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2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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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点软红扫过的指腹之处,轻微的电流瞬间过了半边身子,直搔得他整条右手到后脑一片酥麻。 闻朝下意识就想将茶水泼了,呵斥这以下犯上的逆徒但是显然,他这画中人的身份根本根本做不出这等反应:毕竟若单只从字面上看,她不过是普普通通地提了个修炼上的疑问,然后表示要为前辈展示一番罢了。 作为专门为弟子答疑解惑的前辈,显然是不能拒绝这样的要求的。 于是闻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水舔了一下之后,又吮了吮他的指尖,只将他的手指裹上了一点与她唇同样的水泽。 她显然还想继续,但不知想起了什么,舌尖在他指腹一勾一抹后,便立刻收了回来,飞快抬眼望了他一下眼神警惕又认真,仿佛一只灵醒又禁不住诱惑的猫咪,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动静就会飞奔而去。 真是既贪婪,又胆小,还有点精。 若是闻朝还能动弹,大约会直接笑了,气笑的他倒是从不知道,她居然胆大至此,如此看来,先前盯着一个与季诺有些相似的陌生人看,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原本还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怪异,只想着应付一下洛水便想办法脱困而去。只到了现在,他也不急了,毕竟直觉上,他清楚目前的状况并不危险,就算危险其实也无妨就眼下而言,他只想看看他这乖徒儿为了一张肖似季诺的皮,到底能放肆到哪一步。 洛水自然不知他心中如何作想,只在舔了第一下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手指瞬间崩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地就吸了下,想让他放松一点吸完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太快了些,赶紧去看对方反应。 所幸对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保持先前的姿势,就是就是眼神还是有些让人害怕了些,哪怕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有些黑沉,显然是真正的主人大约是有些动怒了。 唔可就算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洛水瞧得仔细,很快就看出他根本动不了,显然只能乖乖当个温和守礼的好前辈,指导她修炼方面的问题。 真是再好没有了。 她发现自己确实喜欢他这副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模样,只瞧了几眼,舔了他的手两下,口中便生出了津水来,连小腹也开始有些发热 先前拜师的时候她就有了点模糊的念想,到了此刻她才发现,季哥哥的脸配上她那师父的神情简直是让人一眼看了就只想更过分地对待他。 这样想着,她重新凑近了他手中的杯盏,又啜了一口茶水,舌头在口中一搅,然后便握着他的手细细舔弄了起来。她任由茶水顺着她的唇吻,沿着他的指缝滑落到他的手背之上,再由她以舌为笔,用舌尖一点一点地吸吮舔去,仔仔细细地描摹出他手背上劲瘦利落的线条 舔着舔着,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上一次闻朝舔她手指的模样,当时作为承受方,她只觉得难受极了,完全不明白这男人为何舔了又舔,仿佛怎么也不够似的,现在倒依稀有些明白了。 茶水的清香混着皮肤微热的温度,落于她的唇齿之间,弥漫出了一点清苦的味道不怎么甜,但却诱人极了。 而且好吃的何止是这味道,还有面前人的反应:薄薄皮肤下绷紧的线条,微微颤动的血管,还有因为无法挣扎而透出的隐隐热气与怒意哪怕她不抬眼,也感觉得一清二楚。 若是换个地方,她大约已经被一剑劈了可现在呢?他只能忍着,表现出温和前辈的模样。 她倒是从来不知道,这强迫人的快乐,还有只能用唇舌感受的情绪实在是美味极了。她只尝了一口就有些头脑发热,只想再尝第二口,完了还有第三口 大约因为先前已经被公子喂饱了的缘故,她这次生香倒不觉得有多么饿,只单纯尝出了好吃,并乐得就着这美味一遍一遍地品尝他,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掌握下越绷越紧。 直到杯中茶水尽了,方才听他冷淡问她可尝出了什么来。 如果洛水还算清醒,那么就应该能够听出那声音中一丝压抑的暗哑,然而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修炼辟谷不辟谷又有什么要紧的?她只想好好练她的生香。 眼前这人不仅和季哥哥长得像,连身上的味道亦和她想象中的颇为相似:衣襟上都沾了点沉檀和松墨的味道,只是多了一缕浸久了的茶香,直诱得她像猫一样,只想对着他亲亲蹭蹭抱抱。 肖想许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面前,还像得颇为入骨,她不禁就蹭得有些沉迷。 直到他又问了一遍可尝出了什么来,她方才隐约回神,想起这还是画中之景,记得她只是来求问的弟子,还是要听前辈的话,好好回答问题可听前辈的话,和她想做的事并不矛盾啊。 于是她顺从地松开了他的手,找到他发声的位置,啃上了他的喉结,丝毫不介意身下之人克制地后仰,只顾着一昧沿着他脖颈的线条往上舔,含含糊糊地答了: 前辈这水大约是刚覆霜的冬梅上取的吧唔道是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梅上之霜雪,便是既清且香了倒是这茶弟子、弟子不曾尝过,想来亦该是那山中绝顶之处采来的吧,不染半点尘泥之气呢 说得不错,他平平地赞了她一句,仿佛真是个没有人气的画中前辈。 所以前辈应当明白我为何难以辟谷了吧?她撒娇似地埋首他的脖颈,只觉得他这处香极了,不由地多啃了几口,一边啃一边虚心求问,不知前辈可有解决之法呢? 他一边任由她啃着,一边稳稳放下了手中已然空落的杯盏,也不看她,眼眸低垂,仿佛思索:你的情况我已知晓。你之味觉灵敏,与其说是辟谷的障碍,倒不如说是天赋绝佳天地之广大,不可度量;人身之有限,譬如五味。以有限度无限,看似无法,其实暗合天理。正是草生五味,五味之美,不可胜极。嗜欲不同,各有所通 她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其实半点也不耐烦听,然而到底是因为他声音好听,还是听了一点进去:大约就是说既然她味觉灵敏,不如就遍尝五味,经由五味交织衍生出的无穷变化,再去感应天地生发变化之理。而所谓天地生发之果,便是修仙人口中常说的灵气,她若能由此领悟入道,引得灵气入体,对灵气的感应自然会比常人更加敏锐。 至于后面他还说了什么,她是真的半天没听进去了从他说她口舌敏锐,不若遍尝五味之衍化开始,她就若有所悟: 他的舌是真的好吃,尤其是非得说她不爱听的话又无奈被堵住,最后还不得不说的时候,不知为何就生出了一丝甜来没错,就是甜,蕴在微苦的茶香中,虽然很淡,可到底是被她尝出来了。 于是她又有些明了了难怪上回他只缠着她吃她的舌头。原来主动去尝味的时候是这般有趣好吃。 借着这点明悟,她便缠着他的舌使劲搜刮那一点甜,就是不让他好好说话,只嗯嗯唔唔地应他,尝得他不知何时终于不再说话,只余津液交缠之声与微微的气喘之音。 而尝着尝着,她就发觉不对:只要他一不说话,她就尝不到好吃的了,无论如何也不行。她正感悟颇深,亲得高兴呢,结果突然对方就突然停住了,不能不说是扫兴而她何曾愿意让人败了兴,当下心思一转,央求他道: 前辈说得那些大道理好生难懂,不如再与我好好说说,就说得再明白些? 对方沉默许久,既不去擦那唇边微亮的水液,也不抬眼看她,只道:传道亦讲究机缘,你既然已经都听到了,只是不解,不如今日便先如此,日后再慢慢领悟 这如何能成?洛水立刻不干了。她这才想起来,无论是师父还是公子,都没告诉过她,如果进来问询,是否询问一遍想想这也是合理的,不然若是这些前辈神识碰到的都是傻子,那岂不是一点也不得休息。 噢,她当然不是傻子,她只是需要再多呆一会儿而已。 到了此时,她才总算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先前抱着人亲得太过高兴,差点忘了她的正事:她自然对季哥哥是有些心思的,哪怕对着闻朝做任务也想着全了自己的心愿可真正做起来,哪怕不过是对着个相似的人形,她还是不敢直接硬上唉,这应当说明了,她是真心喜欢季哥哥这个人的,只要亲亲就很满足了,也不完全是馋他的身子 当然,只是不完全馋而已,不是真的一点也不馋。 看,这不过一晃神,他就像是已经被她气狠了一般,直接连个眼风也不肯再给她这幅爱理不理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喜欢极了,再想到刚才他那副一本正经对她说教结果被她亲得微微气喘、声音亦有些模糊的样子,她就觉得心下更热,恨不能再亲几口,只想假装不知道顶着这张脸做出这幅模样的究竟是谁 嗳,就算她那师尊真气了又如何?左右生香一过,他便会忘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吃他,按照原先的计划 这样想着,她就顺着心意,一口咬上了那如玉雕琢的耳垂,只咬得身下之人颤了一颤。 她知道他不会反抗,于是便更加放肆,一边含着他的耳垂,一边埋怨:前辈既然说要让弟子尝遍那世间五味变化,怎还如此吝啬? 我如何吝啬了? 刚刚前辈说愿意让我尝你身上的无根之水这不过一口,怎么就不肯给弟子再尝? 他的目光落到那茶盏上,只道:今日茶水已尽,并非不愿请你下回可再煮茶招待。 谁说要喝那茶水了?她说,这茶水如何能算是无根之水? 他终于转过了眼来,仿佛对她的言论感到迷惑:如何不算? 正常情况下,当然是算的,洛水清楚得很。 无论是天上的落雨,还是地上结的霜,只要不是直接沾了尘泥,多可以算是无根之水。若是外面的考校,洛水多半会如此回答。 可她现在哪想吃什么无根之水,她只想吃他! 所谓色迷人眼,欲熏人心,她这点好吃的劲头上来了,脑子便也顺着吃之一路运转下去,瞎话张口就来。 这梅上落霜,其实正要论起来,还不能算是无根之水。她说,都是天生地长之物,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无根?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才算是无根之水? 她也不直接答他,只抿唇一笑,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首亲上了他的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在他唇上一舔一撬,然后舌尖一勾,带出了里面的涎液来。 喏,这自生的津液当然算一样当然也只能算一样我想尝前辈身上旁的无根之水呢。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然滑到他的腰间,顺着他的腰线慢慢朝下划去,悄然勾开了衣带,露出了其下早已挺立的淡色巨物,湿漉漉的,隐隐可见淡蓝的血管,有种狰狞又冷淡的美感。 ------------ 1. 闻朝教徒儿那一段选自 2. 下一章真的开吃了,真的师父的怒气(99/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