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h)
疯狂(h)
陶哓哓推开门,眼疾手快,立马把沙发上的衣服抱成一团,粉色的内衣漏在外面,她连忙塞进怀里,尴尬的收拾出一点坐的位置。 你先坐,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祁亦言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只是嘴唇依旧发白,裤子边溅了不少水,水渍一块块的。 祁亦言安静坐下,目光打量着她居住的地方。房间很小,是一室一厅老式布局,客厅紧紧挨着卧室,从进门他就看到柜子摆着的麻雀的标本,她买了一个玻璃罩子遮住,还是和以前一样。 低头,目光落在茶几上,上面的笔记本不断有消息提醒震动,他一不小心碰到鼠标,屏幕被点亮。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从上到下扫了遍内容,碎发下的黑眸缓缓眯起,好看的嘴角也上扬了些。 他安静坐着,鼻间缭绕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令人,很是怀念,也很引人犯罪。 陶哓哓在厨房里,对着窗子上反射出的背影发呆。从相逢的时候开始,她本能告诉她应该离开,医院的夜晚,是个意外。 可现在陶哓哓却没法解释自己今晚的行为,明明已经想好,要和他说清楚,断干净,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是,当她看到雨夜中他的模样,那落寞的眼神,就感觉到心被谁紧紧扼住一样,让人窒息。 尝过最浓烈的酒,醇香之绵长,始料未及,怕是永世难忘。她现在才知晓,有些习惯不知不觉间已经刻骨,铭记在心。 锅里的热水,噗呲噗呲冒泡,溅到手背上,她本能缩手才回神,也收回思绪,她小口吹气,然后把盖子彻底打开放在一旁,转身去拿中午吃剩的速冻饺子。 哪里知道,才刚转身,就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刺/激到泪腺,一瞬间红了眼眶,她一边揉鼻子,一边说:你走路都是没声吗? 说完,她又突然有些后悔,她才轻微抬头就见到他毫不掩饰侵略性极强的目光。默默往后退了退,直到抵住背后的柜台。祁亦言向前一步,两步,来到她面前。 快要逼近时,她伸手挡在他胸膛,隔着衬衫,从手心传来他沉重的心跳声。热热的,甚至觉得有些烫手,她缩回了手,连忙说:我,冰箱里还有些饺子,你胃疼的话,就煮烂些,吃完了吃点药,你好像有点发热。 陶哓哓从旁边挪过,打开冰箱,背对着他,一边拿东西,一边絮叨:你是傻吗?我没回消息就不会打电话吗?干嘛在雨里淋着。 祁亦言这时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有伞。 陶哓哓气急,微怒道:你不是还有车吗?不会去里面等? 车里你看不到。 陶哓哓无言以对,轻推开他,走到电磁炉前,用勺子挡着点饺子,慢慢倒进锅里,再用汤勺搅动。 祁亦言退了一步,往后慵懒倚靠着冰箱,痴迷的看着她的后背。那朦胧的热气腾腾上冒,身体一点点回暖,甚至会觉得有些热得烦闷。小小的身影忙碌,六年过去,她真的没多大变化,比如,还是喜欢粉色。祁亦言浅浅的露出一丝笑容,白色的T恤有些透,他看到了的颜色。 高腰牛仔裙下,是一双白净细腻的腿,裸/露在外,他目光如炬,似要看穿她的一切。 陶哓哓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目光太过于火热,自己仿佛赤/身被他打量。 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夜的情景。她急得脸通红,恨透了自己的反应,两腿紧紧贴在一起。 祁亦言在身后自然是看到她的动作,她的反应让他很满意,露出笑意变深许多,眉目也染上些许愉悦,举步上前,陶哓哓的心跳随着他的走近,越来越快。 终于,他走到几乎要贴上她后背的位置,从她的身侧拿起汤勺,一字一句说:熟了,可以起锅了。 低沉的男音传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脸颊,陶哓哓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酥麻。她急忙跳脱他的怀抱,从一旁的碗柜拿出碗,放下就急忙跑出了厨房。 祁亦言低头忍笑,余光一直看着她害羞的动作,心情好了许多,关了火,一个接一个把饺子放进碗里。 陶哓哓一口气跑到卫生间,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卸了妆,用橡皮筋绑上头发,走出来,看到祁亦言安静的坐在客厅里。 清隽的面容被腾腾升起的热气蒙住,让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许多,陶哓哓按下饮水机的开关,蹲在柜子旁翻药,拿起药瓶看了眼日期才走过来。 她坐在祁亦言的对面,把药搁在他左手边。饺子因为她的晃神,被煮得稀巴烂,他用筷子夹死,蘸了点酸醋,双眸却紧紧盯着她,一小口一小口,优雅的吃下。 他吃得慢条斯理,看着她的眼光,有些渗人,仿佛吃的是自己一样。 陶哓哓只敢埋头玩手机,当做没看到,一直到他吃下最后一个饺子,她起身跑去接水。 陶哓哓刚到饮水机那里时,祁亦言后脚就跟着,只感觉自己被一团阴影遮住,转身,就碰到他的胸膛。 啊。她不由惊呼出声。 祁亦言笑意渐深,目光落到她脖颈的某一处。因为头发扎起,露出白嫩的脖颈,上面红色的咬痕更是明显。 他伸手,拇指反复抚摸上面浅浅的印子,她一怔,随即在他怀里发抖。 身子在发抖,她竟然怕他。接受到这一信息,祁亦言无疑是愤怒的,他克制着快要破笼而出的欲/望,收起笑容,咬了咬后槽牙。 他移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松开她的绑住发丝的皮带。 陶哓哓伸手推搡他,嗫喏数次,终于小声说道:祁亦言,我们,不对的,我们不该 祁亦言再也忍不住,一手紧紧抓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把她抵在墙上。 冰冷的墙一下刺/激到陶哓哓,只感觉后背一阵疼痛,还没来得及呼痛,他的吻落下。 不像昨夜的温柔,而是如同暴雨,牙齿啃咬着她的下唇,灵活的舌尖慢慢撬开她的牙关,她一稍不留神,就挤进她口腔中,寻找,追逐 一手来到她的腰际,力道大的感觉快要被他掐断了一般。陶哓哓眼里溢满泪水,水汪汪的眼睛,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祁祁亦言看在眼里,越激发了内心的兽性。 陶哓哓开始挣扎,她情急之下,咬破了祁亦言的唇。祁亦言尝到了血腥味,反而笑了,她的手被他擒住,她咬紧牙关,隐忍着不敢叫出声,她刚脚下要用力踢他,就被祁亦言用膝盖顶住,自己真如同砧板上的鱼rou,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祁亦言,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祁亦言看到她慌乱狼狈的模样,也看到了她瞳孔里失控的自己,闭上眼,停了动作,下颌放在她肩膀处,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哓哓,如果真的躲我,就不该回头,不该心软,更不该放我上来。你知道的,如果你回头了,那就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陶哓哓哭了,一是慌乱,二是委屈,同时又恨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祁亦言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冷,他一边吻去泪珠,轻声温柔说:是你告诉我,要陪着我,哪怕是下地狱也陪着。六年不见,就忘了吗? 没事,我会帮你一点点记起。 说着,手滑衣摆处,他突然用力扯下牛仔裙,牛仔裙是扣钮的,纽扣都被扯坏了几颗,啪啦啪啦掉在地上。陶哓哓真的急了,挣扎着怒骂道:混蛋,祁亦言,你混蛋,变态! 祁亦言黑眸眯起,冷哼一声说:装不下去了?陶哓哓,你身上其他人的味道,让我很想杀了他呢! 陶哓哓睁大双眸,他果然都看到了! 屋外的雨越来越密,慢慢的,雨势变大,哒哒哒敲击着窗户。 浴室内,春光无限,从门口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呻吟。 门虚掩着,从缝隙中,一阵阵热气从里飘出。 陶哓哓整个人赤条条的被困在拐角处,老式小区的布局本就不好,浴室窄小,一个人时,觉得还有些宽敞,两个人就紧紧的挤在一起。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陶哓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着急的他。 白皙透亮的皮肤被揉弄出一道道红痕,陶哓哓紧紧咬住唇,眼神迷离,揉弄着rufang的手往下游走,在小腹轻轻绕了个圈,她一阵哆嗦。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祁亦言唇舌,在陶哓哓的脖颈徘徊,看到她的反应,轻声一笑。 他凑到她耳边,说:你高潮了。 吻,不像开始时的狠烈,变得温柔腻人,然而,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般。从耳垂移到她的下唇边,牙齿慢慢撬开她的唇齿。 啊压抑已久的呻吟才刚发出,又被他吻住,吞到肚子里。 黑亮清澈的双眸被蒙上了一层情欲之色,泪眼婆娑。他不知不觉中,放开了控着她行动的手,顺势而下,摸到双腿间,一股温热的暖流溢出。 寻着源头,食指夹抓花核,陶哓哓一惊,呜咽出声。 她推搡着他,祁亦言却如同泰山,巍然不动。 呜呜不要,求你,不要碰 不要碰哪? 啊 原来是这。 他揉弄的动作越来越快,陶哓哓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一阵阵快感堆积,突然的,他轻弹小核。 一阵激灵,她身子一软,在快要摔倒在地时,祁亦言伸手握住她的腰。她身体软如水,整个躺在他怀里,身子轻颤。 娇喘的气息紧紧的,喷洒在他胸膛,身下早已控制不住的勃起。可是,看着她的模样,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在她还在余韵中喘息时,身下的手指灵活的滑到暖流中央,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手指轻易的插入甬道。 陶哓哓身子一僵,她刚要出声,祁亦言吻住了她,力道随着手下的动作而变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她就像在雨中的池塘里的浮萍,随着风雨浮沉。 余韵还未过去,一阵快感又如同海浪袭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立马又进去了一根手指,两指弯起,一下一下顶弄某一处。 陶哓哓理智全无,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由于手上用力,肌rou鼓起,她感觉怎么都抓不住。 无助感,快感,以及身体自然传来的酥麻感冲击着每一股神经。他太过熟悉她的身体,她的反应,总是在快要泄出时停下动作,隔上一两秒,又继续动作。 陶哓哓只感觉快要被他逼疯,她用尽全力,推开他的吻。 祁亦言,求啊 求求你,给我呜呜 她双手抓着他,身子阵阵痉挛,水汪汪的黑眸望着他,眼里不再有刚才的害怕,只剩下被情欲控制下的迷离。 祁亦言抽出手指,陶哓哓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叹息。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陶哓哓凑过去,在他手心蹭。 离开的这几年,想我吗? 低沉磁性的的嗓音在耳旁想起,祁亦言闭上双眸,俯下身子,吻住她的乳尖。陶哓哓仰头,呻吟。 想啊祁亦言,不要。 祁亦言舌头温柔的照顾乳尖,吸吮着,刚才的手指,伸进她的唇里。霸道的夹着她的舌头,模仿着刚才的动作,在唇里抽插。 呜啊祁亦言 她哆哆嗦嗦,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祁亦言起身,眼里一片柔情。 好听的声音响起,哓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如同开启心中尘封多年记忆的魔咒,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陶哓哓闭上双眸,小声的说:祁亦言啊,我想要你,我想你,给我啊 赤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背抵着冰冷的墙,冷热交加,陶哓哓快要奔溃。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冷风一阵吹过,卷起窗帘一角。 陶哓哓双手紧紧攀附着他,只是他一顶,她就一个哆嗦,眼角的泪水溢出。抱着他脖颈的手越发紧,她凑过唇,在他耳尖磨蹭。 我冷,啊祁亦言,我好痛,恩轻一点呀~她小心翼翼的求饶道。 他动作很重,手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红痕,乳尖被他玩弄得直挺挺的硬着,看着楚楚可怜。 身体从最先的不适应,有些痛,慢慢的升起一丝丝的异样的感觉。酥麻开始一点点传递开来,越来越强烈。 求你呀~啊你说说话 陶哓哓能清楚的感觉他的情动,他的欲望,他的赤热。可是,却除了微微的喘气声,没有任何声响。就像是,刻意压制着欲望,等待一个时机爆发。 陶哓哓怕死了他这个模样。 她急切的想要回应,凑过唇去,舌头轻轻挑逗着他的耳尖。她还记得,这是他的敏感点。 果然,陶哓哓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滞,动作停下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身子软弱无骨挂在他身上。只是,才刚想松口气,却被他一把抱起。 啊 陶哓哓吓了一跳,他,把她整个的抱起,独独那还连着。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怕掉下的紧张,越发刺激着神经。 他抱着她双腿的手轻轻一丢又接着,一阵刺激,陶哓哓差点失禁。 她开始乱喊着,不玩了,不要了,呜呜呜祁亦言,啊我是坏蛋,求求你,放我下来额啊 祁亦言重新收紧手,每动一下,她身体里,像无数张小嘴紧紧的吸附着他。刻意压抑的欲望,深怕伤着她,慢慢的,快要挣脱。 他重新抱起她,让陶哓哓把双腿盘在他腰际,像卧室走去。 可随着每走一步,他就忍不住往身体里顶一下,他垂眸望她,看着她濒临失控的神情,祁亦言黑眸微眯,他真的控制不住。 没在多折腾,他抱着她穿过客厅,才放到床上,就立马动作起来。 陶哓哓接触到床的瞬间,忍不住高潮了,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流,红唇微微张着,不断地呻吟喘气。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身下一股液体流出,股间只感觉温热湿润。祁亦言伸出手指,蹭到两个结合的地方,捻起,陶哓哓突然一阵痉挛,意识涣散。 双眸紧闭,有一种快要腻死在这高潮的余韵中。隐约看到他,把手指凑到嘴边,舔去手上的yin液,说:真甜,你也尝尝。 说着,吻落下,重重的席卷她的口腔,一股腥甜的味道,布满口腔。 他微微起身,捧着她guntang的脸颊,说:哓哓,才刚刚开始,我还没射呢。 她可怜兮兮的,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他很满意,却没打算放过她。还没等她回神,就开始cao干起来。 一夜荒唐,陶哓哓已经记不得第几次被折腾晕过去又醒来又晕过去,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个笼子里,被各种折腾得死去活来。 直到黎明时,陶哓哓已无暇顾身体的狼狈,直接晕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投进,暴雨过后,空气显得清新得多。 她还没有醒来,祁亦言却一夜未眠。他侧身,一手杵着脑袋看她的睡颜,修长的指间,划过她的脊梁骨,立马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哪怕是睡着了,还是有本能反应,这才是活人与死人的区别。 慢慢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那细小的绒毛,很是可爱。 他指间描绘着她的后背,她似乎有些不满,刚想挪动位置,却扯到身子,嘟囔着痛,又埋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久久不曾醒来。 她双手搂着他的腰,像很久以前一样,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变的。 这样的早晨,总适合怀念,而睡梦中的人,在熟悉的怀里,又一次,梦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