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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修士的,但体内的那颗妖丹实打实,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三个人自从三年前被玄景真君带回来后就没离开过北辰派,瑶姬除了想锻炼他们,一是要压压知非和知云的性子,二也是要安浔不再那么依赖自己。她很能理解小徒弟的表现,少失怙恃,又是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长大,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信任的人,自然生恐自己被抛弃了,要牢牢看住了才安心。这种感情是一起长大的两个小师叔都比不上的,因为手把手教导他的是瑶姬,时时关心他的是瑶姬,在他刚上山那一年,每晚都会看着他安枕的也是瑶姬。一开始他经常会做噩梦,瑶姬就坐在床边让他攥着自己的手指入睡。这个习惯直到现在安浔也改不了,必要抓一个瑶姬用过的荷包或者是手帕,闻着熟悉的清香才能睡得安稳。如今他已不再如过去那样仿佛惊弓之鸟,瑶姬让他下山,也不怕他心里会有疙瘩。世界是丰富而辽阔的,多认识一些人,多经历一些事,想必安浔会意识到这世间并不只有师父一个人可以信赖。瑶姬考虑的很好,三个孩子也都同意了,知云和知非自不必说,就是小徒弟虽然有些不舍,也还是高高兴兴地下了山。送他们离开的那一天,瑶姬在山门外站了半天方才回转,心里不是不欣慰的,欣慰之余,也生出了一些酸涩和怅然来。她一时失笑,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回了望星峰。望星峰上忽然安静了下来,别说瑶姬,没了那两个招猫逗狗的熊孩子,连其他弟子都有些不习惯。瑶姬的怅然更多来自于安浔,她这才发现不止是小徒弟,她在那孩子身上倾注了太多关注,骤然分离,心里也空落落的了。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玄景真君和南光真君是多年老友,因着这两老的关系,瑶姬和南光真君的徒弟洛清河也相交多年。洛清河闭关了很长一段时间,虽不是不通书信的死关,两人也有多年未见。听说洛清河出关了,瑶姬便前去太元派拜访他。他们二人志趣相投,老友见面,自是谈天说地,颇为尽兴。洛清河说到瑶姬的徒弟:“我听说你那徒儿是半妖?”瑶姬知道太元派中人对妖族的一贯态度,便道:“他虽是半妖,却是人族养大的,与妖族并无多涉。”洛清河却摇了摇头:“虽说凡人有句话叫养恩大于生恩,但妖族与人族不同,天性里的不驯根深蒂固。他们的血脉力量太过强大,焉知不会有被影响的一天。”瑶姬知道洛清河是好意提醒自己,却有些不高兴:“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会不知?”“我并无此意,”洛清河忙道,“只是……”他已听南光真君说过安浔的身世来历,“他毕竟曾经被人族那样对待过,又是在心性未定的时候,纵是为他好,你也要对他严谨些才是。”瑶姬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她知道太元派里因为各种原因收留的妖族不少,和人族弟子一样都是一视同仁,唯有戒律方面会加倍严格。都说妖族难驯,或许这种方法确实很好,但瑶姬不想用在安浔身上。在她心里,安浔和知云知非是一样的,就为了所谓的妖族天性而揣度他,她和那些曾经歧视过安浔的人又有多大区别?洛清河见她不喜,自然也就不再谈论此事。两人又说起一些逸闻趣事来,洛清河在丹道上颇有研究,瑶姬则擅长阵道,双方自然又是互相请教,瑶姬索性就在洛清河的乐浪山住了下来。这期间自与安浔有书信往来,每到一处,安浔都要事无巨细地把诸事写下来告知瑶姬。瑶姬心中熨帖,但因打定主意要培养他不再那么依赖自己,便只每月回上一封信,且信中并无他话,只解答修炼上的疑难。安浔并不是傻瓜,如此半年之后,送来的信便少了。瑶姬本该是满意的,心里却又有了愧疚,总感觉自己好像欺负了小徒弟。这般心内纠结,下次安浔写信回来,询问是否可以回山时,她狠一狠心,还是命他不要回来。彼时她已经回到了望星峰,没过几天接到知非的飞书,惊得瑶姬连手里的茶盏都掉了。她匆匆忙忙地赶出去,知云和知非已护着安浔上了山。一见到瑶姬,小姑娘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哽咽着说:“师姐,你快来看看小浔。”瑶姬已知道安浔受了重伤,心里虽做了准备,一见那孩子面如金纸,满身是血,双耳里当即嗡嗡了起来。多年的涵养在那里,让她还不至于失态,连忙给安浔服下九华玉露丹,又催动法力为他疗伤。好不容易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瑶姬才有心力去看垂头丧气站在一旁的师弟师妹。“事情我已尽知了,”瑶姬淡淡道,“做事鲁莽冲动,还连累师侄为救你二人受伤,不能不罚,罚你二人去阴风洞面壁,面壁多久,待我禀告师父后由他老人家决定。”两个熊孩子受了大教训,这会儿是一声也不吭,老老实实地垂头应喏,自有童子带他们下去。瑶姬本想给玄景真君写信,拿着笔坐在案前,却怎么都静不下心。她修道多年,早已很少有如此焦躁的时候,强自命令自己镇定下来,直坐了三刻,终究还是恨恨地把笔一掷,去静室看安浔。安浔受的伤很重,但治疗及时,已没有生命危险。他有金丹期的修为,一旦开始恢复,速度是极快的,是以当天夜里,他便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床边坐着月白道袍的女子,一如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午夜梦醒时看到她了,安浔的聪慧程度超过瑶姬想象,如何看不出这一年来,她在刻意疏远自己。“师父……”他伸出手,勾住了女子衣袖下的手指。带着凉意的手紧紧将手指攥住,小时候这只小手是软绵绵圆嘟嘟的,此时瑶姬发现,包裹着她的手,已有了修长的骨节。“醒啦。”她轻轻抚摸着小徒弟的脑袋。“嗯。”小徒弟闷声回答,察觉到她要把手指抽出来,越发紧攥着不放,脑袋搁在瑶姬的腿上蹭了蹭,“师父,不要走。”女子柔声笑了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师父撒娇呢。”却也没再把手指抽出来。小徒弟这才满意了,又安心地蹭了蹭,鼻端缭绕着那股熟悉的清香,好像是在最美好的梦里,是他下定决定绝对不放开的所在。“师父,我想你了……”“师父也想小浔呢。”“那师父为什么不许我回山?”“你已经长大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