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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茶果点心,重理云鬓衣衫,平心静气准备迎接。不多时,东阳擎海连同客人、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裴花朝暗自留神打量,东阳擎海身后七八个小娘子,个个青春鲜妍,衣装风度不凡。东阳擎海远远见了裴花朝,便咧嘴露出大笑脸,阔步上前。“花儿,我回来了。”他走到裴花朝跟前,拉起她的手便牵住不放,将一干女客让进屋里,笑道:“来来来,大家相见,从今后都是一家人。”那班大家闺秀在堂下站定,齐刷刷向裴花朝施礼,口称“jiejie”。裴花朝思忖,若是丈夫纳妾,妻妾之间倒是可以姐妹相称,但东阳擎海不至于如此做……她心念一动,思及另一个可能,中心酸热。东阳擎海向她笑道:“你不是以娘家人丁单薄为憾?我作主帮你收了几位义妹。”东阳老夫人院里,戴妪举扇轻搧,让凉风扑向东阳老夫人。老夫人朝庭院扶疏花木发呆许久,蓦地一摇头,“我早晓得,海子不会答应纳妾,只是总得试试。哎,这傻孩子,不肯纳妾便罢,既然想出认干亲这法子笼络人,他不收作自家义妹,反替裴娘子攀亲。”“裴娘子娘家无靠,大王大抵想让她安心。”“她已经把海子迷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再结人脉、壮声势,万一在朝中拉帮结派……”一个侍女轻悄近前,低首长跪,双手高举木托盘,上头一碗乌黑汤汁,药香腾腾。戴妪取来汤药奉上,“咱们且宽心养病吧,大王素来英明,裴娘子心术也正,不是那狐媚魇道不安分的人。”东阳老夫人接过药碗,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哎,你没见昨儿那光景。他接裴娘子回来,先带往我这儿请安,那会子他能牵便牵着她的手,握得牢牢的,生怕一松开,她人便要飞走似的。我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海子这辈子栽她手里了。”过了数日,那天裴花朝在后花园散心,接获传书,唐老夫人不日抵达松涛县。因事及事,她想到白禹,东阳擎海答应将他带回,让自己见上一面,至今仍无下文。她回到后宅,恰好遇上下人往东阳擎海书房送吃食,便让吉吉接过食盒,主仆俩亲自送去。书房虽属重地,护卫见是裴花朝,连通传都省了,躬身施礼任她步入。裴花朝主仆轻轻行过廊下,将转近房内,东阳擎海话声由里头传来。“废了?”“十有七八,”军师林化答道:“白津丞患部麻木,至今无法动弹。”裴花朝脚步一顿,停在当地。只听东阳擎海道:“你设法再救上一救,咱们武人打仗少条胳膊缺条腿,家常便饭,那鸟汉是文人,平日割伤手指大抵就够呛,何况落下残疾?”白禹落下残疾?裴花朝手握胸前,指尖颤抖。那厢林化道:“微臣自当尽力。”东阳擎海又问:“那鸟汉面上淤青退了多少?王妃一定要见他,教她瞧见他脸伤,事情就……”他顿住话语,为是门外出现裴花朝身影。九六:我揍了他裴花朝从容走进书房,如常向东阳擎海见礼,亦招呼林化一块儿尝点心。林化寻了由头告辞退下。裴花朝往案上布点心、摆调羹筷箸,算度林化已走远,镇定问道:“白津丞那边怎么回事?”东阳擎海挪位轻抚她背脊,“他受了点伤。”“落下残疾了,叫‘受了点伤’吗?”裴花朝提到“残疾”两字,声线微曳。“你押送、召回他这路上,必有官军随行保护,出了什么岔错,他受了伤?”东阳擎海不答,盯着她道:“你挺在意他嘛。”他吐字轻缓,似不在意,眼色却有些阴鸷。裴花朝留了神,因说道:“便是寻常交情,知人伤病也该闻问,何况他们母子待我都好……”东阳擎海撇嘴,“曾夫人倒罢了,白禹那鸟汉,不安好心。”“又怪他帮我遁逃那事?原是我自家主意,与他无干。”“他是从犯,一犯再犯!”“你当真要怪,该从我这主犯怪起。”“你不肯回家,怪我不好;他帮你逃跑,怪他不好。”裴花朝情知东阳擎海对白禹成见已深,一时扭不过,因问道:“先不谈这事,你告诉我白津丞怎么了?”东阳擎海听心上人左一个白津丞,右一个白津丞,一股酸气从他胸口泛起。他脱口道:“实话同你说,我揍了他。”裴花朝一愣,随即正色道:“你别混说,我要听实情。”“我说的正是实情。”裴花朝正视他,“你这是赌气,你说过,不曾对白津丞动粗,那便一定不曾对他动粗。”她言语笃定坚信,东阳擎海那股酸气平伏了些。裴花朝接着问道:“白津丞究竟伤势如何?”又是“白津丞”!东阳擎海胸口酸气醋味噌噌噌直涨,话声微扬,“我打折他手脚了!”“你……”东阳擎海狞笑,“怎么着?我没把他脑袋拧下来,已经格外开恩。你没见他挨揍求饶满地爬,孬,真孬,笑掉人大牙。”裴花朝小脸一板,由东阳擎海怀中挪动起身。“花儿,去哪儿?”“探病。你存心怄人,不好好说话那我先探望白津丞。他由军师医治,想来人已在本地,是在驿馆休养吧?等我回来,咱们心平气和再谈。”在东阳擎海想来,裴花朝对白禹已然心怀歉疚,再见到他面带青伤“病弱”模样,岂不要大加怜惜?他周身醋味弥漫,拉回裴花朝要抱住人不让走。裴花朝身子不稳,经这一拉,顺势扑倒向东阳擎海,两人凑巧对了嘴,不巧的是她恰好閤上牙关,咬上东阳擎海下唇。裴花朝由触感知觉东阳擎海唇瓣一缩,自是吃疼缘故,她甫坐稳,来不及探看东阳擎海,先教他扳过脸颊。“花儿,没伤着你?”东阳擎海问道,浑然不觉自身下唇渗出血痕,漫出一缕血腥。裴花朝急道:“还问我?你自个儿受伤了!”“这算什么伤……”东阳擎海抬手要抹去唇上血迹,转眼见裴花朝眸带心疼,掏出帕子要替自己擦拭,他立刻放下手,脸往裴花朝帕子凑,“嗐,真有些疼。”裴花朝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替他拭去血迹,取药敷在他唇上牙印伤口。完了事,她便要动身探访白禹。“人家遭了大罪,我不能装没事人。”她向东阳擎海说道。东阳擎海极不乐意,又怕再拦,裴花朝不悦,目光停驻在伊人唇上,心念电转有了主意。“那好吧,”东阳擎海道:“不让你去,你不安心。让你听听那鸟汉说词也好,他要敢胡说八道,正好曝露本性。只是一件:我确实没动他。”说完,他不管嘴上带伤,倾身重重亲了裴花朝几下,这才放人。裴花朝匆匆梳妆出门,到得探过白禹,回到家中更衣,对镜细看,这才发现自家嘴唇肿了。原来东阳擎海存心吻肿她,好让白禹见了膈应,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