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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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以后可莫要再贪杯了。 茯苓一看卫芷皱眉就知她头又作疼了,一边为她按摩着太阳xue一边叮咛道。 都怪马奶酒太好喝了嘛。 卫芷大早上醒来便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正泡在热水中解乏。 茯苓,去请虞子期来。 公主,虞太医已向陛下请旨回了京。 什么?!虞子期离开行宫了? 卫芷顾不得脑子里的疼,扭过头吃惊问道。 上次见虞子期是长瑛为她解毒那日,卫芷记得她说了狠话,事后想来虽后悔不已却也别无他法,若那时虞子期真闯进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茯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诺。 卫芷将整个身子都泡在热水中,正愁绪满怀时,听见一声轻轻的开窗户的声音。 长瑛? 卫芷试探性地喊了声,若风果真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来了? 自上次之后,卫芷不知为何,竟时常会想起长瑛来,有时深夜想唤他出来却是无人回应。卫芷一度以为,这人再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缩在木桶中,见长瑛今日竟未戴面具,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男人默不作声,大步走向卫芷,从木桶中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 突如其来的吻猝不及防,卫芷瞪大双眼愣在了原地。 趁着卫芷吃惊的功夫,若风撬开了她的齿关,急迫地攫取独属于她的茉莉香甜。 他的吻如同暴风雨般落在卫芷柔唇上,卫芷被吻得晕沉沉的,将小手放在男人腰侧,摸到一股湿黏的水。 卫芷疑惑地望去,是血! 你受伤了? 男子默不作声,紧抿薄唇,腰间衣袍深暗一片,不断有血渗出来,脸色也愈发苍白。 这时,卫芷听见殿外有喧哗声,紧接着是茯苓的声音:六公主在里面,谁敢进去! 卑职奉太子之名,彻查贼人下落,挡路者死。 卫芷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你们不许进!公主正在沐...... 话还未说完茯苓就被官兵一把推在地上,锦衣卫指挥使裴东霆则是一脚踹开门,带着几个手下进了殿内。 大胆! 屏风后的卫芷扯了宽大的沐巾披在肩上,整个身子蜷在木桶中,脸含愠色,几名锦衣卫见状,纷纷侧目,退至殿外等候指挥使吩咐。 裴东霆一个眼神,其余属下便不顾茯苓的阻拦,入了内殿开始搜查起来。 六公主,卑职奉旨前来捉拿贼人。 本公主听见了。 卫芷朝那人望去,目瞪口呆,顿然失色,她抑制着发抖的身子,与裴东霆锐利的眸子直直相撞,他不就是那日与贺瑾在文津阁! 她强装镇定,愤怒道,本公主正在沐浴,你们问也不问就闯了进来,该当何罪! 裴东霆盯着卫芷,直看得她冷汗直冒,她将身子沉入热水中,双手紧紧抓住木桶边沿。 禀告主子,未发现贼人踪迹。 裴东霆缓缓移开目光,开始打量空荡荡的内殿。 还不快滚啊! 卫芷裹着沐巾,双颊因气愤涨得通红。 裴东霆瞥见床上拱起的被子,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上前大力掀开,被子下空无一物。 你们莫要太过分! 多有得罪,请公主多多包涵。 裴东霆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卫芷被盯得有些恼,愤怒说道,还不快滚! 卑职告退。 锦衣卫一行人走后,卫芷掀开沐巾,水已经变了色,木桶底的男子也已昏迷。 卫芷穿上外袍,一人实在是拖不动他,便打开门唤来茯苓帮忙。茯苓吓得险些叫出声来,还是卫芷捂住了她的嘴,锦衣卫的人还未走远,切莫声张。 茯苓点点头,与卫芷二人合力将若风抬到了床上。看着不省人事的男子,茯苓小声问道,他就是裴指挥使他们要找的人? 对。 公主为何要包庇他? 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他不是坏人。茯苓,你速去找些金疮药来。 诺。 茯苓急匆匆地出去拿了药和麻布回来递给卫芷,卫芷褪下了若风的衣裳,男子腰侧的布料被凝固的血迹黏住,模糊一片,已是皮开rou绽,伤痕累累。 卫芷倒吸一口凉气,她净了手,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血黏住的布料,接过茯苓递上来的药瓶,洒了些药粉在裂开的伤口上。 待到一切都清理完后,两人已经汗流浃背。 若风昏迷了大半日,终于在黄昏时分缓缓睁开了眼。 他猛地坐起身来,警惕地看着四周,见卫芷趴在一旁睡着了,才舒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