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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而已

    一串气泡冒上水面,凌乱的碎裂。

    世人皆赞浣纱女,谁怜溪底痴沉鱼。

    (完)

    [p.o.s]春深锁

    她轻轻的收起芙蓉帐,缓缓的踱到了梳妆镜前。锃亮的铜镜里,一张绝美的脸,却有着憔悴的容颜。

    即使不施脂粉,她也对自己的美貌有十足的信心。她的手慢慢的抚摸过自己的脸颊,游向饱满的双峰,在那顶端忘情的流连,直到自己忍不住发出动人的娇喘。

    她的手,十只青葱玉指,似乎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拨弄探索着滑进了轻软的纱裙深处。

    幽密的溪谷,染得她湿滑满手。

    万种寂寞,能与谁人说

    她望着丈夫的遗像,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云鬓,羞红着脸收回了手。战死沙场的丈夫开创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却把寂寞留给了她一个人,望着江东父老尊敬的眼神,她只能把所有的闺怨,深深的埋进心底。手,不自觉的在修长笔直的腿上摩娑,新婚之夜丈夫那豪迈的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回荡。

    那一晚,丈夫沉醉于她的美貌,她沉醉于丈夫的英豪。当那伟岸的身躯压上她娇弱如春天的初蕊般的躯体时,疼痛中的她,有的只是满足和喜悦。她的脸上因为回忆而浮现了娇艳的笑容,手指终于决绝的伸进了紧密的rou缝之中,在洞口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她在宽大的凳子上蜷起美丽的身子,靠自己来取悦着自己。

    随着玉津汩汩流出,她的空虚暂时得到了填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寂寞。

    meimei她突然想到了正在卧房之中,等待着自己举世闻名的丈夫的meimei。

    很难说,姐妹两个谁更幸福一些。一个战死沙场,一个终日繁忙。守着活寡的meimei,除了多一分希望之外,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枉姐妹二人同负天下艳名,绝世风华仍换不来枕边一句甜蜜的私语。

    这几天是大胜敌寇的喜庆之日,无端想些凄冷之事,倒也真是她的身畔,过于寥落了。

    她苦笑着,心下思忖,今晚的私宴,他肯来吗?

    他来,仅叔嫂二人对饮,纵使遣退了无关人等,也难留贞妇之名。他不来,心中那nongnong的渴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矛盾吗?她自嘲着。yin妇,心底冷冷的声音在责骂着她。

    她淡淡的一笑,褪去了一身的素白典雅,为了那个心底的声音,她已经让自己蛰伏了太久。

    这一回,她只想放纵。对不起自己的meimei,她也不在乎了。

    黛眉轻扫,朱唇稍点,胭脂浅涂。肤若凝脂,光滑如镜,唇若初樱,眉若远山。眼波盈处,仿佛两处深潭,把人吸入不见底的温柔。轻系纱裙,罗带微分,淡粉的衣物下,玉腿若隐若现,趾甲上一点鲜红,凤仙花汁的香气让一双玉足便足以迷倒众生。

    她看了看身上的打扮,微笑着摇了摇头,若他进门时看见,以他的性格,定然会转身而去吧。她半嗔半怨的叹了口气,将一件白袍加在了身外,挡住了姣好的身材,收起了一室春光。

    走进外堂,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酒香从铜樽里升起,撩拨着她的春心。

    午憩了很久吧,天色已然昏暗。她坐在桌旁,静静的等待着,一如她新婚时等待着战场上的夫君一般。

    踏着初升的夜色,他风尘仆仆的来了,甲上还留有战火的痕迹,但眼中有的只是喜意。

    她微笑,以他少年得志,如今又打了一场足以令他流芳百世的胜仗,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她微赧了双颊,羞涩的发现这样英挺的身影,就已经让一股热流开始向下体汇聚。

    叔叔,请。她压住心头的躁动,强做镇定的招呼。

    他坐到了客位,脸上有些不解:子敬和兴霸呢?他们没有来吗?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今晚她的座上宾,只有他一个人,这个算是她的小叔,也是她的妹婿的男人,仲谋和夫人与他们有家事相商,他们少顷便到。她端起一杯酒,敬了一敬,于袖内浅抿一口,晕红让她的双颊又添几分丽色,几乎让他看得痴了。她meimei之美艳,并不在自己之下,但男人的天性,没有得到过的,往往要好上几分。

    既是如此,便也不用等了。只有我与嫂嫂二人,谈话也方便些。他端起酒樽,强做出不为所动的样子,刻意的把两人独处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提过去,一饮而尽。

    恭喜叔叔打了如此的一个胜仗,嫂嫂此宴权作庆功。素手轻执牙筷,剔出几根鱼刺,便把一块鲜美的鱼rou送向他的碗里,有意无意的,手腕一颤,鱼rou落进了汤中,几点油腥溅上了皓白的手腕,她娇呼一声,斜眼望着他道:笨拙之人,教叔叔见笑了。

    他不由自主握住了她的手,揉搓着上面的痛处,马上觉得不合时宜的放开,有些尴尬的笑道:嫂嫂见谅,恕我唐突了。

    她再夹起一块鱼rou放进他碗里,娇怯怯的说:不碍的,少陪片刻,容我去敷些药膏。

    叔叔自用便是。如此美酒,我一个妇道人家,就留着也是徒费珍品而已。

    她作势起身,突然脚下一软,身子向一旁偏倒,他疾步上前,堪堪揽住盈盈一握的纤腰。

    他面红耳赤的扶起了她,坐回了座位,嫂嫂小心些,莫摔坏了身子。

    她微微颔首,转身款款生姿的走进了后厅。他端起酒樽,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酒意方有几分,眼中就已经有了血丝。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神情也异常矛盾。

    没有非分之想吗?自欺欺人罢了。大哥死后,哪个人看嫂嫂的眼神,不是带着几分遐思?

    对这个既是嫂嫂又是妻姐的女人,他能顺从自己的欲望吗?他思量着,把手中的酒仰天喝干。

    莲步轻移,环佩叮当,卸去了外袍,补施粉黛,重挽云髻的她从内厅走了出来,一下子就捕获他所有的视线。妻子也很美,却绝没有这万种风情。一股火焰瞬间烧向他的下腹,勃起的欲望顶在坚硬的盔甲上让他一阵疼痛。

    叔叔,用餐时分,就不要身披战甲了。她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走到了他背后,解开了甲胄的系带,轻柔的替他脱下了身上的盔甲,仿佛了解了他身上某处的不适。外袍敞开的襟口下,细密结实的肌rou泛着薄汗的光泽,让她的心头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脑中不禁幻想这样一副有力的身躯,将会带给她多大的欢乐。

    叔叔,再敬你一杯。她索性坐在了他的身侧,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尽力的吸取那浓重的男子气息。

    他有些克制不住,尤其是在看到她不胜酒力醉态可鞠的样子后,那种纯洁中带点风韵,朦胧中尽是柔美的样子,像水一样柔柔的把他淹没,擅长水战的他,终究败给了这个水一样的女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感受那无骨一样的柔软。

    叔叔,你弄痛我了。她低眉顺目含羞露怯的样子足以让圣人为之疯狂。

    不要叫我叔叔。他一把抱起她,径直向着内室走去。

    那么,妹婿大人,你可以把我放下吗?她媚眼如丝带着些许酒意开口。

    你这女人。他有些无奈的笑着,把她放进了芙蓉帐内的软榻上,动手脱下了自己的长袍亵衣,赤裸裸的天神一样的站到了她的面前,说,我是谁?

    她的目光中装满了倾慕与温柔,罗带轻分,敞开的衣襟下,皎洁如月的胸膛若隐若现,她抬起上半身,勾住他的颈子,全不在乎滑落的纱裙出卖了丰满的rufang,她一字一句的说:今晚,你是我的神,我的一切接着,她说出了他的名字,那个让江东少女为之心动,曾让她姐妹二人皆为之魂牵梦绕的名字。

    他满意的捧着她的脸,带着深深的酒意,狂野的吻住了她的唇,彻底的摧毁了两人之间本来应该保持的距离。她的手抚摸上他光裸的胸膛,为上面勋章一样的伤痕心醉。如果不是那个带着雄浑天下的霸气的男人,也许,她该是他的妻。

    她有些遗憾的想着,手慢慢的,一寸寸的滑向了他的下身,在那硕大的巨物上轻轻的触碰了两下,像是不敢接触一样。

    他压倒了她,抓住她的手握住了自己下身硬得发痛的坚挺,引导着她回忆起那已经生疏的闺房之乐。

    她感受着手心里似曾相识的脉动,半本能的用青葱玉指圈住了那雄壮的rou柱,让手心里的灼热焚烧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他并不满足于简单的握住,他抓住她的皓腕,强制她上下运动,舒解那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为了取悦这个一直以来自己只能仰望的女人,他纡尊降贵的捧高了她柔软粉白的臀部,像心情好的时候对自己妻子那样的,用唇舌在她下面湿热的溪谷里嬉戏。

    丈夫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带给了她莫大的惊喜,但她并不想只顾着自己的享受。她轻轻的推开了他,卸去了头上的饰物,一头如云秀发就像她束缚了多年的热情一样披散在床上,玉指轻移,身上最后的遮蔽一寸寸的沿着光滑的肩头向下滑去。

    他口干舌燥的看着这以往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如果没有那个一同驰骋沙场的兄弟,她,应该是他的妻。他不无遗憾的想着,脑海中不经意的掠过了另一张相似的容颜,面色也微微的露出一丝迟疑。

    她知道他想起了他的妻子,她的meimei,一个守着空房等待着归家的丈夫的可怜的女人。

    但今晚,她只想为了自己活一回,她靠在他的胸前,手在那结实的线条上游走着,不要想别的,求求你,今晚,只想我一个人

    他被她近乎乞怜的话语震撼了,低下头,楚楚可怜的娇颜满是孀居的苦楚,他的心头,再无一丝旁羁。

    她的丈夫豪放不羁,自然没有许多闺房情趣,所以他温柔的手划过她敏感的花园时,幸福的浪潮几乎要将她淹没。带着五分强硬五分温柔,他与她的身躯重叠在了一起,火热的尖端叩开了紧闭的玉门关,火龙一样的巨物直刺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在那一刹那几乎飘飘欲仙了起来,久违了的充实的感觉充斥在她的下身,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的灵魂深处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晶莹的泪滴沿着桃花般的双颊滑落枕侧。

    怎么了?他紧张的问,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流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不是你的缘故。她轻柔的替他擦去因为强忍着不动而流出的细密的汗珠,不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