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床上替身
第三十八章 床上替身
郭邑凛进荣华里,脱下西装外套。打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大美人和小美人。 Scarlett活像个劝酒的鸨母,翘着柔媚的笑意,一口一个哎呀喝一口嘛~再喝一口嘛~ 拿着手中颜色荡漾的鸡尾酒就往陈朱嘴里猛灌。 小美人红通通一张脸,使劲喊着不要不要,也没少喝。 旁边的罗聿之没有兴趣参与,十分认真且温柔地拿着把剪子给荷兰兔修剪毛发。 这些滑稽的场面,如果不是郭邑凛早已习惯,估计会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酒是特调过的,口感微甜,像饮料一样,很容易入口也很容易上头。 酒精充斥脑袋,人就容易emo。陈朱终于想起来了,其实自己还很会唱歌。 握着麦,张口就来了一首,祝贺远在日本的吴潜今天生日快乐。 配着那把温软的嗓音,太过诡异了,还没什么杀伤力。 其余三人一致认为,景成皇确实口味独特。 除此外,陈朱一直很安静地靠在沙发背上发呆,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小丫头还挺有原则,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之后Scarlett再怎么劝都坚决不喝了。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黑暗中,嗓子干哑得厉害,陈朱隐约听到房间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醒来。 分明听到温醇又无情的声音。 以后不能擅自带她来这种地方。 不好意思,除了我自己,任何人帮我盯着她,我都不放心。 然后听到Scarlett隐隐的笑,我说Kingsley,你别跟看女儿一样看着她吧,又不是小孩子 她的耳朵因为酒精作用嗡嗡地响,听到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拍着沉重的额头,摇摇晃晃走过去,手握在门把上,笨拙地扭了扭,门锁怎么还没打开。 酒气上来,用力一脚就把没锁的门踢开,看着眼前微晃的轮廓,深沉的身影,无一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有人说,太思念一个人就会产生幻觉。 陈朱懒懒地倚在门边支撑着身子,周遭声音都仿佛远去,她展颜灿烂地一笑,水雾泛澜的眼睛里有柔情万种,欲语还休:嗨~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吴潜。 他越来越近。 陈朱几乎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睛,随着轮廓逐渐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终于清醒了些,认清楚自己看错了的现实。 悉尼最迷人的地方也许是它的夜晚。烟火璀璨,风情万种。Darling Harbour每周六都会绽放一场最盛大的烟花,就像是与所有悉尼来客的浪漫约定。 陈朱坐在跑车里,经过时看到窗外不断快速变幻的景象,只有漫天烟火的绚丽风景是清晰的。本来已经七分醉的思绪更加不知归路了。 她转过目光,继续贪婪地盯着身边开车男人的侧脸。 却懵然不知,这样的眼神对一个男人,尤其是现在满脑子只想对她XXOO的男人诱惑力有多大。 如果是平时,陈朱绝对不会这样打扰人开车,还自认为很清醒地疑惑发声:你好奇怪啊?可是我好喜欢。 在一起的时候好舒服。 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人都重重地撞在黑色的真皮车椅靠背上。 皙长的手握着方向盘,用力得能看到手背上清晰的青筋漂亮地延伸。 车灯一闪一闪地,宽敞干净的柏油公路偶尔一两辆车经过。热闹都在远处烟花燃放的世界传来,衬托得周围更加安静荒芜。 景成皇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捏起精巧的下巴,目光夺人,声音哑得不像话,低问一句:我是谁? 陈朱笑了,倾身向前,仿佛理所当然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蹙起眉尖开始思考,好久才说:你是坏人。 在荣华里,当Scarlett问道,你对景成皇到底是怎么认为的? 陈朱的眼睛就泛起了柔和的星光,只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软绵绵地肯定回答:他是个好人。 郭邑凛、罗聿之、Scarlett: 似乎都被这张突如其来的好人卡给囧了个囧,捞偏门的就没有几个是善茬儿。 陈朱低头时,指尖慢慢地落在沙发上划过,瞳眸低垂,怅惘地说:其实,我能理解他说的,很多事情是因为要讨生活,他迫不得已才去做。 金主的原话,他在涉足一些灰色地带的产业,但至少没有主动谋财害命。 这个主动就用得很微妙。 可惜陈朱是个单纯善意的姑娘,不仅没见过世面,而且没修过汉语言文学,不大有这个心思跟人抠字眼。 在出那件事之前,金主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是光辉伟大,温和无害的。虽然偶尔满嘴跑火车,但也仅限逗她玩的时候。 众人沉默,望着陈朱的目光难以言喻的复杂。 罗聿之没忍住问道:你就这么相信他跟你说的吗? 陈朱点点头,嗯声说:他是小县城出身,家里穷,没钱读书很早就出来打工赚钱了,因为没什么文化一直被人看不起。身边只有Mary在帮他,所以他一定很希望有个人能理解他吧。我们大家都应该对他宽容一点。 都没敢告诉她,景成皇这厮当年是香港大学的特招生,后来在英国伦敦双学位硕博连读,主修经济法和金融管理。 他说没钱读书真的只是说来卖惨的。 罗聿之仿佛受到了震撼,忽然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一个搞科研的小姑娘,聊起天来真的很像浑身散发着圣光的耶稣。 难怪会招来景成皇这样的疯子。 Scarlett:你说的是圣母吧? 罗聿之:不是同一个物种吗? 陈朱: 救死扶伤的郭医生实在看不下去,提醒耶稣说:Kingsley读书时辅修过应用心理学,揣摩人的心思很精准的,所以他比较擅长怎么跟不同性格的人打交道。而且脸皮比墙砖还厚,你相信他归相信他,但他有时候说的也不一定是人话。侬晓得伐? 陈朱本来就emo的心情就更加emo了。 怎么办 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就像一个谜。 只是想要通过他找到快乐的感觉啊,但好像总是被耍得团团转。 他逼视着,薄薄的唇擦过她的眼睛、脸颊、唇角,呼吸里重重的独占欲,像要把她的魂魄吸走,诱声问:坏人会对陈朱这么好吗? 陈朱想了想,说不知道:你总是恰到好处出现在每一个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被景成皇包养,是陈朱匮乏的人生里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 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金钱,并且没有下限。 诱惑到她的,除了钱,还有,他像吴潜。 那个占据了自己生命二十年却能轻易离弃自己的男人。 明明性格或是处事风格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却似有相似的面容。 哪怕只有几分相似。 陈朱终究还是选择了一个有吴潜影子的人结束自己的童贞。 每一次被cao弄得高潮迭起,尖叫淋漓,都能透过那魅惑而俊美的轮廓看到另一个人。 会幻想,如果是那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男人这样对自己,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有没有这样的眩丽妖冶?会不会也含着她的奶子沉迷地唤着陈朱? 会吃醋,会依赖,会觉得眼前的景成皇就是曾经的爱人。 分不清了。 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谁。有时候又觉得一点都不像,可一个眼神都将她勾得神魂颠倒。 像中了毒一样迷恋他的气息,他的霸道,他宠溺一样咬着耳朵小声的逗笑。 玩弄金主,把他当成床上替身。万一被发现了,下场会不会很惨? 这种感觉,那样的危险又令人着迷。 陈朱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在她二十年里循规蹈矩又压抑的人生里,唯一的出格。 她又说:我害怕你。他们说你很会看人,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你。 景成皇的眼神黯了黯,报复性地咬住她的唇,片刻的逃避都不给,然后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笑起来,像撒旦降临人间的冰冷与邪魅,舌尖舔去暴力咬出的血珠,嗓音阴森又多情: 老子也不想装了。怎么样?我很像他是不是?哪里像?脸?还是性格?神态?每次把你cao爽了,是不是都当成是他在弄你? 金主人傻钱多,只要陈朱开口,就无有不应地撒钱。 还可以在床上当吴潜的替身。 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冤大头。 可是,陈朱,我比你多活十一年。所能看到的比你要多得多。 小姑娘家那点稚拙可笑的情思。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真的觉得可以将我蒙在鼓里? 第一个反转:女主当男主是白月光替身,然后打炮中出真爱;并且男主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