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 这下,看酸了严杏。以前她要抱金条,它都喵喵叫不愿她抱,现在换了个女主人,立马愿意被抱了,抱着拍照也愿意配合了。连猫都喜欢米娜,不喜欢她,严杏更觉委屈。 周霆礼回到刚刚的话题,说话有气无力的,有什么事? 严杏既委屈又难过,火气冲着周霆礼来,你怎么跟我妈那样讲?说得好像我是渣女,劈腿高子瞻,玩弄你的感情,让你受情伤。 难道不是吗?周霆礼一听高子瞻三个字就烦,他敢说他这场病就是因他而起的,等他好了一定狠狠弄死他。 周霆礼想到这,走近几步把严杏逼至墙角,她有点不安嘟囔着有话就说,走这么近干嘛呀。 周霆礼冷眼堵着严杏,睨她时眼神逼人,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就是劈腿,玩弄我的感情,把我弄成现在这样。严杏,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说低下头,薄唇堪堪掠过严杏的耳廓,轻轻又薄薄地一触,她的耳廓马上就红了,就听见他一字一句,严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有人把严杏的恋爱史写成,归在小甜文那类,严杏是要咬死她的,听听周霆礼说的话,动不动要收拾她,让她生不如死,恐怖还差不多。 严杏一激灵,原本在周霆礼身下瑟瑟发抖,不知哪来的怪力猛地推他,她急了,你和前任乱来,还舔着脸和我放狠话,哪个和你一样?被甩是你活该! 发烧的周霆礼输液半晚,现在粒米未入,无防备被严杏一堆,脊背撞上鞋柜,磕得他背生疼,他想抓住严杏问她和前任乱来是什么意思,今天米娜只是被他忽悠打扫卫生而已,她却像一只灵巧的兔子一下窜没影了。 周霆礼又是疼又是气,在玄关咬牙切齿,等他病好了,小熊别犯他手上。 两人分手,严杏的学业进步不少,厦门回来后提交的比赛观察报告得到导师赞赏,把负责的学校教学系统升级项目加上严杏的名字,让她好好做。 严杏顿悟:谁说谦虚使人进步的,明明是分手。 这天上完课,临近饭点,严杏要去食堂,高子瞻找到她,说自己下周要去上海几天,邀她同去。 严杏怕去食堂去晚了,排不到炖锅菜,问高子瞻去上海干嘛。 高子瞻猜测严杏喜欢创业的,有经济头脑的商业优质男,把自己弄了个小程序做校园代购的事和盘托出,要去上海参展拉投资。 严杏没想到校内最近很火的校园代购小程序是高子瞻的手笔,她十分震惊并拒绝了高子瞻的提议,你自己去吧,我最近帮着导师升级教学系统。我要去吃饭了。 食堂吃饭的时候,高子瞻拉严杏入伙,让她帮着维护和升级小程序的后台,按她的工作时间给她开工资。从厦门回来,严杏对他若即若离的,他一颗心辗转不安,想把二人绑在一处。 严杏咬着饭勺,深思熟虑后答应帮忙维护后台,有钱干嘛不赚,合伙就算了,上海之行建议他另寻他人。 严杏再见到周霆礼是周五的深夜,高子瞻拉着严杏去见了小程序的其他工作人员,在校外的烧烤摊凑在一起吃了顿夜宵。 因为烧烤下得太辣,严杏席间多饮了两瓶啤酒,头晕晕的时候出于小动物的本能,她知道如果高子瞻送她回宿舍,吕佳是要吃掉她的。 散场后,严杏说自己打的回海晏花园,高子瞻体贴地说要送她,她说不用,奈何他已经挤上了的士。 人在酒醉时,特别容易多想,严杏托腮借着微醺的醉意望着窗外,被夜里的凉风一吹,灰尘进了眼睛,她眼眶有点涩,感伤之际,眼泪流了出来,觉得周霆礼真是个坏蛋,可他这么坏她还想着他。 海晏花园不远,高子瞻付钱后从的士后座下来,发现严杏哭了,手背擦着红艳艳的眼眶,嘴硬说自己没哭,她到家了不用送。 高子瞻自然不走,严杏水色潋滟的眼儿让他心疼得厉害,一鼓作气在小区树影里抱住了严杏,哄她别哭,他不会让她受伤害。 突如其来的一抱,严杏浑身不适,被邻里看见是要误会的,她挣脱他,没想到已经被邻里瞧见了。 周霆礼下车时就看见凉风吹动的婆娑树影里暧昧相拥的两人,严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一头熊,他出声扰了这对鸳鸯,在这就迫不及待起来了?话说出口,他清楚地听清自己声音里紧绷、不悦。 听到熟悉的声音,二人往身后瞧,周霆礼,他的眸色漆黑,盯着高子瞻怀里的严杏,像妒夫抓jian现场。 严杏迷心想周霆礼怎么在这,高子瞻还没说话,她先像撞见教导主任一样,自己先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家。 喝醉?周霆礼指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自己的唇,他像是顿悟地哦了一声,就像那时我送醉酒的你回家,你是不是又要像对我那样,借着酒劲 严杏听上半句立时知道周霆礼想说什么,她快走几步捂上了他的嘴,啊啊啊,你住嘴! 被严杏捂嘴的周霆礼,眸色复杂地梭巡比他矮些的严杏的脸,心想她软软的手心令他怀念。 拉下她的手,周霆礼笑了,用口型对严杏无声地说,你怕我? 用口型说这话的周霆礼模样欠揍极了,一看就知道他在撩架,说话挑衅引人和他吵架,严杏不上他的当,猛地转身,高子瞻,我们走吧。 周霆礼不让,我送你。 高子瞻不退让,我送她上去。 我是她邻居,送她上去就行了。 我是她同学,送她上去会比较放心。 两位男人在楼上争起谁送她回家,严杏看不惯周霆礼理直气壮的样子,打了个酒嗝,高子瞻,我们走吧。 站在原地的周霆礼神色落寞,看起来被她拒绝,真伤了心,严杏隐约有丝快意。 临近十二点,严家其余三口已经上床睡觉,打开客厅的灯,高子瞻问严杏她房间在哪,她往里处指了指。 楼下那出让严杏看清了周霆礼,他拿她当占有物,谁都不能染指,而他自己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感情摆明了就是不对等的。她坐在梳妆台前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她还不敢放声大哭怕吵到家里人,低垂的眼睫毛沾上泪珠,她胡乱翻找起自己的本子来,手上抓着笔跃跃欲试想写些什么。 高子瞻以为今晚至少有个严杏香吻,可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在她身边半蹲下来,你这么忘不了他吗? 严杏停下了用手背擦泪的动作,毛衣袖口沾着眼泪,像是若有所思他的问题, 高子瞻循循善诱,严杏,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觉得现在严杏沉默了,他和她还有救,如果她不假思索地说忘不了周霆礼,那他和周霆礼分庭抗礼,他真的半分胜算都没有。 严杏酒意上头,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清醒过,想的是周霆礼她不要也罢,他是全天下最坏的人和最差的笨蛋,她得记在小本子上,日后看一眼就断了再想念他的念头。没想到第一关就把她难住了,犯难时向身旁的高子瞻求救,呜呜呜地嚎啕大哭,我想写周霆礼是大坏蛋大笨蛋,呜笨字怎么写嘛! 高子瞻着实被伤到了,她这时候还想着周霆礼,就在这时,严师奶像游魂一样没有声音地飘到她的房门前,叉腰河东狮吼,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在干嘛? 她打了个哈欠,阿礼打电话给她,说严杏喝醉了,是同学送她回家,他刚才在楼下瞧见想问问严杏到家没有。 如果严杏知道周霆礼通风报信,一定能识破他的意图,不就是怕她和高子瞻趁着酒劲关上门做些什么,急忙抬严师奶出来盯着嘛?这个心机boy。 月色如钩,被大片乌云遮了一半,小区楼下,打完严师奶电话的周霆礼坐在驾驶座盯梢,挡风玻璃前对着楼道门,他等高子瞻下楼,让严师奶去照顾酒醉的严杏,他还不放心,等着高子瞻离开他才放心。 正等着,周霆礼的手机响了,显示是吴牧之,他接起,什么事?我待会再去店里。 吴牧之在那边压低声音,窸窸窣窣的,阿礼,不是店里的事。我看见秦启了,在东南大道的台球吧。快过来,找姓秦的算账! 周霆礼放心不下这边,你先盯着,我这边搞定就过去。换地点随时说。 吴牧之:ok~ 周霆礼等了十来分钟,楼道灯亮起,高子瞻出了楼道门,他看起来心情不佳,踢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下车的周霆礼和他遥遥相望,高子瞻看严杏嚎哭着要写周霆礼坏话的样子,就清楚地知道他没戏了,闷闷不乐,你赢了。 周霆礼听不懂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男人历来好面子,他冷哼一声,我就没输过。 严杏从梦中惊醒,窗户玻璃上是横流的水柱,耳边传来淅沥淅沥的声音,疾风骤雨里高叶阔树摇动,被雨水浇打得碧绿。 她的脸磨蹭着枕头,沉醉地唔了一声,翻过身在周六的下雨天里继续睡,没想到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子沉沉,她吓得啊了一声。 那人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我。周霆礼一夜没睡,和吴牧之去抓秦启算账,又在东南路买了早点过来严家。 来开门的严师奶揉着眼,接过早点后热情地留他吃早餐,一会儿的功夫,她倒在沙发上又睡得呼呼作响。 严杏下意识拉起被子捂住自己,她的睡衣都很宝贵不能再被撕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呀?大早上不睡觉,出去出去。 厚脸皮置若罔闻,严杏的床边微微一陷,他坐在她的床边,逗弄她地诶了一声,你刚刚做什么春.梦了?叫什么呢? 他怎么知道?她真叫出声了?严杏抹了把脸,语气不耐,我梦见房间里有条野狗,正在赶呢。 说谁野狗呢?周霆礼的俊脸微微逼近,嗯? 严杏嘟囔,又没说你,捡什么你也不能捡骂呀~你怎么在这?出去。 周霆礼才不走,你梦见我和你做什么了? 严杏直瞅着他,第一千零一次逐客,你烦不烦?出去。她的声音因为犯困有些娇糯。 周霆礼把她的几缕发丝捋回耳后,你睡吧。 严杏讶异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他望过来的表情说不出认真,话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低声求她,严杏,别和我分手好不好?无论我做错什么,我都跟你道歉好不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