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聂寒章的身世
第二十章:聂寒章的身世
也难怪,若是一般弟子,想要在玄清宗承天峰行此大事,也有点难度,入门弟子高人一等,在宗门内倒也方便的多。血灵阵可不是什么一般阵法,便是埋下六块血灵石,打下阵眼也需要时间。今日在云海广场在我即将夺魂之际,玄光宗的人能出现想带走聂寒章,可见这聂寒章背后是有人的。既如此,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就得先搞清楚这聂寒章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 闵攸宁说着,斜倚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茶几,拖着额头:来吧,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万里闻言头都不敢抬。 玄清宗遭此大劫,聂寒章还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见闵攸宁问起声音都变得紧张起来。 聂寒章原是青州城外一个庄家的孩子。三年前九州大陆上邪魔四起,不断有人被抽干精血,一开始是凡人,后来是修真者。当时我带着弟子下山查看这件事,便在青州遇到了他。 那时他们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被邪魔杀害,抽干精血,只剩他一人因为外出逃过一劫。当时瞧着他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便有心收留,叫他在玄清宗得以活命。等带回玄清宗才发现他资质极佳,短短三年时间,竟是筑基后期,只差半步便能踏入金丹境。 因着他的身世,我对他便格外在意一些,担心他忘不掉满门遭灭那一幕,心生戾气所以收为入门弟子,带在身边。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魔教中人,处心积虑混上玄清宗,竟是有如此阴谋,若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绝不会带他回玄清宗的。 江万里说着心中愧疚不已。 提起聂寒章,除了气愤更多的是伤心。 他那般栽培,悉心教养,当自己亲儿子一般的对待。 结果却是养了一条恶狼在身边。 闵攸宁闻言心中有了数。 看着江万里轻声道:聂寒章能做出这等事,很显然是早有预谋,玄光宗的长老能在他失手之后,想要出手救他,也绝非是偶然。两人之间只怕关系不浅。 按照你说的他三年前进入玄清宗,至此之后,你一直带在身边,他再未离开过。那他和玄光宗的人,应该是在三年前便认识,或者说今日这血灵阵之劫,是在三年前就安排好的。甚至三年前你和聂寒章的相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将一个天资极高,又惨遭灭门的聂寒章送到你的面前,将他安插在玄清宗,还借着这个身世打消你的戒心。 花三年时间,布这么一步棋,这背后的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闵攸宁说着,手指轻敲在椅子扶手上。 一旁的闵仁义开口道:或许和最近九州大陆上发生的事情有关。 闵攸宁闻言哦了一声,看向闵仁义。 闵仁义当即开口:祖师爷离开九州大陆一百多年,不知道九州大陆上发生的事。自从祖师爷离开之后,九州大陆上的局势开始悄然生变。各门各派之间的纷争原先还不是很明显,可在十多年前,随着一个名为幽冥谷的魔教出现,九州大陆上的杀戮突然增多。不断有仙门弟子惨遭魔教杀害,除了四大仙门,其他小的宗门,覆灭了好几个,追查下去都与幽冥谷有关。 而后开始出现有凡人被吸干精血之事,整个村上百人口,一夜之间被吸干精血。消息传到四大仙门,四大仙门的人都非常震惊,说是要查清此事。江师兄也是因为下山查此事,才会遇到聂寒章。 闵攸宁闻言挑挑眉:那这件事到底是谁所为? 你们觉得是幽冥谷? 闵仁义闻言摇摇头:幽冥谷乃是魔教,一直心狠手辣,残害仙门中人,所以大家都怀疑这件事乃是幽冥谷所为。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四大仙门都有派弟子下山历练,去查清此事。 若换做之前,我也怀疑此事是不是幽冥谷所为,但是经历玄清宗一事,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戚无尺乃是玄光宗的长老,并未得到戚无尺叛出玄光宗,投身幽冥谷之事。若他并非魔教中人,那这件事或许是跟玄光宗有关。 闵攸宁闻言勾了勾嘴角:都一百多年了,你们怎么还要把玄清宗称之为仙门,跟玄光宗这种人混为一谈。怎么你们是忘了他们做过的那些龌龊事那吗?当年白家之事,你们该是出生了才对,玄光宗的战南天,为了白家九转炉鼎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勾结许州城城主,诬陷白家满门魔教逆贼,一夜之间杀白家满门的。 玄光宗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们怎么还要与他们为伍,四大仙门这个名号很好听吗?还是你们觉得四大仙门高人一等? 闵攸宁这么一说,闵仁义顿时哑然 见闵仁义不说话,闵攸宁坐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当初我为玄清宗宗主便说过,不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们不过是一帮人聚在一起,一起修炼罢了,别张口闭口仙门中人,高人一等。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世事也无绝对的善恶,仙门中人也会作恶,魔教中人也有纯善,只要没犯到你跟前,不要妄下定论。 至于此次玄清宗之事,应该与玄光宗脱不了关系。我若没记错,这青州与许州城之间,是有玄光宗分舵,三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玄光宗的人未曾出手,将这个好苗子,叫你捡到,再联合今日戚无尺出现在玄清宗山门内的情况。只怕当初屠村灭门之事,就是玄光宗布下的一个局,一个将人送入玄清宗的局。 闵仁义等人闻言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闵攸宁:那祖师爷觉得这件事当如何是好。 闵攸宁神色微顿:眼下我也只是推论,并无确凿证据,想要查清真相,也只能从玄光宗下手。这次我亲自下山,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算计玄清宗。 闵仁义等人闻言没接话,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闵攸宁看在眼里,不由挑了挑眉:怎么了?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