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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庄重宣誓:忠实拥护日本国宪法和法律,遵守命令,优先履行警察职务,不参加必须遵守其规章的团体和组织,不受其任何约束,不因任何事件而恐惧,不为任何人所憎恶,以自己的良知,履行警察的职务,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毕业季的警校内樱花盛开着,报告厅内的毕业典礼也逐渐到了尾声,从中传来即将进入工作岗位的新晋警察们的庄严的宣誓声音。 走出报告厅后,我正看着路上落英缤纷的场景发着呆,远远的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优那我回过头,看到一位身着警察礼服的女孩远远的朝我跑过来,是绪砂子。 怎么了?我往回走了几步迎了迎这个突然加速向我跑过来的女孩。 要拍照啦!绪砂子向我晃了晃她手里的黑色方块物,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是相机。她佯装生气的对我说:你忘了吗?咱们昨天说好今天穿礼服拍毕业照的啊!我没注意到她眼底的狡黠,不假思索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不对啊!你昨天可没和我说我话音未落,绪砂子好像是知道自己理亏,拽着我就朝着警校里那颗最大的樱花树下跑去。你别管我们有没有说好啦,快来吧,美子等好久了! 站在公安所属的地下训练室里,我看着这张照片。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得我非常怀念那段时光,是那天的事啊。我想着。 那天拍完照之后,我被教官叫了过去。走到办公室后我才发现,教官和刑事部的理事官都在,还有一位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芝谷优那,是吗?那个我不认识的男子出声叫出我的名字。我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叫我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站直了。 在! 场面一度沉默,似乎有什么气氛在慢慢酝酿着。我看到教官皱着眉头,手在无意识的翻着一份纸质资料。 是因为这个吗?我眼珠转动,试图从面前三位表情各异的人脸上看出什么。但我还是放弃了,我微表情推演这方面的成绩向来不好,更何况运用到实际生活里。 终于,刑事部理事管开口打破的沉默。芝谷,之前需要你进刑事部的规划需要改变。具体的需要黑田警官来向你说明。说完他向教官点头示意,教官拿着两份资料跟着刑事部理事管走出了这个办公室。 而我在那个中年男黑田警官的安排下坐上车,除了听明白我的职位要发生调动外,我对这一系列发生的事还是一头雾水。 我猜想,黑田警官大概是我未来的上司。也是基于这份猜想,我没有开口问他。 从那天之后,做一个平凡的警察的梦想生活就此离我而去。在被带到公安部进行秘密训练半年后,我也终于知道了我将要面对什么去一个国际犯罪组织卧底。 一个人开门走了进来,在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靠近我站的位置后,那人开口说到:你的资料已经洗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正式进行卧底工作了,因为公安方面对组织的了解甚少,所以很难给你提供帮助,都需要你自己去解决,可以吗?芝谷。 我扭头看向那个人,是黑田警官。他的眼底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干脆,反倒是有些复杂和犹豫。于是我开口帮他斩断了犹豫。 我可以的。我的眼神转移到了我手上的那张照片。 公安想要洗一个身份是很容易的,现在警校的档案里应该没有我的名字,毕业照应该也已经没有我的存在了,一切关于我和警方的联系应该都像铅笔被橡皮擦掉了一样,了无痕迹。那这张照片就是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付出青春的唯一证明。 我知道,我应该交上去,可是我不想。我的手指用力捏紧了那张照片,抵挡不住内心的挣扎,我的目光反复的在黑田警官和手里的照片中间扫视。他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舍,决绝的移开了视线,但却并没有催促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的了抉择。 终于我放弃了。 黑田长官我们上楼吧。我看向他。 在我亲手把照片塞进碎纸机里之后,我明白,我真的退无可退了。 夜晚,我坐在显示屏面前浏览着任务资料。公安在此之前确实没有卧底人员成功的打入组织内部,所以我能够获得的情报少而又少。 我皱了皱眉,思考一个一年以来都萦绕在我心里的问题,我其实不太明白:实际上,在我们那一届中,我的情报获取分析能力并不是顶尖,甚至连中等都很难称上。即便这一年来在公安的强行培训下勉强可以达到中等偏上的水平,却还是比不上本就顶尖的那群人。与我智谋方面相反的是,我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和武斗能力。而我这样的人员,正常来说应该在刑事部,也就是在警校毕业之前我已经确定下的工作方向。但公安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们拥有更高的权限,因此他们可以非常简单的将我调离刑事部转而投入公安部门。 可是,为什么要将一个不适合的人强行送去卧底?我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我去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我向来不擅长于思考一件事的起因。那既然思考不出来,就跳过去,着眼当下的事吧,我也向来不喜欢给自己出难题。 啧,丝毫看不到希望。我躲在一个废弃仓库后门撕开了面包的塑料外包装。已经三天了,我没有找到一点门路去接触到组织。目前跟着组织外包的很外围的一个小组织每天跑东跑西,为了真实模拟出自己是走投无路才迈进这个暗世界,我三天没回家了。 我面无表情的嚼着面包,忽视了旁边人问我要不要水的声音。哈,要不干脆干个大的,等组织来接触我?干嘛非要走从底层一步步升上去那么老旧的套路,又不是没那个能力。想到这里我一口把剩下的面包全部咬到嘴里,拿起旁边刚好递过来的瓶装水喝了一口把面包顺了下去,站了起来。 谢啦兄弟,以后请你吃饭,我不干了! 啊?那你要干嘛啊?喂! 我挥了挥手没在意身后传来的呼叫声,打算绕到附近去调查一下。 组织已经发现我们动的手脚了。再这样下去略显慌张的女声在实验室内响起。 不要担心,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不是吗?似乎是搭档的男人声音随即回答道。 实验室内除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之外只有各种仪器机械运转的声音,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大事,脸上的表情都非常严肃。 那个孩子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相信他。我们已经没资格插手这件事了。 与此同时,我正走在米花的繁华街道上。 离开废弃仓库后,路过一个带着反光镜面的金属门前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呕。 这什么啊,这三天确实一直在灰尘很大的地方窝着,脸上像用泥巴画了花,头发三天没打理就可以像鸡窝了吗?于是我连忙回家洗了个澡再出来踩点,不然这样逛街大概会被认为乞丐出来讨生活了吧。 绕来绕去,终于走到前两天路过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屋子前。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铁丝,熟练的解开了第一道门锁。 密码锁我取下之前贴上的塑料薄膜准备赌一把,对着光看了一下,有使用痕迹! 试了几次排列组合后,门开了。 我倒吸一口气,这是 武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