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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揉在身下,就嫉妒得发狂,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去,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床上暧昧的身影,恨得咬牙,同时又感到庆幸,总算是赶上了。宁墨拢着衣襟,慢慢坐起身,冷冷看向绿鄂,“出去。”他现在没有时间,再与她纠缠。“宁墨,我不许你碰她。”她眼里的火直喷向床上人事不知的无忧。“出去。”宁墨冰冷的声音没有波澜,压在胸前衣襟的手却扣了金丝。绿鄂下意识的望向宁墨的手,知道他手中金丝随时脱手而出,他那条金丝能给人探脉,观病,却也是杀人武器。心头冰冷一片,她相信,如果她想拖延时间,让常乐再也醒不过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吐出,人也冷静下来,“我答应你。”见他握着金丝不放,又道:“我答应你救她。”“出去。”宁墨的声音,越加冷的不尽人情。“宁墨……你刚刚明明……”绿额脸色大变。“你已经拒绝了,出去。”他扫了眼沙漏,冰冷的眸子里夹杂着厌恶。“我不要你娶我,只要你放了我。”她见他眼中寒光迸出,吓得心猛的一跳,神色大乱,直勾勾的望着他的手,抢着道:“我发誓,关于她的事,我绝不会走漏一点风声。”金光一闪,她脸色惨变,以最快的速度抬起双手,紧紧护住脖子,手上一痛,金丝已将她的手连着脖子一同缠住,金丝勒入手中。好在她早有防备,提前抬了手放在胸前,这才来得及护住脖子,否则这时金丝只怕已勒断她的咽喉和颈部血管。耳边是他阴冷的声音,“只有死人才守得住风声。”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你杀了我,取不到解药,娘的毒发作时,你用什么来交给女皇?”“开启暗门取药,不过是要你一滴血,有何难。”宁墨眸子半窄,这女人为达目的,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敢下毒,何等蝎毒心肠,让他哪能相信她的誓言。“暗门里的解药是假的,真的解药,缝在我的体内,由我的体温保着。”宁墨寒森的眸子理终于点燃怒火,手中拽着的金丝一紧。绿鄂被金丝割破的手背和颈项渗出更多的血液,但望着他眼里燃起的怒焰,心却定了下来,知道命是保住了,那么接下来的交易,她也会是赢家,“你的时间不多了。”宁墨早知道暗门路的解药是假的,也猜到解药被她藏在身体理,这时要的不过是个证明。出手之时便留了余地,否则,她手掌哪能挡得住他的金丝。如果解药,当真缝在她身体里,杀了她,不能在她体温冷却之前,将解药取出,解药遇冷便会失效。而取出之后,一盏茶功夫内,不加温存放,药性同样会失去。而现在,无忧又只得一个时辰时间,他没有时间将两件事,同时办得妥当。也就是说,如果杀了绿鄂,无忧和娘,就得失去一个。“我不能放了你。”绿鄂当然明白,他信不过她,放她出去,只要露出一点口风,这个丫头并非常乐,这丫头就活不了了。“我不想再痴痴呆呆。”这是她手中的一张牌,只要打好这张牌,就能让他对这丫头,完完全全的死心。现在就算逼迫着他娶她,他心里仍只有那丫头,这丫头一点头,就能与他成双成对,而她得到的不过是个虚无的名分。就像那老东西,虽然娶了她的母亲,心里装的还是他的前妻。他的前妻一死,就抛下她母亲,巴巴的去殉了情,这样的名分要来何用?“依你。”金线晃过,已回到他腕间。如冰玉落地的寒冷之声,连着他周身的冷冽之气,将屋中拢着的地龙暖气也佛了开去。绿鄂对他的冷混不在意,掏出丝帕,拭去颈项和手上的血痕,丝帕上的止血药物,渗如肌肤,很快止血。眼角露出明媚笑意,这一仗虽然不能说赢,但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可以象正常人一样。只要不再是痴痴呆呆,就有机会脱离他的掌控。158托付一声鸡鸣远远传来,榻边红烛未灭。无忧平时身体极冷,虽然相对寻常的人,不太怕冷,但也因为这样,就算盖上厚厚的被子,也很难有温暖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也就越加的让她迷恋,向往。身体恢复知觉,睡梦中感到被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觉包裹着。这感觉太过久违,又是她一直渴望着的。暖意从环在腰间的束缚感上化开,而后背更是一片烫热。她舒服地长舒了口气,转了个身,寻着那处烫热的发源处,挤近些。将身体缩成小小的,紧贴了那处温热的柔软,仍觉得不够,伸长手臂,将这温热的物体牢牢抱住,才惬意的轻叹了一声。宁墨睁开涩涨的眼,略略退开,想就着烛光,查看无忧的脸色。身体刚离了她,她便蹙了眉,向他又贴近过来,他不敢再动,她直到重新紧贴进他怀中,脸颊蹭在他肩窝里,皱起的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宁墨垂眼看见,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长年不化的冰荡然不存,只有一抹柔情爱意。极轻的一声叹息,抬手上来,轻轻拂开她额上秀发,手掌轻压她的后背,唇瓣象羽翼一样落在她的额角。他的发从耳边滑落,落在她水嫩的面颊上,有风吹过,搔得她的面颊丝丝痒痒,扰了她的她好梦。她伸手来搔脸,触到他的那束如丝的发束,握住了,不再放开,不满的低声含糊的昵喃了句什么,将仍有些痒的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睡得更沉。宁墨眼里暖意更浓,一点点化开,转成浅浅的笑,在眼角化开。细品她那声低喃,竟是:“宁墨,别闹,让我再睡会儿。”身体一震,笑意在眼角刹时僵住,不敢相信的审视着怀中熟睡的小脸,难道她……轻唤了声,“无忧。”无忧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心脏砰砰乱跳,完全失了频率。放缓呼吸,令自己尽快的恢复淡定,手握了她仍攥着发丝的小手,凝神去感应她的意识,用起从来不曾用过的催眠之术。“无忧……”声音磁糯,低沉,诱惑。声音入耳,无忧的眉目越加舒展,“嗯。”“你现在和谁一起?”声音平而缓……无忧睡梦中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