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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師塔

    

宗師塔



    「報!青城劍派求見!」

    於刑天帝都以北三十五里處,矗立一座高聳道塔.

    此塔名為宗師塔,乃管領中域武林宗派之至尊頭首,而中域宗派之長第七代宗師正駐守其內辦理公務.

    「進來」

    正坐於宗師大殿之人,正是位年約四十來歲,披掛潔白柔紗,五官標緻,眉妝素淨,額心丹點硃砂,擁有一頭及腰烏亮長髮,纖塵不染的高挑女子.

    不過與其蘭質蕙心的氣質相異,那身透雪紗衣下的胴體著實引人遐想.

    未有貼身肚兜加以遮掩的挺拔椒乳於桌下聳立昂起,有似彎彎新月,將薄如羽翼的絲綢衫衣挑勾翹起,飽脹峰頂穿紗尖凸,忽隱忽現,煞是煽情誘人.

    至於柔紗裙下,未著胯間纏布的豐盈大腿上下自然交疊,玉足側臥,渾圓梨臀置於紅衫木椅,擠出微微rou波,內側股間叢生烏柔芳草,雖然久未梳理,但本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不過該女並未注意自己的蕩然衣著,而是於黑檀木桌上振筆疾書,專注批改公文,白潔皓腕上的血脂玉鐲於燭火輝映下晃蕩影姿,映襯些許肅殺氣息.

    此女正是宗師塔之現任宗師,本名青念禎,來自赫赫有名的道劍宗,該宗派劍宗排名第一,宗派排名亦是首位.

    而定須道人走入宗師殿內,便是循禮低下頭首,拱手朗聲說道.

    「拜見宗師大人」

    「悟劍老人怎麼了?」

    青念禎知道悟劍老人關押於青城劍派,便開門見山地質問.

    而定須道人也不多作廢話,切入重點說道.

    「悟劍老人於昨日逝去,特地稟告」

    「屍身也已確認過,亦命弟子將之帶來領屍下葬」

    「好,你青城劍派做事謹慎,不錯」

    青念禎點頭,淡淡笑著說道.

    「依據前任宗師之令,你青城劍派關押要犯有功,雖貴宗派未列於排名榜上,今年亦可派遣兩位弟子參與今年宗派競技」

    「謝過宗師大人!」

    聽聞七代宗師履行約定後,定須道人喜悅答謝.

    「別急著謝,我話還沒說完」

    「這藏經閣上宗派功法借一本回去給貴派弟子修煉,期限五十年,這是我個人給你們的另外賞賜」

    「是!謝過宗師大人!」

    原來那六代宗師與青城劍派有約,若能讓惡劍老人不再危害世間,便給予這默默無名的小宗派揚名機會,定須道人當然謹記於心中.

    不過今日又從七代宗師得到額外賞賜,定須道人便感到十足意外了.

    不過意外歸意外,他當然不會放過此機緣,連忙對青念禎謝了又謝,心癢難耐地坐立不安起來.

    「領他去藏經閣」

    「遵命」

    青念禎令下,一名塔內婢女便領著興高彩烈的定須道人前往藏經閣.

    知悉悟劍老人逝去,她心中也沒太多想法.

    舊時代的動亂於她記憶中甚是模糊,只從第六代宗師的敘述中知道悟劍老人是個極端危險人物.

    悟劍老人來自外域,四十三年前,這人於中原創立新宗派,名為神武宗.

    這神武宗收容了叛離三宗之人,利用此類武者與三宗之間的怨仇四處屠戮,那時不少小宗派被滅,各大宗派也元氣傷殘,動盪不已.

    最後是當代雲門宗主掠皇極單獨擊敗此人,最後又將功勞全般讓渡給宗師塔,向外宣稱親眼見著六代宗師擊殺了悟劍老人,終於令此爭端平息,宗師制度不至破毀.

    掠皇極思慮甚是周道,這兩人之戰乃私下進行,此事除了六代宗師與掠皇極外,並無他人知悉,連實際關押悟劍老人的青城劍派也不知事件全貌.

    也就是掠皇極的這番小心作為,方才保住了宗師塔的名聲.

    至於關押悟劍老人,不取其性命乃是掠皇極的要求,六代宗師感念其助力,便是應允了這請託,秘密關押此人,直到現在方才結束任務.

    只是近年來這雲門宗弟子實力普遍不高,其弟子於宗派競技上也不敵其他宗派,方落得處於末端宗派的下場.

    「今年雲門宗只派出了一位俗家弟子,看來雲門宗被排出宗派榜上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青念禎身為當代宗師,絕不可能循私護短.

    宗派競技是為了選出下一屆宗師的前段儀式,六代宗師的教訓清楚證明了宗師武學實力強大與否的重要性.

    幸虧當時有掠皇極,不過掠皇極已然仙逝,自己任務顯得更加嚴峻.

    「那外域勢力最近又蠢動了些」

    眾多事項暗示著未來會有著極大波瀾降臨中域.

    身為七代宗師,她還有許多要做的事情等著完成,眼前最緊迫的便是宗派競技.

    「保險起見,還是得去道劍宗走一趟才行」

    約略過了三天路程,天明與樺凝已到了定海縣,距離刑天帝都還差了四個縣境.

    於途中雖有瞥見一些毒弦宗弟子,但這裡畢竟不是他們地盤,無法於關口處囂張搜索兩人,因此稍微變裝過後也就騙過去了.

    「太師傅,這是?」

    「這裡是我的神識領域,也是你今後的煉功場所」

    天明環首張望,只見自己處於一片曠野上,唯有一座極高巨山聳立雲霄,幾乎遮掩了半個天幕.

    回想自己方才休息養神,剎那間便來到這古怪地方.

    如此經驗與被惡劍老人奪舍之時十分相近.

    「你所見著的景觀乃以我神識經驗重塑而成,此地名為崑崙境,實際位置不在你們中原,處於外域」

    惡劍老人站立於自己面前,嚴肅說道.

    「每當你熟睡時我都會將你的魂魄引至此地煉功,可別叫苦」

    「弟子不會」

    看到天明毫不遲疑地附和,惡劍老人咧嘴淺笑說道.

    「哼,答應的也太早了些,不過罷了直說,我要傳你的劍訣名為凝雷劍訣,那劍訣威力如何,想必你已經見過了」

    「是與小師傅交手時用得那招?」

    自幼於雲門宗所修功法皆未有如此強烈魄力,因此那凌厲雷光天明無論如何是忘不了的.

    「沒錯,便是如此」

    語畢,惡劍老人手指劍訣,一道湛藍雷光盤旋於其指尖上,如靈蛇般絲絲纏繞.

    「這功法最適合你修,畢竟那掠皇極已先行指點過你了」

    「小師傅指點過我?」天明不解此話何意.

    「小子你用心想想,你自創的那個走火功法,真是你自己想成的麼?」

    「唔」

    天明回想起自己因為覺得雲門宗本門功法太過溫和時,曾經向小師傅請教過有無更加剛烈功法.

    那就練習經絡走火,這樣定夠霸道

    那時的小師傅開玩笑似地提出這項建議,而自己也就這樣做了.

    「你真以為掠皇極會放任自己弟子修煉危險招式?哈,那人心機可沉了」

    「你所練習的走火功法就是這凝雷劍訣的先修內功心法,雖然與我本門正宗差了一些,不過無傷大雅」

    「看樣子你已先修過了第一階段,那麼後續便快了」

    「渾身走火之勢讓火力暢開經絡,凝聚兩腎兩肺風水之氣化雷成形,這便是凝雷劍訣,小子你嘗試看看」

    「是」

    照惡劍老人指示,於渾身走火狀態下力運帶脈與手太陰肺經經絡,導引指指尖上.

    嘶嘶嘶嘶

    不出一會兒時間,天明指尖上也出現了數條電絲,啪啪作響.

    「不錯,這麼快便領悟了」

    「不過威力尚嫌太弱,要能應敵,至少得到如此階段」

    惡劍老人劍指雲霄,周身竄出奔騰雷勢,指尖雷絲匯聚為龐然電蛇,向上轟去.

    轟隆

    震耳欲聾地雷爆壓力炸得天明彈飛數尺,狼狽地滾了幾圈方才停歇.

    而那惡劍老人滿意地俯視著他,調侃說道.

    「如何?這便是凝雷劍訣」

    只見天上雲層被如此雷勢挖缺了塊巨大深洞,而那暴雷聲依舊於這崑崙境中不住迴響.

    「那掠皇極僅用rou身氣場便扛下如此轟身雷擊,此人實力即便於外域也難尋一二」惡劍老人感嘆說道.

    「只是他那煉體功法終究還是未加傳授於你,甚是可惜」

    「煉體功法?」

    聽聞惡劍老人話中有意,天明好奇問道.

    回想自己乃修畢雲門正宗內功後方才下山,自然無法理解他所言何意.

    不過惡劍老人接下來的回應又讓天明更加困惑了.

    「哼,要是你們雲門宗人都煉了那種邪門功法,那時連那隕鐵小山也能讓你輕易打碎,又何必找我惡劍老人學習這凝雷劍訣!」

    「太師傅?」

    邪門功法?

    不可能.

    雲門宗乃宗派榜上所承認之名門正宗,絕不可能有邪門功法.

    不過這惡劍老人並無說笑之意,繼續說道.

    「哼,既然你雲門正宗如此厲害,那為何會淪落如此地步?」

    「自己被困於隕鐵小山時可是被他心神通害得夠慘,每天都要聽聞青城劍派弟子聊天說笑不過也拜此所賜,這段時間關於宗派局勢也略知一二」

    「哈,氣宗排名三十,末端宗派,可笑至極」

    「雲門宗主功力如此強橫,能擊敗惡劍老人之人底下徒弟卻毫不成材,你不覺得古怪?」

    天明無法反駁惡劍老人,因為他確實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雲門宗功法太過溫和,根本難以應敵.

    只是那時自己尚未見識到小師傅的驚人實力,因此沒想得那麼深,只當是自己學習不足罷了.

    「自己想想,你對於掠皇極這人熟麼?這人來自何方,師承何人,這些他有跟你說過麼?」

    「這弟子確實不知」

    於雲門宗史書記載上,只說是掠皇極創了雲門宗派,除此之外未有更早紀錄,大師傅也從未提及此類事情.

    見著天明無法反駁其論,惡劍老人更加得意說道.

    「那我就跟你講白了,掠皇極所修煉體術正是極為陰損的雙修功,意外麼?」

    「什不對,這絕對不可能,太師傅誤會了罷!」

    天明略知這雙修功法乃以男女交合之勢,奪陰補陽,增強自己功行之外道法門,亦是正統氣宗修行所不可觸及之禁忌術法.

    突然聽聞此話,天明根本無法置信.

    「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呵,不信也得信,畢竟這都是掠皇極親口與我道來的」

    「為了得到我凝雷劍訣築基法門,他與我有過約束,我也因為互換功法之約而得知此事」

    「嘿,不過老子可是被狠狠地虧了一把,因為根本不可能存在讓我修煉此功的處女元陰!結果到頭來還是被掠皇極耍了一道!」

    惡劍老人所說的故事讓天明腦袋渾沌,無法置信.

    自己敬仰的小師傅竟是竟是

    「不過也難怪他不將如此功法傳與弟子,要不你們雲門宗可要改名為春門宗,不用去爭那勞什子的宗派排名,改爭誰是天下第一大妓院也不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聞惡劍老人的嘲弄後,天明坐倒於地,仰望天際,流露困惑神情.

    自己所深信的一切似乎都是場騙局,武者俠義之理都是假的麼?

    「喂,搞啥?就這點小事也把你的武者心智搗毀?」

    看著天明百般不解的神情,惡劍老人也不好意思繼續恥笑下去了.

    他抓了抓頭,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算了,小子,你跟我來」

    只見惡劍老人抓住天明肩膀,隨即周遭景色化為漩渦,又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

    周圍場景已然幻化為天明熟悉之處,因為這地方他四天前才待過.

    「沒錯,這裡正是那青城劍派內的隕鐵小山,我被鎮壓數十年的可憎之地,你那小師傅的真實樣貌,是否為外道之人,就讓我的回憶親口告訴你罷」

    與第一次被引入神識相同,在天明前方數尺的小師傅絲毫未察覺天明與惡劍老人也在此地,繼續與惡劍老人對談著.

    「掠皇極,你這是在作弄我麼?」

    「明知我被困於這隕鐵小山,這等功法無論如何是無法煉的」

    惡劍老人於監牢內慍怒說道.

    相對的,一位小童則站在隕鐵小山前,平靜應道.

    「話不可如此說,你我有約,自己亦將這雙修煉體功法告知了,武者應當信守約定才是」

    「哈!好在自己還有留下後手,那凝雷劍訣法門也只告訴了你築基功法!」

    「反正你這煉體功我根本煉不成,被困在牢裡的悟劍老人怎麼可能去破了五十位處子之身煉成築基,築基完畢後每年還要破十位處子保持功力呵呵,掠皇極,你這人可真是深藏不漏啊看你道貌岸然,一副正派人樣,還虧你真煉得起來」

    「不對,你不能這樣做,我們不是這樣約定的」

    「哈?」

    聽聞掠皇極的說法,惡劍老人笑著說道.

    「我就是不說,你想怎樣?」

    「難不成你要打破這隕鐵山再跟我戰上一場?強逼我讓出凝雷劍訣?」

    「放你出來是絕不可能,除此之外答應你一切請求」

    「掠皇極,你說真的?」惡劍老人戲謔說道.

    「如果我要你現在去摘下宗師首級給我,也會照做?」

    「會,如果你要的話」

    聽到掠皇極的冷酷回應後,反倒是惡劍老人沉默住了.

    「所以你要我這凝雷劍訣做什麼?你那煉體功可說天下無敵,根本不用我這等無聊雜技罷」

    「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了,自己於三年前已停止修煉此功,自己距離死期大概還有一年時間」

    「啥?」

    「我這煉體功若停止修為,軀體內部經絡便會急速老去,最終化為一個廢人」

    「這門功法雖強,但副作用也大,所以我雲門宗徒皆未修行此功」

    「因此我雲門宗人必須另闢蹊徑尋找修煉之法,這凝雷劍訣便是一道法門」

    「噢,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想得到我這凝雷劍訣嘿嘿,掠皇極,你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你我為不共戴天仇敵,這功法絕對不會給你,別癡心妄想!」

    「不,不用給我,你只要傳給我的雲門宗徒便可」

    「我已將凝雷劍訣的築基功法傳給一位徒兒,日後他必會找你修畢剩下部分掠皇極在此拜託了」

    掠皇極話說完後便跪於隕鐵小山前,一動也不動.

    而惡劍老人倒也不再說話,兩人之間便沉默了下來.

    「小子,你猜猜看他跪了多久?」

    這時,站在天明身旁的惡劍老人隨口問道.

    「多久?一天麼?」

    「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傢伙若只跪了一天,那他就不叫掠皇極了」

    「他可是跪了整整一年,而且還是我同意將劍訣傳與你後才起身」

    「當時我才知道他說得都是真話,那種雙修煉體功法若停止修行,經絡便會急速衰老,停止修行後的的掠皇極的確與廢人無異,要是真的與別人動手,甚至連青城劍派的垃圾弟子也能輕鬆擊敗他!」

    「我認識他的時間雖說不短,那掠皇極心中有無俠義之理,我是不知,不過他確實是一位人中豪傑,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武者修煉功法固然重要,但是自己原則不可忘卻,壇天明,你又有什麼原則?」

    第一次稱呼天明本名,一股威嚴氣勢自惡劍老人周邊湧出.

    「我惡劍老人創立神武宗與宗師對立,雖被擊敗,但自己毫無怨懟之心,自己所作所為絕非錯誤,只是時不我與,遇上了掠皇極這個剋星而已」

    「於我看來,你武功雖然較同代武者高,不過你欠缺了自己原則,善惡本無定見,重要的是你自身想法」

    「盡管去做你覺得舒服的事情,武者俠義之理,哼,那種美話聽聽便好罷」

    「不過若你意欲貫徹此道,那便不可半途而廢,直做了便是,就算你那崇敬的小師傅本質上是個姦yin暴虐之徒,那也與你無干」

    聽聞惡劍老人這一席話後,天明沉默了.

    自己過往確實僅僅依循大師傅,小師傅的言語行事,自出生以來確無自己定見.

    惡劍老人所指之意,讓自己混沌的內心看見了一絲光明,雖然微弱,終究是一道指引自己武者之路的重要燭光.

    「弟子謝過太師傅教導」

    「嗯,很好今日便煉到這裡,出去罷」

    惡劍老人於天明肩膀上輕輕一推,天明便醒了過來,發現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方才與惡劍老人的一席對談就只是場夢境而已,但於此夢境,也找到了比修煉功法更加重要之物.

    「喂,你在發呆什麼?」

    比自己早起的樺凝正端坐於椅子上,微微撫弄琴弦,發出悅耳曲奏.

    「樺姑娘,偶爾這樣發下呆也是很好,要不一起發呆下」

    「壇天明,你睡傻了麼?」樺凝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待會跟我去趟這裡的集市,我要買些東西」

    天明本想找機會練習下方才習得的凝雷劍訣,不過一看到樺凝那收拾起包袱的樣子,還是打消了念頭.

    「要買什麼?」

    「暗器跟一些藥劑,備點貨用怎麼,意外?我這雙眼雖盲,但也不是個徹底廢人,你看著我做便是了」

    採購行程出乎天明意料地久,不過看著她買著一些古怪道具,天明也感到趣味.

    到了下午時分,終究是將她要的物事買齊了.

    「對了,你不用買下隨身兵刃麼?」

    此時樺凝反問天明,他才想到自己確實少了一個兵器,既然已修了凝雷劍訣,那便買把長劍.

    長劍?不用買那種無聊東西

    去買把短槍便可

    探知天明想法的惡劍老人直接給了建議,這時天明奇問道.

    這不是劍訣麼?

    傻子,誰說習劍訣就一定要練劍,你們劍宗會的可不只是劍術而已,還有十八類兵刃技術

    我惡劍老人不用劍,用得是六丈長槍,不過你小子還不夠格用那種槍

    半丈短槍便暫時夠你用,去買

    天明點了點頭,便跟樺凝說了想去買把短槍.

    「短槍?看不出來你修的是槍術」

    樺凝雖然有點困惑,還是跟著他一同前往附近的兵刃店家了.

    「歡迎歡迎,客人要看些什麼?」

    一踏入兵刃店家,一位禿頭僕役立即迎了上來,笑臉問道.

    「有無短槍?」

    「短槍是麼?請隨我來」

    經由帶領,天明與樺凝便到了擺著數十把短槍的架子前.

    「這些短槍都是本店精細之作,客人慢慢看」

    「若有疑問再呼喚小的便是」

    他也大概知道天明不是什麼有錢人,這僕役客套話說完後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拿最左邊那一把

    惡劍老人簡潔說道,指向了一把略為鏽紅的樸實短槍.

    材質不錯

    這紅色外斑點不是鏽斑,是碳鋼折紋,這類碳質鋼材對你運用凝雷劍訣有方便之處

    天明不懂得鍛鐵道理,不過太師傅既然如此說道,那便有了購買打算.

    於是差喚來那位僕役問道.

    「這把多少文錢?」

    而那僕役知道天明意欲購買此槍後,拿起算盤算了算,微笑說道.

    「整整五百文」

    聽聞此話,天明渾身一顫.

    自己全身身家也不過一百文錢,這柄短槍也太貴了罷.

    見著天明難為神情,那僕役倒也沒有太大意外,只是淡淡地說.

    「若客人還需要其他」

    「不用了,就這把」

    這時樺凝突然開口,並將五百文錢交予了那僕役後,便讓天明帶她離開這店家.

    於走回旅店途中,天明直問.

    「樺姑娘,這五百文不是筆小數目,我」

    不過話尚未說畢,樺凝便直接打斷說道.

    「你身上兵刃若不齊全,對於我的安危也有影響」

    「區區五百文錢不算什麼」

    嘻嘻,這女娃可真有錢

    要不你給她包養算了,別去爭啥宗派競技也不錯

    享盡天下之樂,為師也頗懂行道咧

    天明知道太師傅脾氣一向如此,也不想去爭辯,不過自己內心還是有些疙瘩.

    「好罷,不過這筆錢,我壇某無論如何都會還給妳」

    「隨你便」

    樺凝逃亡之際本有帶著一筆不小財產,對這五百文是不怎麼在意,況且這少年幫助自己甚多,這點恩還是要報的.

    再說自己距離皇城還剩下四個縣境,那女人接下來派出的追兵絕不是等閒之輩.

    依據推測,毒弦宗內的三聖理應會被派遣而來,若真如此,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平和,很快就要畫下句點了.

    毒弦宗大殿內,樺憐緩緩來回踱步.

    弟子們無不緊張萬分,生怕這情緒多變的宗主忽下懲罰於自己身上.

    追擊者們被殺之消息已傳回毒弦宗,前往其他縣境探查樺凝之事也沒有消息.

    現在的宗主脾氣詭異多變,連這些親傳弟子都可能有殺身之禍.

    「那小賤貨是找了個好幫手,小小雲門宗也敢阻擋我路?」

    儘管樺憐語氣無比平和,卻是驚得底下的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吐一聲.

    他們知道宗主脾氣表現得越平淡,其怒意便更加盛烈.

    「要去料理雲門宗麼?宗主大人」

    於最前方矗立的三位美男子,其中一位開口問道,這三位便是毒弦宗三聖,其實力僅次於毒弦宗主.

    「不可,青念禎不是好惹對象,若這時出手滅了雲門宗,那女人定會向我問罪」

    她沉思了一會後,緩緩說道.

    「三聖聽令,你們務必要將那小賤貨攔截住,死活不論,隨便砍了她的手腳給我便可現在便去」

    「遵命!」

    語畢,三位聖者身軀一閃,即刻消失於大殿內.

    於毒弦宗,三聖者位階相當於副宗主位置,武藝高超,卻不被人所廣知.

    暗器宗派相較劍宗、氣宗行事隱蔽,與宗師塔關係平淡,兩者間甚少合作,亦也無敵對之意.

    毒弦宗宗主樺憐便是顧忌著宗師塔,才命令擊殺樺凝一事隱蔽進行.

    若真的讓她到了皇城,讓那位大人計畫出生差錯,這整個毒弦宗將會被夷為平地.

    不過事到如今,已經不能顧忌太多了.

    午夜時分

    「連一個盲眼女人都逮不著,無能至極」

    當樺憐回到自己寢室,才發覺那位大人正於自己臥床上,翹著二郎腿輕鬆說道.

    「大人您怎麼」

    「怎麼,我不能來?」

    「不,屬下不敢」

    樺憐膽顫地看著地上,像是被父親懲戒的孩子般驚懼著.

    這位中年男人身上所發散的魄力便是如此強大,連毒弦宗主也形同孩童般弱小.

    「那小娘們還真有點本事,能逃遁這麼久也許那時候選擇妳是錯的」

    聽聞男人說的這話,樺憐心頭急遽跳動,顫聲說道.

    「屬下必然會將她滅口,請大人相信!」

    「別緊張,我又沒說不信」

    「你們中域宗派骨幹尚強,那宗師塔還惹不得,不過等到宗派競技開始,那小小宗師塔便阻止不了我們」

    正於這時,那男人陡然單臂掐住樺憐雪頸,蠻力撕扯衫領,不一會兒便將懷中美rou給剝個精光.

    待他鬆開手後,樺凝跌坐於槈床上,勉強拱起上身,柔綿垂瓜大乳沉甸下擴,白酥顫晃,烏黑陰毛叢生雪嫩股腹,如此春色實則勾起了男人下身慾火.

    就算是毒弦宗不可一世的宗主大人,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

    「解開」

    男人如此命令道.

    明白意思的樺憐探出纖纖玉指,顫抖地解開男人腰帶,褪下外褲,讓早已硬挺聳高的下胯陽物暴露於外.

    饒是樺憐見識豐富,此人陽具形狀亦是特殊難忘.

    青筋暴凸堅硬似鐵,細長如竿,尾勾如鏟,無一不是為了搗弄女陰,令得女體墮落而生.

    「請大人好好享用奴家」

    見著面前男根已是蓄勢勃發,樺憐重拾阿諛媚態,順從地俯趴於床上,如母犬交媾似地翹起肥腴豐臀,擴開下陰,捻動蓮指,將早已黏濕發亮,不住垂滴動情yin液的陰戶花瓣徹底翻開.

    「好個銷魂xuerou,連宗內弟子都餵不飽妳這頭騷包浪貨麼?」

    中年男子咧嘴輕笑,便是伸出枯瘦指掌,深入雪臀裂縫撫摸挑弄,沿著玉門,牢牢地扣住了她豐美柔彈的蜜桃股臀.

    寅時時分.

    於蚊帳內床上,伏於樺憐裸背上的男人雙掌抓握著下垂晃蕩的肥美乳rou,感受著自指間溢出的綿密rou感.

    他毫不留情地緊掐捏弄著腫脹凸起的沃乳乳蒂,縱使樺憐怎般求饒也未有停歇.

    隨著數次高潮,她緊揪被褥的指間關節白成一片,美眸茫然失神上翻,唇邊唾沫流淌雪喉,全身酥麻,快美難耐.

    隨著男人下胯力量逐步增強,樺憐大腿內側腿肌不住繃緊,渾圓蜜臀亦也翹得老高,致使雙方交合部位無比深入,直搗宮外花心.

    精關失守的男人緊緊摟著樺憐柔腹,將如同炙燒鐵棍的陽具狠狠紮入花心開口,灌注純陽精氣於其胎內.

    若非樺憐長期服用修煉秘藥,生育功能已失,或許難免因為中年男人的黏稠精種而懷上身孕.

    而被強行打開花心的樺憐雖然苦悶呻吟,顫抖掙扎,卻也無法抵抗如此巨力,只能等待對方心滿意足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