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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愫以为林孽会带她去酒店,可他坚持要去她家,她无所谓,就带他回了家。

    在门口,邢愫要摁密码,林孽摁住她的手,替她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摁,然后问她: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邢愫想不到:你想听什么。

    林孽把最后一个数字摁完,把她压进门内,压在鱼缸墙上,那截硬东西戳着她的腹部:820812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邢愫眼角上挑:生日。

    林孽拉开了她的衣裳,锁骨和胸口一阵撕咬,手也不停,从她裙底探进去,摸进她底裤,穿过那丛,插进去:他的?

    是吧,忘了。

    还不改?那你拿我当什么?炮友?

    不是吗?邢愫被他手指搅着,手攥住他胳膊,攥得很紧:这重要吗?

    林孽又往里插了插:这不重要吗?

    邢愫双手推在他胸前:别动!

    林孽偏要动,换成两根手指:说,我是什么?

    邢愫只得双腿夹住他的手:你把耳朵凑过来。

    林孽凑过去,听她说什么。

    邢愫咬住他耳朵:把手拿出来。

    林孽不拿,被她咬疼了也不拿:你直接说。

    邢愫攥住他衣领:你在气什么?

    她还好意思问?林孽手还往里伸:他是去找你了,跟你一起回来的,还是去接你的?

    邢愫湿了,水流了不少,身上都烫了:他算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介意?你能不能把手拿出来,用你的东西?怎么?东西不行了?

    她那点别扭已经随着林孽回身而消失了,她又变成了薄情寡义的邢愫。

    这样的邢愫是不在乎林孽那点委屈,也不在乎贺晏己委不委屈的,她只要此刻的快乐。

    对林孽来说,邢愫随时想要他随时有,但也不能光顾着享乐又把他们俩之间的问题抛到脑袋后边,他就是很介意她的房门密码还是她前夫的生日,介意刚才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他拉着她手到裤腰:想要?

    你觉得呢?

    那告诉我。

    什么?

    告诉我,他是什么,我是什么。

    邢愫不说,只是隔着裤子摸了摸他,闭着眼想象它的纹路,想象它插进自己、被自己含住的那些画面。

    她太了解男人了,林孽被她两下搞得不理智了,什么问题,他全忘了。

    他耍横:给我解开。

    邢愫摇头。

    解!

    我有什么好处?

    林孽咬住她耳垂:你永远会记住今天晚上。

    这么大的好处啊,邢愫歪着头,摸了摸林孽的脸:你行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试?邢愫红唇微张,眼波撩人。

    林孽隔着衣服顶她小腹:解开。

    邢愫用牙给他解开的,看到他穿了她给他买的内裤,挺合身。

    邢愫摸了摸:质量还行吗?

    林孽穿着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紧。

    是吗?我记得我特意买了大一码,还是紧吗?

    你不比我清楚吗?

    那倒是,林孽的东西,除了撒尿,他自己都不见得有比邢愫用它的时候多。

    邢愫笑了下:那再给你买。

    你说完了吗?

    你又开始急了?刚才不是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林孽没问题了,他现在要跟她做,立刻,马上。

    邢愫也没太欺负他,说着话就已经拉下他内裤。他东西是弹出来的,跟他们那种用手拿出来的不一样,很棒。

    林孽说:张嘴。

    邢愫抬眼看他:洗了吗?

    林孽洗了:没有。

    邢愫在他抱住她时,就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香味儿了,他来时洗过澡了,就像上次那样。在这方面,林孽还是很有品的,就她睡过的这些里,他可比那些三十岁以上的干净多了。

    她咬住他,使了点劲,林孽皱眉。

    她喜欢他这个反应,用力咬下去。

    林孽喉咙里逼出闷哼,实在受不了她没有节奏的折磨,明显是想玩儿他。

    他还在气头上,不给她牵着他鼻子走的机会,就在她口到一半时,把她拉起来,搬到沙发靠背靠好。

    邢愫想尝尝他的嘴:会口吗?

    林孽不会,但这没什么难:你想吗?

    想。

    那你求我。

    林孽学会了,这个坏东西。

    邢愫说:那算了。

    林孽就讨厌邢愫每次威胁他都能得逞,换过来就不行了,她永远不能让他得逞一回。

    他越想越气,掰开她两条腿,伏在她两腿间,抬头看一眼她,眼神很具挑衅性,然后像吻她嘴唇一样轻轻吻她下面那张嘴,隔着内裤。

    邢愫有些意想不到,但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林孽每次拒绝,都是垂死挣扎而已,她一下子蜷起来了脚趾。

    林孽看她喜欢,把她内裤拨开到一边,再吻上去。

    邢愫被一波强烈快感冲昏了脑袋,随即绷直了腿、脚背,夹紧了屁股,抓住沙发背的手深陷进去。

    林孽的嘴唇和舌头是凉丝丝的,妙极,她突然忘记了她曾说过谁的口活儿最好。

    不,不如林孽,林孽打破了那人在她这里的记录。无论是谁,记录都破了,破得稀碎。

    邢愫到了一回,是在林孽不太熟练的动作里。他还是不懂,但没关系,她会教。

    林孽想入她了:还行吗?

    邢愫反问他:我说不行,你会提裤子走人吗?

    林孽就插进去了。他不会。

    邢愫被弄疼了,使劲抓住他的胳膊:呃

    她疼了就紧张了,紧张了下边那口儿就收紧了,林孽就被夹到了:你这个夹的

    邢愫双腿盘在他腰上:驴玩意儿

    林孽有些困难地运动起来,挤压感使他大脑分泌大量内啡肽,已经是意乱情迷了:你还试过驴?

    邢愫指甲嵌进他脖子上的rou里:等会儿你轻点动

    林孽不想轻一点,轻点还怎么让她舒服?他陡然加快动作,在她身体里放肆来去。

    邢愫被他弄得狂叫。

    她不是一个会在性事上表现太多的人,但跟林孽她就有点控制不住,猛男就是这样的。

    这一番恩爱陆陆续续到了后半夜,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津津的。

    林孽还没忘了他是带气来的,捏着她的耳垂,秋后算账了:把密码改了。

    不是邢愫不想改,是她不会改,最早是贺晏己设置的,那改就要用贺晏己的手机,但她是不可能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改密码的。

    之前有空,她有找过人换锁,但最后临时来事,就没换成。

    她跟他说:这很重要吗?

    林孽手上使了点劲:嗯。

    邢愫听着他这个嗯还有委屈的感觉,说:那明天把锁换了,你改,随便改。

    林孽是真的好哄,身子挪下来,双臂撑在她胳膊两侧,亲了一口她嘴唇。

    邢愫笑:你就因为这个跟我闹气?

    林孽也不完全是:还有,他跟你一起回来。

    不是一起回来,是他去接了。

    那还是你告诉他你要回来了,不然他怎么知道航班?

    你想删我朋友圈都可以盗号,他好歹比你有钱和地位,这点事很难知道吗?

    林孽听到这话从她身边坐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脸别向另一边,生闷气。有钱有地位,呵。

    邢愫就喜欢看他生气,真实的会让她有一种错觉,她好像也是真实的,或者说,她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虚假。

    她把手伸过去,勾住他的小拇指。

    林孽甩开她的手,烦死了这女人。

    邢愫还要勾,勾好了就牵住,跟他十指紧扣。

    林孽象征性地甩了两下,甩不开,就任她牵着了。

    邢愫挨过去,双腿搭在他腿上,脑袋靠在他肩膀:我也有钱有地位,所以不太喜欢跟我一样的人。

    林孽心里一下回暖,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些,但他不要表现出来:你不用跟我解释,谁在乎。

    这样啊,那我还想补偿你,那是不是就不用了。

    林孽扭过头来,剑眉不平常的形状代表他的不悦。

    邢愫随意地抬起手,将他抚平: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林孽被她说得跟自己是出来卖的一样:什么都不想要。

    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你不惹我我能生气?

    好,我口误,林孽小朋友想要jiejie给你买什么礼物呢?

    你觉得我缺什么?

    邢愫不会给他他想听到的答案,下床把包拿了过来,抽张卡给他:没密码。

    林孽没接,好不容易高兴一点,她这个举动全给他毁了。

    邢愫以为他是觉得卡不方便,微信转给他十万块钱:先花着,没了跟我要。

    林孽之前收到她的礼物,还以为那是因为在乎他,哪怕只有一点,可邢愫现在这个行为告诉他,什么在乎,都是狗屁,她只想跟他zuoai,为了跟他zuoai,她才给他钱。

    他有些难过,不是生气,是难过,怎么会这样?她还说密码可以随他改,是因为密码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所以她才对他妥协的吗?

    只是因为不重要,而不是因为他在意,所以她并不是考虑他感受。

    林孽攥住她的胳膊:邢愫,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邢愫没答:给你钱还不乐意?

    我问你,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无论你是什么,现在跟我在一起的都是你。

    那以后呢?

    邢愫没想过以后,以后也许还会有别人吧?反正她是不打算重新进入婚姻了,那这一生大抵会是发展一个又一个过客的过程。

    林孽没等到回答,不问了,拿开她的手,背过身,不再给邢愫看到他的眼睛,固执地把衣裳穿好,最后转过身,站在依旧反应平淡的邢愫面前,最后抱有一丝期待: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别的感觉?就一点,有没有?

    邢愫这回没说话。

    她这次连装都不装了,林孽眉头朝中汇聚,眼皮被他失落的神情撑起比平常大了一倍的褶,他开始感受到呼吸的疼,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没心!

    他走了,内裤和鞋都没穿走。

    邢愫跟没事人一样去洗了澡,然后到吧台倒了杯水喝。

    她刚喝完水,准备回房间睡觉,突然眼一阵晕,她人摔倒在吧台上,接着从吧台滑向地面。吧台角把她眼磕破了,滑倒时脸颊和额头也划伤了,口子不深,但很长。

    脸上在流血,她却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有点奇怪,脸不怎么疼,反而是心口挺疼的。

    她在机场时的异样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比那时更强烈。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她邢愫就不该因为一个男孩子而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