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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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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溜得飞快,眨眼就到了中午。

    因为夏栀子的意外身亡,唐柠他们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饱,早已饥肠辘辘。

    午饭谁去弄啊?李秀元拱了拱斯蒂芬肩膀。

    汉堡薯条,你要吃这个?

    滚滚滚,你没救了。

    李秀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是真不能理解,斯蒂夫怎么这么爱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去弄吧。望月放下书,拍拍手准备起身。

    队里厨艺好的实在没几个,毕竟往常的一日三餐都靠着道具满汉全席。

    结果,顾谨言直接先她一步站了起来,朝众人道:快十一点了,我先去准备午餐,失陪一会。

    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嘉丽作势要跟上。

    她是他们队的掌厨人员,可现在他们这边的厨房一片狼藉,尚未收拾,别说做午饭了,就连走进去,都找不着干净的落脚点。

    顾谨言没有回应,有意拒绝。

    他去厨房,可不单单只是做饭,更重要的,是找个僻静处继续和唐柠讨论,而讨论的内容,是绝对不能被西流他们队听到的。

    先生,要是你嫌我厨艺差,我去给你打下手也没问题。嘉丽还在坚持。

    李赫作为她的搭档,同时帮腔道:顾先生,嘉丽手艺还是不错的,就让她去露两手吧。

    他们俩说话的姿态都放得很低,要求也不过分,如果再拒绝,倒真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顾谨言没料到会碰见这种情况,一时也找不着合适的托辞,不禁有些头疼。

    唐柠看准机会,突然起身挽住他的手,帮忙解围道:嘉丽小姐,不用麻烦了,昨天你们请了我们一顿,这顿就让我们还回来吧。

    卡姆坐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瞥了眼他们俩交握的手,哦呦一声后,不由调侃道:啧啧啧,居然是个醋坛子美人。

    嘉丽自然也明白了唐柠的意思,顿时窘迫万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个我没其他意思,请你请您不要误会。

    嗯?你不是要去厨房准备午饭吗?难不成是我误会了?唐柠装傻充愣也是有一套,三两句话就把嘉丽噎得死死的。

    正牌搭档都来宣示主权了,哪有上赶着当电灯泡的理啊。

    就这样,唐柠和顾谨言顺利进了厨房。

    他俩离开后,客厅的讨论依旧喧嚣,众人各抒己见,滔滔不绝,场面却意外的和谐。

    唯独林静,沉默的像个异类,盯着手里盛满清水的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他起身向望月走去。

    队长,死亡笔记,借我用用。

    !?

    望月一愣,但转念又想,林静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需要死亡笔记验证。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借出了道具。

    给。

    笔就不用了。

    林静把笔记自带的咒死笔递还给望月,随手找了支普通的圆珠笔,刷刷刷写下夏栀子三字。

    字迹没有消散,一如预料。

    紧接着,他再度提笔,写下一串英文:Cham。

    刚写完,他又一笔杠掉了。

    且不说卡姆是不是来自英美,名字该不该用英文写,只要他是个外国人,那Cham就不可能是他的全称,而只是简称或昵称。

    但偏偏死亡笔记能识别的,只有全称。

    如果写错了,名字与脑中所想那人不对应,再不及时杠掉,动笔之人就要承受笔记的一部分反噬。

    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

    对方现在已经知晓他们有死亡笔记,就算合作愉快,也断不会留下姓名全称这种天大的把柄。

    林静合上笔记,摩挲着书脊,抱臂陷入沉思。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对策之际,厨房里情形却是一派轻松。

    一人负责洗菜,一人负责切菜加烧菜,分工明确,交谈融洽。

    只见唐柠一边把洗净的茄子递给顾谨言,一边自说自话地分析道:假如书里的故事真跟西流他们有关,那瑞德岂不是被毒死的?

    顾谨言接过后,削去茄子蒂,三两刀就把一根茄子切成了细细的茄条,刀功极其娴熟。

    你以前经常做菜吗?唐柠忍不住好奇。

    她记得,顾慎行曾说过,他们两兄弟同母异父,出生于一个大家族,母亲是主家独女,为了继承家业,俩任丈夫都是招赘入门的。

    那顾谨言作为长子,同时也是家族的下一任当家,不应该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顾谨言猜到她在疑惑些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倒不经常,就出国读书那会,偶尔保姆不在,自己动动手。后来到了这儿,我们俩又没队伍,又没保姆,生活所迫,就不得不锻炼厨艺了。

    嗖嘎。

    来,张嘴,尝尝味道。顾谨言挖了一勺子滑蛋虾仁喂给唐柠。

    唐柠品尝完,满足地眯起眼,竖着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嗯!可以!太好吃了!

    你觉得可以就行。

    顾谨言随即关了火,把菜盛进碟子,盖上保温罩。

    要我再去仓库挑点什么吗?

    暂时还不用。

    行,有需要就喊我。唐柠说着,又把几颗卷心菜倒入了水池,动作麻溜地清洗起来。

    顾谨言码好茄条,换了口干净的锅起油,准备做个酱爆茄子。

    直至茄条下锅的前一秒,他突然问了句:会不会,每一队拿到的口袋书,写的都是上一队的故事?

    话音刚落,耳钉迅速发热发烫。

    啊?唐柠一怔。

    紧接着,爆油的滋啦声掩盖了一切。

    客厅里,众人已经不再讨论口袋书,转而研究起规则纸来。

    卡姆以为他们队的规则纸还在西流身上藏着,不禁催促道:西流,我们那张呢?你咋还没拿出来?

    呃其实

    其实什么?卡姆满脸不耐烦。

    雪奈不等西流说出真相,直接甩出第二张规则纸,接话道:其实在我们这。

    哈?什么鬼?怎么可能在你们那?

    废话,当然是偷来的了。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雪奈两手叉腰,眼神轻蔑,一副我偷我自豪的架势,拉足了仇恨值,自然也就没人追究西流看守不利的责任了。

    妈的,我cao!李赫看不过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没用英语,而是一口纯正的中文。

    这本该是个无人在意的小插曲,但偏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静苦于找不着对策,不成想,方法竟自己送上了门。

    他赶忙抬头重新打量了一番李赫的外貌,有了几分确定,方才翻开死亡笔记,提笔写道:He   Li。

    等了一会,字迹没有消散,而他也没有受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