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二)
夜探(二)
大元民风算得上开放,是以龙阳之事虽称不上盛行,但也是有的。 京城出名的酌风堂就是小倌馆,鼎盛之时生意比京城最火的青楼还要好。 可惜元昭胥并不好此道。 他生在西北,长在西北,有些兔儿爷只是单纯的阴柔清秀倒还好,有些,装腔拿调,矫揉造作,看一眼就叫他眉头大皱,恨不得全扔进西北军里练一练。 意识到白静姝是在误会自己有断袖之癖,向来不动如山的元昭胥有一瞬破功,两指在她精致的下巴上掐了一记: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她的父亲白梦同,顺德七年的二甲进士,虽有些才气,但为人古板不知变通,所以多年来还只能在一个知府位置上熬着。这样一个父亲,怎会养出白静姝这般想法奇特的女儿。 白静姝下巴吃痛,蹙眉抬高了躲他,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了。 根据丫鬟每日给她抄的邸报和她偶尔探听到的东西来看,大元的三个国公府,朝中声势最盛者是齐国公,老爷子五十年戎马,在东北一呼百应,康王见到还要尊称一声师傅。最被边缘化的是靖国公,家里无甚出色的子弟,靖国公本人又沉迷炼丹,在礼部挂了个虚职混日子,唯一靠得上的竟是嫡女的夫婿,难怪怀庆出事后,靖国公府竭尽所能将他保下,想来也是打着以后的主意。 还有一个,便是安国公府,赵家诗书传家,赵堃的曾祖父乃不世出的大儒,在整个大元文坛都堪比泰山北斗,是以,赵家在大元莘莘学子中有着相当的影响力。赵堃承其君子之风,放眼权贵遍地的京城,亦称得上出类拔萃。 这般人物,自然是谁都想拉拢。 不过略一想,白静姝就明白了元昭胥的意思。 赵堃八成是他心里某个人的联姻对象,所以,他才会来警告自己。 王爷多虑了,臣女与安国公世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想透了这一遭,白静姝连忙严肃正经的撇清关系。 现在确实没什么私情,以后嘛就说不准了。 这短命王爷再有四五个月就要嗝屁,那时候怀庆府的汛期还没到,他管得了谁。 此话是真是假本王无意追究,倘若以后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他用指背在白静姝细嫩的脸庞上轻轻滑动着,唇角有笑,眼底却含霜。 小姐小姐奴婢听见有动静,小姐没事吗? 厚重的酱紫色帷幔外,传来小丫鬟红桃的声音。 红桃是白静姝从怀庆带过来的丫鬟,聪明伶俐又忠心耿耿,白静姝调教了四年,最是知道她的习惯,不喜人直接推门进屋,夜里睡觉不喜人伺候在侧。 所以,听见了声响,只能在帷幔阻隔的外室问她。 白静姝心里一紧,视线瞥向床帐之外,偏偏身上的男人是个狂悖之徒,这个时候竟俯身下来吮吻她的脖颈。 无事,我以为看见了一只耗子吓到了啊 元昭胥大掌落到她胸前揉捏了下,白静姝忍不住惊喘一声,到底没叫出来,稳了稳呼吸,才对红桃道:你去睡吧。 她没元昭胥耳力好,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去,元昭胥贴在她耳边调侃:还是小孩子么,喜欢讨些嘴上便宜。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静姝敏感的耳垂上,白皙透粉的小巧耳朵rou,连针尖大的耳洞都是一股子精致可爱,被元昭胥卷进嘴里细细舔舐。 一阵酥麻的痒意直冲天灵盖。 白静姝忍不住挺了挺腰。 这环境,这气氛,怎么看都是要出事的节奏! 她推着身上人健硕精干的胸膛挣扎,又不敢声音太大,只能低吟着拒绝:王爷不可! 元昭胥被她的水蛇腰蹭的心中火起,翻身侧躺将白静姝置在自己身前,二人前胸贴后背,严丝合缝的紧紧靠着。 安生些! 耳边传来元昭胥的低声警告,沾染欲色的声线沉哑撩人。 白静姝身上的衣服被他三两下就扒开了,只余绵绸里衣贴着身子,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桎梏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卡着她的腰,她那点儿力气在元昭胥眼中,连蚂蚁都不如。 即将降霜的天,白静姝被他身上的热气烘着,挣了一会儿竟出了层薄汗,仿佛从骨缝里散出的香味儿被这一蒸,更是温甜馥郁,馨雅诱人。 元昭胥用唇掀开她肩上的里衣,少女的肌肤沁润如玉,一层莹莹水光更添几分动人艳色。 下面的手贴着她小腹钻进亵裤往桃源处滑去,白静姝花容失色,抖着身子抬高了屁股躲他,却刚好撞上叫嚣已久的炙铁。 急了?元昭胥故意曲解她,略一扭,便将自己的性器挤进了她双腿之间:放心,不进去。 亵裤被他蹭开了,白静姝毫无阻碍地描摹出他的硕大尺寸,见他无意真的做,大约只是一时兴起需要发泄,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真插入就好。 可惜她的身子不争气,火热坚挺的roubang刚挨上,心里就跟进了猫似的挠了起来。 发育十分优秀的奶团被他揉在手里,白花花的乳rou从指缝中溢出,两指时不时夹一下她的奶尖儿,白静姝咬牙忍着,不愿喉咙口打转的呻吟飘出来。 元昭胥开始耸腰抽插,对她湿漉漉的xue口非常满意,一边亲她单薄纤弱的肩头一边问:弄过吗? 编贝般的齿咬着下唇,星眸半张,白静姝不肯吭声,丰润如水蜜桃的翘臀被他握在手里往耻骨上撞。 一下又一下,撞击的啪啪声在床帐之内响起,细密的快感开始掌控理智,白静姝揪紧了身下的锦缎,腰窝深陷,拉出绝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