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法则同人】(十九)杀神之器
开始响起若有若无的yin靡水声,杜威紧抱着维罗娜,脑袋向下埋在了 她饱满丰盈的雪乳之间,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馨香,开足了马力不 断耸动着下身,roubang飞速地在维罗娜娇嫩的蜜xue内进进出出,混合着鲜血的粘液 滴滴哒哒地不停洒落在地上。 「不···啊···哈···只是···嗯···你对我叔叔···很·· ·很重要···啊···啊···」 破处的疼痛早已消失,敏感的腔道内被杜威粗大的roubang狂乱的摩擦着,柔嫩 的花心被坚硬的guitou狠狠冲击,浪潮般止不住的快感席卷而上,被干的浑身酥软 的维罗娜本能的搂住了杜威埋在她双峰之间的脑袋,终于忍不住大声娇吟起来。 「你知道他是谁吧,你现在的那位叔叔。」 杜威左右轮流吮吸着那两点挺起的粉色蓓蕾,神色莫名道。 「当然···嗯···啊···他是···啊···啊···他是···神 ···哈···嗯···能给我自由的···真正的···神···」 被杜威大力顶在花心口,维罗娜呼吸急促,把他的脑袋用力按在胸口上,仰 着头,身体陡然向前弓起,透明的香津从微张的小嘴边上无意识地流下,表情恍 惚迷蒙,在这一刹那,维罗娜猝然失神,就似看到了什么令她心神迷醉的幻影。 「你难道不自由吗,维罗娜大人?皇室之花,神殿圣女,哪个身份不是尊贵 无比,一声令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想要怎样的自由呢?」 杜威伸出舌头熟练灵巧地舔弄着着维罗娜在持续的挑逗下已经变硬的乳尖, 不时做出轻轻啃咬的动作,闻言忽的怪异笑道。 「嗯···哈···哈···啊···那公爵大人在一日间位极人臣··· 啊···名震天下···啊···啊···又为何···只感到痛苦呢?」 维罗娜骤然回过神来,出尘脱俗的脸蛋上娇艳似火,大声娇喘着,断断续续 地反唇相讥道。 「痛苦?我看起来很痛苦吗?现在我可是很高兴啊,维罗娜大人诱人的身段, 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 杜威保持着笑意,在维罗娜的丰满挺拔的美乳上涂满了口水后,双手托住她 的臀瓣,猛一用力让她前倾,与背后的玻璃分开,使维罗娜全身的重量完全落在 自己身上,深深插入蜜xue内的roubang借势又一下重重撞在她的花心上,顶端几乎就 要破口而入。 「咿啊···啊···」 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部位收到意料之外的强烈冲击,维罗娜发出了高昂娇腻 的叫声,花径猛地收缩,随即喷出了一大股透明清澈的液体,湿漉漉的淋在杜威 的roubang上,竟然一下子就泄身了。 「所以,你究竟觉得我哪里痛苦了?你以为我会因为那家伙而感到痛苦吗? 你以为我会因为被家族抛弃而感到痛苦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一直被你们这群 不知所谓的家伙耍的团团转而感到痛苦吗?不,我很幸福,一直都是,我才不会 像你们那样纠结在这种无聊的事情里,什么老师,什么陛下,什么朋友,我做的 事,是我要去做,才不会为了谁而去做。」 原本温和的笑意骤然变得游戏邪异,杜威稳稳拖着维罗娜的身体,浑身肌rou 绷紧,如打桩机般疯狂撞击着维罗娜的下体,沉闷又急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快 速进出的roubang每一下抽插都带出了大量滑腻的爱液,将两人紧密结合的下身弄得 一片狼藉。 「啊···啊···啊···哈···唔···啊···啊啊···啊·· ·」 维罗娜挂在杜威的身上,突如其来的狂暴冲击让她在无尽快感的侵袭下连话 都无法讲出,腔道内壁在灼热roubang的刮擦下,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她难以忍受的 摇晃着脑袋,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明显的情欲晕红,随着杜威抽插的节奏,无法 合拢的小嘴里不断发出春意缭绕的叫床声,被干的花枝乱颤,摇摇欲坠,紧抓着 杜威的肩膀才勉强没有失去平衡。 「真是可怜啊,十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当做交易的筹码送到了神殿,无 法做出选择,失去了童年的幸福,信仰着不得不信仰的神,连爱的权利也被剥夺, 到头来也不过只是做着一些无用的挣扎想要去复仇,可是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再 也找不回来,这就是你的命运啊,凡人。」 杜威狂气笑道,roubang一下下深深贯穿进维罗娜体内深处,一次比一次猛烈的 撞击将她顶的身体弓起,花径内酥麻火热的感觉持续的将维罗娜一步步推向高潮。 「哈···哈哈···没错···啊···啊···我就只是一个···啊 ···可怜的···无力的···凡人···嗯···可是···你和我··· 啊···嗯···是一样的···」 维罗娜明眸如水,闪着撩人的春情,浑身香汗淋漓,脸上的表情越发迷醉柔 媚,令人战栗的快感不断涌上大脑,她死死搂住了杜威的脖子,纤细的腰肢扭动 着主动迎合起杜威的抽插,仿佛欲求不满一样,被大大撑开的蜜xue一刻不停地吞 吐着杜威的roubang,如痴如狂。 「哼,也许吧···」 低低冷哼了一声,杜威抱着被干的娇喘连连的维罗娜来到刚才享用茶点的小 圆桌旁,一把将上面所有的东西连同桌布都一起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清脆碎 裂声中,杜威一下就将维罗娜仰面朝天地按在了圆桌上,身体压了上去,双手肆 意揉捏着那两团高耸饱满的丰盈,狰狞的roubang毫不停歇继续在维罗娜早已变得泥 泞不堪的蜜道内埋头猛干,咕唧咕唧连绵不绝的卑猥水声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 「啊···啊···哈···我不知道···陛下告诉了你多少···嗯· ··你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一些吧···公爵大人···啊···啊···」 维罗娜神秘道,美眸中一片迷离,火红的脸颊上似要滴出水来,她温柔地抚 摸着杜威的脸颊,一双美腿紧紧盘在杜威身上,尽可能地与他紧密结合在一起, 仿佛彻底放开了身心,愉悦地承受着他不知疲倦的抽送。 「我不过是颗棋子,又能知道什么。不如说我知道的越多,我的价值就越低 了而已,没错吧,圣女大人。」 维罗娜湿润滑腻的蜜xue内已经热的发烫,腔道闭的嫩rou一阵阵的抽搐收紧, 像活物似的吮吸挤压着他的roubang,极致的快感让杜威的脊髓大脑一阵阵的酥麻, roubang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哈···哈···就算是棋子···也不是没有超越的可能···啊·· ·哈···凡人···和神···之间···嗯···哈···也许···不过 也只有一步之遥···啊···啊···」 维罗娜娇媚笑道,突然抓住杜威的脸庞,封住了他的嘴唇,与他激烈的深吻 起来,柔软香滑的舌头灵巧地探入了他的口中,贪婪渴求地吸允着他的津液。 「唔···唔姆···唔···哈···嗯···哈···唔···唔·· ·」 热情又甜腻的接吻,满是溢出的爱欲,足以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杜威 的身体与维罗娜密不可分的纠缠在一起,不加节制地向对方索取,身下的小圆桌 有些不堪重负的震动着,交合的rou体不断发出下流的声音,地毯上满是飞溅洒落 的水迹。 「嗯···哈···」 被销魂蚀骨的快感所包围着,杜威的大脑里陡然一阵强烈的麻痹,与维罗娜 的蜜xue严丝合缝的roubang颤抖着,猛烈喷出了大量的白浊液体,浩浩荡荡的填满了 她紧凑的花径。 「啊···啊···好烫···嗯···这种感觉···啊···还在·· ·」 维罗娜美眸半闭,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无力的娇喘呻吟着,小嘴里吐着火 热的气息,体内瞬间的灼烫充实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甘甜快感,随着杜威持续的 喷射不断扩散开来,让她浑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实体。 「有可能吗?你知道该怎么跨出哪一步?」 杜威一边随心所欲地搓揉着面前那一对饱满圆润的乳球,一边缓缓转动着下 体,仿佛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决定问道。 「哈···哈···哈···嗯···哈···哈···」 维罗娜低声喘息着,完美无瑕的俏脸绯红一片,似乎依旧沉浸在高潮后的余 韵之中,她有些狡黠地看了杜威一眼,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不告诉我是不行吧,毕竟我就是那个什么命运之人呢,你请我来不是 他的意思吗?」 杜威不急不躁道,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是吗?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才是他的意思呢,郁金香公爵大人。不过你说的 没错,除了你好像我也没什么其他选择。」 维罗娜转眼间就恢复了圣洁清丽的姿态,拖长了音调仿佛有些无奈道。 「我们一直都没什么选择吧,但未来···却未必没有。」 杜威说道,语气有些飘忽,但仍旧不停地玩弄着维罗娜的身体,刚射了一发 的roubang,又缓缓开始耸动起来。 「如果说命运是这个世界的神已经决定好的因果的话,那就需要可以超越因 果的东西才可以打破···」 「超越因果的东西啊,你说的不会是神器吧?」 「没错,公爵大人,你知道神器的神力从何来吗?」 「信仰···什么的吧。」 「啊···哈···你真的相信所谓的信仰之力吗···啊···嗯···」 「为什么不信?这不就是人与神的区别吗?神殿教会,按理来说,一直想要 收集的不就是这种东西吗?所谓神力,就是信仰之力吧。这样思考的话,如果需 要得到能够超越凡人的信仰之力,神器就是最便捷的途径了。」 「和你对话···很有意思呢···公爵大人···啊···啊···你说 的完全正确···每一件神器诞生之初···都被创造它们的神灌入了自身的神 力···哈···嗯···嗯···只要对众神的信仰不灭···唔···神器 也就可以···啊···源源不断的获取神力···而这种蕴含于神器中的神力 ···啊···如你所见···是能够被凡人所使用的···」 「你真的想要借助神器来窃取信仰?」 「我的确这么想过···哈···哈···可这是行不通的···啊··· 神器毕竟只是神的造物···不过分享了神的部分力量而已···嗯···唔· ··啊···若是神哪天想要收回神力···啊···哈···也是轻而易举· ··毕竟···嗯···这本身就是神自己的力量···」 维罗娜的娇喘声又渐渐变大,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无时不刻不在遭受杜威的 侵袭,体内的那根东西又变的灼热硬挺,一下下撞击着柔软的深处,开始不断加 速。 「那这一切不就完全没什么意义?」 杜威将维罗娜已经酥软无力的娇躯翻了个身,使她背对着自己,然后从身后 楼抱住她,让她一点点靠着他站立起来,两人一起慢慢朝窗边挪去,整个过程中 他的roubang一直插在她滑腻的蜜xue之中,一刻不停地快速挺动。 「嗯···啊···啊···可是···哈···哈···如果有着··· 哈···不属于任何神的神器呢···」 一路被杜威抽插着好不容易移动到了落地窗边,杜威刚一松手,已经浑身无 力的维罗娜垂着头,勉力撑住窗面才让自己不至于软倒。 「会有这种东西吗?有哪个神会创造这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杜威将维罗娜的雪白长裙撩到了她的腰间,轻轻拍打着她高高挺起的丰润翘 臀,又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啪啪啪的激烈rou体碰撞声清晰响亮。 「有的哦···啊···啊···啊···这种···啊···这种··· 超越了常理的···存在···啊···隆奇努斯之枪就是这样···啊··· 啊···还有一件···嗯···哈···哈···它的诞生···本身就是为 了···窃取信仰···啊···啊啊啊···」 维罗娜双腿大张,美目朦胧,承受着杜威如野兽一样的交欢,玲珑浮凸的娇 躯轻微的颤抖着,不断分泌出的温热蜜液润滑着她的腔道,让杜威的roubang方便流 畅的飞速进出,强烈的冲击和难以压制的羞耻感又一次将她推向了高潮的边缘。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十一件神器里,有哪件有着这种能力。」 杜威俯下身,坚实的胸膛紧紧贴在维罗娜汗水津津的玉背上,双手下探,抓 住那一对随着激烈的交媾不断摇晃蹦跳划出诱人曲线的雪乳,又大力揉弄起来。 「啊···哈···当然···是这样···啊···因为···这是以外 的···第十二件神器···嗯···啊···哈···哈···」 即使紧咬着贝齿,但婉转承欢的柔媚呻吟声也已经停不下来,维罗娜感到全 身都似有电流在流窜,无尽袭来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杜威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然后化作冲击,敲打着她迷醉的芳心。 「那···是什么?」 杜威没有停下动作,但语气中仿佛有那么一丝颤抖。 「圣冠···哈···啊···啊···女神所创造的···光明圣冠·· ·哈···啊···」 维罗娜忽然转过头来,满是迷蒙水汽的灵动明眸望着杜威,盈盈的秋水里带 着无限的期盼。 ······ 房间又变的明亮。 宽敞的过分的房间里,维罗娜孤零零的独自一人蜷缩在自己习惯的位子上, 看着窗外,湿漉漉的金色卷曲长发披散下来,绝美圣洁的脸蛋上带着明显的倦容, 稍稍一动,两腿之间就如针扎般疼痛。 她已经沐浴清洗完毕,除了还沾着晶莹水珠的雪腻肌肤上一些淡淡的捏痕, 已经看不出先前那场疯狂欢爱所留下的痕迹。 「罗赛。」 不知道静静待了多久,维罗娜突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呼唤道。 「圣女大人。」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从角落里出现,宛如一团黑雾般不断凝结,最后显现出 了一个单膝跪地的骑士模样,全身都被缭绕的黑烟所包裹着。 「俄浦迪斯还没死吗?」 维罗娜依旧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 「在教皇陛下的帮助下,俄浦迪斯大人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斯芬克斯呢?」 「斯芬克斯大人追踪着那位异端,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黑影机械般应答道,声音毫无起伏,宛如没有生命一样。 「哼,什么天使,什么女神的使者,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维罗娜冷淡道,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紧紧环抱着膝盖。 「圣女大人,是否需要我去把斯芬克斯大人带回来?」 「那家伙随便他好了。罗赛,我需要你为我找一个人。」 维罗娜幽幽道,表情有些阴郁,光滑的皓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像是 黑曜石做成的手镯,如同一条咬着尾巴的黑蛇,散发着幽暗不祥的气息。 「一个来自南洋的,叫做含月的小姑娘。」 ······ 帝都西北一个叫做飞马小镇的郊外,有一处叫做跃马涧的地方,据说当年曾 有一匹神马从山峰之间一跃而过,故而因此得名。 这里地方偏僻,道路难行,人迹罕至,可此刻在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却有人生 起了一堆柴火。 一个皮肤黝黑,纹着奇怪纹身,头上扎着无数小辫子的高大男子盘膝坐在火 堆边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他的身边,坐着一 个同样肤色黝黑的瘦小少年,不时回头看着身后黑黑的树林,一脸的惶恐不安。 忽然,那少年一声惊恐的低呼,就见黑漆漆的夜色中,一个个高高长长的黑 影靠了过来,犹如一个幽灵。 「公爵大人,你很守时。」 那高大男子豁然睁开了双眼,对着那黑影说道。 火堆的火光渐渐照出了那人的模样,一头如火焰一样的红发,脸上带着若有 若无的笑意,透着几分古怪。 「你也十分守信用啊,索伦长老,要给我的东西呢?」 杜威走到那火堆前,也坐了下来,一脸轻松地笑嘻嘻道。 「当然带来了。」 那高大男子随手往边上一拍,陡然间原本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块 隆起的黑布,下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那高大男子一把将那块黑布撩开,顿时露 出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孩童,一动不动地睡得正香。 「说实话,其实我真的没想到那家伙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你这个萍水相逢的 异族人带走,该说是他看人有眼光呢,还是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 杜威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摇了摇头道。 「那位殿下能够真切感受到我的痛苦,因此而信任我,正因如此,我也一定 要帮他这件事,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那高大男子冷冷道,依然端坐不动。 「是吗?我看也未必都是如此···那家伙除了让你把这两件麻烦的东西交 给我,还说了其它什么吗?」 杜威冷哼了一声,接着道。 「那位殿下说,希望你将他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这还真是不客气,我怎么不记得和他有这种交情。」 「还有那件答应我的事情,也就交由公爵大人你了。」 「他知道我找过你?哼,也是,毕竟雪和他···」 「最后,那位殿下希望你能找到幸福,他会等你再次相聚的。」 「哈?这又是什么意思?咒我吗?」 杜威的脸色越来越怪异,阴晴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惆怅地长叹了一口气。 「公爵大人,我答应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该是答应我的事了吧。」 那高大男子淡淡道,虽然看起来想要尽量保持平静,但他的身体却难以克制 的微微颤抖着。 「正好,我最近也要到西北去,你就随我一起去吧,也许我们的目的地是相 同的也说不定。」 「明日就出发吗?」 「不,三天后,你在帝都外的官道上等我,索伦长老,欲速则不达,好好准 备才能事半功倍啊。」 杜威神秘兮兮地笑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一个光头的大 汉悄无声息地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抱起了那两个还在熟睡里的孩子,跟上了杜 威。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 走了两步,杜威忽然又转过头问道。 「我并不知道,现在也是,只是那位殿下特意嘱咐我,只能交给你,就算是 他自己也不行,我只是照做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那家伙还真是···」 杜威颇有些果然如此地笑了笑,慢慢隐入了黑暗的林子之中。 「索伦叔叔,你别太担心,含月jiejie一定会没事的,父神一定会保佑她的。」 杜威走后,索伦皱紧了眉头,满脸忧愁,那瘦小少年有些怯生生道。 「谢谢你,路菲克,原父神保佑我们。」 索伦摸了摸那少年的脑袋,温和道,紧绷的脸终于稍稍展露开来。 ······ 又是一场盛大的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帝都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任 何行人,杜威的马车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清脆的马蹄声格外清晰。 「什么人,快让开!」 他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然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外面传来了随行护卫的 呵斥。 「少爷,前方有人拦车。」 若琳的声音响起,杜威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就见前方长街正中,站立着一个 瘦瘦高高的影子,一身仆人样式的灰色衣服装束,脑袋上戴了一顶方方圆圆的帽 子,夜幕之中看不清相貌,就像一个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 「郁金香公爵大人,我家主人有请,请随老仆我前去一见吧。」 夜色之中,两道幽幽冷冷的眼神射了过来,所有与他目光接触的人心底不由 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怪异的寒气,想说的喝问都被咽了回去。 「你家主人是谁?」 杜威打开马车门从车厢内跳了下来,瞥了一眼那灰色的人影。 「你随我来,自然就会知道,郁金香公爵大人,请。」 那人的声音鬼气森森,像是一个疲累的快要死的人所发出的,但邀请的姿势 却一丝不苟,做足了应有的礼节。 「这么喜欢装神弄鬼,有点意思,走吧,我就随你去见见你家主人好了,希 望别让我失望。」 杜威笑道,他凝神看去,却怎么也无法看清这人的相貌,无论怎么看,都只 是一团灰蒙蒙模糊的影子。 「少爷。」 耳边传来了若琳有些担忧的声音。 「没事的,若琳,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杜威轻轻抚摸了一下若琳的脸颊柔声道,随即负手朝那灰色人影走去。 那灰色人影也不多说什么,见杜威答应随他而去,诡异的笑了两声,转身朝 着大街的另一边走去。 他看似走的缓慢,但每踏出一步,身影就一阵模糊,然后骤然出现在了数十 米外,杜威低哼了一声,随手撕开一个空间裂缝,走进去再从另一个裂缝里走出 来时,已经站在了那灰色人影身后数米处。 那灰色人影似乎略微有些惊异,但脚步一步不停。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从城东走到城西,又一路往北,来到了 沧澜运河的河畔。澜沧运河的这一段,正是帝都城内地最大地码头。当年杜威的 父亲雷蒙伯爵从南洋凯旋回来的时候,盛大地仪式也是在这里进行地。 夜色之中。这帝都内巨大的雄港,在夜幕地轮廓之中,仿佛一只沉睡地巨兽 一样。几条专门修建出来的,足以停泊海神级大船地码头,延伸到了运河的河道 之上。 就在这帝都内巨港地两头,沿着大运河地河畔,衍生出了一片一片的繁华之 地。尤其是上游这一头,有不少商家在这里开设了茶楼酒楼,这样河畔之旁。登 楼远眺,帝都地城景和大运河之上点点帆影尽收眼底,同时品尝美酒佳肴,实在 是一种很风雅的享受。 此刻两边地酒楼茶楼还没有开门,街道上静悄悄的。 杜威跟在这人身后,沿着大运河河畔的这条河景大道而行,最后忽然在一个 拐弯地地方,这个人走到路边推开了一扇门,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杜威抬头看了看,这是一个规模极小的小茶楼,在这条繁华大街之上,显得 颇为寒酸,只不过从这门口的布置上看,倒还有几分特别之处。这茶楼地门口之 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俗人莫入」。 这小楼里,楼下空无一人,只有一条看上去颇有几分破旧地木质楼梯往上, 杜威顺着楼梯一路上来。到了楼上,面前是一块屏风。他转过屏风,就看见这楼 上的样子。 二楼是一个小厅。四面都是窗户。不过此刻只有面朝大运河地那一边窗户大 开。 在临窗地地方,一个人背对着杜威坐在窗边,面前放着一只银壶,两只小杯。 这人从背影上看,颇有几分苍老。脊梁仿佛也挺不直了,身子就这么缩在椅 子里。 那个领杜威前来的灰衣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人的身后,垂手而立,仿佛 一尊塑像一般。 「公爵大人,冒昧邀请你过来,还请你不要见怪。」 那坐在床边的那人转过头来,对杜威笑了笑,他的相貌非常儒雅,一头银色 的头发竖立得很整洁,脸上没有胡须,皮肤很白皙,看上去异常的年轻,与他的 背影给人的沧桑感完全不同。 「我以为你邀请我的时候应该会挑一个更合适的时间和更合适的地点,蓝海 先生。」 杜威也笑了笑,缓缓朝那人走去,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子上。 「我听加布里说他的哥哥是个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人,若是普通的邀请,未免 会让公爵大人感到太过无趣,带点神秘,带点刺激,带点期待,是不是就有趣多 了?」 这位学识冠盖帝都的大学者,杜威的弟弟加布里的老师笑道,一双湛蓝清澈 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手拿起银壶将杜威面前的小杯倒满。 「我那位父亲,雷蒙伯爵,把我那个弟弟送到你那,现在他还好吧?」 杜威拿起小杯仰头一饮而尽,平静道。 「几分薄面,陛下还是会给我的,不过雷蒙伯爵的话,还是需要靠公爵大人, 虽然杀不杀他对陛下来说也无关紧要,不过凡事总要有个交代,无论想怎么样, 首先都要有个明确的表态。」 蓝海缓缓道,又给杜威倒满。 「我已经不是罗林家的人了,做这种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杜威又一口喝干,把小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好处?整个罗林家族这好处还不够吗?再加上天下传颂的仁孝之名呢? 一个人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代表着什么。」 蓝海也将杯中之物饮干,先给杜威倒满,然后再给自己。 「那你代表着什么呢,先生?」 杜威目光灼灼。 「我嘛···哈哈,我就只是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老头子而已,代表着老年 人过于无聊的空虚寂寞吧。」 蓝海大笑道。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因为加布里求你来吧。」 杜威面不改色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和公爵大人你的分封有关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蓝海先生。」 「我也算是能和陛下说上两句话的人吧,听说陛下把你派往西北那块地方, 将紧邻大草原的德萨行省作为你的封地。公爵大人应该从未去过西北吧?」 蓝海拿起小杯在手中慢慢转动,不慌不忙地微微笑道。 「的确没有,虽然看过一些资料,不过那里真正的情况还不知道如何,我想 着等过去看看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好。」 「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当,我这正好有人熟悉西北那一块···特别是草原人的情况, 一定会对公爵大人有所帮助。」 「哦,可以啊,我也正好想找一个合适的向导。」 「既然公爵大人也有此意,那就没问题了,出来吧,艾露。」 蓝海欣慰道,拍了拍手。 随着这一声呼唤,杜威心中骤然生出了警觉,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应, 不由抬头看去,这房间靠近门口的那扇屏风,原本后面是空荡荡的,可就在杜威 抬头看着的这么短短瞬间,忽然那屏风后就出现了一个诱人到了极点的轮廓。 那窈窕的身影从屏风后一点点现身,出现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挑婀娜的女郎, 肌肤赛雪宛若凝脂,白色紧身的短衣将她骄人的胸部突显的格外迷人,盈盈一握 的小蛮腰款款扭动,仿佛水蛇一般灵巧,细的令人惊叹,迷你简洁的短裙下,两 条裸露在外的白嫩美腿结实修长,脚弓紧绷,火辣动人的娇躯充满了极致的弹力 和柔韧性。 她脸上奇异的银色面具已经被拿了下来,展现在杜威眼前的是一张唯美绝伦 的脸庞,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带着天生的妩媚,偏偏又有着几分清冷月色似的凛 冽冰寒,强烈的反差所生出的奇异美感令人的心神在不经意间就为之迷醉。 「她也是你的弟子?」 杜威罕见的讶然道,神情有些微妙。 「不,艾露是我一位故人的弟子,因为一些因缘到我这里来学习了一年,现 在是时候让她随公爵大人一起去历练一下了。」 蓝海好像很喜欢杜威此刻的表情,徐徐笑道。 「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是圣女维罗娜大人的近身护卫吧,说离开就能离 开吗?」 「那是我给她的一项课题而已,艾露她已经很好的完成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公爵大人?」 面对着杜威的询问,蓝海忽然话锋一转,意味深刻道,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 笑意。 「是啊,的确呢···完成的真是很好啊,那一箭···真是好的令我终身 难忘。」 杜威冷哼道,看向了已经站到蓝海身后的那高挑女郎,就见她也冷冷望着自 己,清冷又妩媚的美眸里显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嫌恶,仿佛还有着几分隐隐的不甘。 「艾露的箭术由一位不出世的异人所授,天下能与她比肩的没有几人,公爵 大人若是有意,大可与她切磋交流。」 蓝海像是没注意到杜威与那高挑女郎之间有些格格不入的气氛,慢慢喝着小 杯里的凉水,悠然惬意道。 「这下今后可就有意思了。」 杜威捏着已经空了的小杯,低着头轻声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