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域
南帝域
「華氏家族?通商的?」 「這樣說來好像真有這麼一戶人家,客官找他們做啥啊?」 「我聽說華家正在遴選食客給更多消息,這錠大銀就是你的了」 攤開掌中的亮晃銀塊,此一舉動讓店小二瞪大雙眼,結結巴巴地低聲說道. 「大爺!可別讓我們店主瞧見你這銀子,這消息等歇店後在一五一十地跟你說個清楚」 「哈?麻煩死了就不能現在說?」 「那是自然,你想若是讓我們店老爺見著這片銀子,那我還分得到rou屑麼?」 「小的在三年多前曾於華家打過短工,這消息和人脈肯定值得大爺買下,所以還請耐心等會!」 「呿,罷了反正我也不怎麼趕時間,晚上再來也行」 這店小二的顧慮也是合理,亟咧著一抹冷笑回到了自己房內. 「撈什子的傢伙,也讓我等得過久了」 於弦月頂天時,終於見著那店小二依照約定而來. 店小二推開房門,滿臉歉意地答道. 「抱歉抱歉,沒叫今晚生意興隆,耽擱了點時間」 「客官,小的替你引介下,這位便是華通先生」 「你辦事效率可真好,還直接把華家人給找來了」 「照你說來他能夠幫我引介,成為華府的食客麼?」 「那是當」 「也要看你有多少本事」 這時華通直接將店小二的話給打斷,並且毫不客氣地掃視著亟的周身. 「我們華家不收連一重天都沒過的廢物武者,你這傢伙是來胡鬧的麼?」 「胡鬧?哈哈哈哈~要這麼想也行啊!」 「總之老子有得是錢,就當是買個食客位子來當當罷!」 待亟語畢後立即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元寶,而這樣的豪氣舉動更讓店小二的眼珠差點要跑了出來. 實際上這碇金元寶重約六兩,見得亟這般揮金如土的輕鬆態度,華通對於他的富豪身分已是深信不疑. 但縱算亟真是來自於北天域的豪族子弟,也不能毫無審核地收下此人. 於是此時華通皺起眉頭,一派狐疑地對亟問道. 「嗯~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憑你的財力要我幫你引路也不是不行,可要是你有什麼無聊居心,事後我們華家也不會讓你好過」 對這意料之中的質問,亟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詞. 「緊張什麼,我就只是想體會下你們武者的生活方式,順帶洗點名聲,你要是個聰明人定能聽懂我在說啥」 聽聞如此答案,華通臉上神情終究緩和了些. 且於思慮一會後,他直白說道. 「每月食宿七兩官銀,你會待多久?」 「我也不清楚,覺得無聊就會自己走人」 「反正這錢我必然照時繳納,你們怎麼招待貴賓,就怎麼招待我」 而將店小二給點碎銀給打發走後,華通便是逕自收下了那碇金元寶,態度終於變得客氣起來. 好個來自北天域的蠢肥羊,華通對於亟的第一印象即是如此. 畢竟過往曾有這類怪人肯付大錢和華府攀上關係,因此華通將戒心徹底放下,轉為生意態度繼續說道. 「好,那你明天拿著這張牌子到縣衙找官差,他們會幫你辦妥一些雜事」 「有些事情不是我有辦法獨自決定,也得去跟上面稟告才行」 「行,都你處理」 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而華通也就直接將那片黑色令牌放在桌上,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隔日辰時. 「先生請往裏頭來」 將那黑色令牌遞給縣衙官差後,他們立即引領亟與衙內官員見面. 步入廳堂時,便能見得一位穿著官袍的中年男人滿臉笑意地朝亟點頭示意. 「我們這地方罕有貴客,還請見諒只能於如此寒酸之處會談」 「若感不便實在抱歉」 寒酸麼? 此房內由黑檀木料所組構而成的家具是隨意可見,容是桌上茶具也是由凈麗美玉雕成. 僅是一方縣衙便有如此財力,顯見華氏家族確實與當地勢力盤根錯節地合作,雙方各取所需,互惠共生了. 聽聞這話亟的臉上露出了訕笑表情,隨意應道. 「嘿,大人也忒謙虛了」 「不過廢話不多提,我來這裡可不是來談天的,應該有什麼事情需作罷」 一會時間過後. 「這樣就辦妥了,謝過先生配合」 「那麼就由她們領先生前往華府住處,外頭馬車已是備好,隨時皆可出發」 當一切手續都辦妥後,忽有三位處於花樣年華的少女緩步入房. 「嘿嘿~華府還真是善解人意,這等安排得很好啊」 「恰好自己孤身旅行正寂寞得緊,有女子日夜相伴實在美哉」 「不過一次只來三個也太小看我了,不是吹牛,就算再多一倍也挺得來咧~」 亟的放蕩言語由這縣衙官員聽來早已是司空見慣. 畢竟能夠讓華府納入食客之人通常是大有來頭,雖說他們並無要求提供女子與其陪侍,但依照自己經驗,和此類人士打好關係對自己仕途當是有利無害. 「雖說此處為南帝域承平地帶,不過西方邊境戰亂動盪,倒也引來了不少難民」 「因此先生若是能看得上這些女子,也算是給她們添了條生路,下官也是為了她們著想才不得不為啊」 「不錯!果然是愛民如子的父母官!不過若是憑空受贈此三位小美人兒可是和老子性格不符」 見著亟隨意地將三塊拳頭般大的金碇扔於桌上,這縣衙官員是笑得合不攏嘴,毫不客氣地將之掃入自己懷中. 馬車外頭景色轉瞬即過,亟興高采烈地和這三位隨侍女子嘻笑打鬧. 只見他翹著二郎腿,左右雙臂鑽入襟內深溝,恣意輕捏少女椒長柔乳,態度輕浮地嘆道. 「聽說南帝域美女如雲,確實名不虛傳」 儘管這三位女子正處破瓜年華,不過舉手投足間卻帶著無法遮掩的誘人韻味. 她們溫順地配合亟的挑逗褻弄,顯然已有相當經驗應對此類情況了. 「還真是讓人困擾,到底是要先挑妳好麼?還是妳呢?耶哈!」 此時亟巨掌一抓,將假裝要從他身邊走開的女子重新抓回自己懷中,強吻檀口,讓其他兩女吃醋哼道. 「討厭鬼~公子只顧和茵姊好上,也多跟我們玩啊!偏心!公子偏心!」 隔坐於旁的兩女名為靈兒、薰兒,她們各自擁有一束烏黑秀髮與勻稱腰身,正於亟身旁嬌嗔鬧著. 此時她們的親姊茵兒則是流露一抹嬌媚笑靨跨坐於亟雙腿上方,任由男人指掌探入股臀搔弄裙下濕潤秘rou,豐滿乳團鼓脹肚兜褻衣,顫巍巍地上下晃動,磨蹭著身前男人的寬厚胸膛. 「不愧是懂得欲擒故縱的風騷美人們,嘿嘿嘿~就算老子閱女無數也可能會栽在妳們身上啊話說回來聽那縣太爺說妳們是來自西方邊境的難民,這事可是真的麼?」 「真的呀,雖然說以前的老爺好色又見錢眼開,不過他說的話可是真的喔,公子為何不信呢?」 「哈啊!當然不信啦!」 「畢竟要是每個難民都有這般柔嫩肌膚、白淨標緻的臉瓜子,那我可要改住在那邊每天照三餐換一次老婆啦」 雖說亟是用著玩笑心態調戲說道,可在轉瞬之間,三女卻是一同露出了難以言喻地苦澀神情. 便於短時間的靜默後,年紀最長的茵兒率先破開了這個尷尬地氣氛,頑皮嗔道. 「呵,公子真是喜歡開些小玩笑呢~但是我們可真的不想再回去那苦地方了~」 「嗯嗯!那地方真的很恐怖呢!公子千萬別做傻事啊!」 年紀最小的薰兒似乎是將亟的話信以為真,些微顫抖地依偎於他身旁. 「好好好~小美人兒說不想去,那老子就只好捨遠求近,棄天下之大義來渡化妳們這些小妖精去西方極樂世界囉~」 雖說亟是以個人名義前來南帝域,不過他身上畢竟握有菩提親王的介紹令牌,此一行舉亦是驚動了華府. 華府當家與南帝域中央王朝憾天督府有著密切關係,所以此等秘事也順帶地被王室知悉. 此時華府門第之前方廣場除了自家僕從以外,還有一隊王家直轄的禁衛軍團等待著亟的到來. 此隊人馬有二十二人,各分為三組. 領頭者名為黃耆,乃是將自西方邊境卸甲歸田的老邁將軍,至於他的後方則站著三位年輕軍長,而各位軍長又個別率帶六位禁衛軍士兵. 立於黃耆左後方的千夫軍長名為李郁和,直屬外城禁衛軍. 右後方千夫軍長名為張崇,直屬內城禁衛軍. 至於正後方的百夫軍長名為文來,直屬宮內禁衛軍管轄,亦是禁衛軍內唯一的女性百夫軍長. 「不愧是來自北天域的大人物,讓我們好等咧」 李郁和伸著懶腰,拍著自己肩膀抱怨道. 「住嘴,馬車已經來了」 雖說黃耆並未掌有軍部大權,但他語言中所帶來的強大威壓確實讓這兩位年輕兵長閉上嘴,做好迎接貴客的心理準備. 喀喀喀喀喀喀 待得馬蹄聲停歇後,黃耆當先朝馬車車門走去,畢恭畢敬地說道. 「愚夫黃耆代行憾天督府差令,在此迎接先生」 可於此時那馬車車門忽然間啪地一聲朝外甩開,而衣衫不整的亟則是骨碌碌地從車內滾落、摔跌到外頭了. 饒算黃耆身經百戰,面對此等古怪情況也不禁恍神了下. 至於他後面的三位軍長則是愕然的望著跌成狗吃屎模樣的亟,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果然神猛無比我們姊妹可要走不動啦~」 隨後,茵兒羞答答地攙扶著薰兒與靈兒的腋下,吃力地走下馬車. 見著三女緊夾雙腿,衫衣汗濕面色潮紅的豔媚模樣,任誰也知道她們一行人方才做了些什麼風流事情. 「嘻!所以我才故意對茵姊姊放水了啊,要不我一個人要扛三人也是麻煩......怎麼回事?這麼多人站在這做啥?」 待得亟將自己上衫與褲帶整理好後,便是一邊拍著身上塵土,一面對著面前的黃耆不客氣地質問道. 對此黃耆拱手行禮道. 「老身是憾天督府派來幫先生洗塵接風之人,本名黃耆,稱呼我為黃老亦可」 「這麼說來,你後面二十幾個人也是用來迎接我的?呼~看起來還真是氣派呢!」 「正是,不過此處不好說話,還請閣下」 「等等,為什麼那個女人會穿著這麼威風的佩刀服飾啊?難不成是此地的風土習俗麼?欸,妳過來給我瞧瞧,太遠了可看不清楚」 儘管文來頂上戴著戰盔,穿著甲冑戰袍,但亟仍舊從其體格看出了性別. 理解亟的無禮言論後,文來的細長眼眸瞬間燃起了怒意,而她的手掌亦是地往腰際刀柄握去. 「亟先生,在此之前能否給老身看下菩提親王贈與閣下的令牌呢?」 且於此時耆老逕自擋於文來身前,皮笑rou不笑地問道. 「啥?真是煩死了每個人都令牌令牌令牌令牌的,呿!那個老禿驢就這麼厲害啊算了要給看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先生盡說便是,如果老身力所能及,當會助先生一臂之力」 簡短交談時,黃耆已是約略掌握了亟的性格. 只要順著鬃毛抓,這人可以說是非常容易對付,而他接下來所提的條件亦在黃耆的意料之中. 「啊哈~只要把那個帶刀女人借我玩玩,不只是令牌,我連菩提老頭的幾封親筆書信都給你瞧瞧,這樣的條件又是如何?」 「!?」 亟的這席話讓黃耆雙眼微瞠,頃刻間露出了慌亂神情. 「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各位不是憾天督府派下來的人麼?」 「菩提老頭恰好有事情要托我交辦,這封書信就是要交給你們聖上的東西,給你們也可以罷」 「不過要是你不想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現在把這封信給撕了,反正菩提老頭既然將這事情交辦與我,那他自然連這事情也預料到了」 「不可!閣下萬萬不可胡鬧!那條件我們遵守便是!」 當亟作勢要將那封書信給撕開之際,黃耆硬是按住了他的手腕,急忙吼道. 「文來聽令!自今日起妳的軍職暫且解除!」 「解下軍刀和軍牌!」 聽聞軍令的文來緊抿嘴唇,握住拳頭狠瞪著亟. 不過他卻是一派得意地咧嘴冷笑,並將那片黑色令牌與書信塞到了黃耆手中. 「第一封信先給你,剩下兩封等三天後我想到什麼條件再給欸,還不快派人把我的美人們帶到房內,至於妳還不趕快給我過來」 亟囂張跋扈的模樣令得一些士兵眼露憤恨目光,但也有些士兵低聲竊笑,觀望著這場好戲. 至於李郁和表面上雖然未有什麼表情,但其心頭卻是相當暢快. 畢竟就他所知,文來並未建立任何戰功,只不過是藉著關係所升任的百夫軍長,所以若不是憑藉著先代皇帝一時性起而設立的玩笑規矩,怎麼可能讓女人擔任軍中要職. 「不錯~長得挺標緻,就是這身戰甲煞了些風景好悍的女人,但就算是瞪人的表情也很美,可謂瑕不掩瑜」 放肆撫捏著文來的下顎和臉頰,亟滿心歡喜地說道. 「嘻嘻嘻嘻嘻嘻嘻~待我把她們處理服貼後再來找妳嘿!把這女人給我帶到其他房間去,可記得要和我的三位小妖精分開啊!」 在亟的吆喝令下,便有幾位年長侍女帶著文來與三女走進華府. 「對了,三天後再來找我拿信啊」 待亟語畢之後黃耆便望著他的得意背影,無語地將兵隊帶回附近驛站,等至三日後再和亟接洽. 於此之中,任誰也沒有發現黃耆神情漠然,暗藏著一股森寒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