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嘛
交个朋友嘛
又跌了萧难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股市走线图,脑瓜嗡嗡地响。 他深呼吸一口气,索性关掉了界面眼不见,心不烦嘛。 那日在灵堂闹过以后,他还没从劲里缓过来,陈静就先给他来了一顿拳打脚踢。当然她的拳头对于萧难而言不痛不痒,但就是憋屈,涵养和道德让他不能还手毕竟用着人家儿子的身体还的阳。 陈静嚎啕大哭着这不孝的儿子毁了她的荣华富贵,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萧难翻了翻白眼,蹲下身对陈静道:差不多得了,又不是真的,何况大家族是非多,你一头栽进去,落得下什么好? 我!愿!意!陈静咆哮道:我宁愿天天活在甄嬛传里,好歹那都是住在皇宫里,现在好了,又要当回虎妞了 虎妞? 骆驼祥子! 萧难没忍住笑,寻思她对自己的定位还挺精准。嘲笑的意味太明显,他又挨了一耳光。 得,他亲生的老娘都没打过他。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你吗?你认回你那亿万富翁的爹有什么不好?至于一双鞋穿三年,一个破书包从初一背到高一吗?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你那jiejie生得多好看,那身衣裳,一看就是高定!还有什么,对,她是什么小提琴演奏家,不都是钱堆砌出来的吗?没有她那有钱的爹,她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得背着把破琴去街上乞讨卖艺去啊?你要是被培养着,不见得比她差。而且说什么孝顺,哎哟,我可看见了,她脖子下面可有一个吻痕,在老爹刚死不久,就和男人去鬼混,我看她 闭嘴!萧难呵斥道,目光不善,他被打也就被打了,但他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了自己的女儿。 你再敢说她半个字,我保证你以后不仅没有荣华。 萧难的眸子彻底阴郁下去,不仅是有威慑力那么简单。 陈静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胁迫感,仿佛她真的再多说一句,便会立马被他扼断咽喉。 陈静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终于意识到,这绝不是她的儿子会拥有的眼睛。 你是谁 打扰了。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娉婷的身影,用些许嘶哑地声音道:我看门没有关,就私自进来了。我是来接你们的。 来人正是萧般若。 她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想要把他们母子带回去照顾。 你你是不是想杀、杀人灭口?陈静哆嗦着问,看萧般若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难怪呢,这感情就是甄嬛传看多了。 萧难当然不认为女儿会杀人灭口,但同时心底也放心了许多,容易被人当成筏子攻击自己的把柄还是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来的好。 看来女儿还是有些心机的,萧难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般若听到这话却没忍住笑,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摇摇头道:您怎么会这么想,法治社会,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她态度诚恳温柔,有让人不自觉信服的力量。 般若轻声问道:能允许我参观一下这里吗? 为为什么?陈静纳罕道,毕竟她一个娇贵的大小姐,怎么会对平民住的房子感兴趣呢? 不是说我父亲常常过来么。 萧难嘴角上扬,嘲讽地看了一眼陈静,而陈静则有些尴尬的垂下了眼睛。 不要紧,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方便啊!当然方便了!萧难抢在陈静面前说道,他就是要让女儿看看,自己压根就和这对母子没有交集,更不可能有个什么私生子! 证明他清白的时候到了! 陈静被保镖先请上车了,萧难则热情地表示自己可以做个向导虽然这屋子一眼就能望到头,而且他其实啥玩意也不清楚。 但还是厚着脸皮陪着女儿四处打量起来。 你打篮球的么?萧般若看着角落里那颗篮球问道。 打啊。 很厉害吗? 就那样吧。陈昭的实际水平如何他哪知道。 父亲他很擅长网球,你可能继承了他的运动天赋了呢。 怎么就继承了? 都说了我不是他儿子。 萧般若笑了笑,我不太一样,我做不来运动。 人各有异嘛,健康就行了。 般若点点头,然后走进只有五平方米多一些的小厨房,来不及洗的锅碗瓢盆还堆在水池里,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湿垃圾的馊味。 咱们出去吧? 这么脏,他可不想女儿待在这种环境里。 般若没有听他的,自顾问道:父亲喜欢吃什么呢? 炖排我不知道!我瞎说的!萧难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赶忙撇清关系。 这其实很别扭,毕竟这世界上最了解萧难这个人的就是他,偏偏这种时候只能装不懂。 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印象里和他总不在一起吃饭的。 萧难沉默了,眼底浮出些歉疚。 这些年他忙于事业,自然是很少陪伴女儿的,上一次和她一块坐下来吃个饭,大概是半年前左右的事了。 他走前我在国外,刚回来那天他说要来接我,和我一起去吃饭的。般若低声说道,氤氲起无限惆怅,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什么都可以,还没聊完,我就匆忙去排练去了,等我想起来再看消息时,见他给我留言说,吃你喜欢吃的好么。其实我们父女对彼此的了解并不多,连对方喜欢吃什么都不清楚。 萧难见她眼睛都红了,心下一着急,竟脱口而出道:没关系,以后再慢慢了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萧般若疑惑的眼神,他只好硬着头皮瞎扯:我是说,我们两慢慢彼此了解。 般若轻笑:不是不想当我弟弟吗? 萧难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他当然不想当她弟弟,他是她爹好不好? 那就当朋友,我们交个朋友。萧难轻咳了咳,然后伸出手去,缓慢而极其郑重地说道: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