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
焚香
孙翘将那兔子挤圆了又摁在手心里。兔子尖尖的嘴巴在他手心里呼吸。弹跳着的还有他身下那玩意儿。 十六娘子见他呼吸浓重,笑道:不来? 孙翘好一阵吻。他们车子都到楼下了按原定的安排,本都无我俩温存的此刻,不知怎地他们路上耽搁了。 十六娘子懊丧地道:那你还来撩人。说着气哼哼地将身体从他怀里拔了起来。 孙翘不愿意放开,自然又将她揽了回来,从她敞开的领口一路吻下去。 热热的心思从她胯骨中间呈烟花状网上窜,到她嗓子眼儿化成娇媚婉转的哼叫。十六娘子忍着。沈农说不定还在外头。文太傅家里双璧也说不准已在楼下了。 快,快别了吧终究是有理智的。十六娘子从他怀里挣扎着。 孙翘哪里肯放速战速决。风卷残云一般撩开了怀,麦色的、结结实实的肚腹上红彤彤的一条,在她已敞开了的胯间蹭来蹭去。 不要。十六娘子担心地叫起来。 撒谎。孙翘抱着她的胯,毫不犹豫地顶了进去;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软榻上,飞快地动弹起来。 如同浪里孤舟。他身子骨,真是不错。十六娘子这样想着,咬着手背死活不让自己叫出来。 孙翘自然是不错的。她忖度他大抵有很浓的外族血统尽管满血脉都是老儒生的道理生得他高大雄壮,如同远征的骑兵一般骁勇。 他和她的第一次就在他原下榻的驿馆,当然现在已不再在那处,孙翘买了这京郊的别墅,已是半个燕京人。 他那时候正拥着她。她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笑着说:我觉得我每天都可以喜欢你多一点,我会试试看的。 未等他开口,她就说:要有个好的开始,今天喜欢更多一些好不好? 他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伸手去摸她的脸。这样不好,不合礼数他道。 不行。十六娘子想。新的一切,慧剑斩情丝犹豫的情,也是要乱刀砍死。 她伸手去抱他,将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上。那时候只是清晨,鸟鸣啾啾,桂子的香味幽幽的尚未清醒。而他俩已在太湖石上好了一次,在他写字的台子上好了一次,再在他的太师椅上好了一次。他忍了很久很久,她看出来了。那样疯狂的冲撞,那样不要命的呢喃。 她心想,原来和其他人也可以很美好,如同每个秋日的清晨一样。 我排行第六,但是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为了显得人丁旺盛,一般称十六。她躺在他怀里,任他仍嗅着她的皮肤。 十六娘子。孙登云一笑。像传奇里的女侠。 十六娘子笑道:我不过乡间隐逸之辈。 这夜他飞快地送她上青云。她懊恼得很:就这样? 再过两日。孙翘恨恨道。他们应该到了。 文作葵、文作薇到的时候,沈农已差点睡着了。谁敢拖延这两位少爷,只盼着表兄和他那得力红颜已聊完了,一路敲锣打鼓阵仗巨大地往楼上去了。 文作葵进了门。只闻得阵阵幽香:好得很,这个香!便看到旁边的博山炉上袅袅青烟,细如游丝。 沈农道:文大公子眼界高阔,这是表兄依照古方新调制的。 文作薇戏谑道:好,好,若有多出来的,可是可以讨要一些? 秋风打得飞起来。孙翘冷笑,道:自然可。二位用茶。 茶喝过,点心用过。那名琴又拿了出来。珍而重之,孙翘特地用香露洗了手。 这雅室内,唯此四男子尔,一仆一婢不见。事事躬亲,才是足尊。 文作薇道:且等等,尚有个朋友在路上。这会儿怕是已到了别墅外了。 沈农:是哪位?待我去准备下。 楼下响起敲门声。文作葵笑道:这不来了? 沈农开了门,下楼去见人。不一会儿,沈农陪着来客到了这小书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