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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花缘(01-02)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你们就别管了。」

    随着话落,男子马上掏出手机,按下设定好的拨号键。

    米妮刚才听到祥哥提到胜哥剎那,她夹着香烟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以至于

    抖了一地烟灰而不自知;等到她回过神,将香烟凑到唇边时才发现,手上的烟蒂

    已差不多燃烧到了尽头。

    吸上最后一口烟,捻熄了烟蒂,缓缓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耳边不时听到祥

    哥不断爆出粗口的秽语之际,她的思绪,仿佛随着烟雾弥漫车厢,蓦然飘飞到了

    两年前。

    任谁都想不到,这名风尘味十足的女孩,两年前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女

    学生!

    ──一个未经人事,正处于含苞待放、情窦初开的富家千金大小姐……

    第二章、借宿失身

    余锦佩满腹委屈,狂奔在路灯微弱,几近漆黑的昏暗巷道上。

    尽管现在夜色如墨的天空,正泼下滂沱大雨;淅沥狂骤的雨势,不断地倾注

    在女孩身上,仿佛上天也在为她所受到的不平,发出感同身受的悲鸣。

    此刻,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高中学生制服,而全身早已湿透的她,却

    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或许是一颗早已绝望的心,切断了所有感官神经,使得它

    们忘了传达「应该做些保温措施」的讯息,给这具娇贵躯壳的大脑。

    仿佛感觉不到气温变化的余锦佩,心中不断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

    都要这样对我?难道没有学历,就真的不会有好的成就吗?我……我恨透了这个

    只注重文凭学历的迂腐社会!」

    不知走了多久,她那具如行尸走rou般的身躯,宛若一只「向光性」昆虫般,

    在光源的吸引下,不知不觉来到一家便利商店门前。

    阵阵的凉风,伴随着冷冽的寒意,一下子窜进早已湿透的制服内,令余锦佩

    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隔着透明玻璃门,望着里面热腾腾的食物,一股强烈的饥饿感,顿时她心底

    油然而生。

    不过,当她打开书包,正想取出里面的钱包时才发现,她因为不久前和父母

    大吵一架,就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以至于她一时冲动下,竟忘了拿走放在桌上

    的钱包。

    余锦佩哭丧着脸,在书包内东翻西找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找到了她平常根本

    不放在眼里的二块钱,和一张不知剩下多少钱的电话卡。

    望着手中的二块钱,余锦佩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无助的感慨。

    (难道说,区区二块钱,真的可以逼死一个人?)

    尽管女孩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时,余锦佩坐在便利商店前摆设的长椅上,望着便利商店里,那些正冒着

    白烟热气的热腾腾熟食猛吞口水时,一股湿冷的寒风冷不防地从她身边掠过,令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没多久就发出「啊涕」、「啊涕」的喷嚏声。

    一时间,又饿又冷,全身湿透的余锦佩,不禁为她不久前顶撞父母的愚蠢行

    为,感到后悔不已。

    此刻她的脑海里,正萦绕着父亲那句令她气结的话语:「你难道不晓得明年

    就要考大学了吗?你不好好念书,想办法考上一所好大学就算了,居然学人家上

    网交什么男朋友?欸……女儿呀,你要老爸怎么说呢?其实……老爸并不反对你

    谈恋爱,可是你真的想交男朋友的话,起码等你大学毕业,出国再深造几年回来

    后,等熟悉我手上的事业后再考虑吧?」

    女孩这时隐约记起了,她当时顶撞父亲的言语:「爸爸真是老古板!都什么

    年代了,还有这么死板的想法?!人家不过是跟网友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这么

    大惊小怪吗?」

    这句话换来的代价,竟是父亲盛怒下,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尽管余锦佩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可是她一想起,当时自己将手机丢向

    父亲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父女间的亲情,已随着手机击中父亲手臂剎那,产生了

    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陡然想起父亲回她一巴掌时,母亲当时非但不帮腔,而且还站在父亲这边,

    大骂她「不孝」、「败家」、「无耻」……等许多难听的字眼,令她顿时不禁悲

    从中来。

    想到心痛委屈处,她的眼泪已随着她的思绪,从眼角悄然流下,沿着鹅蛋型

    的粉嫩脸颊,滑过尖削的下巴,与从头发滑落下来的雨水汇集在一起后,一点一

    滴地,滴落在她那已经湿透的单薄学生制服上。

    顷刻间,余锦佩那止不住的泪水,已在她那张清秀稚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两

    道清晰的泪痕。

    她抱着头,低声饮泣许久后,忽然想起了那位引发父女亲情决裂的当事人,

    她那从眼角不停流下扑簌簌的泪水,才慢慢止住。

    望着手中的电话卡,女孩的目光又飘向旁边的公用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她

    仿佛已下定某种决心似的,霍然从长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向那具卡式公用电话。

    还好,公共用电话萤幕显示的可用余额还有三十多元,女孩原本忐忑不安的

    心情,这时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拨通电话话后,话筒里嘟嘟声响了许久,却一直无人接听,让她当下觉得自

    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与打击。

    不死心又拨了几次,结果仍和之前一样,等到她拨差不多十次,几乎磨光了

    所有耐性,正想挂断电话另找救兵时,冰冷话筒的彼端,终于响起了:「喂,请

    问找谁」的男性声音。

    听到充满磁性的声音后,余锦佩自始至终,无处发泄的压抑情绪,此刻有如

    泛滥的洪水,找到一处溃堤的缺口般,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天……天哥,我是米妮……」女孩说话时,自然而然用了网路上的昵称。

    电话那端以惊讶的语气道:「啊!是米妮呀……你怎么啦?妳先不要哭,有

    什么事慢慢说……」

    余锦佩紧握着话筒,仿佛握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而话筒彼端传来关心话

    语,更让她有如一艘迷航的船只,忽然发现了一座明亮的灯塔般,指引她航向安

    全的港湾。

    这时,只见余锦佩呜咽的向对方哭诉道:「天哥……呜……我可不可以……

    呜……去你家?」

    「来我家!这个时候?!」

    「嗯,因为我……我刚才和爸爸大吵一架后就跑出来,结果现在找不到地方

    住……呜呜……我……我可以暂时住在你家吗?」

    话筒彼端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传来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嗯……你现在

    人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余锦佩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后便挂上了电话。

    暂时找到依靠后,闲来无事的女孩,坐在便利商店门口的长椅上,望着店内

    热腾腾的熟食,忍不住吞咽着从口腔不断分泌的口水;而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

    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人肯上前关切,让她不禁感慨万分。

    等了将近半小时,余锦佩忽然看到一辆国产小轿车从街角弯了出来,没多久

    就停在她面前。她心下忐忑地朝着车子快步走去,当她走到车门旁边时,车窗贴

    着墨黑隔热纸的车门已然打开,同时听到车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上车吧!」

    上了车后,余锦佩盯着前方的道路默然无语,只在等待红绿灯的片刻,偶而

    偷偷打量身旁这名,轻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的帅气男子。

    自从她在学姐的推荐下,加入一个名为「关爱地球,随手做环保」部落格的

    家族,认识了「天哥」,并在一次他所举办的网聚,看到本尊的真面目后,

    她就被他那身健美勺称的肌rou线条,以及一副斯文俊俏的脸孔吸引住;而他幽默

    风趣的言谈,加上开朗的性格,也令当天在场的许多女孩,都情不自禁多看了他

    两眼。

    余锦佩尽管晓得自己在天哥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名不懂人事的天真女孩,但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于这位开朗活泼的年轻男子,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自此之后,只要网聚的活动只要是天哥主办,余锦佩也都在参加名单之列。

    经过几次的网聚之后,她才逐渐了解他的年龄、职业,以及平常的一些小嗜好。

    原来,现年二十三岁的他,本名叫做熊天霖,是一位某大学企管系四年级的

    学生。

    他平时的嗜好,无非是打打篮球、上网聊天玩游戏;若遇到周末假日,他最

    想做的事情,就是背着相机,上山下海的到处旅行,记录着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日

    记。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泡在即时通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相对地,读书的时间

    也越来越少。

    由于作息变得不正常,导致她的学业成绩严重下滑,因而引来父母关切,才

    发现女儿「疑似交男朋友」的大事。

    刚开始,父母站在关怀子女的立场好言相劝,可是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

    乖巧温顺的女儿,居然一反常态地与父母争吵起来。

    一方是不希望子女太早接触爱情,影响她学业的父母,而另一方,则是极力

    捍卫自己感情世界的少女,于是双方经过多次没有交集,毫无意义的争吵,就演

    变成了女孩负气出走的结果。

    当耳边传来:「我家到了」的声音时,才将余锦佩混乱的思绪,一下子拉回

    到现实之中。

    把车停好后,余锦佩拖着早己湿透的身躯,默默地跟在熊天霖的身后,来到

    他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校外合租的宿舍。

    然而,余锦佩次来到男生的房间,看到里头摆设后,她的个印象就

    是──乱!

    尽管套房内的空间看起来不小,可是那满地的衣服、书藉,桌上摆放着空啤

    酒罐、泡面碗……就连他睡觉的床上,也都摆满了各种书报杂志,几乎找不到可

    以睡觉的地方。

    如果眼前的情景发生在她家的话,她的个念头一定是:我家遭小偷了!

    问题是,现在房间的主人不是她,所以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着有

    如待在拾荒者房间般的不自在。

    余锦佩很难想象,眼前这名外表帅气、体格结实强壮、个性开朗活泼的男孩

    所居住的地方,竟然脏乱得让人不忍卒赌。

    (唔……我好像来到不该来的地方?早知道他的房间这么乱,我刚才应该打

    电话给小悠学姐才对……)

    女孩微皱眉头想着心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一下。对了,我想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先

    到楼下帮你买点吃的……」

    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追问事情的原由,而且自始至终都保持网聚时,带着些

    许距离感的淡漠,可是这简单几句话听在余锦佩耳里,却有不同的意义。

    当熊天霖出门买东西后,余锦佩也随后放下书包,缓步走向浴室,可是当她

    经过摆在墙角的一面大立镜时,她突然下意识地双手掩胸,快步冲进了浴室。

    「哎呀!刚才我这个样子,天哥不是全都看到了吗?真是羞死了!」

    再次望着浴室里梳妆镜,她看到一个头发全湿、长相清纯可爱的女孩,但此

    刻她的学生制服早己湿透,所以她穿在制服里的白色胸罩,便清晰地浮现于制服

    上头;而长度到膝盖的学生裙中央,也隐约印出了内裤的痕迹。

    见到自己这般春光尽现的狼狈模样,余锦佩不禁感到一阵羞愧。飞快脱去全

    身衣物后,女孩立即拿起了莲蓬头,接着便打开水龙头;顷刻间,从莲蓬头细孔

    喷出的热水喷洒在她身上,很快就驱散了那渗入骨子里的冰冷寒意。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余锦佩觉得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而从她逃离家

    中开始,一直积压于心中的郁闷不快,也随着地上的泡沫流向地板的排水孔,全

    都排出了体外。

    当她干身上的水珠,准备穿上衣服时,才惊觉到一件事!

    ──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

    换句话说,这里并没有提供她替换的衣服。

    望着洗脸台上的湿衣服,余锦佩当下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使现在立刻动手洗净那堆湿衣湿裙,仍无法将它迅速变干;更何况,她从

    小到大……

    ──根本没动过手洗一件衣服。

    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余锦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地将浴室的门打

    开,露出那及肩直发的脑袋,目光左右稍微瞄了一下,确定熊天霖还没回来后,

    她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浴室,最后停在在熊天霖的衣柜前。

    此刻不着片褛的她,快速打开衣柜,打算找件衣服蔽体,可是当她看着里头

    一件件男性衣服时,由于身材及性别上的差距,挑了老半天,仍然找不到可以穿

    的衣服。

    就在余锦佩因找不到衣服,苦恼地对着衣柜发出无奈的喟叹时,套房门口忽

    然响起锁头转动的声音。

    「咦?难道天哥回来了?」

    刚闪过这个念头,余锦佩马上随意抓了一件米黄色夹克穿上,避免再度发生

    令她羞惭不已的走光事件。

    女孩刚把夹克的拉炼拉上,还来不及找裤子穿时,就听到熊天霖大叫:「米

    妮,我回来了。咦!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想跟你借衣服穿一下,可以吗?」

    熊天霖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夹克,套在余锦佩娇小的身躯上,心中虽然觉得

    滑稽好笑,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穿上这件夹克穿后,自然散发出一种清纯

    中,带着些许性感的韵味,让他眼睛不禁为之一亮。

    两支过长的袖子,包覆了她整只细致的玉手,而本来长度到他腰际长度的下

    襬,此刻穿在余锦佩身上,却正好盖住她大腿大约三分之二的地方;下半身来不

    及穿上裤子的美腿,大部份都暴露在略带湿冷的空气中,这也让余锦佩整个人,

    在无形中散发出另一种诱惑,让熊天霖看了之后,忍不住吞了口饥渴的馋沫。

    「没关系,你喜欢就先穿着好了。不过……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听到这句话,余锦佩的脸,瞬间就红得像一颗「等待有心人士采撷」的初熟

    苹果。

    剎时,她那清纯羞涩的脸蛋,欲言还羞的模样落在熊天霖的眼中,无非是诱

    人犯罪的催化剂。

    熊天霖略想一下,立刻了解个中缘由。

    为了避免双方再次陷入尴尬的僵局,熊天霖不等她解释,便连忙转移话题:

    「来来来,先过来吃点东西再说吧!」

    余锦佩听了他的话后,只好紧夹着双腿,踩着小碎步来到矮桌前,小心翼翼

    地坐了下来。

    尽管身上的夹克,可以包覆住她身体大部份的面积;但是夹克内没有穿任何

    内衣裤的她,心中仍存在着一份不安全感。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面对扑鼻而来的香味时,只好强压着饥肠辘辘的空胃,

    动作轻柔地,吃着桌上为她准备一道道热腾腾的卤味及盐酥鸡。

    吃了几口之后,熊天霖随手打开啤酒拿给她道:「要不要喝一点?」

    从小到大根本没喝过酒的她,对于这种含酒精的饮料本来应该敬谢不敏,但

    今天不知怎么地,当熊天霖拿给她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顺手接过来,

    并且仰头就灌,令他顿时看傻了眼。

    可是余锦佩把喝下肚里的啤酒,不到三秒钟就一股脑地从嘴巴里全喷出来,

    当下不仅溅了她自己一身,还让桌上香气四溢的美味食物瞬间多了一点「佐料」

    时,熊天霖见状只觉得啼笑皆非。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猛嘛!虽然啤酒要大口大口的喝,但也不是像你这种

    喝法。」

    熊天霖趁势拿了几张面纸,走到余锦佩旁边,一面帮她擦去身上的残渍,一

    面用温暖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部。

    虽然隔着一件厚重的夹克,但是从掌心传来柔软弹性的触感,仍然让熊天霖

    内心泛起一波不小涟漪。

    既然找到理由坐在她旁边,两人又有一定的熟识度,所以他当然不会傻到在

    这个时候,还表现出绅士风度,刻意与她保持礼貌性的安全距离。

    熊天霖拿起桌上的啤酒,循循善诱地教导女孩说:「米妮……喝啤酒呢,是

    要大口大口地,让啤酒自然滑进喉咙,而不是像喝汽水一样,让气泡塞满口中,

    这样就不会呛到了。来,你再试试看……」

    接过手中的啤酒,余锦佩试着按照他的话,缓缓地将金黄色液体倒入口中。

    但是才喝一小口,啤酒略带苦涩的滋味,立即从口腔的味蕾扩散开来,让她眉头

    不禁紧皱了一下,喝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把口中的液体吞下肚后,她脸色难看的道:「天哥,这啤酒怎么苦

    苦的?」

    熊天霖笑着道:「妳大概次喝酒吧?其实有时候前面的苦涩,是为后面

    的甘甜铺陈。嗯……你等一下不妨好好体验一下那种微醺飘然的快感。来,再喝

    一口,这次不要让它停留在你口腔太久,这样你才能品尝到,它蕴藏在里头的甘

    甜滋味。」

    于是余锦佩在熊天霖的指导及劝酒之下,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一大罐啤酒,灌

    进了肚子里。

    不由自主打一个酒嗝,余锦佩便感觉肚子里的酒气一股脑地冲了上来。在酒

    精的作用下,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只觉得四周的景物,好像不受地心引力的

    旋转起来。

    无力的娇小身躯,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让她想要往后仰倒下去。还好一只

    强而有力的臂膀,适时地扶住她瘦弱的娇躯。

    「米妮,你还好吧?」

    余锦佩半睁开迷蒙失焦的醉眼,看着眼前帅气的阳光男孩,他那双关怀的眼

    神时,她的心中顿时激起一阵不小的波涛。

    心神迷醉的她,感觉自己此刻似乎处于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境之中。

    「嗯……我觉得头好晕呀!」

    「欸,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就喝这么多酒。妳先在床上躺一下,我拿

    条热毛巾给你,这样你或许会舒服一点……」

    熊天霖露出自责的神色,随后他也不等余锦佩回应,已一把抱起她,边用脚

    扫开床上的杂物,边将她放在那张柔软的弹簧床上。

    从额头传来的温暖,令她不自觉张开迷蒙的眼睛,这才发现熊天霖拿着热毛

    巾,爱怜地擦拭着她那张酡红发烫的脸蛋。

    见他如此贴心的举止,她的心底当下升起一股窝心的暖流。只不过,她隐约

    觉得这股暖流……似乎还有另一种解读方式。

    「现在好一点了吗?」熊天霖温柔问道。

    虽然晕眩的痛苦好多了,可是那宛如发高烧似的火热身体,却带来另一波煎

    熬。

    「天哥,头晕是好多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身体好热?」

    看着身上最喜欢的大夹克,熊天霖不禁笑道:「你这小傻瓜,现在天气这么

    热,你穿这么厚的衣服,又喝这么多酒,不热死你才怪!我看呀……我还是帮你

    脱掉好了!」

    迟钝的思考,让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直到夹克的拉炼声在她耳边响起,

    而她火烫的身体感觉到冷风的吹拂时,她才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

    「啊!不行!天哥,不要看!」

    尽管余锦佩惊呼出声,可是这句话显然说得有点晚了。

    因为随着拉炼往下拉,女孩身上的夹克飞快敞开,使得熊天霖已看见她那雪

    白光滑的娇躯,以及胸前那对柔软滑嫩的酥乳;再往下看,只见那粉嫩光滑的双

    腿根部,长了几根稀疏的软茸;如此青涩的娇躯,看起来是那么的甜美可口……

    熊天霖骤见如此旖旎的春光,下腹立刻涌起一团熊熊的yuhuo。

    「米妮,妳真漂亮……」

    「天哥……」

    余锦佩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张浑厚的嘴唇,已完全封住她想表达的话语。

    (这……这就是接吻的感觉?他为什么忽然亲我,难道他真的对我有意思?

    唔……他……他是不是……爱上我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余锦佩只觉得脑袋一片紊乱,然而温热的唇瓣,始终

    紧贴她那火烫的干唇……那种柔软如可口布丁的感觉,正一点一滴地侵蚀她脆弱

    的理智。

    此刻,她的鼻息间,感受到的是男子呼出的气息,这让她早已红透的苹果脸

    更加guntang起来。

    熊天霖不断地浅喙轻啜,甚至伸出舌头,在她柔软的香唇上来回舔拭挑逗;

    而她,却只能笨拙配合的回应他。直到他使坏的舌头离开她的樱唇,她才敢喘口

    气,平复一下心中激起的涟漪。

    「米妮,我喜欢你!我想跟你说……其实,自从我在网聚看到你的眼开

    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虽然我晓得你现在不适合谈恋爱,可是经

    过这几次网聚活动下来,我发觉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爱情的魔咒,悄悄地在余锦佩产生作用;帅气男子深情的表白,让她心中早

    己深埋的爱情种子,在这适当时机瞬间萌芽,并且像杰克所种的魔豆般,在她心

    底不断地向上成长,一下子就成为一棵无法憾动的大树。

    纵然她的眼神依旧失焦迷离,神智有些恍惚,但她仍听到自己亲口对他说出

    了:「天哥,我也爱你!」

    这句埋藏在心中好久的话,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四片唇瓣再次紧贴,余锦佩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跳得好快,快到

    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就在这心跳瞬间加速,她感觉自己仿佛会因此而死亡时,一只宽大的手掌,

    适时地压在她浑圆饱满的酥乳上,安抚她这无所适从,紊乱不安的心灵。

    虽然它们的尺寸,只能算是可口的小笼包,但是熊天霖仍然从他手指敏锐的

    触感中,感受到那滑嫩坚挺的弹性,于是他立即以老练的指技,不急不徐地撩拨

    着女孩羞涩难言的情欲。

    余锦佩见自己这对只有在洗澡时,才会触碰清洗的rufang,此刻竟被一个男人

    握在手里恣意搓揉……她那张因酒精作用而泛起了酡红色的俏脸,立即「唰地」

    漫延到粉颈以下;片刻之后,她那对粉红挺翘的粉嫩乳蒂,就在熊天霖时轻时重

    的抚慰挑逗下,慢慢硬挺起来。

    「嗯……天哥……」

    女孩表面上羞怯地闭着眼,食指轻勾着雪白的贝齿喘吟着,可是她的内心却

    感觉小腹深处,似乎没来由地窜起一股熊熊烈火,正无情地灼烧她每一寸肌肤,

    令她燥热难耐。

    「唔……天哥,我……我好热……」

    熊天霖听到女孩那令人亢奋的喘吟声后,他的牛仔裤中央,很快就隆起一座

    起伏不小的长条rou丘。

    (嘿嘿……没想到她的身体这么敏感!这么快就动情了……)

    他深呼吸几下,暗自压下过于激动亢奋的情绪,他的嘴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转而进攻女孩两腿之间──那道紧闭的花唇。

    剎时,幽香淡雅的yin液,正从她未经人事的秘洞里不停地流出,而他则忙着

    用他的灵舌,汲取这难得的琼浆玉液。

    咸中带甜,淡雅中隐约传来乳香的芬芳,证明她仍是一名含苞待放的纯洁莲

    花;不过她红噗噗的俏脸,又像一颗由青转红,静待有心人士采撷的红苹果。

    只不过,在这美妙的时刻,却传来女孩羞赧地惊呼声:「啊!天哥……那里

    脏……」

    在此同时,她感觉体内深处,仿佛向外喷洒出某种液体。尽管她未经人事,

    但学校的卫教课程曾隐约提过,加上班上几个偷尝了禁果的同学,在私底下讨论

    过这方面的事,所以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蓦然想起那个代表着yin秽的专有名词,余锦佩的脸更红了,而下体的透明分

    泌物,更是源源不绝地从那紧闭的花唇口流出。

    越想越觉得羞赧,内心越觉得羞赧,动情的娇躯,便不由自主分泌出透明湿

    滑的yin液……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下,女孩私密的下体,没多久己是一片湿腻。

    熊天霖见状,马上用舌头舔弄那隐藏在大yinchun里的小rou芽。顷刻间,如米粒

    大小的豆豆,就如同水龙头的开关般,当他扫过那突起的rou芽时,余锦佩就发出

    高分贝的快乐呻吟;而她的秘xue也跟着流出甘甜的汁液,供他恣意汲取。

    「天哥……不要……好痒呀……感觉很奇怪……」

    从刚才熊天霖夺走她的初吻开始,一直演变到现在的地步,早已超出余锦佩

    所能控制的范围。

    不过,她现在倒是抱着一颗期待不安的心,等着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熊天霖见时机已成熟后,便三两下就脱光自己的衣服,就连余锦佩身上的大

    夹克,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因此现在床上,只剩两具赤祼身躯紧紧的贴

    在一起。

    「天哥……我怕……」

    熊天霖用他温暖的大手继续抚慰她胸前起伏的不安,柔声的说道:「米妮,

    妳放心!我会温柔的对待你的……况且,是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只不过是时间

    早晚而己……如果你爱我的话,请不要拒绝我。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感到幸福

    快乐……」

    说完后他再次封住她稚嫩的香唇,而胯下早己坚硬的粗大rou茎,正抵住余锦

    佩那道紧闭的花唇。

    熊天霖用食拇指轻轻拨开两片唇瓣后,就将那粗大的rou茎慢慢地挤了进去。

    感受到胯下小羔羊痛苦的挣扎,他耐心地用双手在她全身敏感地带游走,藉此转

    移她破处时的疼痛。

    尽管在酒精的作用下,余锦佩的神经已有些麻痹,但未曾让人进入的禁区,

    仍然无法承受异物贯穿的痛处。

    「啊……天哥……痛……好痛……」余锦佩用微弱的力气,想要推开熊天霖

    的侵犯,可是一头弱小的羔羊,怎么会是强壮色狼的对手?

    熊天霖不但没有把犯罪工具抽出,反而在抵住她那从未洞开的花唇时,在她

    耳边说声:「米妮,放轻松……忍耐一下,你很快就能体会到当女人的乐趣了。

    米妮……我爱你!」

    rou麻的告白言犹在耳,熊天霖已使尽全力,挺动强而有力的虎腰,强行贯穿

    她那象征处女的封条,并且将整根rou茎一插到底,最后只留下两颗春丸停留在洞

    外,见证这神圣的一刻。

    「啊──」下体撕裂的痛苦,让余锦佩放声尖叫,也同时流下激动的泪水。

    夹杂着痛苦、感动、欢乐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余锦佩知道,从

    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天真的大女孩,而是她爱慕己久对象的小女人……

    当贯通仪式结束后,熊天霖爱怜地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并且用温和的

    语气,开心的对她道:「米妮……恭喜你冲破人生的关卡……从现在开始,你已

    经是我熊天霖的女人,我的好老婆……你开不开心?」

    余锦佩睁开眼睛,虽然脸上仍挂着两行清泪,但是她的表情却是无比高兴:

    「天哥……我好高兴可以成为你的女人……我永远爱你……」

    熊天霖极力忍受余锦佩yindao紧箍的快感,在她耳边不断地诉说rou麻无比的甜

    言蜜语,消除她对往后性爱的恐惧与排斥。

    此时熊天霖更要求余锦佩伸出她的香舌,传授她舌吻的技巧;而他的下身,

    也在他刻意转移她注意力的情形下,缓慢而轻柔的进出着。

    虽然余锦佩对于下体入侵的异物,还无法真正适应;不过相对刚才的痛苦,

    已经能逐渐接受他温柔的进出。

    于是在熊天霖循循善诱,耐心而温柔的对待下,余锦佩的眉头,开始从紧皱

    变为舒缓;表情也从痛苦,转变为愉悦欢乐,细细地体会成为女人后的乐趣。

    「天哥……好奇怪的感觉,好舒服……舒服得我想要尿尿……」

    「老婆,那是女人才会产生的高潮,不要担心……而且,我不许你再叫我天

    哥,要叫老公……」

    「啊……天……老公……我感觉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熊天霖知道她即将迎接人生个高潮。于是他rou茎进出抽插

    的频率也逐渐加快,力道也慢慢加重。顿时,他小小的套房里,响起啪啪的撞击

    声,和「噗滋、噗滋」yin靡的水声。

    「老公……不行了,我要尿出来了……」

    「老婆……不要怕……你放心尿出来……喔……我也快要到了……我们一起

    高潮吧……」

    直到这时,熊天霖终于不再怜香惜玉,开始在她的初经人事的阴户里猛抽急

    送,似乎要把他心中的yuhuo,尽情释放出来。

    经过约半小时剧烈的活塞运动后,熊天霖突然直接深深地一插到底,接着就

    在她的蜜xue深处,喷薄出大量jingye,浇灌她那未遭他人污染的纯洁zigong。

    次zuoai的余锦佩,根本不晓得他会突然射精,也忘了他没戴保险套,当

    然更不会考虑到,这种真枪实干又恣意「中出」的性行为,是否会因此而闹出

    「人命」。

    此刻的她,正紧闭着双眼迎接人生次的高潮,承受他guntangjingye的播洒,

    整个人迷失在他爱的洪流里……

    ************

    当余锦佩醒来时,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她才想起昨晚如梦似真的梦境。

    晃了晃宿醉后仍有些晕眩的脑袋,她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而且她试图说服

    自己,昨晚近乎疯狂的行径,只是喝醉酒后在梦里产生的yin靡幻境。

    可是她一看到自己赤祼的身躯,以及下体传来微微的刺痛后,所有现实的证

    据仿佛在告诉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完全不容许她产生任何质疑。

    当她忍着疼痛离开床铺时,床单上几点醒目的殷红,和着点点黄白色干固的

    残渍,更让她了解到:她保持十七年的贞cao,在昨夜已经确确实实地,献给她最

    爱的天哥。

    「处女」这个名词,从今天起已离她而去。

    不过,她不仅不介意,反而不经意回想起昨夜的失身过程时,脸上还洋溢着

    幸福的甜蜜笑容。

    独自沉醉在自我的世界好一会儿,她环顾房间一圈,神智完全清醒后蓦然想

    起,怎么不见心爱男人的踪影?

    就在她担心害怕之际,桌上压着钱的纸条和一串钥匙,适时地安抚她心中的

    不安。

    她战战兢兢地拿起字条,只见上头写着:「老婆,虽然我很想和你继续表达

    昨晚的爱意,不过今天的课很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忍痛离开你温柔的怀抱,到学

    校上那无聊的课程。不过我要你记得,纵使我的人在学校,但是我的心早己留在

    你身边……」

    余锦佩拿着字条嗅了一下,又用双手捂在胸前好一会儿,才开心的看着之后

    的内容。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我想买东西吃应该够了。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以

    后我每天醒来时,都能看见我的心肝小宝贝在我身边。爱你的老公。」

    这些话在外人看来是rou麻加恶心,不过对于情窦初开,深陷情海中无法自拔

    的小女孩来说,这些话却是最甜蜜可口的精神食粮;纵使她没吃进一饭一粥,也

    不会感到饥饿。

    拖着酸软疲累,被熊天霖折腾后的孱弱娇躯,余锦佩强忍着异物冲击后,尚

    未闭合的阴户隐隐传来的刺痛,亦步亦趋地走向浴室,清理昨晚激情过后,留在

    身上的秽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