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没法洗了
坏的没法洗了
渣乐:智者不入爱河,铁锅只炖大鹅 爱河伤心又难过,大鹅暖心又抗饿 乔音音也觉得自己硬撑着不是办法,先是摔下来,又从水下游出,已是疲惫不堪,她抖着双手给自己喂了颗药预防伤寒,却不能祛除身上的寒意,而看这四周地势,只有一个水潭,四面皆是陡崖峭壁,她一个瞎子无处可逃。 事已至此,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她挪到他的身边,挨在他的身侧,暖洋洋的温度令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努力把自己卷成一个蛋,靠着他闭目养神。 何不靠近一点。他轻轻说道。 够了够了,这样便好。她嗫嚅着,抱紧了自己。 你同我如此生分,是怕我,还是家中已有夫君和孩子? 乔音音睁眼说瞎话,隐去了秦湛的存在:我只有个师弟。 虞泉夜默然片刻:我可不信。 我不像你,没一句真话,你说你不会武功也是骗人的。她捂嘴打了个呵欠。 虞泉夜道:我也不是句句都是假的,跟你合作是真的。 你的脸是怎么毁的?乔音音揉了揉眼睛,一边问他,一边克制着睡意。 我自己毁的。他怔了一下,眼眸缓缓移动,掠过上方微弱的光芒,幽暗的目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十年前,我亲手用火烧坏了它。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十年前的他也不过十几岁左右吧,乔音音觉得难以置信,一个少年得忍着多大的痛苦才想要毁掉自己的容貌,她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为了躲避仇家,只能出此下策。他轻叹一声,江湖险诈,我又独身一人,想要养活岁岁与我,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乔音音心中咯噔一下,他的仇家不会碰巧就是雾岛吧。 其实也不然,男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我没有司尘雪那样深厚的背景,毁去一张脸,对我来说也算好事。 他同乔音音还说了许多事,大多都是岁岁的,岁岁第一次开始说话,第一次闹脾气,因为她心仪的男孩不喜欢她。 乔音音强打着精神,本不想听的,总觉得此人透着古怪,一会要杀她,一会又对自己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心思同师叔一样难以捉摸。 时辰流逝,他也有些累了,缓缓闭上眼睛,慢悠悠的说着:这口井,还有个名称,叫做尸洞,雾岛会把那些犯错之人砍断手筋脚筋,扔下来活活等死。 莫非你之前说的死牢? 就是这里。 他这么一说,乔音音顿时觉得自己的小腹好像压着一个又硬又长的东西,她摸了摸,冷冰冰的,沿着轮廓摸了一圈,像是一根腿骨。她蓦的扔远了,心脏扑通直跳,鸵鸟似的把自己缩的更圆。 突然之间,乔音音目光炯炯,蹭的一下,坐起来,她想到了什么,其实她也不是全然没有筹码:我可以帮你,帮你医治好你的脸,作为交换,你不能杀我,还要带我上去。 虞泉夜双眸突然睁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似乎要将她看透。 乔音音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回应,良久之后。 你有几成的把握? 九成。其实把握不大,但总比没有的强。 好。这个字他说的极轻,脸色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乔音音准备从兜里掏出两枚丹药,一枚是解药,另一枚则是慢性毒药,之前她说的无毒药,是权宜之计而已,她的筹码从来都是要等到最后才给出。 一面又担心他对这两枚丹药起疑,不肯信她的话,将其全部吃下,便在兜里用指腹碾碎,捧着一团粉末喂进他嘴里。 半响之后,一个修长的人影慢慢站起来,立在她的前方,他默然的盯着乔音音,眼波缓缓流转,从哀伤、怜悯渐渐转为危险,最后俯下身,定眸望着她清丽的面庞。 随后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住般,用毁坏的脸颊贴住她的右颊,轻轻的厮磨,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用着平淡如常的语调缓缓落道:你真以为我会带你上去? 你答应过我的。她颤声道,又是假话吗?在她的意料之内,却仍然抑制不住失望和悲哀,为何她总是遇到这样的男人。 小姑娘,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可就是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尉迟夜来是我杀的,她的尸首就被我扔进了这个井里,我不光要杀了她,还要一同毁去这雾岛。 男人高大的身形渐渐压在了她微微颤抖的身上,她苍白的身躯宛如没有重量的花瓣,似乎他一压下来就能折断她的脊梁。 我对你的提议根本不在乎,恢复容貌又能如何,我如今拥有的东西,那是容貌不能给我的,至于你......他惋惜的看了她一眼,她时常提起你,甚至想认你做女儿的打算,我若未碰见你就罢了,但一旦我知晓,我会毁了她所有在意的人。 乔音音浑身发冷,目光透着惊恐,她猛的扑了过去,指甲欲刺入他的肌肤,却被他握住,随意扳折,咔嚓一声,腕骨被他扳断,乔音音疼的面色扭曲起来,却冷笑一声,森然道:尉迟岛主是个好人,她好心好意带你回岛,可你却背叛了她,你该死! 他一怔,眸中透着深深的痛苦,声音变得嘶哑而绝望:她为了岛主之位,杀我父母,又算作什么! 她又大笑起来,尖利的笑声在洞中回响不绝。 你就是个疯子。她骂道。 没错,他是疯子。既然是疯子,就应该将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毁坏,虞泉夜瞳孔一点点收缩,他提起乔音音的衣领,一字字道:既然你与尉迟夜来惺惺相惜,就留在这陪她吧。 虞泉夜本想给她一掌,碎掉她的脑骨,在看见她溢满泪水的瞳孔时,亮如晨星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次灰翳,蓦然顿了一下,脑子下意识做出了反应,转而将她扔进了水潭中央,他不再去看翻搅的水波,身形化为一条黑影,攀着石壁,缥缈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