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奴隶
当我的奴隶
自此,林子雅成为了江枝歌追求钟琴欢道路上的军师。 林子雅最推荐的办法是找钟琴欢拍写真。钟琴欢在大学读的是导演专业,但他也是摄影爱好者,课余时间会当兼职摄影师,价格实惠,成片效果好,不少女生喜欢找他拍照。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江枝歌因此加了钟琴欢的微信,还有了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 江枝歌以为能通过拍照迅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然而拍了两次写真后,彼此的感情依然是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甚至可以说是一成不变,连普通友情都称不上。 林子雅认为是江枝歌太保守了,钟琴欢拍过那么多女生,像她这样只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风景区里和背景板前当模特的,难免让人无动于衷。 要打动设置了警戒线的男生,必须另辟蹊径,方能闯入他的禁地。 于是,第三次,江枝歌上演了一场泳装的诱惑。 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钟琴欢即将大学毕业了,不知未来会流连于哪一座城市,她不确定错过了以后还能不能再与他相见。 可是,这次他不但没有上钩,还因相机摔坏生她气。 大海或许能听到江枝歌的心声,此时的海浪声像一首悲伤的歌。 夜晚的风大,吹得江枝歌起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用纸巾捂住了口鼻,不至于出糗。 终于,钟琴欢在拍照之外的时间里注意到她,他看了她一眼后说:走吧,回去休息。 住宿的地方离海湾不远,也是江枝歌挑选的,是一家改建于古宅、面朝大海、背靠老街的民宿。 江枝歌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净舒适,房内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味,附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摆了一张玻璃茶几和两张软椅,倘若傍晚时分坐在那沏茶观海,定甚为惬意。 钟琴欢所住的房间长什么样呢?他住在对门,房间结构摆设应该会有所不同,江枝歌好奇,便过去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门打开了,眼前出现的是赤裸着上身的钟琴欢。 肌rou的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精心雕琢过,宛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腹部两侧是清晰可见的人鱼线,胸肌宽阔有型,心脏上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平添一股性感。 江枝歌没想到钟琴欢身材那么好,她情不自禁吞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钟琴欢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江枝歌脱口而出,明明她原本只是来看房间设计的。 走廊有不少人经过,钟琴欢便说:你先进来吧。 江枝歌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唐突了,红着脸进了房间,走到床边。 钟琴欢从放椅子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件黑色背心、穿上,才接着问江枝歌:想说什么? 江枝歌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琴欢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不合适。 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确定不合适? 钟琴欢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些许轻蔑,冷言道:像你这样的女生,不用试都知道结果。 这话语让江枝歌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她憋着一股气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女生? 活在城堡里的公主。 江枝歌对公主这个词感到了厌烦,几乎每个人都这样形容她,她是家境优渥,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但不代表她有公主病,不知人间疾苦。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就是江枝歌自己,是立体的、多面的,能吃苦,也愿意为了喜欢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 江枝歌说得格外认真,也有些愤懑不平,像在为自己申冤。 钟琴欢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她,胸膛快要碰到她的鼻尖,然后他歪下头,在她耳边低沉地说: 难不成,你愿意当我的奴隶? 钟琴欢说这句话时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动了江枝歌耳鬓的细发,痒痒的,麻麻的。 他的胸膛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只能看见他那对像翅膀一样的锁骨,深深的骨窝让人想化作一条鱼在里面畅游。 过近的距离已经令江枝歌呼吸紊乱,她没有细想钟琴欢话里的含义,以为他的询问代表他有意愿和她在一起,她想要不管不顾一回,于是她抬起双手,从钟琴欢的腋下穿过,拥抱了他,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与钟琴欢拥抱的感觉和与爸爸mama或是高度能与人比肩的小熊拥抱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他怀里会感到平静的踏实,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气味,带有麝香味的雄酯酮气味,以及难以描述的幽香。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钟琴欢显然被江枝歌的举动惊到了,他身体一僵,原先因调弄她而勾起的嘴角垂下,目光呆住,但很快他退后一步,脱离这个拥抱。 江枝歌收回手,脸已经红得像黄昏时分的云霞,抿着嘴一言不发。 钟琴欢稍稍平复心绪,望着别处问江枝歌:你有听懂我的意思吗? 江枝歌眨了眨眼,和声细语道:嗯,我记得沈从文老师给张兆和老师写过一封信,其中提到他顽固地爱着张老师,愿意做对方的奴隶。 钟琴欢顿悟了什么是三年一代沟,他撇嘴说道,我不是在和你谈爱情你知道什么是SM吗? 江枝歌眼珠子转了一圈,神情无辜地问道:是一家韩国娱乐公司吗? 钟琴欢: 看钟琴欢一脸无语的样子,江枝歌意识到自己认为的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便问:那是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钟琴欢转过身,从背包里取衣服。 江枝歌走上前,揪住他的衣角,软软糯糯地说:如果我说得不对,你纠正我呀 女孩甜甜娇娇的嗓音像入口即化的糕点,几近能把人的骨头变软。 钟琴欢停止手中的动作,又转回来,与江枝歌面对面,严肃地说:SM是性虐恋。 江枝歌惊愕地瞪大了眼,小嘴张成了一个小孔,缓了好一会才问:要怎么虐你会打我么 十九年来,除了今天抱了钟琴欢两次,她从来没有和男生有过肢体接触,一下子跳到这个领域实在触及她的知识盲区。 钟琴欢并不打算慢慢引导她,而是单刀直入告诉她:施虐者捆绑、鞭打、支配、调教受虐者,受虐者要服从、要经受疼痛和暴力。 江枝歌不大理解:为什么恋人之间要互相伤害 她心想,谈恋爱不应该是互相守护,共同进步么。 钟琴欢无奈道:就当今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我要去洗澡了,你请回。 江枝歌道了声:好。 江枝歌之所以不再追问,是因为她决定自己去搜资料。 网上解释得很全面,对她来说,那些名词是那么陌生,那些虐恋活动是那么怪异,她从未想过举止沉稳的钟琴欢会有这种在她心里算是特殊的性嗜好。 SM不是性虐待,而是一场尊重双方自由意愿的性游戏,可是,她玩得起这样的游戏吗? 江枝歌沐浴完吹干头后,看到了钟琴欢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相机只能回A市再修了,明天用手机代替相机给你拍照,介意吗?」 她没有回复,直接去找了他。 钟琴欢果然还没有睡,她只敲了三下他就开了门。 江枝歌向前一步,额头抵着钟琴欢的下巴,钟琴欢想往后退,江枝歌抱着他的腰不让他退。 钟琴欢错愕,他能感觉到江枝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江枝歌闭着眼睛,像用尽所有力气般说道:这场游戏,我陪你玩。