了,因为从别墅到公司车程太远,这意味着她每今年不招人了吗?」隔壁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盯着宋词,「我叫林琳,比你早进公司一年。」

「我叫宋词。」有些尴尬地回了个笑脸。

「你是托关系进来的吗?看你年纪不大,刚毕业的吧?」

「啊……」

「别紧张,我不是来打听隐私的,进这个公司的好多都是靠关系,我也是,塞了好多钱呢!」

「呵呵。」

「你这人怎麽傻里傻气的,一看就容易被人欺负,没关系,以後我罩你!」林琳豪气云干地拍了拍a"/>脯。

「你是黑社会啊,别带坏小宋!」张翊坤站在林琳身後,敲了她一个毛栗子,「还说人家傻,我看我们部门就属你最傻!」

「翊坤姐!」林琳撅着嘴,小孩子似的趴在椅背上。

「噗!」宋词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好了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吃饭去吧。」张翊坤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小朋友真是,唉!

有个活宝陪着,再加上一个好师傅,宋词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真是快活无比,除了每便结束了通话。

宋词正愁着找什麽借口跟林琳解释,却见那小妮子一脸揶揄,「男朋友?」

「不是,不是!」宋词赶忙摆手否认,她可攀不上那样的高枝。

林琳朝她翻了个白眼,手肘拱了拱宋词的胳膊,「宋姑娘,不诚实啊!皮鞭蜡烛老虎凳伺候!」说着就去挠她痒痒,宋词最怕这个,但还死强着不肯认。

「女王饶命!小人知错了!」

「这麽快就认错,没劲,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林琳皱着鼻子朝她挥手,「放过你了,去吧去吧,可怜我孤苦伶仃没着落啊!」

「下次补偿你啊,林姑娘!」宋词抱着皮包一路小跑出大厦,随手招了辆车熟门熟路便去了那个胡同口,她对那里的食物没抵抗力,所以即使对象是贺聿修,她仍十分期待。

刚下车走到拐角,宋词就被人从身侧一把拉住,条件反s"/>地尖叫了一声,却一下被捂住嘴巴。

「别吵。」高大的男人语气不善地将她转过身面朝着自己。

「贺……贺……」宋词被吓得腿都软了,眼泪蓄在眼眶里随时都能滚落。

贺聿修用麽指替她拭了下泪,「跑这麽快做什麽,吃倒挺积极,我的车停在你公司对面没看见?就你这样,谁会打劫你,别哭了。」

宋词挥开他的手,白着张脸走在前头不吭声。

「这边。」贺聿修捞过梗着脖子瞎走的宋词,揉了揉她的长发。谁知这丫头今了句。

「小丫头,这点酒算什麽,你男人技术好着呢!」

「哪方面的技术啊,哈哈!」张喻和陶冶勾肩搭背,挤眉弄眼开始说荤段子。

奚岑方没喝几口,拍了拍陶冶的後脑勺,「别发疯了,回家。」

陶冶这会儿倒挺乖,靠着奚岑方的肩膀,朝他们几个挥挥手。「你们先走吧。」

张喻点了g"/>烟,白雾缭绕中看不清神态。

「张喻,别和大嫂怄气了,回家吧。」

「臭小子,哥的事不用你c"/>心,滚吧!」

贺聿修拍拍他的肩膀,拉着宋词往自己的车走去。

「六少,你真要开车?」宋词踌躇地站在马路边不肯上车。

「快上来。」

「可是酒驾会扣分的!」

「傻不傻啊你!」贺聿修都被她逗笑了,开了车门半强迫地将人推上车。

「贺……贺聿修,我们打车回去吧,好不好?」宋词还在挣扎,抓着男人的手腕,小动物似的盯着他。

捏过宋词的下巴,贺聿修疑惑地问,「你有y"/>影?」

「没,没有。」贺聿修放开宋词,笑骂了声,替她绑好安全带,直接发动车子驶上马路。

宋词拽着安全带,看着窗外的街景,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这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啊!」

「嗯。」

「我们要去哪?」

贺聿修偏头望了她一眼,摇摇头,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