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火锅
4-火锅
两场秋雨过去,气温猛然降低,城市里每天早上都大雾蒙蒙,一片奶白色要中午才能完全散去。街上的人都翻出外套风衣,早晚特别冻,毕竟这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 陈尘亦挑灯备教案,弄到一半赶紧吹干头发,不然一头水都是冰冷的。 他突然想到了杜淳溪,按照她的穿衣风格像是恨不得天天穿吊带,虽然好看但是这个季节太容易生病了。 他想着想着红了脸,耳尖都能滴血,因为想到了那次办公室,杜淳溪把他 咳咳。 他也还记得她腰部的触感,柔软,温热,他真的好想再次靠近她,亲近她,和她待在一起。 他推推眼镜,手指搭在唇边,唇角微微勾起,灯光打在他的鼻梁上出现一圈光晕。 周五他课少,上午难得有三节,但被数学老师换走了一节,11点半之前就上完课了,早读时候大半学生都开始打瞌睡,但是寒假之前期末考是省统考,他不得不大声说话学生才打起精神。 他长得英俊,年纪轻,但是讲课实力不错,学生都还是比较愿意听他说话的,其实学生们都懂得要努力,但是努力还是有倦怠期的。 因为学校政策所以周六日高二的不补课,陈尘亦推推眼镜,翻看了下课本,说:周末作业是练习册45-47页,一篇周记,还是老样子,不限字数题材,可以写、诗歌、周记、议论文,写得好的下周有小礼物。 因为这种周记习惯,班上的人写作文都有很大进步,并且他已经发现几个有写作潜力的学生。 每周的奖励就是些小本子,好看的铅笔之类的,不过最近他已经不知道买什么了。 尘:晚上有空嘛? Star/river:啊?我才刚醒。 尘:下午两点才醒啊? Star/river:昂。 尘:我看到超市里面的基围虾很新鲜,你晚上想一起吃麻辣海鲜锅吗? Star/river:cao!你太懂我了!我刚醒就想着要吃热辣的火锅,我这里有煤气炉也有锅! 尘:好,我带食材和底料过去,5点可以吗? Star/river:没问题! 长得挺拔且英俊干净的陈尘亦在一堆抢购食材的大婶中很显眼,惹得一些年轻女性频频回头,但他每天上课都得被四十多个学生注视,都习惯了。 他回到公寓把虾处理一下虾线和虾脑,倒入冰块保鲜,把不大不小的蛤蜊放进水里吐沙,拿出一包海带结和腐竹泡水泡开,洗了一下各种蔬菜,往装丸子冻品的袋子里加上冰袋,时间就到四点多了。 他大包小包来到杜淳溪工作室,杜淳溪打开门,素颜还穿着吊带睡衣。 先放料理台上吧,我找找煤气炉。 你先找件厚一点的衣服吧,你今天没有客人吗? 我推了,太困了,而且天气阴我就没心情。 那你快去穿衣服,我开始煮火锅。 杜淳溪凑近他,一脸狡黠,拉低一点衣领:我这件睡衣不好看吗? 陈尘亦红了耳尖,但还是绷着脸,眼睛飘来飘去,说:好看,但是天气冷了。 切,都不摸摸人家,那我去换啦。 陈尘亦一把拉住她把她往怀里扣,双手接触到她的手臂,一片冰凉,他皱皱眉,双手捂上去,说:你看那么冰。 杜淳溪攀着他的脖颈蹭了蹭,他身上确实很暖。 待杜淳溪换了一件t恤出来,陈尘亦已经架上锅,摆好各式各样的菜了。 你买了那么多菜啊!我俩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你塞冰箱吧。陈尘亦四处看了看,你就住在工作室吗? 其实就是个大公寓,我把大客厅当作工作室,一个小房间当拍照的,剩下两个就是我的卧室和衣帽间。 这样啊,那会不会不安全? 还好,目前还没有奇怪的客户,而且我桌子下都有一些防身小用具,放心,啊,等下,手机响了。 没事,我下丸子。 是秦恺打来的,杜淳溪在撕包装袋,就免提接起电话:喂? 淳溪,明年年初又有比赛了,是国际性的,你想参加吗? 听到秦恺的声音杜淳溪就烦,她皱皱眉,说:再说吧。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师傅他也很重视这场比赛。 我说了,再说吧。语气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陈尘亦怕她不开心,就直接出声:溪溪你想下什么蔬菜?凤尾怎么样? 杜淳溪面色缓和不少,对陈尘亦说:先下土豆吧,我喜欢吃沙沙的,啊,还有肥牛也要。 没问题。 秦恺顿了顿:你那里有客人吗?那我先挂了。 杜淳溪翻了白眼,用鼻音嗯了一声。 两人捞着锅里的菜,陈尘亦问:你很讨厌他吗? 有点,虽然他每次拿第一我有些不爽,但更不爽的是他性格黏黏糊糊的,像是我跟他很亲近一样。 懂了,不提他,基围虾烫熟了,来。 两人边喝凉茶边吃了快两个小时火锅,天色慢慢变暗了,杜淳溪撑到小肚子都有些鼓,她半撑着身体仰着头,说:从来没吃那么撑过。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天色比较阴沉,可能待会儿会下雨,杜淳溪散下头发,慢慢走在陈尘亦身边。 两人聊了很多,俩个人的手碰来碰去,但谁也没有牵谁,不过才走到附近公园门口,雨就淅淅沥沥散了下来。 啊?怎么办?会不会下大?杜淳溪用手心接住两滴雨。 不知道呢,但是气温慢慢降下来了,会生病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这个词有点新鲜,陈尘亦弯弯嘴角,一把拉紧杜淳溪的手,两人快步走回杜淳溪的工作室,但是衣服都湿了一半。 快脱下来吧,我放进洗衣篮。杜淳溪大剌剌脱下上衣,露出黑色蕾丝内衣。 陈尘亦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双眼看直了,她背上有一片广阔的花海,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曳。 下身慢慢有些变化。 怎么了?杜淳溪转身,疑惑问道。 陈尘亦回过神来,挠挠头,说:没什么。说罢也把上衣脱掉,蓬勃白皙的肌rou露了出来,灯光下的肌rou更加欲。 两人互相看着,杜淳溪笑笑,脱下了蕾丝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