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比赛
摩托车比赛
陶珍珠,接下来你们去哪,请你们吃饭? 等陶珍珠和秦娅出来,乔伊神色已经恢复自然,在女朋友的死亡视线下问出这句话。 陶珍珠摇摇头:丫丫得回去,她晚上有门禁。 秦娅也很无奈,她和陶珍珠出来玩从来都是在白天,晚上吃饭必须得回家。 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有门禁。周辉楠在一旁搭腔。 陶珍珠用眼尾扫他一眼,明显懒得搭理。 秦娅解围道:我舅舅管我很严。你们先玩吧,我得回家了。 乔伊看向陶珍珠:你朋友有门禁,你没有吧。晚上我们有个摩托车比赛,去不去? 陶珍珠眼睛一下亮了。 她的爱好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样,爱美爱唱歌,但除此之外还酷爱赛车,有轮子的她都挺感兴趣。风驰电掣的摩托车她玩得非常溜,甚至一度曾被岳自秋把摩托车给她锁了,害怕她玩得过火出现意外。 何灵韵在一旁不赞同地瞪着乔伊。 乔伊只得安抚道:赛摩托,人多热闹一点。听说陶珍珠玩这个很厉害,就给我们当门面也行啊。 别的不说,陶珍珠这张脸站在那里对面眼睛就得发直。 一行人解决了晚饭,来到赛摩托的地点。 这里是城郊一处荒瘠的低平山地,地势开阔,有急有缓,形成了一个天然赛道。陶珍珠之前去的都是专门修筑的赛道,倒是第一次来这里。 到了地点,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了。 大部分是乔伊学校的人,陶珍珠也认识不少,甚至和其中打头那个还有些过节。 那人靠着一辆摩托车,身材极为高挑,露出的侧脸下颌线流畅优美,宽大的衣服隐隐露出少年健硕的身材轮廓。 果然,那人神采飞扬的眼睛一看到陶珍珠,差点没从车上掉下来。 陶珍珠?贺安庭剜了乔伊一眼,你个傻逼脑子没坑吧,把她带来。 乔伊早已习惯这个人张口就是国骂:我带来的人你关你什么事啊。 听说陶珍珠摩托玩得很厉害,带她来玩一玩怎么了? 贺安庭冷冷道:还用你说。 陶珍珠扯了扯嘴角:你有什么不服,手下败将。 贺安庭的表情瞬间沉下来,像是要将陶珍珠活吞了。 陶珍珠懒得搭理他,对着乔伊道:车呢? 此时同伴已经把乔伊的车带来了。 这是一辆极其吸睛的摩托车,通体漆黑的车身上点缀着银色白线,轮胎大而阔,一看就价值不菲。 陶珍珠勉强还算满意,正要上去试骑,乔伊拦住了她。 这是我的车。 陶珍珠无语,怎么,把我叫过来就是和你女朋友站在一起当观众啊。 乔伊没说话。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女孩子很少有喜欢玩车的,也很少真的有胆子和他们一起玩,大多数女孩子过来也只是为了呐喊助威,点燃这些热血少年的激情。 乔伊是听说陶珍珠玩摩托很厉害,但毕竟没亲眼见过,只记得陶珍珠柔若无骨地摊在他怀里高潮的模样。打从心里乔伊并不想陶珍珠真的和他们一起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陶珍珠看出了乔伊心中所想,挑起一个笑。 你以为我不敢? 要不要试试,你坐在后座,我照样能拿第一。 陶珍珠伸手解开缠得精致的辫子,海藻般的墨发倾斜下来,映出一张雪白纯美的小脸。 这张脸应该柔顺,羞涩,稍微沾染上微微薄粉便足以成为最美的风景,匹配得了世上一切美好的形容词。 然而现在这张脸上满是张扬的笑意,眼中闪着的光芒可谓称之为挑衅。 乔伊一时有些怔愣,几乎没听清陶珍珠在说什么。 陶珍珠拨弄着自己的额前碎发,又用手顺了几下头发,随手用黄色丝带扎了个高马尾。 她的马尾在身后跳动着,在空气中无声划过几道弧度。 她挑衅地看着乔伊,笑出细白的齿:敢不敢,乔大少爷? 乔伊回过神,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跳动得有些发疼的胸口。 我没什么不敢的。乔伊实话实说,我更担心你。这一不小心摔残废了,我可赔不起。 不怕那就上来。陶珍珠接过头盔,熟练地戴在了头上。 乔伊,不要去。何灵韵眼睁睁看着自己男朋友快被陶珍珠勾引跑了,心里那个憋屈。 乔伊这才有空看女朋友一眼,对上何灵韵哀求带泪的视线有些心软。然而他做惯浪子,一切从来随心。 他现在的确就想跟着陶珍珠走,无论是出于害怕她摔断腿的照应。 还是因为那一瞬间不可抑制的心动。 所以他只是转头看向跟过来的陈思婕,思婕,你带着灵韵好好待着,在原地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好。 他抬手扶了扶何灵韵的发,带着安抚的味道。 何灵韵知道乔伊向来是个自我的人,很少真正听得进别人的话,哪怕这个人是和他亲密无数次的女朋友。她身体享受着乔伊的安抚,心却渐渐发凉。 何灵韵垂下了眸,不再说话。 贺安庭嗤笑地看着着荒诞的一幕,又冷眼撇了撇事不关己的陶珍珠:乔大校草,您桃花还挺旺啊。 乔伊客气道:没您旺。 很快双方都准备好了。 乔伊一个大男孩屈身坐在后座上,宽阔的身躯几乎要将陶珍珠整个遮掩住。有不少人后座上带着人,然而都是男生带着自己的女朋友。 由女生带着坐在后座的,满场只有这位乔大校草。 然而他神色一派自然,甚至堂而皇之地将打量的视线淡淡看回去。 珍珠。乔伊的双臂环抱在陶珍珠腰间,嘴角隐有笑意,一双桃花眼弯出明显的卧蚕。 你好香。 陶珍珠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要发情就给我滚下去。 乔伊笑出了声,手臂环得更紧。我是说,要带我拿第一。 良久,前面传来少女轻轻的一声嗯。 触碰到车的陶珍珠和平常散漫甜美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像是武士握住了刀柄,全身的一呼一吸都沉寂了下来,脉搏与心跳降到最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下的车与眼前的赛道上。 身旁就是贺安庭,整个人和他的车仿佛融为一体,全身亦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战意。 陶珍珠。贺安庭冷淡的声音传来,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愿赌服输。但这次,我们各凭本事。 陶珍珠的声音轻飘飘的: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