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
披星戴月
卫迟出去了一趟回来,不过半天时间,又被人钻了空子。 乔问儿和陆思恒在客厅,边上还有一个穿着唐装的白发老头,给乔问儿受伤的那只脚上扎针,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听见门口的声响,三人抬起头看他。 陆思恒和乔问儿没什么反应,倒是边上的老头摸不清状况,看看那边看看这边,不晓得看谁的眼色。 卫迟看了眼陆思恒,他脚上还穿着他的拖鞋,不爽。 他板着脸不去看他们,将手里买的水果塞进冰箱,自己挺自觉地走了。 乔问儿看着合上的门,心里挺烦,脚腕上又一阵刺痛:嘶这玩意有用没用啊,我怎么感觉更肿了。 放心吧乔小姐,我这几针扎下去,保准你一周能正常走路。 乔问儿半信半疑,她情愿卫迟来给她多按上一阵,不痛不痒,温温吞吞的还舒服。 陆思恒说:这是我从江苏那特地请来的老中医,他对这方面蛮有研究。 乔问儿嗯一声,磕着沙发沿,不去看那扎成刺猬的地方。 陆思恒看了眼手机:下周,中秋节前一天,Wilson会来这参加一个活动,你可以提前见见他。 她兴奋了一下又说:可我那天有行程。 陆思恒站起身,打量她这个地方:联欢晚会,你表演完就能走,不用守着。Wilson当天也有行程,你们结束都不算晚,晚上可以见一面,我已经和他确认过了。 他走进一边的吧台,捏起上面摆着的一对儿杯具:你这倒是温馨许多。 乔问儿撇了一眼:最近呆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 还有不少东西是卫迟添置的,比如他现在手里捏着的那对杯子。 陆思恒心里明白,刚才那人直接开门进来,对这太熟悉,连他都不知道她这里的密码。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中秋回家吧,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饭。 乔问儿点了点头,说好。 折腾了四十分钟,陆思恒送老师傅先走了,他自己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他会来这找她,乔问儿自己也没想到。两人闹了阵别扭,再见面谁也不提,挺莫名其妙的就将这事过去了。 乔问儿知道,陆思恒能主动来找她,已经算是低头了。 乔问儿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这人,心思太多,总是喜欢将情绪藏着掩着,跟他呆在一处,总是要去猜他的心思,让她心累,也觉得不自在。 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陆思恒在她身边坐下,揉揉她的手:今天我留下来陪你? 你那柜子里应该还有两件我的衣服吧? 没了,上次给卫迟穿了一套之后就被她给扔了,现在柜子里的东西都不是他的。 她皱了皱眉脱口而出:我可不喜欢一张床上两个男人换着睡。 她又把陆思恒给惹生气了。 最近状况实在太多。 以前两人还会装装样子,却又各自保持好距离。最近陆思恒总是想cao控她的事,她也没什么耐心去应付他。 从哪里开始改变的呢。 乔问儿拿出手机,给卫迟发了个消息,让他带一份街边的豆花回来,要咸的。 顺便点进他的朋友圈又看了一眼,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两条朋友圈给删了,这会儿空空如也,真像个机器人了。 看来有改变的不止她和陆思恒。 * 那老师傅看着神神叨叨,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没两天乔问儿就能正常走了,除了不能穿高跟鞋。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穿了。你见谁穿着礼服,脚下踩拖鞋或者球鞋的? 上去不过一首歌的功夫,对个口型露个脸,毕竟唱歌这方面她不是专业的。 她还有一个唱歌现场翻车的视频,前几天被卫迟翻出来了,将黑历史摆在她面前公开处刑,她气得这两天都没理他。 唱完下台,看见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呆子发过来的。 拍的一张月亮,明天十五,今天的月亮也溜儿圆。 一张是他在角落拍的舞台上的她,离得有些远,明黄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再模糊也耀眼。 他说:「广寒宫来的?」 嘁 乔问儿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坐了一会儿起身,溜去找他了。 现在时间还早,有功夫和他磨一阵。 场馆角落,乔问儿一下跳到他身上。 小心脚。 疼了疼了。穿了高跟鞋那么久,真有些疼了。 卫迟抱着她放在一边的窗台上,给她脱了鞋,一手扶着她问:不生气了? 她切一声问:我今天唱得怎么样? 不是提前录好的吗? 就问你好不好听! 这次的修音师不错 她又骂人了。 卫迟笑着看她,她身后是黑夜,星光点点,月亮就悬在她头顶,真正的披星戴月啊! 乔儿。 干嘛? 我们去看月亮吧。 边上有座小山,人少,视野好。 他眼睛好亮,没人能拒绝的了。 理智跟上来的时候,应下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卫迟挺开心,带着她回休息室换衣服,避开外面的媒体溜出去了。 要跟琳姐她们说一声吗? 不 不用。乔问儿抬手看了眼时间。走的时候她将手机丢包里了,没带着。 怎么了?卫迟不知道她之后还有事。 没事。拉起他的手,走吧。 开车目标太大,山也不算高,两人慢慢走上去。 就是爬到一半,乔问儿就耍着赖要他背,她脚疼咩。 背了有二十分钟,乔问儿摸摸他额头,没有汗:累吗? 卫迟摇摇头,就她身上这几两rou,背着绕山跑两圈都没事儿。 两人在山麓间找了一块空地停下,这真是个好地方,能俯瞰整个城市,又好像伸手就能够到月亮。 卫迟将自己的衣服铺在草地上,带着她坐下来。 怎么样? 她犯起了矫情,一会儿说有点冷,一会儿有蚊子。 现在入了秋,天气该热还是热,到了晚上,初秋的风一起,是有点凉,蚊子还在扰人,这几个元素加在一起,挺别扭的,跟她一样。 卫迟笑,早摸清她的性子了。 将她框在两腿间,从背后抱着她:现在呢? 可以了。 心里装着事呢,她一路都焦虑的厉害。这会儿坐下来,看星星看月亮,吹吹风,闻着他的味道,倒也不急了。 心安的很。 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还冷? 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抬着眼睛看头顶的月亮。 她问:月饼,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卫迟说:我不爱吃月饼。 他不挑食,唯独不爱这个。 又甜又腻又干,不行。 她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你真没情趣。 卫迟忍不住笑了,像她这样看着月亮谈月饼,就是有情趣了? 他侧着头看她,月光将她整个小脸照得挺明艳,风吹得小脸微红,睫毛又长又密,忽闪忽闪。 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我也不爱吃 卫迟掰扯过她的小脸亲上她。 乔问儿愣了一下,又很快沦陷其中。 特温柔特缠绵的一个吻。轻轻缠,细细绕,抵着心窝窝的。 周围是泥土的清新掺着他的味道,风微凉,被他圈着很暖和 不掺着任何东西的一个吻,让乔问儿心软如泥,又有些不安。 没气了,她正过头微喘,卫迟磕在她肩上,放在她腰间的手蹭她那里软乎乎的rou。 这会儿真不冷了,身子和脸都热乎乎。 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