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也許永遠不會
(78)也許永遠不會
最終韋星荷還是心軟了。 她向白彧棠表示,她會留下來。 「我怕我離開了,你會變成一個壞孩子。」韋星荷揉了揉白彧棠的髮頂。 「我超乖。」白彧棠抱著韋星荷哼哼唧唧。不知道韋星荷的rou體什麼時候能修復好,他在夢裡能蹭多久是多久,順便挑撥一下韋星荷跟柳熙寧目前搖搖欲墜的關係,「妳要採陽補陰的話,來我夢裡找我就好了,不用理柳熙寧那個爛人。」雖然韋星荷不願意透露她跟柳熙寧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白彧棠非常相信以柳熙寧的爛,他什麼沒底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韋星荷有點為難的說:「這樣我怕你會被我吸乾......」 「怎麼會!我年輕力壯!一天十次都行!」白彧棠因為性能力被質疑而急得跳腳,恨不得立時提槍上陣以自清。 「嗯嗯嗯,一天十次肯定沒問題唷。」韋星荷棒讀安撫白彧棠,隨後點出了最重要的關鍵,「只找棠棠的話,我怕我的身體過了十年還醒不來。」 十年過去,雖然他還是身強體健的青年,可她的rou體經過十年臥床,需要花上多久復健?他們又會錯過多少次用rou體感受彼此體溫的夜晚? 白彧棠沈默半晌,將下頷靠在韋星荷頭頂輕聲道:「我來告訴妳,要怎麼教出一條好用的狗吧。」 「嗯?」 「讓他先愛上妳,再讓他徹底崩潰徹底絕望,這樣一來,只要妳一個眼神給他,他都會覺得是恩賜。」現役馬子狗白彧棠,手把手向主人韋星荷傳授著自己當初被訓練(其實沒有)成忠犬的經驗談,希望她能爭氣點,反殺柳熙寧,把他虐個半死不活。 韋星荷覺得,白彧棠其實也是pua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一不小心長成了乖孩子。 她再摸摸白彧棠的頭:「要一直這麼乖喔。」 白彧棠一臉懵逼。 白彧棠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木質天花板與柔和的間接光源。暖調的黃光將室內照得一片溫馨,他環顧自身,果然在自己手上看見了輸液的軟管,與監測心跳的指夾。 病房裡除了他之外,什麼人都沒有。 他將所有的針頭指夾都拔下來,機器發出刺耳高亢的警告聲,白彧棠充耳不聞,對匆匆跑進病房的護士比了個Ok的手勢:「我沒事,麻煩幫我辦出院,還有準備一套乾淨衣服,放沙發上就可以了,謝謝。」 護士估計被交代過什麼,安靜的又退了出去。等到白彧棠從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沙發上放了幾個紙袋,上衣褲子貼身衣物都是他慣穿的品牌,喜歡的風格,連鞋襪和外套都有,尺寸非常合身,就像他親自去商店試穿挑選過。 他自然知道這是出自於誰的手筆。VIP病房的管家不可能會這麼妥貼,能做出這些安排的只有柳熙寧。 但他可不是韋星荷,不會為這等小細節感動。 他穿戴整齊後,先是對著浴室的鏡子練習了幾個表情,又揉紅眼睛,接著撥了通電話給管理櫃檯,表明他要見柳熙寧,就掛上苦大仇深的表情步出自己的病房。 管家領著滿臉寒霜的白彧棠進到控管更嚴密的另一間病房,柳熙寧和韋星荷都在裡頭。 白彧棠一踏入病房,便見到韋星荷自然是全身上下埋滿各種維生用的軟管與儀器,臉色青白到近乎透明,單薄的身板像是不用風吹就會散落一地。 白彧棠當下心頭一酸,眼圈泛紅,胡亂深吸了幾口氣,一個箭步衝向陪病床上也掛著點滴的柳熙寧,揪起他的領口,從咬緊的牙根中恨恨地擠出一句話:「你就是這樣照顧人的?」 柳熙寧眼下一片深青,面上早已不見長年配戴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晦暗的眼神與滿臉疲態。他就這麼讓白彧棠揪住領口,面色平靜而疲憊,聲音沙啞的答道:「我的錯。」 白彧棠放開他的衣領,柳熙寧又跌回床上,「你對我說有什麼用?」他嘲諷一笑,接著向柳熙寧大聲咆哮,「對誰說都沒有用!」 白彧棠走至韋星荷的病床旁,伸出手想要摸摸她,最終又縮了回去,「醫生怎麼說?她什麼時候能醒?」 柳熙寧平靜的神色,至此終於出現一絲裂痕。他神情晦澀雙唇緊抿,幾度欲開口回答,但都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也許明天就醒了。」 「呵。」白彧棠嗤笑一聲。 柳熙寧又是重重吐了幾口濁氣:「也許,永遠不會。」 白彧棠再度扯過他的領口,給了他一拳。 我跟那些醫療儀器不熟,一切情節來自於估狗後腦補。 有人知道為啥小白要洗澡嗎?然後小白知道小荷花會回來,他就是想搞柳狗(此搞非彼搞)跟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