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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可到了他也为另一个人要死要活,跳车跳河跳飞机的,她就又差点吃救心丸.......算了,他还是现在这样最好,他一生都自由,不属于任何人,至少以后一念及他的强大,她在任何一隅都能独自安心地感慨,她也曾经半拱过好白菜。她在别人眼里我行我素,不迁就他人,认为一个人最好的状态,是自由自在不被束缚的,要出现人生选择,他的另一半也应该秉持底线,不至于让他陷入绝望深渊,如那句圣经恒言,贯彻始终——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他们在宾馆呆了两天。期间警察来送过一次饭,他们出去过一次。警察来点人头时,开门的是她,他从凌晨醒来后就一直睡,为了避免吵到他,她把二人的手机都拿远了。漏接了个电话,警察就找上门。来的是个女警察,神采奕奕,这个时间点,很容易想到她是来接班的。“谢谢。”她没犹豫接过袋子。女警察主动跟她解释,他们二人还需要在当地呆一天,人还是没有找到,韩宗麒作为名人,影响力让他们也有压力,报成失踪可能会让很多人不满意,上级要求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被警察这么一搅,她没有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吃东西也食不下咽,大半都留给睡到下午才醒来的人解决。他吃完饭洗了个澡又继续睡,她陪睡,但焦虑得怎么都合不了眼。傍晚醒来,他的状态很好,和下火车后的神魂不守判若两人,她跟着心里也缓了缓,想着今天就给他喂了一顿冷饭,就带他晚上出去吃。那间门楣旧得看不清年份的路边餐馆里,她和他还在寒风中花了一个小时排队等餐。前面还有十桌,她身旁的人没有着急也没有喊饿,规矩坐着,两手放腿上,像个童子军,好奇,东张西望,他选择默默看,最后可能憋不住了,问她:“对面人少,为什么我们不去对面吃?”她不答反问:“白天警察送的饭好吃吗?”他想了想:“热的时候可能很好吃,但不适合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是嫌警察请的那顿饭里含辣椒,其实那点数量的辣椒只能是调味的存在,根本算不上辣。“但合适我,警察应该就是从这种饭店插队买的。”“那明天见面,我得谢谢他们有心了。”她惊讶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懂的“礼多人不怪”?“我很期待今天的晚餐。”他接着说,弥补刚才“这类餐不适合我”的失言,还对她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标准的八颗白牙。接收到他绅士风度的她却不领情地默默转开脸,对空做了个“WTF”表情。他俩坐在店外,夜风吹,隔壁店烧烤烟雾熏绕,她既清醒又暖洋洋,而他却冻得双手发红。夜晚这儿温度有点低,rou测不到10℃,她套了件路边买的羽绒服,四肢温暖,而他,像大部分外国人,仗着外貌优势,换了套新衣服依然是单薄混搭风,即便如此,周围还是频频投关注。这家店虽然破旧,但满是专程而来的年轻人,等的一个小时里,她替他挡了一碟从天而降的瓜子,一杯泼天撒头的茶水,一次电话索要,三次祖籍调查。“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矜持了。”她擦着身上的茶水抱怨道,幸好水不烫,衣服也防水。身边递纸的人搭腔:“你比他们更能折腾。”他平静叙述过去的语气让她突然想到一个事,火花一闪而过,她去捕捉,就见他站起来,原来是桌牌号叫到他们了,他就在排队登记时看她拿了一张扑克牌,就猜到是排队号。几个也在排队的男女站起来,其中一个女的不知怎么,站起来就倒向他,刚好撞他怀里。“啊,对不起......”女人满面通红。“没关系。”他扶好对方,然后就看见她翻白眼,还跑到他一步之外,生怕自己被连累也被撞。她好矛盾。之前替他各种挡,最后一次没挡住却连他一起遭到嫌弃。“没关系,没关系,你是鸭子吗?还没关系。”进去的时候她在他耳边嘟囔。飙车“什么是鸭子?”落座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没什么,招财猫的意思。”她漫不经心答,“你没发现你等位置的时候,周围等的人多了很多吗?你到谁店门口一坐,都是一只顶级招财猫。”“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人变多很正常,还有,乐乐。”他这次出现,一直叫她“乐乐”,很少有人这么叫她,因为“le”这个音不好发叠音,他的中文发音虽然还算标准——某种地方口音的标准,但存在一个字一个字说话或者断句断词不精准的问题,他叫她“乐乐”也不例外,清晰,标准,缓慢,她第一次听到时是面无表情的,其实已经神游天外。不过已经很好了,可以预见他再练几年普通话,别人不会听出他曾是假洋鬼子。“嗯?”“我能听懂中文。”“嗯?”“包括在越国的时候,我也能懂你说什么。”她终于想起门口等座时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他居然能这么平静地提起那段过去,好像一个金盆洗手的大哥,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她脸色不太好看,“都四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你们语言不通,我很困扰,说了什么都是发泄心情,说过就忘了。”“你骂我‘贱人’‘发sao’‘穿紧身衣就是勾引人’‘熊猫眼是昨晚去偷了人’,还说我是‘松鼠’‘安德鲁貂’,乐乐,我去过你家,知道你很喜欢动物,但论对动物的了解,我应该比你更有发言权。”“鸭子和猫不是同一种生物。”“况且,这是你第二次说我是鸭子。”她不停眨眼,忽然问:“你几岁出国的?”他静了一下。“我去过红工市,你的里,夹的那个地址。”她解释她了解一点他的过去,也暴露了她干涉过他私事,但她不掩饰干涉。“九岁。”她点点头,面色平静,“哦,九岁。”心中却在怒吼:卧槽,难怪现在中文说得这么溜,九岁,她九岁时写的作文能登报,他那么聪明,九岁时只会比她更强。没等他再问“鸭子到底指代什么”,眼睛朝天来上菜的服务员救了她狗命。她把不带辣椒的推对面,带辣椒的拨自己面前,桌子形成了个太极图。他把不辣的辣的都尝了一遍,问她:“为什么都点素?”“我以为你会喜欢吃素。有点两道荤菜,荤菜上菜慢,在后面,先吃着。”他确实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