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与狼的对峙(H)
白兔与狼的对峙(H)
颜如雪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由得抿住嘴唇,忐忑不安地等待江骆益答复。 不知道那个男人会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危险发言。 颜如雪低头瞥了眼桌上的相册,又迅速移开眼神,心虚地把手背到身后,掌心里沁出涔涔汗水,沾湿了攥紧的衣角。 她在紧张。 方才翻阅相册时,一颗小心脏就鸣如擂鼓,怦怦直跳。被江骆益捉到现行的一瞬间,更是直接蹿到了喉咙顶,几乎要顺着舌尖脱口而出。 然后她就迎面撞上了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骆益扯起嘴角,神色松弛自若。藏匿于金丝眼镜后方的温柔笑眼,竟意外地透出一丝精明,仿佛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他会亲口承认他在跟踪颜如雪。 在跟踪她,尾随她,监视她。 将她牢牢地禁锢于掌心之中,无处可逃。 颜如雪的呼吸不禁变得越发急促,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脑海里一片空白,耳畔隐约响起若有似无的嗡嗡耳鸣 她开始性奋了。 没错,这份心情并非害怕、恐惧、或者要闹分手。 只是朴素的,性奋了,而已。 江骆益那种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的禁忌行为,恰巧撞上了某位强制爱爱好者的性癖开关,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撞得她闸口轰然洞开,堤坝溃决千里。 滔天江水一泄而出,席卷过颜如雪的每一丝敏感神经。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干渴难耐的喉咙被清冽的液体滋润,变得湿漉漉的,正如两腿之间那道酥痒待搔的蜜xue。 颜如雪扭捏地并拢双腿,蹭了蹭勾着丁字裤的大腿根儿,胯间已然粘腻一片。 她再一次被下半身彻底支配。 颜如雪眯起眼睛,动了动嘴唇,不自觉地开始想象江骆益尾随自己的情形。 他的目光应该直勾勾的,像饥肠辘辘的狼的獠牙,尖锐,锋利,闪着凛冽寒光,朝颜如雪直扑过来,撕碎她身上的衣服,扯成一抹又一抹的破碎布条,暴露出隐匿其中的雪白胴体,还有那几点白里透红的粉嫩禁区。 想到这里,颜如雪忍不住拽了拽衬衫衣角,仿佛江骆益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侵犯她似的。 此刻她还穿着纤薄的情趣内衣,身披沾有江骆益味道的男友衬衫,应该相当容易撕扯。 颜如雪甚至已经想象到,男人剥去她的内衣,用纤细肩带将她捆缚在床头的刺激场面。 她应当奋力挣扎,挣扎里又透出一股欲拒还迎的暧昧气息。 江骆益则要欺身上前,狠狠将她压在床上,一只大手向下体探去,在蜜xue里咕啾咕啾地作弄,另一手转而向上,用力地揉捏浑圆的rufang。 作弄够了,还要捏住她精致的小巧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然后张开双唇,攫住她毫无防备的唇瓣,大力吮吸,动作蛮横而粗暴,毫无怜惜之意。 待到把她吻得头晕目眩,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时,再俯下身,迎面探过那张摄人心魄的俊脸,用充满磁性的魅惑嗓音,在她耳畔低声沉吟道:别想逃。 或者你是我的也行,或者待在我身边也行。 再不济,用最最朴素的我爱你,也勉强凑合。 这些都是颜如雪从黄色漫画里看来的场面,和从言情里学来的台词。 无论哪个动作,哪句话语,都让她难以抑制地性奋。 快啊,快来!不要因为她是一朵娇花而怜惜她! 颜如雪在心底止不住地摇旗呐喊。 嗯,就是这样。 兴奋之余,不远处似乎飘过来一句熟悉的男声。 ?颜如雪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呆愣愣地杵在书桌前。 没有强制爱戏码,没有禁断爱py,幻想中的男主角江骆益,则始终站在卧室门口,压根儿没有踏进来一步。 而且他还阖上唇瓣,扶了扶眼镜,俨然一副刚刚发表完讲话的模样。 颜如雪睁大眼睛,傻呆呆地僵在原地,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刚才光顾着妄想黄色废料,没注意听江骆益说话,结果竟然生生错过了完整的解释链。 只听清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嗯,就是这样。 这样个大头鬼!到底是哪样啊?! 颜如雪内心犹有万千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并发出了草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颜如雪心虚地低下头,攥起一缕衣角,吞吞吐吐地嗫嚅道:我刚才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嗯?江骆益抬起眼帘,原地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颜如雪说的什么。 啊,可能是我没说清楚。男人揉了揉鼻尖,在腹中酝酿一番,耐心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些照片都是我收集来的。 收集? 嗯,有我随手拍的,也有问你同学要来的。 说到这里,江骆益忽然间扭过脸去,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总而言之,只要看到照片里有你,我就尽可能收过来,有白拿的,也有花钱买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就和集邮差不多。 啊,集邮。颜如雪神情一滞,喃喃地重复着男人的话语。 对。江骆益笃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温润,就像平日里那样波澜不惊,似乎不是在解释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而是在阐述一条人尽皆知的公理。 这样啊。颜如雪怔怔地应道。 她迷茫了。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好的尾随呢,说好的监视呢,说好的将她禁锢于掌心之中呢? 怎么会变成如此普通的答案? 颜如雪抬起头,望向凄凄惨惨戚戚的苍白天花板,竟无语凝噎,唯有泪千行。 啪的一声。 那颗脆弱的强制爱之心,就此破碎了。 江骆益站在不远处,悉心观察着颜如雪的一系列动作,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碗里的牙签,在切好的苹果块上戳来戳去。 他当然不知道女人心里那些小九九,还以为她之所以陷入沉寂,是因为仍在怀疑那段借口的真实性。 于是江骆益用手背掩住嘴,低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补充道: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要是介意,可以把那些相册处理掉。 他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扬起脸,冲搁在桌上的相册努了努嘴。 啊?哦,没事,我不介意。听见江骆益的提议,颜如雪立刻从痛失妄想的悲伤情绪中窜回现实,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毕竟能被他注视着就好。 即使是照片也没关系。 颜如雪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相册封皮,硬邦邦的,就像在抚摸幻想中的yinjing。 不知何时才能摸到真材实料? 颜如雪垮下肩膀,默默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刚打算转过身对江骆益说些什么,就被他的低音炮生生堵了回来。 话说回来,我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聊聊你的问题?男人扯起嘴角,口吻似平常的漫不经心。 我?我有什么问题?颜如雪脸色一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问题?男人轻笑着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幽幽开口:那你倒是说说看,穿这么性感溜进我的卧室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