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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瑶趴在长桌上,挺着小屁股前后的吞吃,她如一叶扁舟,在滂沱大雨里飘零摇摆,受不住时,忍不住轻声儿叫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叫人听不清楚,却有十分的性致。

    她声音真的虚弱无助,往后找的神情也是,徐昭骑在她身上,当真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她的生杀予夺,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一时恣意的猛顶了一下,云瑶被他cao的两个奶子往前磨在桌面上,人也痛苦的嘤咛一声。

    她回头,轻点儿呀。

    徐昭眉眼冷淡,没轻的,你当我的床好爬么?

    整个南部五省,谁会觉得三公子的床好爬呢?

    云瑶僵了一秒,低垂着眉又伏回桌上。

    两人宽的乌木长桌,盖满了徐府印的文件被扫了一地,她来时他尚在审阅各部发上来的官文,是她来了就在他的书房里脱衣服,搔首弄姿浪荡不堪,徐昭于是被她勾引的上了当,如今他的roubang如愿cao进来,她却露出这幅勉强的样子。

    徐昭犹带情欲的目光巡视着她光裸的背,一寸一寸冷下来,不置一言的狠狠cao弄起来。

    云瑶被他顶的如同人在舟上,在巨浪里浮浮沉沉。

    她的汗都流了几层,他终于射了出来。

    徐昭一点也不留恋的抽出,走到角柜处,拿巾帕将自己整理妥当,又走到她身边来,将用剩的帕子扔在她身上,那帕子轻柔,落到她身上轻飘飘凉丝丝的。

    云瑶没有去拿,也没有回头。

    她听到他走出去和侍从室的人说了句什么,声音渐淡,他走远了。

    傍晚,云瑶是坐了紫玉官邸的车回到云宅的。

    她进了门,父亲云凇急忙迎上来,怎么样?徐家肯帮忙嘛?

    云瑶厌恶万分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真是看不出一丝血缘情分。

    云凇被她看的面上一哂,却还是凑到她眼前去,小瑶,你帮帮爸爸,爸爸也是为了这个家...

    他还要再说,云瑶绕过他直接上楼梯去了。

    云凇在她身后声音大了许多,急切的不成样子,云瑶!云家不能长富贵你以为你又能去哪里当大小姐!徐家到底怎么说?!

    他还在不停的问徐家的态度,云瑶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她马上脱光衣服去了浴室,这是她的规矩,只要去了徐家,她势必要在这浴缸里洗上一个小时。

    倒不是她嫌徐昭脏。

    云瑶自嘲,如今谁又能比自己肮脏呢。

    第二天晚上,云瑶和云礼坐在餐厅吃饭,云凇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满脸通红,声音宏亮,犹自隔着几步远,他就喜不自胜的隔空点着这个美丽的女儿说,哈哈!你知道吗!我们的事,徐家昨天晚上就解决了,今早我刚到公司,银行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你真该看看那帮势利眼对我的态度,好的不得了!

    云瑶没有说话。

    他坐下来,喊陈妈加菜,今晚他要不醉不休。

    小瑶,依我看,三公子对你是没话说的,只要你能稳住三公子,我云家无论如何不会倒!

    话说到这里,简直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云瑶站起来,牵着云礼回了房。

    云凇也不恼儿女给他脸色看。他现在无事一身轻,有了徐家的授意,汇丰银行的人今日还多贷给他十万银元,他是人逢喜事儿精神爽,今晚,他还要去敏敏那里住!

    凌晨,云凇的车开出了云家,云瑶在窗边看着,神思茫然,她疑惑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这样的人。

    云夫人迟相蕴,和徐家夫人是手帕交,俱出身于南部有名的钟鸣鼎食之家,往前数到大清朝,也是富贵滔天的,两个人原本都要嫁进南部的军政系统里去,可惜迟相蕴去天津治疗咳疾,不慎认识了云凇这个浪荡子,他于家族无一益,毫无一点才能,是个彻彻底底的浪荡子,一身的本事都落在女人身上,对迟小姐极尽温柔烂漫之能事。

    可惜那迟家不似那些时兴家庭,好将家中女儿送去留洋求一个见识,迟家是地地道道的古法养女,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迟相蕴往日里见的,都是世家交好的守礼男儿,她哪里见过云凇这样的男人,一颗心被他吃的死死的,咳疾治好了,回到南部,她一定要退掉原先的婚约,否则就要去寻死。

    最终迟家二老百般无奈,将女儿下嫁云家。

    婚后夫妇二人但有一段浓情蜜意,可好景不长,云淞故态复萌,拈花惹草,迟相蕴得知后终日以泪洗面。

    此后又几年,云父死后,云凇干脆将家业全部搬到南部来,平时自诩新贵,但他天生不具才干,几次投资都是血本无归,实际上他剩下的那份家产,也早被他在欢场里耗的所剩无几,只是破船还有三两丁,勉励维持个样子罢了。

    迟家本不愿女儿远嫁,对于女儿回到东部自然欢喜,迟相蕴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二老常私下接济女儿一家,是以云凇常能借着迟家的名头,办几场颇费银钱的宴会,努力的跻身到了南城的上流圈里来。

    但云瑶的几个舅舅却看不起这个爱打秋风的北狗。

    云瑶外祖双双辞世以后,云家便傍不上迟家这棵摇钱树了。

    云凇眼看着数月办不起宴会,外出与那些人碰见,常常在社交场合捉襟见肘抬不起头。

    他在银棠接上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挂了一个云董的名字,却一个月不见他去应卯一次,总是不思公务的,整日里最爱虚名,眼看着来钱路条条堵死,自觉臊的脸上无光,又打起了迟家的主意,可惜两个大舅子都不买他的帐,连他带去的礼品都遣人送了回来,去迟家上门吃了两回闭门羹,回家便冲妻子发脾气,嘲讽她,一向听说南部团结,怎么你家就这么吝啬。

    再后来,他聪明乍现,假托有公事要出远门去,将妻儿全部送回迟家,自己躲去外室那里,就等着妻子要到了钱,打电话请他回去。

    原也是有用的,几位哥哥对着外人还好,对着亲meimei,到底不忍心,只可惜一次应酬,出门时却不想遇到来吃酒云淞,他满面红光,一脸醉态,两只手不干净的挨在旁边的舞女身上。迟竟臣大怒,让卫官当场把他的两只手下了。

    事情被捅破后,云家就成了南城的笑柄,连带着迟家人出去,也免不了受人非议。

    迟相蕴原本是南城有名的娇小姐,姿容上等,是很多家族拟定的长媳,云瑶小时候,常听两位舅舅叫她去离婚,可她不肯,这男人如此劣迹斑斑,她却总想着再等一日,总以为还有转机,可这一日日的失望,真叫人心血耗尽,生下云礼后不久,迟相蕴就病逝了。

    云瑶望着远去的车灯,只觉得秋风紧,她裹紧睡袍,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