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奶盖
芝士奶盖
芝士奶盖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她慵懒地抬起眼皮,想要翻个身,继续同周公下棋,结果动弹不得。 睁开眼,又看一次,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居然成功了。嘿嘿,不愧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邱湫。 太好了,她终于能睡个好觉。 慢着,事情不太妙啊,邱湫心慌地扯动手腕,昨天只想着绑得紧一点,结果手麻没有力气,绳子打成死结,竟然解不开。 越慌越挣扎,越挣扎越紧,她翻身两腿曲起,膝盖支在床上,拱着背去拉扯床头。 在历经无数次失败后,勇士邱湫终于累瘫,在脑中思索解决方案。 嗡嗡,嗡嗡。 突然,床头的手机振动响起,秦韶两个大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顺眼。 她急忙又弓起背,用手肘艰难地滑动屏幕。 终于,电话接通。 昨天你给我的钥匙扣放在哪 秦老师,快来救救我。 还没等他高傲地问完,她苦苦哀求的声音直直插进来,连他都正色地担心又问。 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家。 三个字刚说完,电话挂掉,邱湫的眼泪硬生生又挤回眼眶。真是的,这个人,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 在心里默默吐槽完,她又陷入困境之中,焦急又无奈地等待。下回,就是打死秦韶,她也不要再干这样的蠢事。 手机屏幕上,7:50跳到8:12,门口响起一声巨响,紧接是男人争执的声音。 门咔嚓一声打开,熟悉的男声带着焦急的担心传来,由远到近,邱湫,邱湫。 我在这,她大喊,秦韶? 秦韶推开卧室门,女人只穿着睡袍,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拱着身子,两只手还拿绳子绑在床头。 来不及细看,他急忙上前,紧张地问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被绑起来。 是我自己绑的。她眼含热泪,像困在火场里濒临死亡,一睁眼却看见消防员那样亲切,脑子停止思考,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倒,我解不开,你快帮帮我。 事实证明,人千万不能自我感动。 邱湫体验着劫后余生的感觉,抬头却看见秦韶的脸比她家半月没刷的锅都黑。 你别误会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直越描越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秦韶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情,让她真的很想解释清楚。我对捆绑游戏没有兴趣,真的,你相信我。 绳子被解开,她僵着手臂,仍旧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 邱湫。秦韶终于忍不住打断,一只手臂环在胸前,另一只向前拎着一只手表,公事公办地开口,刚才为了开你家的门,我拿手表把消防栓的锁砸坏了,修手表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这句话像一颗鱼雷投入湖里,雷声响过,鱼四处乱飞。 邱湫的心突突地跳,又听见他温声慢语地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准许你分期付款。 神啊,还是继续绑着她吧。 。 为了尽早还完手表贷款,邱湫吃了整整两个月水煮面条。 这天,她一边看着ipad上各种诱人的吃播视频,一边吸溜面条。张协打来电话,通知她明天晚上来公司参加秦韶的生日派对。 挂掉电话,她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能吃顿好的,可得留着肚子把出的钱都吃回来。 空着手去总不太好,第二天她早早出门去商场,打算挑一个物美价廉的礼物。毕竟拿人的手软,送过礼物,更方便她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 香水、腰带、打火机,看完一圈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玻璃橱窗里,一只小熊玩偶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只熊和秦韶那只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他那只小一点,放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似的。 她上前,仔细查看一番后,更加确认,的确和他那只一样,再一看价格,个十,百,千,万。 一只熊玩偶,五位数。 想想她的工资,苍天啊,她还不如一只熊值钱。 思虑半天,她还是狠心买下。 都知道秦韶不喜欢闹腾,说是派对,其实也没什么人,都是同公司的前后辈。 散局时,邱湫像往常一样送喝醉酒的他回家。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秦韶坐在副驾驶,曲手揉着太阳xue,醉醺醺地神志不清。 啊,您是在问我?邱湫把着方向盘,时不时转头。 不然呢,他探出左手在按键处摸索,车窗玻璃降下五公分,风一下子钻进来,霓虹灯光打在他脸上,晦暗不明,来得晚也就算了,整个晚上就没见你在饭桌上抬过头,你是饿死鬼吗。 如果将醉酒后的人划分等级,那秦韶绝对是地狱级别。 这人喝醉酒,什么酒疯也不撒,只会各种言语攻击,嘴巴比平常还要刁毒。 是,都是我的错。她麻木地回应,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 哪知他听完更加激动,扒拉着安全带,就要下车。好在已经到达目的地,她停好车,小跑着给他打开车门。 你的礼物呢?刚才吵着要下车,这会又赖着不肯下来,你不给我,我就不下去。 真是个祖宗,她心里骂着街,脸上公式笑着,跟哄孩子似的,有有有,边说边去后备箱拿玩偶。等她拿出熊玩偶,关上后备箱,秦韶正站在她身边。 好事成双,这个熊正好和你那只做个伴。邱湫赶忙递过去,假笑地与他告别,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再见。 凉风习习,他抱着熊站在原地,看着一溜烟儿飞驰远去的车子,眼神清明。 。 邱湫,你后天有安排吗?周一例会结束后,张协喊住她。 没有啊,怎么了。后天没有工作,她思索一阵后回答。 我朋友开了一家密室,还在试营业,让我多找几个人去,免费的。张协递给她一张劵,又补充道:上回公司团建咱们没去成,就当这次补回来,你可一定要来啊。 俗话说得好,免费的便宜谁不占谁是傻子。邱湫当然不愿意作傻子,可当她兴致勃勃地赶到后,看见浑身上下只露着一双眼睛的秦韶正站在门口。 绝对不会看错,他就是化成灰,邱湫都能从石灰堆里捞出来。 见他似乎还没发现自己,她打算悄悄回去。 邱湫,在这。 一声响亮的呼喊,秦韶冲她招手。 脸上的愤恨在转身之间立刻换成谄媚,她笑着走上前,打招呼。 秦老师,您也来了。 没有我,怎么能叫团建。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调整鸭舌帽的帽檐,以便能直视她的目光。 只见她眼珠一转,故作惊讶地一惊一乍,我家的燃气灶好像没关,我回家看看啊。 说着,她还未走出去,领子被秦韶一把揪起,人也跟着被带回来。 你家压根就没装燃气灶。 拙劣的演技被人拆穿,她也只好跟着一起进去。几人排队走入密室基地,他们抽的这个是吸血鬼副本,到处都是倒六边形的棺材,还时不时有各种诡异的声响。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路吱哇乱叫,才走到一半,已经就剩下他们仨,连张协也瑟瑟发抖地紧紧搀着邱湫的胳膊,身后的秦韶伸手搭在两人肩上,一手拨开张协的胳膊,一手抓紧邱湫的手腕,顺利将二人分开。 突然,一阵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几个穿着黑斗篷的NPC踏着步从棺材里走出来。张协吓得六神无主,原地蹦起,在黑暗中乱打一气。 协哥,你掐着我脖子呢,快松开。邱湫拍拍张协的手,一个劲往秦韶身后躲。秦韶拉着她的手腕向后退,小跑着躲进一口空棺材里。张协找不到二人,急得大声呼喊。 棺材里的小灯一闪一灭,秦韶低下头,低声问她。 你脖子怎么样,让我看看。 邱湫微微侧过头,将脖子凑到他眼前,指着疼痛的地方,气鼓鼓地说:协哥下手也太狠了。 昏暗中,一片紫红的淤痕下方,有一颗痣吸引他的视线。恰巧灯亮,秦韶趁着这短暂的光亮聚精会神地看个仔细。 错不了,那个女人脖子间也有这样一颗小痣。 是你? 废话,咱一共就仨人,张协在外面喊,这里不是我还有谁。 是的,是我。邱湫翻个白眼,仍笑着回应,丝毫没注意秦韶复杂的脸色,像暴雨落下前的天色一样,阴沉一片。 这时,张协拍打着两排棺材,摸索着走过来,边走边喊,邱湫,秦韶,你们俩在哪啊? 听他声音都带上哭腔,邱湫不忍,打算推开棺材板出去回合,可秦韶抢先一步,攥起她两只手将人捞进怀里。 她惊得瞳孔放大,连挣扎都顾不上,刚要回应张协,嘴却被秦韶堵上。 一瞬间,恍似一道惊雷劈下来,正中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