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章】

    時值深秋,晨霧霜結。

    備勤屋簡陋薄牆根本擋不住清晨涼意,如水寒氣自冷硬的床板襲來,凱伊被激得睜開眼睛。

    他與治安官歪七扭八的躺在薄床版上,對方粗壯的手腳還橫在自己身上。他眉頭深皺,小心從沉重的桎梏裡掙脫,撐起身坐在床沿。隱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只覺頭痛欲裂,渾身痠痛,不過頭腦卻意外清晰得多,昨夜體內躁動也終於平靜。

    作為魔王,魅魔的狀況他多少還是知道的,在為了絕世容貌一意孤行的時候安德里克已經多次提醒,如今發生這種事也在預料的風險範圍之內,自不必大驚小怪,就是回憶昨晚被強暴的過程有點盪心醉魄呃,餘悸猶存。

    魅魔基因好處不少,恢復力快、傷口不留疤痕,身體各項狀況完好如初,昨夜歡愉造成的傷痕一點沒留,低頭見自己肌膚仍是潔白光滑,只有些殘剩體液附著其上。

    「誰攤上這副身軀都會這個樣子,無關本性,昨晚我基本是被迫的,舒服只是剛好。如果真要說出了什麼錯,就是我太高估人類的自制力跟抗魅惑能力了」凱伊想著鄙夷看向那個付出一夜精力的人,此時治安官在旁疲憊昏睡,似乎不因為他的動靜而有反應,凱伊回想對方整夜瘋狂輸出,就他所了解的人類體能,就此大睡三天也不奇怪。思念及此索性站起身逕自活動,不再小心翼翼。

    由於自己穿來的衣服在到這間屋子以前就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凱伊拾起僅剩的碎布隨意擦去身上殘留的體液痕跡,隨手從旁邊那堆散落的衣物裡翻出一件還不算太髒的給自己套上。

    他身材纖細修長,這些大件衣服套在他身上簡直像裝著少許貨物的麻布袋。他低頭環視,最後只是滿不在乎的推門出去,憑藉依稀記憶走回昨天被拖入的暗巷。

    「這真是慘不忍睹啊」凱伊眉頭緊擰,頭痛不已,昨晚落在這裡的行囊被洗劫一空,人類貨幣與值錢的財貨皆已失竊,只剩下幾顆形狀歪扭的魔晶石、被拆解過的魔族道具殘屍,有的道具尚自垂死,用魔族語言喃喃唸著遺言,旁邊還有一個木製小匣子。

    凱伊深嘆口氣,拾起行囊,把僅存的魔晶石跟破敗道具收進包裏,最後拿起小匣子仔細觀察,印象中安德里克說過這個小匣子是緊急通訊器,得虧看起來不值錢,不然也不會被留在此處。

    小匣子表面有被鑿砸的痕跡,看來有人試圖用暴力破解過了。他嘗試注入些許魔氣,但只是一點點,也已感到頭暈目眩,精疲力竭,他無奈的想:「這副身體除了外表漂亮還真是什麼優點也沒有,雖說毫無戰力可以證明我的理念,但這根本是廢人了吧」

    想著手中小木匣「喀」的一聲應聲開啟,裏頭是一條接著淡紫色長形魔晶石的精美項鍊,凱伊隨手把沒什麼特殊機關的木匣子丟向一旁,拾起項鍊反覆端詳。

    「這東西怎麼用來著?」昨晚安德里克向他介紹不少道具與使用方法,大多直觀便捷,但凱伊實在想不起來這條項鍊跟通訊器有什麼關聯,當下著意研究苦思冥想一陣,忽然心念電轉,暗想:「如果這個通訊器真的接通了,我該跟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說些什麼?說自己來這裡不到一天,不但錢跟道具全部弄丟,還被一個人類在暗巷強暴,甚至被帶回去搞了一晚?這對一個魔王來說太丟臉了!再不濟也撐到第三天吧?(?)」

    索性放棄研究,逕自把這條精美細緻的項鍊掛在脖子上,看上去跟身上粗糙衣服完全不搭,真夠有個性。

    凱伊順著昨晚治安官指的路成功走到主街道,沿途問是否有旅館或可供棲身的地方,奈何城中旅店都有信仰限制,信仰對了不用錢就能住,信仰不對花再多錢也不讓住*,凱伊看著城中旅店由內而外散發的聖潔氣息,內下暗忖:「假如祖父和父王還在世,他們知道我踏進這種地方肯定會先把我吊在後山法陣被風吹雷劈三天,再用石板打斷我的腿」糾結之下實在跨不出這步,考慮再三,只能無奈離開。

    「有沒有沒有信仰的人可以去夜宿的地方?」凱伊詢問了不少人,有人開玩笑的給他指了妓院的路,姣好的容貌讓他差點被抓進去,一陣騷動後好不容易逃出來。可他又不死心的繼續打聽,終於聽說城外頭靠近森林的交界處有一間野店,得趁太陽下山前趕去,不然城門就要關了。

    凱伊謝過好心人,趕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沿著城鎮與森林的交界走出一段路,卻始終沒看見旅店蹤跡。眼見斜陽映紅,天色漸暗,凱伊讓自己安下心神,努力回想有什麼是連魔氣運用能力奇差無比的魔族都可以使用的通用法術,當下邊想邊走出幾里路,仍然苦思無果,看來只剩向魔神大人祈禱了。

    於是他隨意在地上用樹枝畫了六角星,並踩死一隻蟲放在中間當作獻祭,轉身背對夕陽,神情專注在心裡唸道:「法力無邊、威震四方的魔神大人啊,我作幕僚的子嗣向您祈求,我遇到了難解的絕境,極需幫助,雖然我過去時常批評您的子孫們各個愚昧無知、蠻橫無禮,也沒少諷刺您留下那些冗贅迂腐的體制,但為了魔族存續,我真的需要精神指引」

    正潛心默念間,遠方一陣爆笑聲、吆喝聲隱約傳至耳畔,凱伊當即凝神細聽,揹好行囊循聲走去。

    這是一家置於次道的野外旅店,勉強以土木撐起二樓,只見其外牆傾圮、陳舊簡陋,又因依傍茂密樹林,整日光線昏暗。然而在透著明滅燭火的門窗裡,仍然傳來了聊天說笑與推杯換盞的食器敲擊之聲。

    凱伊忙上前去推開門扉,環視一圈後心裡讚了一聲,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其時天氣微涼,秋高氣爽,正是冒險的好天氣,許多法師、盜賊、雲遊劍士等沒特定信仰的冒險者都會選在此處落腳,又巧在秋收之後酒類香醇,是一年裡酒類最好喝的時候*,此店裝潢雖簡陋陳舊,但清冽酒香卻盈溢滿室,也因如此店裡頭坐著許多冒險裝束的人,在席上各自舉杯談天,飲酒作樂。

    「真是來對地方了!」如果這裡沒有那位傳奇勇者的情報,哪裡還會有傳奇勇者的情報?凱伊想無論如何都得賴在這裡直到掌握勇者訊息,雖然身無分文,不過只要說服店主人

    凱伊朝著酒吧櫃台看去,卻見裡頭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只見他服飾遮住以外的皮膚佈滿疤痕,一隻眼睛鋒利如刃,另一隻眼睛上有個巨大的重型犯烙印,那個烙印不只灼燒眼睛,還燒掉了一部份的頭髮,一直延伸到鬢角。恐怖的模樣看得凱伊心頭一凜,但畢竟更可怕的魔物也見多了,他很快就不當一回事,心下想:「這也難怪,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鎮住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於是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學旁人吆喝著要一杯果酒,內心暗度:稍早在妓院驚魂混亂之中摸來的財物應該夠喝兩杯飲料吧?

    打自凱伊推門進來,店裡的客人無不在他身上打量數秒,隨即又壓低聲音轉頭聊天,唯獨話題變成來者的容貌有多好看,身上粗糙不合身的衣服又如何不搭調之類的話。

    店主人自然注意到凱伊這副格格不入的樣子,連果酒也不給他,只倒了杯果汁走上前,嘲笑道:「你怎麼敢來這種地方?細皮嫩rou的,不怕被野外的猛獸吃掉嗎?」說著遞上果汁:「這杯我請你,小孩子喝完快回家吧。」

    「謝謝。」凱伊走久了確實有些口乾舌燥,也不管店主人言語間是否帶有譏笑之意,接過飲料照喝不誤,喝了兩口後順勢說:「但我初來乍到,無家可歸,城裡也沒認識的人」在旁凝神細聽的客人開始低聲議論,不少人猜測凱伊可能因戰爭流離失所的落難貴族,也有人猜測是從南方海盜手下逃走的貴族奴隸*,無論是哪種講法,都不覺得凱伊是來自需要勞動的階級。

    只聽凱伊繼續說:「您也別怪我不自量力,我來是想打聽這裡有沒有打工換食宿的機會,無論是打雜整理或識字寫書信」

    此言一出,旁邊開始有人鼓譟:「到我家來吧!什麼事都不用做,只要躺著就好!」、「天氣冷了我們家需要暖被窩的,到我家來!」

    店主人順著旁人鼓譟,不懷好意的對凱伊笑道:「你說打工?你知道這間店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在旁鼓譟的人瞬間歡呼,喊道:「你如果要牽他重cao舊業,我天天來這報到!」、「其他人別插隊,什麼時候開始我先預訂一晚上!」

    旁人所言逐漸不堪入耳,凱伊聽出這間店過去還有做過不是很正經的牽線生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想如果離開這個地方,卻要從哪裡開始打聽勇者情報?離開之後又要以什麼暫時維生?總不能跟森林野狗搶食物吧?而且這副身體弱成這樣,狗也不一定打得過。

    店主人見凱伊神色糾結,笑說:「留你宿一宿倒沒什麼,但這裡的工作你恐怕做不來,明天一早趁早去別的地方找謀生吧。」

    凱伊可不想就此放棄,佯裝懵懂問:「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試著看能不能做得起來。」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硬要裝傻?」周圍起鬨吵鬧聲越演越烈,店主人挑眉道:「剛剛給了台階還不下,你是真的要打定主意賴在這裡了?」見凱伊毫無退意,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他心中一動,暗想:「看來不下點猛藥就真不知好歹了。」於是拖過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凱伊面前,挑釁道:「你如果能在不用手摸的情況下讓我興奮,我就留你在這裡。」鼓譟的人紛紛歡呼鼓掌,其他則拿起酒杯饒富興味的看著,不知這個長相漂亮的纖細青年會怎麼自取其辱。

    正中下懷!

    凱伊想起智者說過的話,也許無法控制生命朝自己砸來的是石頭或釘子,但自己卻能決定要不要拿這些東西蓋一棟房子。拿性慾這種事挑戰魅魔體質,這可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

    凱伊忍不住輕笑出聲,當下把行囊暫放一旁,扯鬆身上的衣服,起身說道:「你別說話不算話就好。」語畢直接面對面坐上去,兩腿分跨腰際,豐滿的臀部緊貼店主人粗壯有力的大腿,雙手勾住店主人後頸,接著直起上身,挺起胸膛後還高出對方一顆頭。

    周圍眾人無不屏氣觀看,只見凱伊自上而下俯視店主人,白皙纖長的玉指撥開店主人烙印處稀疏的頭髮,勾起紅舌濕潤雙唇,依循本能指引,低頭對著敏感的傷疤輕吻輕咬,絲毫不因凹凸不平的疤痕恐怖而厭惡排斥,細吻一路往下,一路吻到鼻樑、鬍茬   ,最後停留嘴唇。

    店主人正愕然間,凱伊拾起對方一隻大手拉向自身粗衣底下,撫摸細如絲綢的滑嫩肌膚,並故意摸到自己胸前,描摹那引人遐想的敏感處。

    隨著凱伊撐起臀腿的緩慢磨動,擺動腰肢著意磨蹭對方腿根,身上本就鬆垮的衣服使底下溫玉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店主人竟無法阻止自己眼光停留在那對漂亮的鎖骨上。

    凱伊此時卻猛然捧起店主人臉頰,藉著深吻之勢搶進對方齒裡舌上,趁店主人抬眼看向自己雙目時,眼神底閃過一抹紫紅色魔氣,店主人馬上被這抹魔氣迷惑,一吻方畢,他只覺得胸口發燙,渾身臊熱,隨後頭暈目眩、兩眼失神,不由得喘起粗氣,好像全身血液被煮滾沸騰,並往下方奔騰而去。

    店主人終於忍不住收緊攬住凱伊腰際的手,另一手來回撫摸他頗具彈性的臀部腿側,掀起褲管搶入揉捏,甚至忍不住掀起粗布親吻他胸腹。

    「等等!」

    凱伊此時忽然叫停,笑吟吟的推著店主人胸膛使兩人拉開一臂距離,以噙著笑意的眼神盯著店主人,說:「這樣我有資格留下來了嗎?」

    店主人這才回過神,胸項以上泛紅發燙,他低頭審視自己的狀態,實在無從狡辯,只得無奈點頭:「好吧,你可以留在這裡」

    「太好了!」凱伊開心歡呼,這一套試驗下來看得旁人兩眼發直,對凱伊的猜測也從落難貴族變成貴族男寵,或是傳說中某國王的同性情人。

    當晚,在賓客散盡,駐店的人皆回房休息之後,店主人仰頭乾了杯烈酒,趁著酒意拿起一身小號的衣服,以及一瓶別有居心的油來到凱伊房前,不久房裡便傳來陣陣春光旖旎的嬌吟聲。

    「哈啊」房裡凱伊正伏在簡陋的床板上,身上那套不合身的衣褲也被隨意扯下丟在一旁,身後店主人只扯下褲頭,褲子還掛在膝處,雙手托起凱伊臀腿,下身因挺翹圓潤的臀部被動吞吐而感到熱脹興奮。

    自稍早凱伊從自己身上下來開始,下身腫脹一直未能消去,讓他頂著難以抑制的脹痛完成收拾工作,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機,才終於把這火熱的硬物捅進罪魁禍首的身體裡。

    店主人身形巨大,凱伊看起來有些像被欺負的小孩,雙手想在激烈的衝擊搖擺下穩住身體,卻只能無力抓著被單任由推磨,無助發出慌亂呻吟,他覺得自己就像勾住大樹的藤蔓,忍受著猛烈風雨侵襲,連結處似依而無憑,在衝擊中狂亂擺盪。

    店主人沒想到實際感覺比想像好上數倍,緊緻的rou道箍得他欲罷不能,rou體間彈跳碰撞的聲音清脆好聽,眼見掌中潔白渾圓的臀瓣逐漸被拍打撞擊成緋紅,和合處混著泡沫的滑油沿著股間延流至身下人囊袋後方,興奮之餘彼處又壯了一圈,遂將雙手按住凱伊雙肩,將他整副身軀更用力的按到自己火熱的下身上,這副弱小纖細的身版看上去就像洩慾玩具,使用人忘情發洩,不顧身下人是否享受這種簡單粗暴的挺動抽送。

    店主人沒有多餘動作,就是壓制後瘋狂抽送,出於衝動俯身去啃咬凱伊潔白纖細的項背,最後以飽含情慾的嗓音靠近耳畔說:「你知道嗎?我最喜歡欺負像你這種沒有人可以幫忙的異鄉人,你如果今晚被我cao死在這,沒有人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凱伊只覺耳畔酥麻,   想起山林裡的巨山怪也會拿其他物種當洩慾工具,cao死不賠,此時他的處境也差不多如此。沒料到區區人類竟然讓他有跟山怪合歡的感覺,他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體內的魅魔基因也為此興奮顫抖。

    凱伊在不住呻吟中挑釁回答:「哈啊...真是禽獸,你有能耐今晚就把我cao死,這樣你就不用為我的工錢煩惱了...啊...」

    「真不怕死,等等就別哭著求饒!」店主人伸手沾油,油滑的手掌滑過身下人腹胸,刻意塗抹胸前雙花,隨後一路到白皙精緻的頸項,手掌猛然扼住對方頸頷,扳過來與自己接吻。

    凱伊任由粗壯的舌頭入侵,在唇齒間橫掃掠奪,填滿腔室,自己則盡力在有限空間裡不甘示弱的回吻。

    店主人把油滑的大手覆上凱伊胸前,各種揉捏搔刮,胸前刺激與身後酥麻讓凱伊在店主人懷中渾身發顫,他喘氣呻吟,擺動腰肢相迎,一手牽過店主人粗糙大手,手指對著胸前揉捏捻搔,鼓勵身後人再加強刺激。

    店主人下身被磨得脹熱麻癢,一手抓著凱伊大腿,原本覆在胸前的手也直接自脅下橫過凱伊胸項,緊握一邊肩頭完全將其制住,隨後猛烈暴衝,將粗大熱柱快速抽送,惹得凱伊配合不及,只顧呻吟痙攣。

    「啊...好...好棒啊...」高潮過後凱伊直接射在床單上,與原本流了一床的水亮分泌物糊成一灘,身後店主人則低吼一聲,一連數股,把體內熱流都灌入了銷魂洞深處。

    凱伊癱軟仰躺,眼神迷醉,體內溫熱被轉化充盈,使他通體舒暢,血氣上湧使得雙唇越發紅艷,此時他瞇著眼睛微微喘氣,視線飄上房梁感受餘韻。

    原本他只是想,早一天打探勇者底細便能早一天回去,於是在店主人拿著油一臉不懷好意進門的時候,他才會以留宿作為交換條件答應對方求歡。但這種快感實在太過強烈,難以想像的至樂高過一切,他往常依循的理性跟智力在這一刻全然無用,只能隨本能追尋快感,享受這種計畫外的驚喜。在興致當下,甚至覺得理念達成也沒有這般銷魂,況且要造個替身也不容易,什麼事不如爽完再說。

    於是當店主人因為魅魔yin液刺激而提槍再戰的時候,他也不管當初說好是來幾發換幾宿,甚至忘了稍早前怎麼會有心思計算這種東西?只顧渾身興奮的主動蹭近店主人下身,磨得對方前端難耐,脹癢難當,面對面扛起他修長淨白的雙腿就著黏液重探深xue。

    店主人進入後蠻橫的押著他纖弱的雙手上臂,自顧自瘋狂伏動,眼見臀起臀落,每回都送到最深。而凱伊只覺酥麻快感自脊椎直衝後腦,撞擊得他目眩神馳,無處可躲,身後飽脹感讓他滿足嘆息,索性沉迷慾望探索極樂,此刻在慾海浮沉裡唯有接受一途,沒有其他出路。

    「今夜時間還很長呢。」店主人伏身親吻凱伊,放手讓凱伊摟住他脖子熱情回吻。

    翌日,這間旅店暫停營業一天。

    【第二章   完】

    【注釋】

    *旅店的信仰限制:旅店在中世紀中期以前都還是教會開設的,因為那時醫療真不怎麼樣,找世俗醫生不如找修道院,修道院治不了基本只能靠神,當時各地教堂都會用些方法得到一些聖人骨血、聖人遺體、聖釘聖木(耶穌受難的十字架),甚至還有聖母瑪利亞的披風被分成數塊分別拿回去放置教堂的事件,其中有不少是造假(例如就有人說當時整個歐洲教堂裡的聖釘聖木都聚集起來可以蓋一棟房子),也有人藉託夢之名去挖聖人屍骨,搞到後來竟然一個聖人有兩具屍骨的狀況發生。

    但無論真假,在那個年代仍然是有很多為了治病而四處找教堂朝聖的信徒存在,因此教會就在通往比較著名的教堂路上每隔一段路設一間旅店,供朝聖的信徒免費居住,裡面會有修女或修道士幫助服務病患與處理傷口。在旅途開始前,這些朝聖者身上會別有特殊記號的胸章,山賊強盜看到胸章便不會去攔截搶劫,旅途中還會有聖徒沿途保護,是在戰亂與疾病肆虐的時代,相對安全的遠程旅行。

    大概到中世紀後期才出現純營業用的旅店(差不多13、14世紀,教會看著也跟著轉型開始逐步讓旅店收錢,後來只剩營業用的旅店),但正常人不會去居住這種野店,甚至不敢靠近,因為信仰緣故,這些商業旅店通常收留跨城邦的危險人物、強盜、罪犯、異教徒、失婚婦女等,曾經就發生過喪夫的女士與她的侍女在這種野店被強暴,還發生過很多起搶劫,以及誤殺事件(夜晚視線不造成),是個挺混亂的地方。

    本文借用這個設定,配合勇者與魔族的設定讓野店變成冒險者與雞鳴狗盜之徒的龍蛇混雜之地,漂亮的凱伊去那十足是羊入虎口

    *深秋是酒類一年裡最好喝的時候:

    在中世紀時,人們的生活中離不開酒類,不少歷史學家認為是因為當時水源並不乾淨。貴族的餐桌一定必備葡萄酒等水果酒類,而平民或農夫則較多機會可以直接得到穀物酒(看當地直接種植的作物是什麼)。

    那時候的人們早上會給小孩灌一壺蘋果酒讓他們身體健康,大多數人都醉醺醺地活著,這也是為什麼啟蒙時代會在咖啡與茶盛行之後。

    中世紀對「酒」的好壞概念與現在還有一大不同之處,就是「年份」考量。現代人品酒還會重視釀造的年份如何如何(由於酵母是活物不好控制,早年傳說在流星越多的年份酒會釀得越好,因此發展酒類「星級」評鑑制,星星越多代表酒的品質越好),中世紀則沒有年份這種說法,因為16、17世紀之前瓶裝技術尚未成熟,軟木塞也還沒被發明出來,酒類非常不好保存,放超過一年鐵定變醋,當時的水果酒跟醋可能來源於同一桶,真正好價格的酒都是在剛被釀造出來正新鮮甘醇的時候,放越久越酸越臭,也就越沒有人要。

    當時水果酒種類繁多,除了最常出現的葡萄酒,還有楊梅酒、氣味優雅的法國蘋果酒等等,都是因為水果園一次採收期就囤積大量,在未有妥善保存技術的背景下把那些當時賣不完的水果進行釀製,不同農莊各自發展不同的獨門釀造技術,還讓農家姑娘到當地「酒吧」去推銷自家釀的酒,以求在保質期結束前得以推銷出去。(直到現在法國部分小鎮還有這樣的習慣,而味道特殊的甜美好酒也常常出現在這些「自家釀造」的農莊中)

    釀酒原料基本只要有甜味(糖分)就能讓釀酒酵母自行進行轉化,甜度越高釀出的酒酒精濃度也就越高,這也是法國蘋果酒不易保存的原因,直到近代法國要外銷蘋果酒都得在裡面另外添加酒精,原本芳香清甜的版本可能得到當地才品嘗得到了。

    而葡萄等本身糖份高的水果就容易釀造出酒精濃度相對高的水果酒,如果還想保持更久一點就得靠當時煉金術發展出的「蒸餾技術」,而蒸餾過的水果酒(主要是葡萄酒)就被稱為「白蘭地」,是價格相對昂貴但比較能保存的酒。

    蜂蜜酒釀造狀況自不必說(甜度超高),除了水果酒以外,中世紀釀造穀物酒的技術也相當不錯,當時的「啤酒」與現代意義並不相同,所有的穀物酒都統稱為「啤酒」。而用來增加啤酒氣泡與獨特芳香苦味的啤酒花(蛇麻)在西歐盛行也得等15世紀初以後,往後才有國家跟地區開始以法律規定「啤酒」的釀造材料一定要有啤酒花,慢慢改變這個詞彙的定義。在此之前有泡沫的沒泡沫的,釀造原料各不相同,部分遺跡出土發現啤酒原料雖有草有花有葉,不過主要還是穀物。

    但穀物與水果畢竟不同,並不是天生就具有「糖分」可供釀酒酵母轉化成酒精,因此穀物酒通常還多了一項「糖化」的過程,通常就是加熱煮熟,煮熟的穀物食物(如麵包等澱粉類)經過分解也會產生甜味,就靠著這種醣繼續釀成穀物酒。而穀物酒再經過蒸餾保存也就變成了「威士忌」,同樣也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被發明出來的保質酒類。

    據說最初「麥芽威士忌」的發明經過也很有趣,整個過程都跟「節省」脫不了關係。首先早先的人們相當節省資源,看到麥子發芽也捨不得丟,照樣做成麵包。而上述黑麵包項說過為了省碳火一次烘烤許多,烤完後放在一處集體保存,未料時間一久忘了,居然自己糖化變成穀物酒,而且還是味道獨特,口感極佳的穀物酒。於是這一製作過程(加上蒸餾)的技術就被保存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製作麥芽威士忌時都要先把麥芽做成麵包再釀造,之後才知道其實只要用炭火先烘烤過麥芽使其「糖化」就能釀出味道獨特的麥芽威士忌。

    如果這些酒類還是放超過保質期,處理方法跟當時處理壞掉的醃rou差不多,都是把糖跟香料參進去蓋過醋酸味。所以即使在貴族家也有很大機會喝到口感差如飲醋的酒,那入口酸刺的感覺這裡就不多說了,請個別勇者們倒杯醋加糖自行感受(呃。

    *白奴貿易:約從14世紀開始持續數百年,在戰爭與疾病頻仍的時期,不少城邦都面臨勞動力人口減少問題,部分國家間會有強搶、買賣人口的事情發生,海陸兩邊皆有,其中海上以巴巴里海盜最為著名,剛開始本是因兩國私怨抓人販賣,到後來生意太好延續幾百年(在黑死病之後開始興盛),來源包括挾持商船、沿岸擄人等,其中也有貴族淪為奴隸,被販賣到較強盛的國家,據相關統計,整段白奴貿易歷史有約80萬至125萬人被當成像貨物一樣販賣,有技能的(如建築師、工匠、醫生)價格比較昂貴且不容易被虐待,沒有技能只能做體力活的人價格不到十分之一,單一個人尋常價格約35英鎊,批發是15英鎊,有技能的是高價100英鎊,有時候一匹馬能換到三個白奴,之後也有被迫改信仰或當成生育工具等種種不人道狀況,在此文稍微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