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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总裁,而你是实际控股董事,没有你的授权很多具体业务是无法开展的。”“噢,”我似懂非懂地接过来,“怎么全是英文的?”“我们是跨国集团,授权自然是英文的。”法务秘书回的很客气,不过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鄙夷。我不敢问了,“那……好吧。”我接过文件和笔。“等一下!”红姐喝止了我,防备地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法务,“欢颜,你都不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内容,怎么可以签?”“应该没问题吧。”我疑惑地望向他。他勾起一边嘴角,“呵,欢颜小姐,这是齐总让我拿过来给您签的,如果您怀疑我,等于怀疑他。”他这么说,我就更没脾气了,提笔便要签,红姐却夺过我的笔,“为什么非要选今天?为什么他齐政赫不亲自过来说明?”“齐总正忙着婚礼的事,不便过来,况且齐总和欢颜小姐成婚之后便去度蜜月了,但这桩桩件件的后续杂事还是要我们下面的人来完成,欢颜小姐,如果非要拖到蜜月后再执行,伤害的还是齐家的利益,您觉得呢?”他望着我,藏在镜片后的眼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我一愣。红姐站在旁边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哎你这个人是来吵架的还是办事的?我怎么觉得你贼头贼脑的不像好人呢!”我忙拉住她,“红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签就好了,我信阿赫,他不会害我。”那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谢谢欢颜小姐体恤。”我签好文件递给他,他对我一笑,可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他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你就是太好讲话了!”红姐气得直戳我脑门,“我跟你讲要不是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我怕冲撞,肯定把他这冰块脸打的春暖花开!”红姐撸着袖子骂骂咧咧。我揉了揉被戳红得脑门,赶紧起身推她转移话题,“行了,我们走吧,时间到了。”婚礼会场都是齐政赫的小弟们帮忙布置的,感觉像个龙虎堂,他没请亲戚没请生意伙伴,道上兄弟倒来了不少,都是江湖做派,没有繁文缛节,反而像一场聚会,我竟也觉得很松快。仪式结束后我与他同坐主桌吃菜,“吓到你了吗?”他将手搭在我椅背上,靠近我低声问,“都是粗人,没有规矩,但也不用虚与委蛇。”“这样很好,”我贴着他轻轻回,“都挺真实的,也挺真诚,怪不得你总流连江湖。”“你懂我。”他咬了一下我耳朵。我耳朵尖红了,偷偷看了大家一眼,好在所有人都在忙着喝酒,没人往这边看,轻轻推了推他,“别这样,多难看呢。”“我现在只想和你就地洞房花烛。”“没个正经。”我脸更红了。恰好有人来敬酒了,他一律笑着拦下,“你们嫂子不会,我带她喝,都冲我来。”大家忌惮他身份,见我也不是那种豪放的女子,果真没几个为难我的,顶多跟我碰碰饮料。只有红姐坐在旁边频频摇头,“你这仪式着实寒酸了,人家豪门富户结婚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你这搞得跟纳妾似的。”我不在意地笑笑,婚礼要的就是来自亲朋好友的祝福,他不愿请家里人,反而愿意和这些豪爽义气的三教九流厮混在一起,想必也是因为他从家人身上得不到祝福。他慢慢就被簇拥着去别桌了,我将好起身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路过新郎房,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摔东西的巨响。洞房我靠近一听,齐政赫在里面怒吼,“谁他妈让你做这件事的?!”“齐总,我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当初……”这声音好像是刚才那个给我签文件的法务。“当初你妈X!你立刻跟我滚过去解释!”“齐总,已经做了,你去解释,反而会暴露了你的初衷,只会越描越黑,不如将错就错,当没发生过。”许是那个法务说到了点子上,里面突然没了动静,良久之后,我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有点像重拳捶击桌面,“cao!”齐政赫恶狠狠地爆了句粗。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也不知道齐政赫为何如此生气,听见他们似乎往门口来了,我赶忙先一步回了宴会厅。此后他的脸色便一直十分难看,而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也被感染得惴惴不安,可我也不便问,即使问了,恐怕也不能帮他分忧,他工作上的事我给不了任何意见。婚宴总算在众人的吵吵闹闹中结束,他后来又被灌了不少酒,加上心情不佳,看似醉得厉害。一路服侍他到家,我扶他上床替他盖好被子,正欲去帮他做点醒酒汤,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臂将我一把压在身下。“欢欢,对不起……”他紧紧抱着我,将头埋在我颈间,听上去颇懊悔。“怎么了?”这道谦道得没头没尾的,我只当他酒喝多了说疯话。他抬眼瞧我,眸色猩红,看上去几番的犹豫挣扎,最终只是来了句,“没关系,反正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怎么都一样。”这话颠三倒四的,听不出个前因后果,我摸摸他醉酒酡红的脸,“好啦,帮你去做醒酒汤了,看你都喝糊涂了。”“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半步!”他像个小孩子发嗲,反倒搂我搂得更紧了。我发笑,“那你还想不想洞房了?”他这才肯放开我。等我伺候完他又洗漱好,已经将近半夜了。室内的灯光被调至朦胧的昏黄,柔软如云的大床上,我跪坐在他腿间,他也不动我,就这么与我面对面的相看,像瞧一个什么稀奇宝物似的,眼角眉梢全是笑。我倒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羞了,“做什么?我脸上能生花么?”“比花还好看呢。”“你就贫嘴。”我捂着脸低头,“还要不要了,不要我睡觉了。”“急了?”他反倒还取笑我,欺身过来将我压在身下,“先叫我一声听听。”他语气放得很柔,双眼隐隐闪烁着渴切的期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蕴藏着整片美到令人窒息的暗夜星空。我禁不住他这么瞧,软着身子轻唤了一句,“阿赫。”“不对。”不对?我疑惑。那他想听我叫什么?难道是……叫床吗?可是这干巴巴的,好尴尬啊。算了,洞房花烛,也许他想增加点情趣,就依了他。我清了清嗓子,腆着脸嘤咛了一声。他却扑哧笑了出来,埋在我身上整个人都在抖,“欢欢,你真是个宝。”我本就臊得要命,他这么一笑,我更羞恼了,禁不住推他,“神神鬼鬼的,不知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